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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7章

女鬼哪里跑-第2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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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经的那一幕,又浮现在老人的面前。这老人趴在地上,哭着叫道:“爹爹啊,我对不住你啊,我一念之差,竟害得爹爹至此。我不是人,我是畜生。便是畜生,也比要我强啊。爹爹啊,来生我做牛做马,也要还你这一生的养育之恩,也要偿我这一生的不孝之罪!”

    “我不孝啊,大不孝,不配为人啊!”

    悲痛之下,老人的神智已不清醒。他分明不想说出那一天的惨况,可像着了魔怔一样,他痴痴呆呆地说道:“那个屋子就是一个粪坑,到处都是屎尿,门上有,墙上有,床上有,就连头顶上,都在啪啪地往下掉着粪便。”

    “那个人躺在屎尿堆中,身上像穿衣服一样,披着层硬硬的粪便。露在外面的小半边身子,已经彻底地腐烂。有无数的蛆在他身上爬来爬去,在他身上钻来钻去。”

    “可就算这样,他都没死,他竟然还没死。听到我的大哭声,他竟然睁开了眼。”

    “他睁开了眼,看了我一眼,只看了这一眼后,他就死了,死不瞑目!”

    “他看了我一眼,死了!”

    “这个倔老头啊,既然活着这么痛苦,为什么不去死,为什么非得要挺着,非得等到我来,非要看我一眼,看我一眼再去死。”

    “这一眼,让我恨得直想生剐了自己!这一眼,看得这一眼!”

    小道士失声叫道:“不可能!一个人没吃没喝,怎么能活半个月?那他吃什么,他喝什么?”

    丘老没回答他,只是抬起那颗白发苍苍的头,幽幽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呵呵一笑。

    这一笑,一股极致的恶心猛地袭上小道士心头,他立即跪在地上,大吐特吐。

    丘老呵呵笑道:“吐吧,吐吧,我也是这样吐得。那一次我足足吐了一个月,差一点便死去。要不是儿子们跪求我,我早就死了。”

    “等我能起床后,我为他举行了丧礼。在他灵前,我当场宣布,将大儿媳和三儿媳休回娘家,将二女儿赶出家门。别的儿媳女儿要跪在他灵前,跪到晕死为止。那一次,我跪了两天一夜,哭了两天一夜。”

    “可那又有什么用,没用的。他已经死了,他听不到我的忏悔,我也不能在他面前再尽孝心!”

    “那件事,从此以后便成了我丘家的绝对禁忌,没人敢提起,没人敢讨论半句。”

    丘老擦干眼泪,从地上爬起,颤颤巍巍地坐在椅上,双眼呆呆地望着屋顶。

    许久许久,他都不曾说话,似乎就能这样,一直坐到地老天荒。

    当小道士忍不住想告辞时,丘老却说道:“直到那一天,那个人到来,这件事才又被提起。”

    “那个秋天,朱疯子忽然出现在丘家。十年未见,他风采更胜从前,而我却已老了!”

    “朱疯子提了最好的酒,带了最好的茶,想跟他师父喝场酒。当得知我爹爹已去世后,他当场痛哭。”

    “坐在他师父的坟前,朱疯子喝了许久的酒,说了好多的话,直到天黑。”

    “天黑后,他住了下来,说第二天离去。”

    “可就在这一晚,发生了一件事,有人告诉了朱疯子,他师父死时的凄惨!”

    “第二天,朱疯子一声不吭地跑到山上,跪在他师父的坟前,放声大哭!”

    “他跪了一天,哭了一天,丘家的好几十个人在山下站了一天。没人说话,也没人动,就呆呆地听着,山上传来的撕心裂肺地哭声。”

    “天黑了,他下了山,狠狠地盯着我。他的性子从来平和,可那一次,他眼中的怒火似要烧尽我整个丘家。”

    “看着我,朱疯子问,何以至此,何以至此?”

    “我不敢看他,说,我对天发誓,我真不曾料到事情竟会这样。事以至此,我无话可说,你打我骂我都行,便是杀了我,我也绝不会反抗。”

    “朱疯子冷笑,杀你,若是只是你一人的错,我定会杀你。可是,他一手指着丘家众人,大声说道,这是你丘家所有人的错,你们,一个个的都是凶手,都是杀害自己亲爹爹、亲爷爷的凶手!这份罪孽,既然是你们丘家人一起犯得,这个报应,就得由你们丘家人一起承担!“

    “我叹道,你想怎样?”

    “他冷笑道,你之所以深恨师父,不过是恨他将‘寻龙者’的传承给了我,而不是传给你。是也不是?”

    “我大声说道,是,我才是他的亲生儿子,我才是风水之术学得最好的那个人,我才是隐世丘家的当代家长。他为什么对你比对我更好,他凭什么将那传承给了你而不是给了我?”

    “朱疯子指着我,大声说道,凭什么?就凭我天姿远比你出众,就凭我风水之术远胜于你。”

    “我大笑,哈哈,笑话,一个花了两个多月时间都进不了藏龙谷的人,一个只学了五年风水之术的人,敢说天姿比我出众,敢说要远胜于我。呵呵,朱疯子,你哪来的自信?”

    “朱疯子看着我,摇了摇头,说,师父知你极是好强、极要面子,所以他不忍心打击你,甚至不许我跟你比试。既然你到现在还执迷不悟,好,我便让你见识一下!”

    “好,我大喝道,比就比,你我比一场,看看谁的风水之术更甚一筹。”

    “他冷笑,跟你比?不,你不配。当年我出师之时,我就已超过你。这些年来我在外融汇众家之长,而你守在这山谷中固步自封。跟我比,你没这资格!”

    “他一指山上,大声说道,我要比,就跟你们丘家的先祖丘延翰比!丘延翰的这座藏龙法阵,庇护了你们丘家整整五百年。而今丘家弟子如此不孝,做出那等惨绝人寰的事,你们还有什么资格,来享受你们先祖的庇护!”

    “我大怒,好胆,你想毁我先祖法阵?”

    “朱疯子冷笑道,不,我说了,是要跟你先祖比一场!藏龙法阵,我不会动它分毫,我会在阵外布阵,将它汇聚而来的灵气尽数化为阴气。这事我若是做成,便是你先祖输。我若是做不成,就是你先祖赢。”

    “他再一指我,说,我不但要跟你先祖比,我还要与你们丘家比。你们丘家不是自认风水之术天下无双吗?我就看你们,能不能破解掉我的阵外阵!”

    “我哈哈大笑,疯子,你真是个疯子,是天底下最疯的疯子。我先祖得仙人授艺,一身技艺独步宇内,你区区小辈,也敢跟他斗?”

    “朱疯子冷笑道,你们丘家沉浸在自己的梦中太久了。今天,我就要砸了你们的美梦!”

430 最简单的一个道理

    丘老长叹一声:“他说的那番话,当时丘家众人自然无人肯相信,所有人都在狠狠地嘲笑他。他不屑争辩,转身上山。”

    “此后三天,他再未曾下过山。第三天,他出现了,当着众人的面说道,藏龙大阵,我已阵外布阵,做了七处改动。此阵必成!一年内,藏龙谷内阴气必生。三年内,丘家气运必尽。五年内,此风水宝地必成阴地。十年内,藏龙谷内,鸡犬不留,寸草不生!”

    “你丘家真有本事,便将我的阵外阵破去。不然,或者你丘家搬离藏龙谷,然后隐世丘家就此在世上除名或者你们便守在藏龙谷中,一个个的死去,用你们的命来赎那场罪!”

    “我等着,看你们如何选择?说完,他大笑着离去。”

    “他说的,我本来是不信的,可看他那般自信,我心中也有些担心,立即动身前去查看。看了三天,我确定,藏龙法阵一切无恙,他果真没有动法阵丝毫。”

    “所有人都看不出异样,于是所有人都嘲笑他。疯子果然是疯子,拿我丘家没办法,就来空口吓人。”

    “可是几个月后,异变滋生。”

    “藏龙法阵阵眼处,那口水井旁的松木,有松针枯黄,掉落地面。”

    “当得知这消息后,我大惊。那松木可是风水树,数百年来,上面的松针从未曾枯萎过。我急急跑过去,看着地上掉落的几根松针,心里有了不祥的预感,那疯子说的,可能是真的!”

    “他说的的确是真的!”

    “一年以后,此事确定无疑。丘家上下都大惊。于是我领着丘家众人,疯了似地翻遍了整座山,没放过一草一木,可根本没用!”

    “他说的七处改动,我丘家用了四年时间,费了无尽心血,才找到三处。而这三处,有一处得以破解,而另两处纵是知道有异常,却无能为力!”

    “这时,五年已过,家中开始死人,不停地死人。而丘家好几十号人束手无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身边的亲人一个个地或离开、或死去!”

    “到如今,已是第七年,事情再无法收拾,就连祖先的遗骸也受阴气所侵,化为妖邪。连先人都受此奇耻大辱,我藏龙丘家,还真真是,不孝啊,不孝啊!”

    看着丘老在那痛哭流涕,小道士心情极是复杂。

    丘老自然有错,可要说他是一个坏人,却也未必。丘家其他老少,小道士这数日接触以来,只觉个个都是良善。可就是这群人,竟犯下如此天怒人怨的罪行。并且因为这罪,而受到了这等残酷的惩罚:五十七人,已去二十人,还累及先人!

    那这事,是“朱疯子”错了吗?他似乎也没错,不过是为师父报仇雪恨。并且他也留了活路,只要丘家举家搬离藏龙谷。

    丘老喃喃地说道:“我知道家中小一辈的,个个怕的要死,都想搬离藏龙谷。便连几个老人现在也动摇了。只有我,还在坚持。”

    “我之所以坚持,是因为丘家一旦搬离藏龙谷,那还是隐世丘家吗?丘家众人失去了藏龙法阵的庇护,不过只能苟延残喘一时,慢慢便会身遭厄运,个个横死!”

    “再一个,那个疯子说的其实没错,这罪不只是我的,不只是我四个儿媳两个女儿的,这罪是整个丘家的。足足五十多人啊,他们全都知道,只有我一个人不知道。只要有人告诉我一下,那件人伦惨剧,也不至于发生。既然是整个丘家犯了罪,那整个丘家担了这报应,也是应该。”

    小道士叹道:“蝼蚁尚且偷生,你压,是压不住的。”

    丘老叹道:“是啊,压,是压不住的!”

    “明日宗祠议事,决定丘家走向。仙长,你虽不是我丘家人,却是我丘家的大恩人,老夫便做主,请仙长明日午时,前去宗祠。”

    “哎,明日过后,我藏龙谷丘家,便应不复存在了,再不存在了!”

    说着,丘老起身,踉踉跄跄地向外走去,嘴里痴痴地说道:“风水chuan shi,隐世丘家!我藏龙谷丘家啊,传承了五百年的风水世家啊!呵呵,呵呵。”

    第二天,宗祠。

    丘老引着丘家数人,上香、燃烛、烧纸、献祭、叩首后,再一一坐下。

    坐下后,却一阵沉默。

    丘老冷笑道:“说啊,怎么不说了,平日个个不是都说的很痛快吗?怎么当着列祖列宗的面,个个的都成了哑巴?”

    再沉默了一会,丘老三一咬牙,起身:“爹爹,孩儿有话说。”

    丘老看了他一眼:“果真是你先开口,三儿,有话你就说吧。”

    丘老三一紧拳头:“爹爹,这藏龙谷绝不能再呆下去。我丘家必得举家搬离,或到吉州城,或到洪州城。藏龙谷这已是死地!”

    丘老说道:“搬出去后嘞,能多活几年?”

    丘老三大声说道:“至少绝不止三年。十年内,藏龙谷内,鸡犬不留,寸草不生!这话谁都记得。”

    丘老问:“好,生人易离,那死人嘞?”

    他一指后山,再一指灵位:“我们的先人怎么办?”

    丘老三答道:“等丘家安稳以后,祖坟自会迁离,宗祠也会重建。”

    丘老再问:“那得需几年?这几年怎么办?”

    丘老三说道:“只要我丘家活着一人,就定会完成此事。”

    丘老闭目:“好,这话我就假装相信。那你们,老三、老四,你们这几个老人,也是这意思吗?”

    几个老者沉默地点了点头。

    丘老长长一叹:“人都有求生之念啊,我不怪你们。”

    他起身,抽出一支香,在祖先灵位前深深一礼:“你们都走吧,都离开吧。但我不走,我一个人留在这,陪着藏龙谷的各位先人,直到死去。”

    丘老三大惊,叫道:“爹爹!”

    看着面前密密麻麻的灵牌,丘老涩声说道:“当年老夫犯有大错,这才惹来了这场弥天大祸。为消弞这场祸患,老夫已是尽心尽力。既然最后无能为力,老夫能做的,也只觴ing 玉n朗曜铮 ?br /》

    丘老三哭道:“爹爹要是不走,孩儿也不在。”

    丘老怒道:“这说得什么胡话!你二伯走了,五伯走了,大哥走了,我丘家已死了太多人,不能再死人了。”

    “三儿,你处事公允,又有急智,族中后辈对你很是敬服。离开藏龙谷后,你便是我丘家的家长。”

    说着他转身:“老三、老四,这事你几位没意见吧!”

    几位老者犹豫了一下,俱都答道:“没意见。”

    “好,”丘老无力地挥了挥手:“这事便这样定了。”

    “仙长,我丘家久居深谷,对外面的人情世故实在欠缺。这出去后,还请仙长多多关照一下。我丘家,以后便拜托给仙长了。”

    这意思是,整个丘家从此以后便成我张天一的附庸?一时之间,小道士大是心动。

    这可是,隐世丘家啊,风水之术冠绝天下的丘家啊!

    可想了想,小道士摇了摇头:“丘公,此事请恕贫道不能答应。”

    丘老浑身一震,黯然说道:“也是啊,我丘家已承仙长恩惠太多。这出去之后诸事繁杂,仙长哪有那么多时间、精力再花在丘家身上。”

    “不过仙长请放心,我丘家先前立下的誓言定然有效,只要仙长有所请,我丘家必唯命是从。”

    小道士拱手说道:“丘公误会了。贫道的意思是,丘家可以安安稳稳地呆在藏龙谷中,为什么非得要出谷?既然无需出谷,哪还用得着贫道关照。”

    丘老摇头:“若有一丝可能,我丘家绝不会离开。可事到如今,哎!十年内,藏龙谷内,鸡犬不留,寸草不生!这话老夫信了。”

    小道士微微一笑:“丘公,昨晚贫道想了一宿,忽然想明白了一个道理。这个道理其实很简单,非常的简单,只是丘公等人身在局中,这才想不出,看不透。可一旦看透,要化解那人所布的局,实在是易如反掌!”

    这话一说,宗祠中的数人个个大惊。丘老浑身颤抖,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仙长是在开老夫的玩笑吧!”

    小道士摇头:“道理真的很简单。那人既然是阵外布阵,也就是说,不管他布的是什么阵,不管他布的阵有多神奇、有多玄妙,但他那阵一定是依附在藏龙法阵上,是也不是?”

    宗祠中众人齐点头,丘老三还说道:“这个道理我们从一开始就明白,可知道这个有用吗?”

    小道士自信地一笑:“当然有用。既然他布的阵一定是依附在藏龙法阵上,那我们将藏龙法阵毁去,他布的阵岂不是无所凭借。那样,他的阵不就自然而然地破了?”

    此言一出,宗祠中的数人齐齐跳了起来,大叫道:“什么!开什么玩笑?叫我们丘家毁去藏龙法阵,那我们丘家还是藏龙丘家吗?”

    小道士反问:“既然丘家都已决意离开藏龙谷,也就是说,要舍弃此法阵。这样,试问各位,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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