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有点烦-第1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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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震感喷发,没震感自己有事儿没事就喷,是个人也受不了。
顶好这俩货手拉手心连心,做对和谐美满的帝后,那样就是造福于民了!
“谢谢陈公公愿意和我说这些,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沈如意叹道。
听完陈槐的话,不说触目惊心,也够动人心魄的了。
她知道皇帝对他动情颇深,只是一直以来她都是看皇帝发生了什么,见皇帝做了什么,她所有看见的都是她回来后皇帝种种的表现。
这是她第一次从别人的嘴里听说,听皇帝做过什么,这种事未免偏听偏信,带有陈槐主观偏见或者人工添加,但并不妨碍她在其中抽丝剥茧,感受皇帝对她的那份情。
说实话,不感动是假的。
但她能怎么办?
脚上的泡是她自己走出来的,她和皇帝之间无数件小事走到今天这地步。
说穿了,皇帝对她的感情始终抱有怀疑,或者不平的心态,她能倾己所有待他好,但那种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她甚至不知道还有没有痊愈的那一天。
或许这一次没有重生到现在两个嫌隙频生的现在,既是没有按照以往的时间规律,为什么不直接就从她作为沈如意进宫最初的状态,或者随意哪个只要不是萧小玉身份的时间段呢?!
如果早知道会对他动真情,她会在最初以及之后的每一瞬间都待他好,让他感受到自己的真心。
只是现在,他们大概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xxx
皇帝在清凉寺一待就是三天。
沈如意不知道前朝是怎么个运作方式,她在豹房混吃等死,过一天是一天,只是大抵陈槐说的那些关于皇帝的事情在她脑子里太过深刻,这些天都没睡好觉,吃是照吃,反而生生受了不少,丰腴的脸颊都瘦下去了。
萧衍穿什么衣裳离宫,就穿什么衣裳回来的。
大中午,他身披明媚的阳光,推门走进沈如意的房间,就见她百无聊赖地执笔,不知在桌案上写什么。
走近一看,满纸上都是他的名字:萧衍。
顿时他的心头一紧,目光灼灼地望向她,却见她面上一红,扯了一张空白的纸遮在上面,然后抬眼看看他,抿了抿唇,慢悠悠地上前一把抱住他,脑袋抵在他的肩膀上。
“阿衍,我想你了。”她轻声说。
出乎沈如意意料之外的,他没有像往常用鼻子直哼哼,反而回抱住她,抬手轻轻抚摸她的脖颈。
……
这不科学。
沈如意突地警觉,皇帝老实地让她抱就算了,居然没哼哼她——
清凉寺住持就是再精通佛法,皇帝三五不时地就去,要说开解早就开解了,哪次都没用,偏偏就这一次把皇帝的心结全解开了,哪里有这么巧的事?(未完待续。。)
209 突生变故
“阿衍,你没带回宫里人吧?”沈如意试探地问。
不是说男人做了亏心事,会做特别反常的事来讨正妻的好吗,皇帝总不会是因为看上哪个到清凉寺上香的大姑娘小媳妇的,一夜露水姻缘,现在觉得两厢扯平了,所以才会给她个好脸?
“什么?”
萧衍皱眉,“当然带回来了,不然——”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沈如意忽然一把推开,甚至还没来是及惊讶,就见她脸上变颜变色,眼睛瞪的溜圆,好似随时都要夺眶而出似的,手指颤巍巍地指着他的鼻子就骂:
“你这混蛋,闹着玩儿还下死手啊。赶情你现在病让我治好了,不挑食了,就能随便打野食——不光打野食,还往宫里带!”她越说越激动,一把揪住皇帝的衣领。“我拼死拼活,连修行都不去了,就为了回来找你,你居然……居然这么对我!我、我就不应该喜欢你,早知道自古皇帝多薄幸,我还以为你是个好的,想和你好好过日子!你、你找你的野食去,谁稀罕抱你!”
整个屋子里的宫女太监一个个噤若寒蝉,他们见过跟皇帝耍小性子,拿甩脸子当情|趣的,可是敢揪皇帝领子,骂皇帝不是东西,缺德的,不说章和帝一朝,估计古往今来到他们这儿十个手指头也数得过来。
豹房的宫人们都是在皇帝冷若冰霜的面孔下深受其害的第一批人,为任何敢于挑战皇帝权威的可人儿都暗挑大指。
沈家二姑娘其名如雷贯耳。没有人想得到这胆量和名气原来是成正比的!
沈妃威武啊!
宫人们一个个缩脖子鹌鹑似的,脑袋恨不得插裤裆里,可面对这百年难得一见的场面还是不自觉地竖起了双耳。
萧衍也被沈如意突如其来的这么一抓给抓懵了。甚至没来得及想她这种行为往大了说是忤逆君主,往小了说也是当着众目睽睽挑战他作为男人的权威。
“你、你到底说什么呢?!”他大叫,有听没有懂。
“什么打野食,我去清凉寺带了几个锦衣卫,回宫自然要带回来——”萧衍像是突然接受到她说的‘野食’到底为何物,顿时哭笑不得:“你想什么呢?”
原来只是她思想龌|龊了……
沈如意默默地松开了他的衣襟,然后伸手轻轻抚平被她粗鲁地揪出来的折皱。盈盈笑道:
“我和你开玩笑呢,就是觉得清凉寺离京城也不算近了,肯定有野菜什么的。你在那里住了几天。光吃野菜,也不知道好不好吃。”
强!
宫人们几乎按捺不住蠢蠢欲动的大拇指要给这位新宠沈妃点赞了,睁眼说瞎话到这种程度脸皮也是厚到一定程度了。
萧衍张着大嘴,简直不知如何形容心里的感觉。
就好像又回到之前相处的样子。但凡知道自己做错事了或者他生气了。她就是这副卖乖,谄媚的小模样。
眼睛笑弯成新月状,一脸讨好的表情,再加上迅速地转移话题——
“你累不累啊,我给你捏捏肩膀?”
果然不出他所料,沈如意笑眯眯地就拉起他的手,往一旁的椅子上拉他。
“……”
萧衍瞪了她一眼,伸出那只闲着的手在她脸上轻轻掐了一把。
“还不都下去。等着看朕笑话呢?”最后这句却是对整屋子宫人说的,陈槐好悬没忍住直接笑喷出来。皇帝不觉得说这话已经晚了吗,笑话已经看完了啊!
陈槐连忙挥手,像哄苍蝇似的把宫女太监连带着自己都赶了出去。
直到人都走的干干净净,萧衍这才忍不住笑了,越想越好笑,最后哈哈大笑直拍大腿。
沈如意看的一愣一愣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皇帝,终于变|态了吗?
笑点在哪里啊?
按他现在的脾气,难道不应该甩袖子走人,或者一脚踢飞她的椅子,然后再躲个三五天不见人?
“阿衍,我错了,你别这样,怪吓人的。”她怯生生地道。
笑声戛然而止,“哪里吓人?”萧衍问,“难道你不觉得你的反应太好笑了吗——你怎么会想到那方面?还野食,你究竟是从哪个穷乡僻壤学到的这个词?”
她难道不知道皇帝这职业,只要他想要,就不存在野食这样的说法?
都是正餐!
只不过他是洁身自好,没那么多闲情逸致和旁人玩耍,他一直享受被她玩耍的乐趣呢。
沈如意见皇帝没像往日似的抽疯,反而心里越发忐忑,就他目前的精神状态,她还真怕他憋着一下子给她来个大爆发。
讪讪地坐到他旁边的椅子上,精神高度紧张:“我也是一时情急……自从我回来,你就对我没过好脸,突然一下有了笑脸,我这不是还没适应嘛。”
萧衍突然就笑不出来了。
的确像她所说,自从这一次她回来,他似乎一直是端着的,因为害怕她的感情不像他对她那么深那么重,就在自己的身边设了一道防护层似的,不允许自己再对她好,不允许自己一往情深。
就好像一个魔咒一样,一见到她,一想到她,脑子里的应急机制就好像自行开启了一样。
“以后不会了。”
“别呀——”沈如意急了,怕是怕,该好还是偶尔好好吧,不然这一个月两个月她受得,一年两年的这么热脸贴冷屁股,她也怕脸被冰了,心也跟着冰了。“我以后会对你好,你也对我好嘛。这世间,我也只有你了。”
“呸!”
如果不是隔着两个椅子扶手的距离,萧衍下意识喷出来的唾沫就一滴不漏全砸沈如意脸上了。
“你骗谁呢。你还有沈万年,还有你沈家人!你惯会说好话骗我,我真是——你——”萧衍语无伦次。一张俊脸胀的通红,她能轻易就撩起他的怒火,可当他一旦生起气来,就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出自己的愤怒了。
原本他分明是想说以后不会再对她不好,他会努力试着摆脱自己的心魔,待她好的。
他根本料不到沈如意假大空的话说来就来,来点儿预兆也没有。当时他就炸了。
“……”沈如意下意识地往后退,不可避免地还是沾上了两滴唾沫。
她难以相信这么粗俗的吐口水的居然是皇帝本人。
要不是不给她好脸那神情太过熟悉,她还当他让人穿了。换另外一个人了呢,哪里还有半点儿皇家的气度休养?
“我在宫里可不就是只有你?”她皱眉,“我大哥人家有自己的家庭,整个沈家也不会在我身上倾注多少关心。这世上真正关心我死活。知道所有真相,并且和我一路并肩走下去的也就只有你。”
“我说错了吗?”
沈如意苦口婆心,这也就是听了陈槐私下和她说皇帝为她吃了多少苦,自我折磨的够呛,她想起来心就疼,不然敢呸她一脸唾沫,她能还一盆回去!
她承认,她是说的夸张了点点。可是这也是她心里真正的想法啊。
沈万年是她大哥,可是这个大哥再怎样也是比不了他和沈吉祥这个亲妹妹。人家是一母同胞,看沈吉祥死时沈万年那表现,不弄死姜达誓不罢休,甚至都告到了皇帝跟前。
不只他,在她心里也差着一层,不然她也不会到了万不得已之际才和他交实底了。
她叹了口气,轻轻抚上萧衍的手背,柔声道:“不管你信不信我,我这次回来真的只为了你。”
“……我愿意相信。”萧衍良久才道。
那一脸的誓死如归,知道的他这是在和宠妃说情话,不知道的还当他要上阵场杀敌,在那儿发誓奋勇杀敌呢。
沈如意眨眨眼,这真的不科学。
前一刻暴跳如雷,下一刻风平浪静,居然没甩脸子,也没说各种含沙射影,剑指她欺骗他纯洁的感情的话——
“阿衍,你说实话,你究竟怎么了?有什么事咱可以慢慢商量解决,你别一个人闷在心里。”她柔声安慰。
她也是被皇帝虐习惯了,冷不丁态度一下子变好她居然还有些不适应……
萧衍无言以对,他总不好说清凉寺那该死的住持章安和尚打诳语,串通一个小和尚骗他,说宫里传出信来沈如意又死了吧?
他当场六神无主,情急之下居然喷了口血,这才把那章安给吓的连忙告罪,原原本本地将骗他的事给交待了。
他甚至不用章安给他说经**,他自行就开悟了。
他喜爱她,连失去她都受不了,又何苦在她活着的时候俩人一个劲儿的只知道闹别扭,浪费了大好的时光?事实上,她能陪在他身边,他就该知足了。万一真像沈如意见到的场面,他死了,两人再无缘得见,那又是何等凄惨的场景?
他不怕死亡,只是不愿承受天人永隔的宿命。
他想通了,她活着,在他身边,这就足够了。至于心里仍是不时泛起的不平,只要一回想当他再一次听到她死讯时的锥心之痛,就再不算什么了。
“章安和尚果然佛法精深,他点化了我。”他违心地称赞起章安,要不是看他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子,害他急火攻心吐血,拖下去杖责二十都是看在他乃化外之人。
他善良啊,但愿老天爷把这笔帐记下来,给他点儿福报。
沈如意挑眉,仍有些难以置信。
“章安和尚点化皇上的时机果然巧妙,早不点化,晚不点化,居然就在现在。”她喃喃道。
“你别管什么时候,以后我们好好过就好了。”
沈如意表示,为什么她这颗小心脏好忐忑,有点儿信不实他呢?
“相信我,会好的。”萧衍坚定地握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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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沈如意也不是不相信皇帝的为人,只是这一次回来,甚至包括上一次重生皇贵妃的时候,皇帝就隐隐透着对她的不信任,只不过那时他还能控制住脾气不冲她发,现在则完全变成了个撒气筒。
能令皇帝改变态度,不管到底是为了什么,章安和尚法力无边把皇帝给劝解开了也好,其他因为什么原因也罢,沈如意才不管。
其实开始时,她是抱着怀疑甚至忐忑的态度的,后来皇帝的确表示出满满的诚意,当天晚上就搬到她的住处,两人同进同出,俨然伉俪情深状。
一切美好的像是以前完美生活的复制,可是沈如意隐隐却觉得不安,她能感受到皇帝的努力。
反而是这种努力,似乎无形中造成了他们之间更大的隔阂,皇帝一旦对她不满也不会说出来,反而会闷在心里,消失个半天一天的,以前还能吵吵嘴,现在他似乎是怕一吵起来,他就控制不住爆发的更大。
沈如意试图和他谈过,可他只想粉饰太平。
她看着,只觉得他更累。她能做的,只是加倍对他好,让他感受到她的情意。
只是,皇帝似乎钻进了牛角尖,能不能感受得到,她其实不抱太大的希望。
“要不,等忙完这阵子,我带你四下逛逛。”萧衍安抚沈如意那颗躁动的心,“连京城都没好好带你玩儿呢,夏天到了,京城又热闹起来——六月京效还有几场跑马会,要不我们一起去玩玩?”
沈如意知道皇帝说的跑马会,到了春夏之季贵族间就爱圈起一块儿地来进行各种跑马项目,曾经一度为大晋皇家喜爱,除了特定的日子,贵族间相互聚会也是种交际场所。
据她所知,先皇帝不喜武刀弄枪,在位十几年除了开始还参与几场,后来是基本踪影不见。
赛马大会是在这位尚武的章和帝提倡下再度兴旺起来的,可他向来是孤家寡人出席,带着女人她也算是第一个了。
成天憋在豹房,连养的珍禽异兽都让她看的掉毛,能出去放放风,沈如意是再开心不过,当下点头如捣蒜,拍板了日子。
谁知人所不如天算,就在俩人准备妥妥的,第二天出宫去耍的当晚,锦衣卫指挥使连夜进宫,连滚带爬裤子好悬没被他自己踩掉。
抓赵青的锦衣卫传回密信,青山村爆发大规模瘟疫,赵青逃循进去,但青山村连带着青县都被封了城,不许出入,但是——更严重的是,这么大规模的瘟疫,京师没有得到任何奏报。(未完待续。。)
210 半真半假
赵青弑君一案还只针对皇帝一个人,而且还是未遂,可这大规模的瘟疫死伤都是数以万计的,若不及时加以救助治疗,受灾范围扩大,那更是不可预估的灾难。
而这么严重的天灾,居然没有一个奏折递上来!
皇帝大怒,脸色顿时阴沉如寒潭的水,陈槐莫名其妙地就找回了沈皇后还没活回来的时候皇帝身上熟悉的感觉。
“你所言属实?”萧衍拍案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