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家农女-第1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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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头的官差切了一声,“县令大人让我们来抓就是新晋的童生寒玉祈,陆家豪已经招供,他才是在县城门口纵马伤人案的主犯,来呀,锁上带走。”
寒永松急了,下意识的就张开双手护住儿子,“大人,列位大人,这里面肯定有误会,我儿跟伤者寒玉华可是亲亲的堂兄弟,不可能会撞伤他的,而且我们家也没马车呀。”
官差却有些不耐烦了,乡下人就是乡下人,他们兄弟大老远的跑来,水没喝到一杯,辛苦费也不懂表示,光知道在自己跟前来喊冤,他是来抓人的又不是来审案的,谁管他是冤枉还是误会。
于是他伸出手一把推开挡在前面的寒永松,“有什么话你还是留着上公堂跟县令大人说吧,再拦着,小心告你一个阻差办公连你一块抓。”
原本还想冲上前来的寒永松一听后面那句话,顿时怂了,而寒玉祈直到枷锁上身,还一脸的难以置信,三叔明明说没有告自己,为何官差还会来抓他的,而且他只是跟家豪哥说了说,叫撞人的又不是他,为何这官差却说自己是主犯,是真凶,这不对呀。
这娃虽自命不凡,其实就是个井底之蛙,不知天高地厚,更不懂世道、人心之险恶,但寒永松却是想明白了,陆家这是为了救陆家豪把罪都往自己儿子身上栽了。
事实上确实如此,被关了几天后,陆家豪终是撑不住,把寒玉祈招出来了。
正确的说,应该是陆老爷终于决定放弃寒玉祈这只潜力股,拿他来换自己儿子了。
能撑起一片家业的陆老爷,商人的精明自是少不了的,一定的人脉关系肯定也是有的,所以在他几次想赎儿子都碰壁后,终是探听到,原来这事罗家插了手,已经明言必须严惩凶手,给受害者一个公道,所以他再多的银子捧到跟前,开阳县令也是不敢要的。
只是这事如何又会引来罗家注意的呢,于是他又苦苦查探了一翻,这才知道自己儿子是被寒玉祈给坑了呀。
那个寒玉华虽说家里确实没什么势力,其父母就是泥腿子一对,但是他有个厉害的四伯父呀。
他这伯父跟罗家交情匪浅,甚至罗家的小嫡子这两月来还一直住在他家,同他家的小闺女同进同出的,感情好着呢。
而这事不只是下棠村,就是镇上也有不少人家是知道的,比如说曾家,比如说罗家的那些产业的管事。
这就难怪罗家要插手了,这撞的可不是寒玉华,而是罗家嫡子的颜面呀。
自己小小一个商户拿什么去跟人家罗家斗呀,在明白“真相”的那一刻起,陆老爷就把寒玉祈都给恨毒了。
罗安扬住进寒永柏家的时候,他还在下棠村,他肯定是知道的,再说之前罗家还替寒永柏出头,收拾过他们家,说他不知道罗家跟寒永柏家的交情,那真的是骗鬼去吧。
所以说,寒玉祈根本就是故意坑自己家的,他故意把寒玉华说成个无权无势的穷小子,骗子自己儿子给他出头把人给撞了,结果同是寒家子孙的他没被人怀疑,而自己的儿子则遭了殃。
能在处处受压制的大昌朝成为一个富商,陆老爷自然不会是个什么善男信女,寒玉祈想坑了自己家后拍拍屁股就走,门都没有。
别说寒玉琴还没真的嫁过来,就是真嫁过来了,双方成了亲家,他也不会就咽下这闷亏的,毕竟媳妇可以有很多个,但儿子他却只有一个。
于是他立马去牢里见了儿子,如此之般的吩咐了一翻,待他走后,陆家豪便开始喊冤,翻供了。
为了儿之这官司,陆老爷早就寻来了讼师,于是在早已经通了气的讼师和陆家豪的联手之下,纵马车撞人的真凶就此浮出水面,居然是受害者的堂兄,今年内新晋的童生寒玉祈。
这事本来是很难取信于人的,但是陆老爷也不是吃素了,在开阳几天他早把情况摸熟了,竟然还把寒玉华最初住的那家客栈的老板和伙记找来了,当然私底下肯定是塞了钱的。
那个老板店被某驴拆了正损失惨重,有人送钱上门如何会不肯要,当然是二话不说就接下了,眼也不眨的便把讼师事先教好的供词一五一十的交代清楚了。
因寒玉祈确实去过那家客栈见过寒玉华,不只老板和伙记,就是附近也有人见过他,所以这老板的供词很快便被取信了,而据他的供词所说,当时寒玉祈刚考中了童生,意气风发的跑到寒玉华的房内冷嘲热讽,还以为没人听到当面承认了是他叫人撞寒玉华的,因为气他敢在爷爷面前跟自己争宠,敢抢自己的风头,这次只是警告,下回寒玉华还敢跟他争,他就直接撞死他。
好吧,后半段寒玉祈还没傻到当众说,但前半段却是真的,而后半段是他在陆家豪面前说过的,所以客栈老板和伙记都说得一脸的正气,没半点的心虚,让县令想不相信都难。
由此开阳县城门口纵马车伤人案,便有了新进展了,原来真凶不是陆家豪,他顶多是个驭下不严,任由家奴听信寒玉祈所言纵马车撞伤了寒玉华。(未完待续。)
第四百零六章 自食恶果
陆老爷既然是要救儿子,自然不能让他摆脱了真凶又背个从犯的身份,所以事先便跟那车夫说好,由他去顶了这罪。
于是陆家豪就这么连从犯都不是了,只需把真凶抓拿归案,双方对证完毕,他就可以无罪释放了,当然对于伤者陆家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一定的赔偿是必须的。
对此陆老爷自然没异议,他还想找机会跟寒永柏搭上线呢,赔偿什么的正合他意。
于是开阳官差再次朝着怀集而来,在私塾找不到人后,又直奔下棠村,把寒玉祈抓捕归案。
因寒秀才住在村子中间的位置,所以寒玉祈这么一被拖出来,直接游了半条村子。
正闲得无聊的村民自是纷纷围了上来,有些胆大的还问这是咋回事。
那个带人来抓人的人正是陆家的下人,来时便得了老爷的指示,既然他们陆家要舍了寒玉祈,就不可能再给机会他能出人投地,否则这心胸狭隘到因些小事连堂弟都能下手的人,又如何会肯放过陆家,所以这下人在私塾的时候就已经把事情嚷了一遍了,如今更是不会放过这机会,把事情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这种八卦村民哪个不爱听的,自是越围越多人,官差是收了好处的,自然不会阻止,反而在寒永松想阻止的时候揍了他几拳让他不敢再上前。
如此一来寒玉祈纵马车撞伤堂弟寒玉华还不顾而去这种丧心病狂的行为,转眼间便传遍了下棠村。
之前寒永竹夫妇在寒大爷爷那喊冤的时候,也说过寒玉华的伤跟寒玉祈有关,但那时侯一来是他们夫妻没说得太清楚,而且他们平常说话也爱夸大的,所以信的人不多,二来被抓的人是陆家豪,村民也就以为寒玉祈了不起就是没阻止,虽然也是看不起他这种行为,却也没往更坏处想。
现在“真相”出来了,原来真正叫陆家的马车去撞人的是寒玉祈呀!
原来明知撞伤了人还不顾而去,害得寒玉华差点没命的人,是寒玉祈呀!
原来寒玉祈明知道寒玉华重伤,不仅没帮忙请大夫,还跑去嘲笑刺激病人!
原来寒玉祈明知道寒玉华为什么没回家来,却面对寒永竹夫妇的追问时一字没说,害得寒玉华用光了路费被人赶出客栈差点被冻死街头!
天呀,这两人可是堂兄弟呢,可是一爷同胞的兄弟呢,还是一起去镇上念书一起长大的兄弟呢,居然还能做出这样的事来,这寒玉祈还是人么?这压根就是畜生都不如的禽兽呀。
因为考上了童生而被村里不知多少人羡慕,不知多少父母让自家的娃儿向他学习的寒玉祈,转眼间便变成了反面教材,好长一段时间,只要有娃儿做错事,其父母亲气极之下都会问一句,难不成你想当第二个寒玉祈。
这一句句反问就像一个个巴掌煽在寒永松、寒秀才等人的脸上。
寒秀才夫妇是压根没脸出门了,当然也有伤心过度的缘故,两个他们同样看重的孙子,居然手足相残,一重伤一入狱,这天底下还有比这更伤长辈心的事吗?
答案是有的。
那就是寒玉祈已经被逐出寒家的事情,原本寒大爷爷他们只是想给寒玉祈一个教训,并不是真想毁了这娃儿,所以并没宣布,可是现在事情到了这地步,为了寒家的名声,却不能不宣布了。
要知道大昌朝审核一个人的时候,并不是光看这人的个人本事和品行的,还要查看这人的家族如何,一个人走出去代表的并不仅仅是他自己,更有他背后的家族,这也是为何从考秀才开始就需要有乡绅的举荐书,这其实就是为了审核这学子所在家族的名声和他本人的品性。
现在犯事的是寒玉祈一人,但传出去人家会说的就是下棠村的寒家,现在的寒家不说别人,就是寒永柏家也还有两个读书人的,而其他族人的小孩子也因寒永柏的资助今年全进了学堂,若是从中发现好苗子,肯定还是会多多培养的,如此自然不能因为一个寒玉祈,而把寒家的名声全毁了。
所以大爷爷他们商量过后,便决定宣布寒玉祈在案发之前便已经被逐出寒家的事实,如此他被抓的时候已经跟寒家无关了,自然也就牵扯不到寒家头上了。
于是在寒玉祈被带走没多久,寒大爷爷便带着寒永竹、寒初雪走进了寒秀才家。
这毕竟是正房这边的事,所以三叔公他们也就没跟着来凑热闹了,而寒永竹和寒永柏是正房嫡枝,这么重大的事,自然是要在场的,只是寒永柏没在,就连两个儿子也没在,最后便只能是由寒初雪代为出席了,秀娘和大丫对寒秀才这边老实说还真有些心理阴影,都没肯来。
听到大爷爷说出决定,寒永松第一个就跳了起来,“大伯这不行呀,玉祈是被冤枉的,若是现在公布这消息,那不是告诉旁人就连我们自己家人也承认他干了那事了吗?”
秀才奶奶更是拍着大腿哭嚷起来,“你们不能这样呀,那可是咱家的大孙子,是三房的长子嫡孙来的呀。”
虽说秀才奶奶也疼寒玉华,但她想当官家老太太的希望可是全压在寒玉祈身上的,又如何肯让大孙子就这么被赶出家族了。
寒大爷爷压根没理会她,只是沉着脸看着寒永松,“玉祈到底是不是主犯,咱们先不说,但玉华被撞跟他脱不了关系这总是真的吧?”
这……寒永松一时语塞。
他媳妇着急的插了一句,“大伯,玉华受伤的事,玉祈是在场,但他年纪还小,遇事难免会慌张失了周全,可是用马车撞玉华真不是他的主意呀。”
寒大爷爷摆了摆手,“是不是他的主意,自然有县令官老爷去查明,但玉华的伤跟他有关系这总假不了,之前事情没扬开就罢了,现在这事不说村子里,就是镇上都传开了,如果咱寒家全是泥腿子也就算了,可现在永柏家的两个娃,永竹家的两个娃,就是你们家也还有一个玉礼在念书呢,总不能为了做错事的玉祈,把这些孩子全耽误了吧?”(未完待续。)
第四百零七章 救不回来了
这下子,寒永松夫妇真的哑口了,因为大爷爷说得没错,现在事情闹成这样,不管最后的结果如何,大儿子的科举之路肯定是断了,若是连小儿子都没了希望,那他们家就真的没指望了。
看到他们有口说出不的模样,寒永竹一阵暗爽,让你纵容儿子想撞残咱儿子,该你们的。
表面上这家伙却挤出一脸兄弟情深的上前拍拍寒永松,“三哥,玉祈坐牢了,咱知道你心里不好受,但除了玉祈,你还有玉莲、玉礼呀,也许以后还会有玉仁、玉义呢,你总不能为了一个已经坐牢的玉祈,而把他们也全给连累了吧。”
寒大爷爷赞同的直点头,“没错,就是永竹说的这个理,做错事的是玉祈,不可能因为他一人,而毁了整个寒家。”
这耳熟的话,听得寒永松差点吐血,这话分明是他之前让老三撤状纸时劝他的,这混蛋现在又原话还给自己,这明显就是在兴灾乐祸,在落井下石呀。
可是再气,他却无法像之前寒永竹那般理直气壮的说不,因为当时寒永竹怎么说也是苦主的爹,而他现在却是罪人的爹。
此时此刻寒永松的憋屈比起之前的寒永竹只有过之,但这一切又怨得了谁,若不是他不懂如何教儿子,或者在他知道自己儿子做了什么事时想办法补救而不是帮着他继续把错误进行到底,也不会有如今的自食恶果。
最后寒永松只得无助的看向寒秀才,“爹,您说句话呀,玉祈可是我的长子,您的长孙来的呀。”
自寒大爷爷说出决定后,就一直没说话的寒秀才慢慢的抬起了头,没回答寒永松,而是瞪向了秀才奶奶,“你闭嘴,哭什么,我还没死呢,我三房也还没断子绝孙。”
秀才奶奶向来怕他,顿时不敢哭了。
寒永松心一沉,爹这话明显是要放弃自己儿子了呀。
果然,寒秀才骂完秀才奶奶,转看向寒大爷爷,“大哥,我同意,你宣布吧。”
他已经毁了一个孙子了,剩下的寒玉礼,他已经输不起了。
寒永松如坠冰窟,而他的媳妇终是承受不住,哭花了脸的跪倒在地,“三弟,嫂子求求你了,把状纸撤了吧,那孩子已经受到教训了,也付出代价了,总不能真让他去坐牢呀。”
寒永松灰败的眼中又亮起一丝希望,对呀,只要没了苦主,没人告状,这桩官司也就没打下去的必要了,如此就算儿子现在名声受损了,只要这罪名没定,日后就有洗清的机会。
“三弟,算大哥求求你,玉祈是做得不对,但大哥答应你,以后一定会看顾好玉华的,你就放你侄子一马吧,要不就算他被赶出寒家了,可总归是寒家出去的,真坐牢了,这名声总归不会好听的呀。”
这话说得寒秀才也心动起来,旁人还好说,但玉礼跟玉祈可是亲兄弟,肯定会受到牵连的,“老三,爹知道之前你们受委屈了,但你大哥说的也是有些道理的,如果寒家真出了一个罪人,这名声总归会不好听。”
寒大爷爷也看向了寒永竹,“永竹,你看这事,能不能就这么算了,要不,这名声确实不太好听。”
寒永竹顿时有些为难,把自己儿子害成这样,就这么放过寒玉祈,他肯定不太乐意,但大爷爷的面子,他又不可能不给,而且如果真的会连累寒家的名声,那不就等于自己儿子也会受到拖累吗。
越想越担心,他不由看向了寒初雪。
已经听了一会儿的寒初雪这才走上前来,“大爷爷,事情发展到这情况,已经不是五叔撤了状纸就可以没事的了,官差来抓人时也说了,把玉祈堂哥供出来的人是陆家,就算五叔撤了状纸不告了,只要陆家不松口,玉祈堂哥这场官非就肯定免不了。”
寒永竹忙不迭的点头,“对,大伯,事情就是这样的,咱根本没告玉祈呀,现在害得他被抓的人是陆家。”
寒永松媳妇急道,“可就是你告了陆家,他们才会把罪名往玉祈身上推的呀,只要你不告陆家了,他们自然也不会再抓着玉祈不放了。”
秀才奶奶也着急的道,“你嫂子说得没错,老三你赶紧把状纸撤了,好把你大侄子放回来。”
寒初雪眼眉一跳,这妇人看来还是挺有心计的。
“三伯娘,三奶奶,按正常来说可以这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