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家农女-第1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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栓子点点头,“咱还会骗你么,你不知道当时大伙见了全笑了,那么大一个人,居然还让人打屁股,秀才老爷的脸呀,唰的一下,比咱家一直没涮的锅底都黑。”
这描述挺形象的,在旁听着的众人全都笑了,琴姨边笑边拿起手边剥好的豆荚皮朝小儿子丢了过去,“臭小子,别以为咱没听出来你这是在埋汰咱不涮锅底。”
栓子立时摸着脑袋,心虚的嘿嘿傻笑起来。
众人见状又是一阵轰堂大笑。
笑了一会,秀娘一边抹着笑出来的泪水,一边感叹道,“大伯这回是真的下了狠心了,希望他三伯能记住这教训,往后老老实实的过日子,别老是想些歪门邪道了。”
琴姨撇了撇嘴,“他要改得了,就不会有狗改不了****那话了,不过呀,他要想招惹你们家,那倒真的得好好想想了。”
秀娘忙问,“咋了?”
琴姨一脸兴奋的笑道,“你不知道,寒大爷这回不只打了他,还当着咱们大伙的面,承认寒秀才早就跟你们断了亲了,他那一房的人,跟你们虽然同样姓寒,却是一点关系也没有了的,还说你们愿意喊他们三叔三婶,娃儿愿意叫寒永松三伯,那是你们顾念往日的情份,却不代表他们就真的是你们的长辈了。”
秀娘愣了愣,有些难以置信,“真的?”
琴姨肯定的点点头,“绝对是真的,当时围在那的乡亲全都听到了,你们家宗祠里走出来的那些叔公长辈啥的,也都听到和承认了。”
说到这,琴姨无不得意的哼声道,“这下子他们可就别再想拿长辈的身份拿捏你们了,不管是谁,只要寒秀才那一房的人再来闹,你都可以当成是小山他娘那样,直接拿扫把把人给轰出去,包准没谁会再说你们不敬长辈。”
听到这事,秀娘和大丫都有些小激动,虽说两家早断了亲,但因为作证的人,那个里正早不知哪去了,大爷爷又一直没公开承认,村长也跟着不哼声,寒爹爹顾念着大爷爷的想法,虽然嘴上老说两家断亲了,但也一直没公布断绝书,这才会让他们家一直哑巴吃黄连,总是让装作若无其事的寒秀才他们给拿捏住。
现在好了,大爷爷当着大家伙的面承认这事了,以后他们家明里暗里都跟寒秀才那边再没任何的关系了。
寒初雪也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看来大爷爷这回是真的下了决心,不再姑息寒永松那些人了。
之前他一直没肯当众宣布两家写有断绝书的事,不无像寒永竹的事一般有给寒秀才留后路的意思在,但是欺瞒税粮若是认真追究下来,可是足以祸延家族的重罪,寒永松居然敢在这种事上耍弄小聪明,已经完全触及到大爷爷的底线了,邱从丰的事还记忆犹新呢,大爷爷能饶得了他才怪。
狠狠的打了他一顿,并让大伙亲眼看到他的伤势,那正是寒家因此事而给大家伙的一个交代。
毕竟寒永松犯下欺瞒税粮之罪的事,上午范里正已经当众说过了,也言明了此罪可引发的严重后果,就算范里正说只要交齐就不追究了,但寒家也不能当没事发生过而不给大家伙一个交代,要知道如果此事闹大了,那可是关系到全村老少的身家性命的,如果寒家不能及时给出一个交代,这事传开后,村民哪里会肯罢休。
而当众宣布了两家再无关系的事,这想来便是大爷爷早上离开时所说的,给自家的交代,同时也让寒永松他们那边再无法有恃无恐的作坏了,毕竟除了自己家,村子里寒氏的族人,基本情况都差不多,寒永松就是想打歪主意,人家也没这本钱让他盯上。
想明白后,寒初雪唇角微扬露出一抹冷笑,这就是典型的不作死就不会死。
如果寒永松不是自恃摸准了大爷爷的心思,以次充好的骗税粮,盘算着要是能过关自然好,过不了关,让秀才奶奶来撒泼胡闹一番,大爷爷为了家丑不外扬,也为了不让弟弟惟一的儿子连口分田都保不住,定然会让已经是大户的自己家出了这税粮,不管是借的还是给的,反正自家只要出了,他们肯定就能省下五石粮食来了,如此他便可又一次占自家的便宜。
却不知,他是有些小聪明,但别人也不傻,大爷爷活了这些岁数,当了这么多年的族长,就他那些小手段、小把戏,大爷爷又如何会看不透。
而他一次又一次的自作聪明其实已经是一次又一次的挑战着大爷爷的底线,当大爷爷最终无法忍受而暴发的时候,他便只能自食恶果了。(未完待续。)
441章 无法想像
对于寒永松被大爷爷打得不能下地的事,就连秀娘和大丫都没表示同情,这一桩桩一件件的,打他一顿,已经算是便宜他了。
“阿琴,那他欠的税粮可交了?”
琴姨啪的掐开了个豆荚,边剥着豆子边应道,“交了,寒大爷都气得打人了,寒秀才那些人哪里还敢说不交,赶紧就回家把粮食拿出来了。”
说完,她似想起了什么,不屑的撇了撇嘴,“不是咱说,这寒秀才除了比村里的人多认得几个字,真的是要啥啥拿不出手,两箩谷子他都挑不动,真是白瞎这么些年吃了那么多的白米饭了。”
栓子立即赞同的道,“就是,要是咱像他们以前那样天天吃白米饭,别说两箩谷子,就是五箩六箩谷子咱也照样挑得动。”
梁磊不相信的嗤了一声,“你就吹吧。”
栓子不干了,扑过去就要揍他,梁磊也不傻,赶紧站起身就跑。
瞧着跑开打闹起来的两个小子,琴姨笑着骂了声臭小子,倒也没硬把儿子叫回来。
摇了摇头便继续道,“最后那几担粮食还是寒大爷叫两个后生帮着挑去交的,结果呀,人家里正把粮食收了,还连五斗鼠耗粮都一点没少的收了,最后还当着村长和好些村民的面说了,说那寒秀才……”
范里正那话说得有些文艺,想复述的琴姨卡壳了。
远处的栓子赶紧跑回来帮忙道,“娘,是养子不教,这话郭夫子教过咱,是说当爹的生了儿子,却不好好教他做人,所以儿子做错事了,这当爹的也有责任。”
琴姨笑着连连点头,“没错,没错,范里正就是这样说的,原来是这么个意思,别说还真的挺有道理的,难怪范里正不肯减寒永松的鼠耗粮罚了他,还硬生生的收回了寒秀才五亩的免税田,说是连他一起罚。”
“啥?”秀娘一惊,忙追问,“咋连免税田都能收了?”
寒秀才的免税田等同于他们的口分田,照理说只要寒秀才还没出丁都不会收回去的,也难免秀娘骤然听到这消息会吓了一跳。
琴姨刚听到这事时其实也是吓了一跳的,不过现在倒淡定了。
“这有啥奇怪的,人家范里正可说了,寒永松以次充好不老实交税,要是从严处罚,整条村子的口分田都得收回去,现在只收了寒秀才五亩免税田,已经是从宽处理,给咱全村一条活路了。”
寒初雪默默的笑了,这个范里正看不出还挺心黑的,明明这事他早有决定,他却一早不说,直到寒大爷爷把寒永松处置了,以为一切算是揭过了,他才来上这么一出,这么一来,寒永松该受的那真的是半点没少,偏生还没谁能说范里正的不是,少不得还要对他的“宽宏大量”感恩戴德呢。
瞧瞧琴姨说到后面,那一脸就差念阿弥佗佛的模样就知道她多感谢范里正手下留情了。
听完琴姨的话,想起早上范里正好象还真说过那话,秀娘还真的念起了阿弥佗佛起来了,合掌朝东边拜了两拜后,她这才叹气的摇了摇头,一下子少了五亩的免税田,想也知道寒秀才那一家子以后的日子怕是不好过了。
明白她担心什么,寒初雪拉着凳子挪到她身边道,“娘,这事是寒永松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如果这次不从严处罚了他,等交秋税的时候,他要是还敢再来一回,说不得还真会连累全村的人家呢。”
琴姨愣了愣,而后狠狠的一拍大腿,“哎呀,别说二丫说的这事,咱们还真的没想到,这寒永松跟那寒秀才一样做啥啥不行的,却一肚子的坏水,要是他秋耕不好好干,还种出那样的粮食来,到交秋税的时候可不就得连累全村了吗,不行,这事晚上咱得让林子找村长大伯好好说说。”
要知道大昌朝有个极让人心惊胆战的词——连坐,在刑律上是如此、户籍上是如此,在关系到国之大计的税收更是如此。
大昌朝以农为本,农税可以说是关系到国计民生的大事,所以抓得尤为的严,交不出税便会被收回口分田,而若敢以次充好蒙偷税粮,户籍上同一条村子的人家都会一同吃罪的。
这也正是寒永松敢那样做的原因,如果他只是不交税,倒霉的只会是自己,但若是他交了税却税粮不合格,那么全村的人都跑不掉了,如此那些人不管乐不乐意,为了自保都不得不想办法帮自己凑税粮,如此作为自己亲兄弟的寒永柏这个大户,还能置身事外吗?
不得不说他的小鼻盘打得挺响的,可惜他遇上了寒初雪,没等他出招,寒初雪便已把一切都算清楚,先一步便布好了局,以致交税粮的时候,全村的人都知道寒永柏家没粮食,自家的税粮都是要买的。
而大爷爷他们更知道,永柏家其实没啥钱了,新麻刚下来还没来得及织成布换钱,又花了八百两买了桑园子,还买了人,出钱帮玉华治腿伤,大柱他们游学得要钱,又请了织粮,就连花生都当谢礼的给了罗家了。
在这种情况下,谁也不会把主意往寒永柏家身上打了,再加上寒初雪的有意引导和范里正的搅局,最终便变成了他自食其果。
而现在在寒初雪的“无意”提醒下,琴姨更由他这次的行为感觉到了日后的危机,一吃完晚饭,拉着林子急轰轰的就直奔村长家去了。
对此,寒初雪只是微微一笑。
既然这寒永松一闲下来就爱动歪脑子,那就让他没办法闲得下来好了。
至于村长他们会不会相信琴姨的话,她是一点也不担心,寒永松这种以坑全村而逼人就范的小伎俩,以那些老人精又如何会看不出来,只要有人提醒了,他们又如何不早作防范。
果然第二天,琴姨一脸云散天开的喜悦表情过来了,迫不待的拉着秀娘就说了起来。
正如寒初雪如料,村长对于琴姨提出的担忧极为重视,立即就把村里各家的族长宗老给找来了,把这事往桌面上一摆,所有人,包括寒大爷爷都凝重起来。(未完待续。)
442章 来自空豆荚的灵感
对于没本事买私田的村民,口分田就是命根子,要真因为寒永松一家而连累大伙都没了口分田,那可就等同于拿全村老少的命给寒永松陪葬了,而以寒永松一贯的行径,这种黑心事,他还真的干得出来。
当下几个老人精便严肃认真的讨论了一番,鉴于寒永松上半年的糟糕表现,下半年必须对其严加管教,待他能下床,就必须督促他天天下田,不干完定量的活绝对不准休息。
就连寒秀才也被纳入了“改造”范围,他现在还没出丁,又没在乡塾教书了,也不可能让他一天到晚的呆在家里不事生产,村子里像寒大爷这般出丁的老人不少还天天下田呢,寒秀才这么一个壮劳力天天干吃饭不干活这也太说不过去了,所以他也必须下地干活去。
听到这话,秀娘母女张着嘴巴,半天合不起来。
那个可是寒秀才耶,是从来饭不端到面前不吃,水不端到跟前不喝的秀才老爷耶,现在居然要他下地?
秀娘和大丫都表示,那画面完全无法想像。
当然寒秀才父子接下来会过得如何的“水深火热”,秀娘她们已经无暇去管了,毕竟自己家现在自己还有一堆的事要忙呢。
近百亩的豆子都要收了,再不收就得全暴开豆荚掉到田里去了。
于是一群壮劳力,留下了不宜干粗活做粗手的妇人,比如梁娟、刘家媳妇等人,也留下了要负责煮饭的琴姨和永远媳妇,全都下地抢收豆子去了。
第二天大爷爷和寒永远也跑来帮忙了,就连大奶奶都过来帮忙剥豆荚了。
这豆子跟别的作物不同,成熟的时候,那豆子是包在豆荚里的,把豆荚摘下来后,还得费人工把它剥开,这才能收获豆子,而它跟花生又不同,花生还能带壳晒干,可豆子若一直藏在豆荚里却是很容易生虫的,而且花生能连壳卖,豆子可没连着豆荚卖的,所以这些豆子收起来,可就比花生还费人工了。
一篓篓的豆荚从地里被背回来,倒在前院平坦的石板地上晒着,而秀娘等干不了重活的妇人则全坐在一旁,边闲聊着边手不停歇的剥着豆荚,不同的豆子,丢进不同的簸箕里,而剥完豆子的豆荚则全丢到一个角落,在节省惯了的农家眼中,这豆荚也有用途的,可丢不得。
拿着扫把,把一些散落的空豆荚扫成一堆,寒初雪看着那一大堆的空豆荚,有些想不明白。
“娘,这些东西晒干了能做什么用?”
豆茎都任由留在地里,随它自然沤烂作肥料了,那么这些空豆荚不是也应该倒回地里去作肥料比较好吗?
明白小闺女对农事不太懂,秀娘好脾气的笑道,“这些豆荚皮比较硬,光靠沤是很难全烂的,把它们晒干了,就好整多了。”
大丫也笑着补充道,“而且呀,等晒干了,还能用来生火,小妹你可别看它们只是小小的一个,晒干了一把一把的丢进柴火里可引火了。”
寒大奶奶也点头笑道,“烧成了草木灰也能当肥倒回地里去。”
琴姨凑热闹的加了一句,“这草木灰呀还能洗衣裳呢。”
这话一落,一群妇人都了解的笑了起来,贫苦的农家大多买不起皂豆,平常洗衣裳可不就是用草木灰的么。
虚心听教的寒初雪,却在听到琴姨那句话时,脑子里蓦的啪的一声,似有什么记忆被触及到了。
蹲在地上呆愣了好一会,就在大丫发现她的神情不对劲,想叫她的时候,这娃霍的从地上跳了起来,“是了,草木灰!刘师傅我想到了,我想到了……”
看着她兴奋的又喊又叫的一下子跑走了,全体女同胞都有些反应不过来。
眨了眨眼,琴姨纳闷问道,“二丫这是咋了?”
秀娘茫然的摇摇头,倒是刘家媳妇看到寒初雪冲进去的那屋子,有些明白了。
“姑娘蓦不是想到了整治麻的新方法了?”
那屋子原本是放杂物的就在厨房旁边,这段时间刘家父子为了麻的事都着了魔似的,为了不影响其他人干活,便清空了那屋子,在与厨房连着的那堵墙那打了个灶,好连上厨房那边的烟道,而后父子俩除了睡觉就一直呆在那屋子里,寒初雪刚才就是跑进那屋子去了。
看着寒初雪消失的方向,秀娘母女俩恍悟的呀了一声。
寒初雪一直觉得自家织出来的麻布颜色不够白,她们也是听说了的,这段时间刘家父子一直为这事忙着,不过似乎一些没什么头绪,而寒初雪虽不像他们一样整个心都在那上面了,却也总是记挂着的,别说现在看这娃的反应,还真有可能是因为这事。
只是草木灰跟麻布到底能有啥关系呢?
不说秀娘她们想不明白,就是刘家父子听完寒初雪的话后,也是一脸的懵然。
“姑娘,这草木灰真的像您说的那般有用?”
寒初雪兴奋的直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