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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大清帝女-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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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似乎答非所问,不过宜萱却听懂了,年氏从未考虑过后不后悔的事,因为她的婚姻从来由不得自己做主。同样她对自己婚姻也没有多高的要求,丈夫能对她好些,她也就满足了。

    年氏和李福晋不同,她不曾在雍王年轻的时候陪伴他渐渐走到中年,所以其实并没有多深的男女之情。而平日里,雍王对待年氏的宠溺,细细品味,倒是有些像对女儿一般。毕竟,年岁的差距,也意味着隔阂的存在,因此也很难产生相濡以沫的夫妻之情。

    雍王也有寻常男人喜欢年轻美丽女子的庸俗之处,他自喜欢年氏的娇柔之容,但却也不只是因为她的姿色,年氏的柔。是骨子里的柔,性情也是柔顺的。只要是个男人,就不可能丝毫不喜欢这样的女子。

    这时候。一个侍女捧着药上来,轻轻搁在年福晋跟前,随后又有人呈上佐食的蜜饯。

    宜萱看得疑惑了,“福晋身子哪里不舒服吗?”

    年氏脸颊上泛起一抹红色,她嘤咛道:“没有不舒服,这……只是寻常的滋补药罢了。”

    宜萱愈发疑惑:“这药可不是可以随便乱吃的——您要是没有不适,叶医正怎么会给您开药呢?”

    年氏吹了吹热气。声音更低了几分:“不是叶医正……开的药,是我自己寻来的。”

    “啊?!”宜萱顿时头顶一万个问号。

    年氏似乎大是害羞,嘴上急忙道:“总之你别问了。我总不至于害自己吧?!况且我都吃了小半个月了,觉得还不错。”说着,她低头用嘴唇碰了一下药试温,可是还觉得烫。就又继续吹着。

    “这到底是什么药呀?”宜萱反而被年氏勾起了好奇心。

    年氏脸红如霞。只轻声道:“我信期总是拖延,服了这药,能提前些。”

    宜萱这下子明白了,信期不准会影响受孕,而年氏……应该也是很想要一个孩子的吧?

    宜萱立刻笑容暧昧地看了年氏一眼……唉,十**岁的小姑娘,换了在后世,估计只会想如何避孕。而不是助孕吧?

    年氏羞愧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素来她在自己夫君这个大女儿面前,是撑不起长辈的范儿的。

    宜萱又问道:“可是调理经期的药。让叶医正不就好了吗?为什么要去外头寻药?”

    年氏不悦地哼了一声:“叶医正说我不过是每月只迟五六日,没什么大不了的!”

    宜萱一愣,看着那碗黑乎乎的药,顿时凝重的神色,便道:“叶医正说得对,经期略推迟几日属正常。若是胡乱服药,只怕并无裨益。”

    年氏很不以为然地道:“怎么会无裨益呢?照往常,我还要得三四日这月才会来信,可喝这个之后,我前儿就来了。可见这药是有用的!”

    年氏说完这番话,便将药碗送到了自己嘴边。

    “等一下!”宜萱急忙出声制止,然后仔细嗅了嗅那药的气味,旋即拧眉道,“所谓调经的药,都少不得以四物汤为源,向来都要用当归、川穹、白芍、熟地这四位药,但这碗药——”宜萱信手用勺子舀了少许送到自己嘴巴里,旋即有忙吐在了自己的手帕上,“里头并没有四物。”

    年氏还有些惶惑,“没有四物……会怎样?”

    宜萱摇头道:“我只是粗通医理,所以不甚晓得,但可以确定福晋经期提前,并不是正当用药所导致的。”

    年氏顿时脸上露出几分不安之色。

    宜萱定定看着年氏,认真地道:“为保万全,还是请叶医正来查查这药有没有问题吧。”

    年氏捧着药碗的双手忽的一颤,险些将药给砸了,“郡主的意思是,这要有问题?”

    宜萱摇头:“我不敢确定,但觉得有点不对劲。”——毕竟她不是中医,可不敢打什么包票,不过雍王府的妻妾有恙,都是医正或者医士诊治开药,有案可寻,若一旦药开错了,也是有咎可追的。这药,只怕是野路子来了,着实没个保障,就跟后世的三无假药差不离。

    年氏看着这碗药汁,终于还是轻轻放了下来,深吸一口气,吩咐道:“去请医正来。”

    叶岐随传而来,品了药之后,又问年氏要了药渣来检查,他细细检查之后,脸色就变了。

    宜萱忙问:“药渣有问题吗?”

    叶岐躬身道:“请年福晋先让奴才诊脉再下论断可好?”

    年氏自然看得出叶岐面色不寻常,虽然她之前不满叶岐没给她开药,可对叶岐的医术,确是丝毫不敢小觑的,便忙深处了手腕。

    叶岐用丝帕盖在年氏腕上,凝神诊脉,片刻后问道:“年福晋可是来了信期?”

    年氏点头道:“前儿一早就来了。”

    叶岐又凝重地问:“那血量是否大增?”

    年氏脸上一羞,但也知道医者的问题不能回答,便点头。

    叶岐再问:“那可有暗色血块?”

    年氏忍着羞恼,只得再度点头。

    叶岐这才起身回话道:“回年福晋和郡主的话,那药中含有石膏、山枝子、黄岑等寒凉之物,且分量不轻,并且并未配温热之药加以调和,若连服七八日,必然催使经期提前!而以寒物催经,对女子是大有害处的!”

    这话一出,年氏脸色嗖地白了几分。

    叶岐继续道:“不过这还不是最要紧的!要紧的是里头还有活血化瘀的桃仁、凌霄之物,若是在经期内服用,必然血量大增!若长久服用,必然造成血虚损阴之症,如此一来,只怕不易有孕。”

    最后一句“不易有孕”才是最打击年氏的地方,她急忙问:“这药我已服用了半月——”

    叶岐笑着道:“时日不久,自然还来得及调理。”

    年氏这才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心有余悸之色来。

    叶岐继续道:“还请年福晋停了这药,身上未净之前喝些红糖姜汤,并忌生冷寒凉之物,等您信期过了,奴才会开个药方为您调理。”

    年氏忙点了点头,客气地道:“有劳医正了。”说罢,瞥了一眼身后的侍女。

    那侍女忙上前塞给叶岐一个厚厚的荷包,叶岐倒也丝毫不推辞的收下了,便跪安退下了。

    叶岐一走,年氏火自心涌,怒声吩咐道:“把吉春那个小贱人给我绑了,关在柴房!让康嬷嬷好好审问审问!!”

    看着年氏怒火冲天的样子,宜萱便猜测,那个叫吉春的应该就是给她弄来这药的人吧。也怪不得年氏如此生气,她被自己的人背叛算计了,而且是被算计得血虚伤体,甚至差点不能有孕。年氏不立刻叫人打死那丫头,已然是很有自制力了。

    年氏看着宜萱,略平和了几分,自愧道:“叫郡主看笑话了,这个吉春,是我从年家带出来的陪嫁丫头,没想到竟然吃里扒外。”

    宜萱笑了笑:“其实年福晋大可不必审问,试问这王府里,谁最不希望您有所出?——除了她,还会是旁人吗?”

    年氏俏脸上满是恼火之色,她咬着洁白的贝齿,恨恨道:“正因为我心里清楚,更要撬开吉春的嘴巴!”

    宜萱笑着摇了摇头,年氏到底太年轻,缺乏些隐忍,“就算福晋真的撬开了她的嘴,让她指证,可那又能怎么样?”——难不成阿玛还会休妻不成?当然不会,她谋害过阿玛最重视的子嗣,阿玛还不是照样要容忍她?

    年氏脸上气恼之色难消,“就算不可能搬到她,我也不能就这么轻易放过了!”

    宜萱见年氏执拗,便不再劝下去,嫡福晋敢用这样的招数,想必也是预想到万一被察觉,后招想必也是早早预备好了,只怕年氏不见得能抓住什么把柄。——而此刻年氏气在心头,怕是也劝不下来。

    宜萱沉思片刻,忽的幽幽道:“幸而是被我意外察觉不对劲,若是万一年福晋真的长期吃这药伤了身子,那时候再发觉不妥,介时不知嫡福晋会把这罪魁祸首的帽子扣在谁头上呢?”

    年氏一听,顿时冷静了下来,“还能扣给谁?!从前的时候,她就没少引着我与李姐姐争宠!如今她自然不愿意看和我们二人结盟!”

    宜萱微微一笑:“年福晋能清楚嫡福晋所谋,那我就放心了。”——她最担心的自然还是年氏被嫡福晋拉拢去,做了嫡福晋的棋子来对付额娘。

    年氏冷冷道:“我的四格格是怎么没的,我一辈子也忘不了!!”——如今看来,宜萱小瞧了年氏因丧女之痛而萌生的对嫡福晋的恨意。

    宜萱看着年氏眼中的毒恨,不由心中幽幽叹了口气,这个年纪的小姑娘,原本该是单纯而幸福的,可年氏却已经遭受了一场丧女之痛。(未完待续。。)

    ps:  第三更~~

一百一十一、会哭的孩子有奶吃

    过了三日,正在鸣鹤园的宜芙水榭帮美男十七叔磨墨的宜萱,忽的见薄荷急匆匆赶了过来。

    “郡主,不好了——”薄荷看见十七爷在水榭中,忙见了礼,却咬唇不再继续说下去。

    宜萱便问:“出什么事了,你尽管说就是了。”

    薄荷看了看那位神态悠闲泼墨作画的十七爷,虽有犹豫,但不敢违背宜萱的吩咐,便低声道:“李福晋叫人传来消息,说是年福晋身边的一个侍女不明不白死了,嫡福晋以年福晋苛待下人为由,将年福晋禁足了。”

    “不明不白死了?……是——那个叫吉春的?!”宜萱略一思忖,便想到了这个可能。

    薄荷点头道:“是,是叫吉春。”

    宜萱眉头皱得厉害,三日前,她走的时候,年氏已经冷静了下来,应该不会做杀人之举,而她在没有从吉春口中拷问出缘由之前,必然不会叫她死了。可现在吉春却不明不白地死了,这显然是有人要杀人灭口啊!

    宜萱忙问:“此刻圆明园中怎么样了?”

    薄荷道:“嫡福晋一早下令不许嚼舌根,对外说是暴毙了。年福晋也是以产后旧疾复发为由,对外说需要歇息,不能受打扰。”

    宜萱这才略松缓了几分,哪家王府每年不死几个奴才?只要掩饰好了,就没什么大不了。这个时代,人命,尤其是奴才的命,是最不值钱的。

    只是。此刻她却担心起额娘的近况来,阿玛原本是叫年氏与额娘一起打理家务的,年氏虽然还有些小女子脾性。但管家上却是还是有几分本事的。她这么一禁足,不但是没人能帮着额娘了,而要紧的是,她怕额娘一个人应付不了嫡福晋的手段。想到此,眉头也皱了起来,幽幽自语道:“也不晓得额娘如何了……”

    薄荷微笑道:“李福晋还叫人传话说,请格格不要担心她。她会处理好的。”

    “知道了。”宜萱应了一声,想着后天就是盛熙的周岁之日了,到时候再和额娘商讨一番便是了。

    这时候。胤礼搁下手中的剔红管狼毫,幽幽道:“四哥的后院看样子不怎么清净呀。”说着,他啧啧叹息,又摇头道:“这齐人之福也并不好享啊。”

    宜萱回头微笑道:“十七叔只有一妻二妾。所以才能清闲。”

    胤礼笑了笑。却又叹息道:“妻妾少,固然少了不少麻烦,可是难免子嗣就少了……“

    见他竟提及子嗣之事,宜萱便道:“十七婶也是盼子多年,怎么却一直都没有身孕呢?可是十七叔冷落她了?”

    胤礼听得一愣,忙摇头:“我统共就三个,还能冷落了谁不成?”说着,胤礼撇撇嘴。“怕是她自己哪儿不好吧!”

    统共就三个?听这位爷的语气,似乎是觉得一妻二妾少啊!宜萱暗自瞥了瞥嘴。果然古代的男人就是有这方面的陋习啊!

    宜萱打趣道:“可是我瞧着十七婶的身子挺康健的,不像有问题呀。况且,您那两个侍妾不是也没有怀过孩子吗?”

    胤礼此时智商正常,怎么会听不懂宜萱话里隐藏的含义,脸上露出相当不悦的神情:“怀恪,你什么意思?!你难道觉得我有问题?!”

    “额……”宜萱讪讪笑了笑,这位十七岁瞧着温文儒雅,可涉及这方面的问题,却和寻常男人一样会不高兴,说白了也是个有血有肉的凡夫俗子。平心而论,胤礼也是骑射俱佳之人,怎么看也不像是会有那方面问题的人。

    胤礼见宜萱无言,便哼了一声,恼得鼻孔都要冒烟儿了,他怒瞪着宜萱道:“你要是再敢说这种话,我跟你急!”

    宜萱只得忙摆手道:“不说了,不说了还不成吗?”——这种问题,似乎是有损男人的颜面呀,也难怪胤礼会是这样恼火的样子了。

    宜萱不说了,胤礼却又重新叹气起来,“十六哥与我年纪相若,可如今都有五个儿子一个女儿了!我不但一个没有,妻妾更是连孕事都不曾出过!唉——”其实四九城里那些闲着没事儿干的人,何尝没有私底下议论过?他早就十分憋屈了!

    瞧着这个年轻人为子嗣发愁,额……宜萱有种莫名其妙的感觉。话说,胤礼今年好像不过才虚岁二十二啊!放在后世,大学还没毕业呢,女朋友也还没转正成老婆呢!至于孩子,那是他们五年后才可能会考虑的问题!

    “对了!”胤礼突然抬头看了看自己这个大侄女,“怀恪,我记得你身边有个四哥王府派来的医士,听说很擅长妇产千金一科?”

    宜萱点头,忙客气地道:“十七叔若是想使唤,我改日叫他去你园子一趟就是了。”

    胤礼听了,难免又多心,脸上又不高兴地道:“什么我想使唤!是我想给我福晋使唤使唤!”

    宜萱撅了撅嘴角,你丫别老觉得老娘我在讽刺你好不好?他这些个叔叔们,怎么都特别小心眼儿啊?那个小屁孩胤禧就不用说了,这个美男叔叔,原以为是个儒雅的完美君子,没想到脾性上也是缺点多多呀!看样子,果然这个世界上不存在完美的男人。

    胤礼回头,眺望着半湖的湘莲,撇嘴道:“怀恪,你这儿种的是什么莲花?花瓣稀疏不说,样式不好看,颜色也不雅!”

    宜萱听得出胤礼在挑刺,便道:“这是湘莲,到了秋天能收获上百斤软糯的大莲子呢!”——她正好爱喝莲子粥,如此产量,自己吃不完,还能送人。

    胤礼继续撇嘴:“庸俗!咱们皇家种莲,那家是冲着吃去的?!”

    宜萱撅嘴不悦,你丫不就是想说我是一吃货吗?!堂堂一皇子,心胸就不能宽大点吗?

    胤礼见宜萱吃瘪,顿时心情好了几分,便开始以长辈指点的态度来说话:“要说种莲,最起码也得是重台莲、孙文莲,要么百千叶、或者红万万,当然开得最久最美的莲花自然是千瓣莲了!”

    “千瓣莲?!”宜萱忽然想到了之前额娘房中的那一支硕大华美的千瓣莲。

    胤礼含笑点头道:“不错!我福晋最是喜欢千瓣莲,所以在园中心的湖中栽满了千瓣莲。”

    宜萱急忙问:“那我阿玛前几日摘的千瓣莲该不会就是从——”

    胤礼点头道:“没错!前儿,四哥去我哪儿略小坐了一会儿,我见他斜眼看了好几次湖里莲花,就叫人摘了几只送去圆明园了。”

    “哦……”原来是十七爷送给四爷莲花——额……怎么觉着有点基情的赶脚啊……

    宜萱忙把脑中少儿不宜的内容关闭掉,忙笑着对胤礼说:“如此,我改日一定要去十七叔的园子瞧瞧!”

    胤礼听了这话,却有些气闷的样子,“什么我的园子,那是我福晋的!”

    “嗯??”宜萱听得有些疑惑。

    胤礼只好解释道:“那园子是我福晋的嫁妆!”

    宜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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