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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一池霜-第1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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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姨,我们下午两点半讲讲新表格的填法。”许霜降忙着把时间安排告诉阿姨们,没有听见顾一惟在路口的这一声。

    “许霜降。”顾一惟直唿名字。(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451章 安静挑剔的娇娇

    俩阿姨面向路口,倒是看见了顾一惟:“许经理,老板在喊你。”

    许霜降扭头,见顾一惟勾起手指示意她过去,不由微诧。

    “顾总,什么事?”

    “这里没午饭吃,上车,我顺路把你带到附近小镇上,把午饭解决了。”

    许霜降此前还没有在苗圃待过一整天,倒不知道午餐不便,她坐上车后,问道:“那阿姨们回家吃?”

    “她们的家就在附近村里,中午都回去,轮流留一个。”

    阿姨们正好走到车边,乐呵呵地摇手道:“顾总,我们走了啊。”

    许霜降不禁暗忖,顾一惟还挺抠门的,竟然不给阿姨们管饭。这好大一片生态园区,阿姨们大太阳底下走出去,估摸着二十来分钟总要的。

    “管护房备了微波炉,阿姨们不喜欢带饭,喜欢回家吃新鲜饭。”

    许霜降哦了一声,压下唇角,不评论。

    顾一惟给许霜降预先吱声:“我下午还有事,工作餐吃简单点。”

    许霜降立即知趣道:“我买一份盒饭拿回来吃。”

    “找家店,我也顺便吃了。”

    顾一惟带许霜降进去的是一家小餐馆,很有意思,没有菜单,老板娘拿着一个小本在桌边一站:“两位吃什么?想吃什么点什么。”

    “想吃什么?”顾一惟望向许霜降。

    “随便吧。”许霜降客气道。

    “随便我们可没有,”老板娘笑道,“你们尽管点,只要有材料,我们就按你们说的炒,没有材料,那就没有办法。”

    顾一惟瞅瞅许霜降:“天热,吃清淡点?”

    “好。”许霜降自然点头。

    “虾仁炒玉米。”

    “好咧。”老板娘刷刷地记上。

    “宫保鸡丁,吃么?”顾一惟征询着。

    许霜降点点头,老板娘就来一声:“好咧。”

    “少放点辣。”顾一惟叮嘱道。

    “好咧。”

    许霜降不由寻思,看不出来顾一惟竟然吃口不重,他弟弟顾二勤找了一家川菜馆给公司送盒饭,还嫌人家的菜经过了改良不够味儿。

    “再要条鱼还是想吃肉?”顾一惟又问。

    “太多了吧?”许霜降估摸着工作餐的规格,替领导省钱,“再要一个汤就好了。”

    顾一惟没接话,抬眸问老板娘:“有什么鱼?刺少点的。”

    “清蒸鲥鱼,绝对鲜嫩。”

    “好。”顾一惟继续道,“再来一份醋熘白菜,冬瓜排骨汤,一罐可乐,一罐椰奶,两碗米饭后面上。”

    许霜降欲言又止,这四菜一汤也太丰盛了,两个人怕是吃不光。

    “好咧。”老板娘欢欢喜喜地重报了一遍菜名,很快把饮料拿过来,“稍等一会儿,菜马上就炒好。”

    “你喝哪一种?”顾一惟让许霜降先挑。

    许霜降拿了椰奶,洁癖发作,在桌上四处瞅面巾纸。

    顾一惟见状,会错了意,扬声道:“老板娘,拿个杯子。”

    “好咧。”老板娘麻熘地从厨房奔出,拿了两个杯子摆桌上。

    “老板娘,有纸吗?”许霜降问道。

    “有有有。”老板娘转身四顾,从别桌拿了一盒纸过来。

    许霜降一瞧,没出声。老板娘大概为了节省成本,提供的这纸质量可差劲,黄不拉唧就算了,那纤维丝看上去都松松的,有点粉散散。许霜降自以为是个随和的人,但其实在生活细节上龟毛讲究的地方也有几处,在她心中,生活用纸是贴肌肤用的,挑选标准得比着内衣来,一定要舒适安全质量高,可不能是随随便便一张纸。

    不过,先前她被顾一惟叫上车时没来得及带包,这会子手边没任何东西,也只好将就了。

    顾一惟瞧着许霜降扯了一张纸,细巧地沿着椰奶罐的拉环擦了两圈,他垂下眸,“啪”地打开了可乐罐的拉环。

    有一种人,看着很温善,从不在明面上挑刺儿,但实际上安安静静地很挑剔。细节决定印象,许霜降在顾一惟印象中就是这种不作声的娇娇,他总是一想就能记起,当年她瞅见他抱着大冬瓜上门做客,目光稀奇惊愕,但娴娴雅雅地不置一评。其后他给她捡着沾了鸡屎的鞋,她捏着手指接过,明明嫌弃也没说。她随陈池和汪睿上他家串门,陈池和汪睿给啥接啥,唯有她,压根儿不碰毛巾,喝杯水要犹疑着在他的搪瓷杯沿寻找落唇处。

    顾一惟不动声色地望向对面,许霜降拿起玻璃杯,似乎透过玻璃观察到里面去,待她倒了椰奶进去,端起喝上一小口,他扯了话题聊道:“怎么样?陈池去了好几天了吧。”

    许霜降嗯了一声,觉得自己话太少,便添一句:“已经六天了。”

    “他在那边还好吧。”

    “好,”许霜降微微侧头一算,笑意就不自禁浮上眼眸,“现在他那边是睡觉时间。”

    顾一惟默默望她一眼,大概在苗圃一上午,许霜降被热着了,脸颊上的嫣红一直没怎么消,配上这身衣裳,汗糯糯里明眸皓齿,五官越发鲜亮。

    老板娘端着一盘菜过来:“醋熘白菜来喽。”

    “吃吧。”顾一惟抽出筷子。

    “嗯。”

    顾一惟夹一块爽口的白菜帮子,许霜降则夹起一片白菜叶,只是她尚未放入口中,就眼尖地发现叶上有好多黑点。

    她顿了一瞬,面不改色地吞了下去。

    说出去不怕别人嫌她浪费,许霜降在家里洗白菜叶,绝对会舍弃这样的叶子,要是不慎混进了锅中,她也不会吃,挑到一旁扔掉,陈池大咧咧,对她做的菜万分放心,从来不细看,一古脑儿吃下去,有时候还会被她埋怨。

    但那在家里不是?到外头来,还是要顾忌餐桌礼仪。第一筷菜就弃到桌上,多不礼貌。况且,她还没地扔,这是家常便菜小馆子,老板娘风风火火热情有加,放食物渣子的骨碟却是没有的。

    许霜降抿了一口椰奶,抬眸撞上顾一惟的视线,抹开微笑,无话找话:“醋熘白菜味道蛮好的。”

    顾一惟瞧她一眼:“那多吃点。”

    “好。”许霜降的笑容就显得有些拙,她半垂眼睑,下意识在搜寻能落筷的白菜叶子。幸亏老板娘上菜速度快,她还没硬起头皮夹第二筷,虾仁炒玉米和宫保鸡丁就上桌了。

    “老板娘,你这白菜叶怎么都是麻点?”顾一惟叫住转身要走的老板娘。

    “啊?”老板娘探头一瞧,立即笑容可掬地表示歉意,“这白菜天性长这样,不是脏,你们放心,我洗得可干净了,一片叶子一片叶子掰下来洗的。”

    顾一惟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老板娘讪讪地在桌边:“你们吃,慢慢吃。”

    许霜降再次触到顾一惟的视线,反倒不好意思了,第二筷还是夹起了白菜叶。

    “挑没有麻点的吃。”顾一惟停一下,有意无意道,“吃了也没什么问题,鸡丁和虾仁也吃。”

    “好。”许霜降笑着应道。

    除了这美中不足的白菜叶,凭良心讲,那隐在厨房里嗤啦嗤啦爆炒的小餐馆老板的手艺可真不错,每道菜都挺合许霜降的胃口。许霜降不挑不捡,什么都吃。

    那道鲥鱼要说一说。顾一惟先戳了一筷子,跟一般人的吃法差不多,开始的地方是鱼头下方的鱼嵴肉,他吃了一口道:“没有刺,味道不错,你也吃。”

    许霜降含笑应着,她不好远远地戳到鱼尾上,便挨着顾一惟挑过的地方,隔了稍许距离,夹了一筷鱼腹肉。

    这就固定下来了,顾一惟吃鱼嵴,她吃鱼腹。

    和同事朋友吃饭,轻易不能点整条鱼,要点就最好一人一条。不是一家人,真不能共享一条鱼。这是许霜降和顾一惟在吃鱼过程中头皮发麻总结出来的经验。

    小饭馆做事火速,菜上齐,老板娘就端上两碗白米饭,大概对白菜叶抱有歉意,她给的米饭满满实实,都拱出了碗口:“不够我再添。”

    “谢谢。”许霜降接过碗,心想着已喝完了一罐椰奶,吃过了一拨菜,顾一惟下午还有事要赶着走,她便一口接一口吃得高效。她这样儿,是实实在在吃饭,不像饭桌上吃吃菜聊聊天那般闲适。

    顾一惟话不多,先前偶或问两句许霜降的工作进度,这时候瞧着许霜降都吃掉了半碗饭,劝道:“多吃菜。”

    “好。”

    许霜降答应着,还是很快就将米饭吃到了碗底。她的胃容量就那么大,顾一惟点了四菜一汤,她吃下去的份量也就是和平日的盒饭所差无几,确实吃出了工作餐的风格。

    “顾总,你慢慢吃,我吃饱了。”她抬头笑道。

    顾一惟仰脖抿尽了可乐,捞过饭碗,速度加快,几口就吃完了。“走吧,我送你到苗圃。”

    他掏钱付账,许霜降安心等着,十分惋惜那满桌子剩菜。尤其是那条鲥鱼,底下那面就不用说了,主客都守着餐桌规矩,没人翻过来吃掉。令许霜降暗地替鱼心痛的是,面上都没有戳完,嵴背鱼腹上被顾一惟和她少少吃去了一片,尾巴这截还有好多肉。

    许霜降要是和陈池在家吃鱼,只会剩下鱼骨架。不熟的人,真不能一起吃鱼。她再次想到这点,挺希望店老板能养着一只猫儿狗儿,将这尾鲜美的鲥鱼赏光了去。(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452章 夜班

    傍晚时分。

    “许经理,我们下班啦。”阿姨们探进管护房。

    许霜降从电脑前抬起头,客气道:“好,阿姨再见。”

    “今天老赵慢了,还没来。”

    “路上说不定就碰见了,他就这擦上擦下的时间。哎呦,这日头隐进去了,还这么闷,走回家一身汗。”

    阿姨们说说笑笑着,各自拾掇好遮阳帽、遮阳披肩,相伴离去。

    苗圃里只剩下了许霜降一人。

    等她手头的文件暂写完一个段落,才骤然惊觉管护房里光线很暗,从玻璃窗看出去,园区的水泥路静悄悄的,不见一个人影,外头已暮色蔼蔼,天空是灰沉沉的,貌似转阴了。

    许霜降皱眉起身,瞧瞧时间不对,推了推隔壁一间管护房,那是老赵看夜班时的休息室。

    “赵大爷,赵大爷。”没人回声。

    许霜降对这苗圃的日常管理,毕竟还陌生,她只知道阿姨们白天来上工,老赵晚上来值守,管护房里给他安了一张竹榻,让他没事时稍稍小眯。对这赵大爷,许霜降还一面都没见过,也不知道他来了之后还会寻摸到哪里去,莫非无聊,四处转悠去了?

    “赵大爷,赵大爷。”许霜降走进大棚。

    外头昏暗,里头也昏暗,花花草草也需要休息不是。几十米纵深的连栋大棚,幽幽地勾勒出了花台盆栽的轮廓,许霜降站在棚口,向内走了五六步,竟不敢往里走了,只提高了声音喊。

    没人应声,她折回了管护房,取了钥匙,打开了赵大爷值班那间,在内墙门框边贴的一张联系人列表中抄下了一个电话号码拨过去。

    “喂,喂。”等了老半天,电话里才传出一个老大妈的声音,听上去无端地急躁慌乱。

    许霜降微愣,忙道:“请问赵大爷在吗?”

    “谁?你找谁?”老大妈不知是耳背还是没听清,在电话那头高声叫着。

    “赵大爷。”许霜降也提了声音,“我找赵大爷。”

    “喔,我家老赵啊。”老大妈似乎抽泣起来,“老赵在医院里,你啥事啊?”

    “赵大爷怎么了?”许霜降一惊,“他没来苗圃值班,我打电话问问。”

    “妹妹,你也是苗圃的?”老大妈恍然叫道,“对的,老赵是要值班的,今天他值不了了,在家里冲了一跤,磕破额头了,现在在医院拍片观察。”

    “啊?严重吗?”

    “头上缝了八针。”老大妈忙里忙慌地,“妹妹,老赵去不了苗圃,不好意思啊,我急死了,也想不起这事,对不起啊。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好全,我们还要听医生说,这段时间他都不来了。哎呀,妹妹你姓啥呀?老赵好像说起有个范经理范经理的,是你吗?”

    “不是,我姓许,赵大爷的事我会转告范经理。阿姨,那让赵大爷好好看病,有事再沟通。”

    许霜降放下电话,唏嘘两声,赶紧打电话给苗圃经理小范。

    未待她开腔,小范就叫起来:“哎呦,许姐,我忘了告诉你,有个客户打电话过来,说他要出差,我就把回访的时间提前,不然尾款要拖好一阵,现在我已经在高铁上了。要不我打电话给二勤,看他安排谁来接你。”

    “不单单是这个问题,”许霜降急道,“老赵今天在家里摔了一跤,去医院了,今晚苗圃没人值班。”

    “啊?怎么这么不巧,什么事都挤一块了。许姐,你先顶一顶,我马上给二勤打电话。”

    许霜降站在管护房门口,打完电话,焦虑地等了一阵。天色已全黑,蚊子嗡嗡嗡地,一群群地绕着她,就这打两个电话的功夫,她就被咬了几口,手上腿上都痒起来。

    许霜降跑进屋内,拿起自己的宽边凉帽,使劲往全身拍打。

    这间屋子,和隔壁赵大爷的值班室一样,都堆满了工具杂物,甚至比赵大爷那间还堆得满,沿墙全部摞了一袋袋的培养土,只开了一扇门和一扇窗,在窗前支了一张桌,抽屉里放了纸笔之类,给阿姨们平时记录用。

    这桌子原是小范过来时的办公桌,如今许霜降的包和电脑放在上头。她今天下午和阿姨们交流完后,在这屋里写文件,条件是挺艰苦的。里头没按空调,只有一台风扇,把她热得够呛。

    许霜降的手机响起来,是顾二勤的。

    “喂,许姐,你那边怎么样?”

    “还好。”

    “那麻烦你暂时等一等,我过来接你。”

    “晚上谁来值班呢?”

    “我来吧。”顾二勤乐呵呵道。

    许霜降暗忖,顾二勤过来接送她,还得再回来值夜班,真是够辛苦的。

    她等着无事可做,索性做了一回敬业员工,继续编写文件。

    忍着空肚子,还要和蚊子周旋,许霜降在电脑前坐了半小时,便觉非常难熬,她起身蹦跳两下,望出去,窗外墨墨黑了。

    许霜降拿了纸,锁了门,战战兢兢去上厕所。

    厕所建得很雅致,白墙青瓦甚至挑了飞檐,一如公园里的小榭,却是公共厕所,离她这处起码要走五六分钟。

    水泥路上只有她哒哒哒的走路声,这条并非园区主干道,只在厕所那里才竖了一根灯柱,发出黄黄的光。

    许霜降一路过去,别家的大棚也都静静地伏在黑夜里,没有什么人踪。

    她越走越快,进到厕所却怕了,神经质地将里头每一个小间都推开查视一遍,然后仰头将屋顶四壁全都看过,洗手时盯着镜子,特别害怕背后突然转出什么来。

    回程自不必说,她几乎不顾形象地连奔带跑。

    快到自己的管护房时,许霜降长长吁气,但转眼就勐然一惊,她在路上瞅向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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