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园小当家-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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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朵堵在门口,叮嘱道,“爹,您去见奶奶,不该说得话不要说。”
“嗨,我知道!”谭德金叹着气应。
等谭德金走后,二霞六桔就来问七朵六郎看病的事儿。
七朵关了房门,压低着声音说了经过。
“六郎真是福大命大,逃过了一劫。”六桔与二霞抹着眼泪。
“是啊,当时是真险。
不过,这事暂时谁也别说,只有咱们一家人知道。”七朵轻声叮嘱。
六桔她们虽不明白为何要这样做,但还是点头应了。
二霞叹气,“唉,那对耳环是娘最喜欢的,也是唯一剩下的嫁妆,如今也当了。”
徐氏正好从里屋出来听见,就在三姐妹身旁坐下。
“耳环是你们外祖母留给我的,如今用来给六郎看病,这是你们外祖母在天有灵,保佑六郎呢。”徐氏柔声说道。
耳环当了自然会难过,可是与六郎的性命相比,这又算什么。
外祖母?
七朵眸子转了转,难怪觉着有哪儿不对劲,原来就是在这儿。
“娘,外祖母仙逝了,那外祖父呢?
还有,您难道没有兄弟……啊哟!”七朵侧脸问徐氏,只是话没说完,手背上一痛。
她回头,原来是六桔拧了她一把。
六桔瞪她,粉唇轻动,“别问了!”
七朵疑惑的眨眼。
这有什么不能问的。
是女人都会有娘家。
在原主记忆中,她从来没去过外祖家,外祖家也从没人来看过他们。
七朵还以为徐氏是孤儿。
今儿好不容易听她主动提起外祖母,为何不能问问。
七朵的话,果然让徐氏面色僵了僵。
她也看到了女儿之间的小动作。
苦笑了下,说道,“桔,没事,你们姐妹都不小了,也懂事儿,没什么不能和你们说的。
你们外祖母走得早,我那时才八岁。
家里共有兄弟姐妹六人,我是大姐。
当年我执意要嫁给你们的爹,外祖父不同意,我一气之下与家里决裂,嫁了你爹。
十几年过去了,我没回过娘家,你们外祖父也一直不肯原谅我,不许家里任何人与我来往。
所以,看起来与没娘家一样。
桔,朵,你们去给六郎熬药吧。”
徐氏说完之后,神色有些疲倦,起身进了内室。
七朵眨眨眼睛,半天没回神。
看似软弱的娘,竟然有如此的勇气,为了爱情敢与家人决裂。
这份胆识勇气,不要说这古代人,在现代可能也不会太多见吧。
她不知道憨厚老实的谭德金,哪儿来得魅力吸引了美人徐氏。
除了七朵发愣,二霞也在发呆。
“大姐,你没事吧?”六桔轻推了下二霞,轻声问道。
二霞回神,微微笑了下,摇头,“没事,我去给六郎熬药吧。”
起身慢慢走了出去。
七朵没有看到她眸底的黯然之色。
“唉,让你别问偏要问,惹了娘和大姐都不开心。”六桔轻点了下七朵的额头,有些埋怨。
“娘不开心情有可原,可是大姐为何也不高兴呢?”七朵费解的问。
六桔紧紧盯着七朵瞧。
瞧得她心里发毛,这眼神怎么这样阴森呢?
“不告诉你。”六桔丢下四个字,也推门出去。
七朵抓了抓头发,这是怎回事?
自己无心的一句话,倒惹了一家人不高兴。
忽从原主记忆中知道了一些与二霞有关的事儿。
不过,记忆不够完整清晰,有些乱。
“朵,你娘呢?”七朵胡思乱想时,谭德金推门进来。
见到他,七朵立马敛了其他心思,忙问,“奶奶说什么了?”
“小孩子,别管这些事儿。”谭德金脸色不太好,语气也有些硬。
七朵撇嘴。
不是我想管,只是为了我将来的幸福生活,我不能袖手旁观罢了。
徐氏听到他的声音,从内室掀了帘子出来。
“你冲朵发什么火呢?找我做什么?”徐氏瞪了眼谭德金,不满的埋怨。
谭德金抿了抿唇,语气软了些道,“娘……娘想看看当票。”
徐氏和七朵同时冷笑。
赵氏这是不相信当了耳环,认为大房背着她藏了私?
还是想知道耳环当了多少银子,她好来打主意?
“她有没有问你当了多少银子?”徐氏问。
“问了。”谭德金面皮有些发热的答。
见妻女的眼神有些灼热,立马又道,“不过,我说是你当的,我没去,不知当了多少。”
“给六郎看病,不出一文钱,我当嫁妆与她何干,竟然想来看当票,哪儿有这样的道理。
我不给!”徐氏怒,摔了手中的杯子。
幸好杯子是竹制的。
女人的嫁妆如何处置,婆家人是无权过问。
故徐氏有此一说。
这是七朵第一次见徐氏这般生气。
是赵氏真的太过份了。
谭德金急了,忙解释,“明秀,你别生气。
娘不是想要银子,她只是不太信咱们当了耳环,怀疑咱们是不是藏了私房钱。”
“呸,藏私?
我倒是想藏,可拿什么东西来藏?
我们母女几人做得鞋,绣得花,全都是她亲手拿去卖。
你给人家打短工,工钱是爹亲自去结的账。
明明赚了钱,却每次数落我们的不是,说鞋做得不够精致,花绣得不够美,没卖上价儿。
德金,我倒问问你,钱都没沾咱们的手,如何藏私?”徐氏咬着牙说道。
这是第一次抱怨。
可能是六郎的事儿深深刺激了她。
想着要是听了赵氏的话,没有送六郎去看大夫,六郎……
徐氏不敢往下想,心像被剜了一样的痛。
谭德金垂头,狠狠的拽着自己的头发。
他内心的痛苦并不比徐氏少一分。
七朵牙齿紧咬。
赵氏和谭老头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大房分明挣了钱,却天天说一文挣不着。
孙子生病,连药费都舍不得出,真是丢人!
“娘,既然奶奶怀疑咱们藏钱,那咱们从今儿就开始藏吧,别让她老人家失望才是。”七朵淡淡说道。
嘴角勾起一抹讽笑。
徐氏拉了她的手,瞄着谭德金,配合的应,“好,娘听朵的。”
“七朵,别跟在后面添乱,不可说这些大逆不道的话。”谭德金忙瞪她。
七朵正色道,“我倒想问问爹,今儿要不是娘当了耳环,咱们拿什么去给六郎看病?
耳环是娘最后值钱的嫁妆,下次已无东西可当。
难道爹您准备将我们三姐妹拿出去当掉不成?
又或者是爹您的功夫高强,准备去拦路抢劫?
除了想办法挣些私房钱,我真想不出,下次咱们要是谁有个头痛脑热的,该用什么去看病?
如果说藏私是大逆不道,那我们也是被逼的!”
咄咄逼人的话语,让谭德金额上青筋突起。
“朵,你爹不是那样的人儿。”徐氏忙为谭德金正名。
“娘,我知道爹心地善良,不是那样的人儿。
俗话说,一文钱难倒英雄汉,爹不就被难住了?
只是爹比较幸运,有娘您这样好的娘子。
为了成全他当孝子,为了这个家,将所有的嫁妆当得当卖得卖。
娘,您的嫁妆没了,下次爹要是再有难处,我们这做女儿的也定当会出力,成全爹孝子的名声。
只不过可惜的是,爹真心实意的做孝子,可奶奶好像并不领情啊。”七朵对谭德金好一番嘲讽。
这次是真的豁出去了。
没钱的感觉实在是太差,就像飘浮在大海中的一叶小舟,随时会被风浪吞噬而无丝毫反抗之力。
赵老太婆,是你逼我想办法挣私房钱。
本来有这心思,还有些不好意思的。
现在,问心无愧了!
“朵,不可如此对爹说话。”徐氏瞪七朵。
七朵撇嘴,将脸别去一边。
不狠狠戳这便宜老爹的短处不成!
就在徐氏担心谭德金会发火时,他开口了,“唉,朵,就如你娘说的那样,我们就是想藏私,也没那个本事。”
七朵的话令他无地自容,羞愧难当。
但他却对七朵下不了手。
因七朵说得对,是自己无用无能,才让妻女跟在后面受委屈。
“爹,您这算是答应了么?
当然,最好的办法还是分家。”七朵惊喜的问,老爹的脑袋幸好不是榆木疙瘩。
但对分家一事仍不死心。
谭德金摇头,“分家的事莫再提。”
“嗯,暂时不提分家,至于怎么挣钱,我有一个主意。
不过,需要爹的帮助。”七朵说道。
谭德金微叹一口气,“傻孩子,既然是为咱们这个家,我出力还不是应该的嘛,怎能说帮助。
你就告诉我,我该怎么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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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要您一句真话
七朵并没有立即告诉谭德金如何去做。
她得先去将前面的路探好。
赵氏见谭德金迟迟未将当票送过去,又怒了,让谭桂花来催。
徐氏要真的执意不肯,赵氏也不能怎么样,大不了找谭德金闹一场。
为了不让谭德金难做,徐氏还是将当票拿了出来。
“爹,我和您一起去吧,当票我拿着。”七朵说道。
“也好。”徐氏点头,将当票递给了七朵。
七朵又对谭德金说道,“爹,等会儿去了奶奶那儿,你莫开口。
奶奶见你这样久没去,定在气头上,你是说什么错什么。”
“唉,但你可不能乱说,那可是你奶,要敬着,知道吗?”谭德金叹气,叮嘱着。
“我知道。”七朵乖巧的点头应。
暗地里撇嘴。
谭德金这才放心的点头,父女俩人去了上房。
杨氏与吴氏还在,有热闹看,当然不能错过。
一见到谭德金,赵氏立马寒了脸,“老大,我瞧你是越来越不将我这个娘放在眼里了。
让你回去拿个东西,这几步路,你倒走了大半个时辰。
你要是对老太婆我有什么意见,就当面说出来,别憋在心里难受。
你这做儿子的不心疼娘,可我这做娘的却……”
杨氏和吴氏俩人眸子满是笑意。
果然如自己所料,七朵眉头皱了起来。
赵老太婆可真是过份,当着其他媳妇的面训子,可曾将这个大儿子放在心上,可曾顾及他的颜面。
再瞥了眼老爹,发现他的头又习惯性的垂了。
唉,有这样的娘亲,老爹心中该十分悲哀吧。
“奶奶,当票在这儿,您看一眼吧。”七朵立马大声打断赵氏的话,不让那些脏话继续泼洒。
捏着当票,在赵氏面前挥了挥。
当票果然吸引了赵氏的目光,闭了嘴。
“拿来。”赵氏向七朵伸手要。
杨氏和吴氏俩人也伸长了脖子,想看看当了多少银子。
可惜七朵正好将金额的部分捏住了,只知是当票。
吴氏不识字,只是下意识的去看。
杨氏跟在谭德银后面,却认一些简单的字。
赵氏识字也有限,但却识得当票的模样。
七朵没将当票递向赵氏,而是向怀里一收,认真道,“奶奶,这可不能给您。
耳环是我娘的嫁妆,虽当了,也知道不可能赎回,可我娘却想留个念想,要将当票压在箱底收起来。
啊呀,奶奶,您可是没瞧见呢,我家有厚厚一撂子当票,全是我娘用嫁妆换来的。
刚刚找了好一会儿,才找到耳环的当票,所以耽搁了功夫。
不过,我倒有些奇怪呀,咱们谭家可是大户人家,为何我娘要当嫁妆呢,真是怪事。”
最后一句话,她的声音低了下来,似在自语。
但低下来的声音,却又足够让在场人听得清晰。
赵氏眸子瞪大,要喷火。
七朵左一句‘我娘的嫁妆’,右一句‘我娘的嫁妆’,刺得她那张老脸有些发热。
这是在暗暗骂她刻薄过份啊!
“奶奶,二娘,三娘,你们有没有嫁妆的当票?”七朵眨着羽睫,状似单纯的又问了一句。
杨氏和吴氏俩人表情终于僵了下。
这样的当票,她们手中都有一两张。
嫁妆虽然婆家不能打主意,可赵氏却会想点子让媳妇们主动吐出来。
赵氏终于忍无可忍。
手上的青筋突起,抓了手边的茶盏,对着七朵砸了过来,怒骂,“死丫头,给我滚!”
谭德金从头到尾一句话没说。
赵氏的做法也真是寒了他的心,且七朵也没说什么出格的话。
他就一直装聋,任七朵去说。
但现在见赵氏要砸七朵,他不能视而不见,忙向七朵面前挡。
哼,要是让这杯子砸了,几年的跆拳道还真是白学了。
七朵不屑的撇嘴。
她的速度比谭德金要快!
趁机拉了他向外面跑去,还不忘脆声回应赵氏,“是,奶奶!”
身后是瓷器碎裂的闷响声,还有赵氏刻薄的怒骂声。
眼不见为净,耳不听心不烦。
出了堂屋,七朵侧面看着谭德金,吐着舌头做了个鬼脸,一副小儿女的娇憨。
见赵氏生气,她十分愉悦。
谭德金本想责她几句,不该激怒赵氏。
看着女儿乖巧的小脸,心软了。
又反过来想想,要不是女儿聪慧及时出言解围,还不知赵氏要骂哪些难听的话。
“没砸着吧?”谭德金问。
七朵笑着摇头,“当然没,爹,您先回吧,别让娘担心,我去下沈伯母家。”
她没将当票给谭德金。
“嗳,去吧,记得再向沈伯母说声谢谢。”谭德金说道。
七朵笑着点头向院门口走去。
眼角的余光瞥见杨氏和吴氏俩人也从堂屋出来。
俩人面上的表情没了先前的愉悦。
哼,都是被赵氏欺负的受害者,不但不联手反抗,反而为虎作伥,落井下石,真是可恨!
七朵撇嘴,去了沈家。
沈家小院里飘出了诱人的饭菜香,两只母鸡悠闲的在散步。
水池旁摆了张小几,郑婉如和沈楠正坐着喝茶。
见到七朵,郑婉如笑着招手,“七朵,快过来。”
“伯母。”七朵笑着唤一声,并问沈楠,“楠哥哥怎么没去学堂。”
沈楠起身将自己的锦杌让给七朵坐,应道,“回来拿些东西,吃了午饭再过去,六郎可好些了?”
他听郑婉如说了六郎今日病情的凶险,也暗捏了把冷汗。
“嗯,好多了,幸好有伯母在,不然今儿可真是险。”七朵说道。
郑婉如将沈楠的锦杌子拿过来,放在自己身旁,拍着让七朵坐下,“来,七朵,坐我这儿。”
七朵笑着坐下。
“来,这是我自己泡制的桃花茶,看好不好喝。”郑婉如倒了杯茶,递向七朵。
“桃花茶,还真是第一次听说,伯母,您可真是手巧。”七朵笑着夸,伸手接过。
白如玉的瓷杯中,茶呈淡粉色,有淡淡的花香。
桃花茶她其实是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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