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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奇术之王-第1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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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走到车前,拉开车门,又回头叫:“夏先生,你到现在已经看清了,我的心只属于你。不管你愿意不愿意,接受不接受,我这一颗心,永远只属于你。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心中有我。”

    她登上车子,一脚油门,车子飞也似地离开了。

    我有些郁闷,又有些彷徨,不知道这样做究竟是不是最恰当的选择。

    我站在门前,远眺芳芳离去的方向,心情抑郁,久久得不到释放。

    文牡丹回来得很准时,脚步轻快,神情放松。

    这一次,他手里拿着一封信。互联网时代,已经很少有人写信了,手机短信、电子邮件已经取代了一切。写信这种延续了数千年的习惯,渐渐销声匿迹。

    “夏先生,这封信是给你的。”他说。

    我接过那个棕色牛皮纸的信封,慢慢撕开,拿出里面的信纸。

    信纸上只有一句话,而且仅仅是三个字——“跟他来。”

    “好极了,写信的人叫我跟你走。”我说。

    文牡丹点头:“好,没问题,看来秦王的意思是叫我们俩人一起去见他?”

    “方便吗?”我问。

    “当然方便,省得中间有人以讹传讹,搞乱了形势。”他笑着回答。

    “秦王在哪里?”我问。

    文牡丹摇头:“一个我们都不该知道的地方,或许在——”

    他仰面向上,指向无穷无尽的云间:“或许在那里。”

    我淡淡一笑,没有回应。

    世人对于君王和皇帝的尊崇已经成了惯例,面对帝王,总是甘心匍匐于尘埃之中,将自己的地位放到最低,然后向上仰望。正因为自己太低,所以把君王看得太高,完全抹杀了人性中的自尊、平等、独立。

    文牡丹虽然是晋中有名的杀手,其人性之中,仍有这种奴性,而且根深蒂固。

    “夏先生,你等我消息。”他又说。

    我正色回答:“文先生,我敬你是条汉子,咱们山东、山西又从来不分家,山东人也都是从山西洪洞县老槐树下那条根上搬迁过来的——所以,我对你格外高看一眼。秦王要见我,就不要故弄玄虚,大家的时间都很宝贵。我不会在这个别墅里待太久,很快就要离开。请禀报秦王,现在是二十一世纪的新时代,帝王将相那一套,真的已经不适用了。”

    文牡丹大笑,从怀中又取出一封信。

    “什么意思?”我问。

    他笑着回答:“你的反应,跟秦王交待的一模一样。秦王说,如果你这样说,就把第二封信给你。”

    我一惊,马上不动声色地深吸了一口气,把心情的波动压制下去,免得被文牡丹窥透。

    这封信里也只有一句话——“即刻来,九号联络点。”

    我把信纸递给文牡丹,他只看了一眼,就向大门口指着:“夏先生,我们走吧,秦王召见。”

    在明湖居那一战,我没看到秦王是如何以雷霆霹雳之势击杀石舟**的,但那一幕实实在在得发生了,一路逃亡、逆袭的日本幻戏师之首石舟**无声无息地死于二楼,余党星散奔逃。

    秦王在我心里,始终是一个谜一样的人物。

    我随文牡丹出了别墅大门,一辆黑色的帕萨特轿车已经停在路边,内侧车门敞开着。

    “上车。”文牡丹脚步匆匆,当先钻入车内,坐在副驾驶位置上。

    我上了车,车子立刻向前飞驰,上了经十路以后左转向东。

    开车的司机是个戴着墨镜的女孩子,嘴里叼着一支没点燃的香烟,全神贯注地开车,看都不看我和文牡丹。

    我没有兴致开口,这种情况下,多说一个字,都会暴露内心的秘密。

    文牡丹不过是秦王的下走,只会仰望秦王,听从秦王的指令东奔西走。就算问他什么,他的答案也都是秦王安排好的。

    我向窗外望着,各处吊车林立,新楼拔地而起,建设中的济南西城一片欣欣向荣之相。

    因为有济南西客站的带动,槐荫区西部的发展相当迅猛,已经与城中心、东部奥体新城成为三足鼎立之势。

    长清区与槐荫区相连,这边撤县设区是从2001年6月开始的,并入主城区后,获得了巨大的发展动力。据消息说,济南东部章丘市马上就要并入城区,由章丘市变为章丘区,进一步扩大市区规模,把济南市推向全国超大城市的序列。

    身在这样一个大城市之中,我感受到了一种无穷的动力。

    社会是一部巨大的机器,而每个人都是构成这个机器的一个零件。人人努力,社会才会充满正能量,向着好的方向前进。任何时代都不缺少害群之马,为了一己之私,挑起惊天动地之战。

    只有彻底诛杀这种人,黎民百姓才能获得平安。

    车子由白马山路口向右拐,驶上了通往长清区的郊区大路。

    我们三人都不说话,车内空气凝结了一般。

    “秦王见我,有何用意?”我又记起了明湖居一战。

    那时候,他想见我,只需要下楼即可。我们之间,只隔着一层薄薄的楼板。

    那时不见,这时候又差遣文牡丹来请,到底是为了什么?

    我闭着眼睛,脑海中盘旋着各种各样的问号。

    有时候,我觉得已经在刹那间碰触到事实的真核,但它又擦着我的指尖飞过。

    “游园惊梦三大鬼王”卷起的奇术漩涡还未平息,镜室那边也未尘埃落定,赵王会的人马蠢蠢欲动……我忽然觉得,一场巨大的暴风雨正在济南城上空酝酿着。大雨一来,有伞的没伞的,全都不能幸免于波及之外。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济南城的百姓们在这场暗战中,也可能遭受意外伤害。

    “我该做什么,才能平息祸乱——”

    我刚想到此处,文牡丹突然开口:“夏先生,秦王要我问你一个问题。”

    “问。”我没有睁眼,淡淡地回答。

    “你喜欢住在北方还是南方?东面还是西面?”他问。

    这个问题极为奇怪,但我没有反问,而在脑海中稍稍掂量,凭直觉作答:“北方,东面。”

    我是北方人,习惯吃面食,而南方人多吃大米,这是饮食上的习惯差别。

    南方潮湿,西面干燥,所以我选择北方、东面,这可能也是济南人共同的选择。

    文牡丹没有再开口,似乎这问题已经结束了。

    古代诸葛亮有“锦囊遣兵”的做法,而这一次,秦王为了见我而故布迷阵,在不同的时间段,差遣文牡丹向我提问,其实正是在效法诸葛武侯。

    我可以拆穿文牡丹,也可以拒绝回答,但那都是不负责任的做法。唯有顺势而为,才能摸清秦王的脉络,展开瞬间的逆袭。

    “喝水。”那女司机第一次开口。

    她没回头,单手握着方向盘,右手拿起杂物箱里的一瓶矿泉水,向我递过来。

    我拧开瓶盖,连喝了三大口,那瓶水已经见底。

    这都是秘密约见的固定套路,通常情况下,他们会用眼罩或者头套遮住我的视线,以免我记下前进路线。如果喝水,水中必定下了安眠药或者蒙汗药,令我昏睡过去。

    “听。”女司机又递过来一副耳机。

    我把耳机戴好,里面正播放着一首萨克斯曲子。

    “是肯尼金的《回家》?”我不禁一惊。

    平台夜宴时,乐手吹奏的也是这个曲子。

    那时,莫先生的傀儡刚刚登台,而我也还没有探索到野湖的秘密。那应该是大战前的宁静,没有人会想到,派出傀儡的莫先生也会在之后的混战中死于言佛海之手。

    人的思想是难以捉摸的,我听到同样的曲子,脑海中立刻浮现出了野湖上的海市蜃楼奇景。更奇怪的是,那乘着小舟深入湖中的女孩子的脸,也清晰浮现,仿佛就在眼前。她说的每一句话都响在我耳边,并且不断重复着,直到她消失在晦暗的小径上。

    当时,我并未对她有特别留意,只以为她是个遇到了经济困难的普通女孩,为了一点钱出卖自己所知的一些残缺不全的情报。

    现在,我的记忆内容被无限加强,能够看到她的五官相貌、眼神表情以及说话时的手势。

    “她不简单,似乎早就算准了我感兴趣的是什么,每说一句话都在观察我的表情。她的眼神很镇定,也很犀利,叙述的同时,也从我的反应里获取信息。如此看来,她并非偶然留在别墅中,而是别有用心,早有预谋……”这种判断让我心底大呼惭愧。

    别墅的平台上,美酒飘香,乐声动人,觥筹交错,高朋满座。

    那一切,偏偏造成了“灯下黑”的迷局。

    站在聚光灯之外的人,往往更能看清一切,也能更巧妙地图谋一切。

    我注意到,那女孩子的胸口第一粒纽扣有些异样。再仔细看,那竟是一枚经过巧妙伪装的无线传声器。

    与我对话的同时,我们两个说的每一个字都传递到另外的地方去。

    我睁大眼睛看,那纽扣就被渐渐放大。

    这一次,我似乎能看到声波的传递路线,经由那枚纽扣发出,一直向东,飞向一片黑压压的密林。密林深处,一辆看不清颜色、牌照和车型的车子静静地停在一棵大树之下。有车必定有人,我隐约看到,驾驶座上那名司机有着一双精光闪烁的眼睛。

    直觉中,那是一个不知年龄高低的女性,似乎有些熟悉。

    我相信,如果能让我看到更多一点细节,就能准确判断出她的身份。奇怪的是,我认为她是我见过的一个人。

第219章 秦王见首不见尾(3)

    萨克斯曲停了,这些复杂的影像瞬间消失,我仍然在行驶的车内,而那个小小的矿泉水瓶还在我右掌中。

    “夏先生,谢谢你。”那女司机回过头来,摘下墨镜,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她的眼珠正中似乎有两颗寒星在熠熠闪烁,发出诡秘的十字光斑。

    我摇摇头:“不谢。”

    她伸出右手:“我叫连城璧。”

    我跟她握手,并不提醒她注意路面情况,因为她应该不会忘记自己的司机身份。

    车子高速行进,她如同脑后有眼一样,左手平稳掌控方向盘,绝不偏离路线。

    “从没有一个人能像夏先生你那样,在不经意间注意到数万细节。至少在我所见的人之中,你是绝无仅有的。你的眼睛和大脑就像超高分辨率、超大容量的电脑扫描仪那样,一边看一边记录,事无巨细,毫无遗漏。开句玩笑,如果有你这样一个超人存在,谷歌地图、百度地图根本不需要那些城市拍摄车,只要请你沿途走一遍,一切细节,全在脑中。我不得不说,你是超人,无人能及的超人。”连城璧说。

    这次,连文牡丹也赞叹不绝:“夏先生,我真是奇怪,你的脑子里怎么能装得下这么多东西?”

    他举起手中的笔记本电脑,指着上面正在播放的黑白影像,嘴里啧啧连声。

    我摘下耳机,轻轻放在工具箱上。

    没有人愿意成为别人实验的小白鼠,但这一次,我很可能已经成了秦王的实验对象。

    笔记本电脑屏幕上的影像正是我在幻觉中看到的所有情景,正如科学家所言,人脑记住的影像都是没有颜色的,只剩单调枯燥的黑白两色。

    如果像连城壁说的,我的大脑是一台细致高速的扫描仪,那么我应该记住更多事。任何情形下,只要我在场,就能俯瞰众生,无一遗漏。

    这是最好的情况,其实事实并非如此。

    我当然希望能将过去所有的记忆重现,最好是从记事起开始,但那又怎么可能呢?

    连城璧回过头去,专心开车。

    我望向车窗外,两边的建筑物越来越稀少,看起来车子已经进入了荒凉地带。这条路向南,直通莱芜和泰安一线。

    秦王曾经封禅于泰山之巅,并且留下了封禅台这处景观,但那已经是数千年前的事。我只希望,这一代的秦王不要痴心妄想,以为自己延续了秦姓,就可以像祖先那样,把大好山河踩在自己脚下。

    从后视镜里,我注意到后面有辆黑色的奔驰商务车高速接近。

    连城璧有意减慢车速,两辆车很快就追了个车头连车尾。

    她揿下按钮,这辆车的右侧车门没有向外敞开,而是横向滑开。

    奔驰车向前一冲,左侧车门滑开,两辆车并排行驶,中间距离只有一尺。

    “请吧。”连城璧说。

    我没有犹豫,弹身而起,跨入了那辆商务车里。

    这种高速行驶中的换车行动,从前只出现在动作电影中。其实,只要两辆车的司机驾驶技术够高,乘客没有任何危险,非常轻松就能完成这一步跨越。

    商务车很宽大,我所处的空间里,有一张单人真皮沙发,旁边还有一个小茶几,上面放着一瓶矿泉水。

    我知道,这空间是在车的后半部,前面至少会被分隔为两部分,司机居前,重要人物居中。

    一路上,我没有争取任何选择权,都是听从秦王下属的安排。

    这是我的做事原则,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在冗长的接触过程中,我只要稍稍拂逆对方的意思,大概这趟旅程就中止了。

    我此行只有一个目的,就是面见秦王,探听对方底细。

    “夏先生,抱歉,让你受惊了。我们采取这么多保密措施,并非为了秦王,而是为了你。君子无罪,怀璧其罪。江湖上有很多双眼睛盯着秦王,任何与他亲密接触过的人,事后都会遭到一些奇奇怪怪的待遇。严重一些的,还会被抛尸荒野,死无葬身之地。一年下来,这类意外事件总会发生十几起。我说明这一点,就是强调,秦王最想做的就是,保护每一位友人,彻底断绝对友人的麻烦牵连。听过政府的‘蒸发密令’吗?有时候,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为了保护一些对秦王帮助很大的友人,我们只能执行‘蒸发密令’,让那些友人改变身份,迁移到另外一些边远的城市中,重新开始生活。”有说话声从茶几下面的扬声器里传来,竟然仍是那开车的女孩子连城璧的声音。

    我明白,两车贴近的一瞬间,她也放弃了那辆帕萨特,进入了这辆奔驰商务车。

    “多谢,考虑得实在太周全了。”我淡淡地说。

    其实,我无意讽刺任何人,只是就事论事。

    “谢谢夏先生理解,你这样说,我们无比感激。”连城璧回应。

    车子仍在飞驰之中,这个空间里没有窗子,所以我坐下来之后,闭目养神,并不焦躁。

    之前,从文牡丹与火烧云口中,我知道秦王一直跟赵王会之间虚与委蛇,试图联手合作。合纵连横,远交近攻,这本来就是江湖势力之间的发展方式,无可厚非。只不过,这种合作只是暂时的,而且其中的感觉非常微妙。一旦产生裂隙,转眼间合作伙伴就会反目成仇,当场拔刀相向。

    世界上没有永远的战友,只有永远的利益——这就是*裸的真理。

    江湖势力之间的倾轧与火并,是一种优胜劣汰、自然选择的结果。这个过程中,白道警察根本无需介入,也无隙可入。

    渐渐的,我察觉车速正在放慢,而后右拐,驶上了一条较为难走的路,不断地产生轻微的颠簸。再后来,车子终于停下。

    我侧耳倾听,外面竟然有鸡鸣狗吠之声。

    不仅仅是济南城里,就算是普通的小城镇,老百姓也不可能在家里养鸡。就我听到的声音判断,我感觉自己进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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