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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青越观-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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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善水假装没有看到卖惨的黑猫,对宅灵道:“哦好,我会注意的,其他你看着办就好。”

    方善水话一说完,黑猫看他的脸,就好像看个苟富贵已相忘的负心人,猫脸露出了一个贼伤心的表情,黯淡地背过猫身,留给方善水一个耸肩耷脑的背影。

    方善水想要过去抱起它安慰一把,谁知还没走进,它就炸了毛地飞蹿进了卫生间,还啪地一声用爪子将门拍上了,方善水一头雾水,回头一看,肩上的手办师父,正面无表情地看着跑掉的黑猫。

    方善水:“……师父,你别吓它。”

    手办师父立刻收回视线,摆出一副正经的样子——正经地听不懂你是在叫我的样子。

    宅灵一看这情况,赶忙将脸沉回墙里,抹平了墙皮后,实力演绎了我不存在的最高境界。

    方善水戳了戳手办师父的小肚子,力道不大,它却跟着他的那点手劲晃来晃去,方善水顿了一下,心道靠卖萌是转移不了我的视线的,无动于衷地问:“师父,你是不是吃了那个鱿鱼条,又进化了?我感觉你这分|身,有点从阴神转为阳神了,连普通人都能看到你了。”

    手办师父小半身体挂在方善水的手指上,对方善水的话充耳不闻,一脸我只是个手办玩具,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高深的事情。

    方善水眯起眼:“这样师父你就不太安全了,以后我出门不能带着你了,所以你在家看家吧。”

    手办师父立刻从方善水的手指上起来,坐直了腰板,严肃地看着方善水。

    方善水:……

    总觉得师父一脸看着孽徒的样子,方善水感到压力有点大。

    “好吧,如果你能藏好的话,我就带着你。”半响后,方善水投降。

    手办师父听了,小脑袋微点,从严肃恢复了微萌的状态。

    方善水趁热打铁:“那师父,你现在的情况又是怎么回事,你总该告诉我了吧?你出来这么久,在山里的身体不会有问题吗?”

    手办师父对着方善水眨巴了下红眼睛,突然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一截还在乱动的鱿鱼条来,也不知这是它的第几根存粮。

    方善水:“师父?”

    手办师父卡住乱动的鱿鱼条大口啃了起来,大概是知道确实泄露了,它没有再像以前那样,一听方善水叫师父就装死,就是不说话地啃那乱动的鱿鱼条,一边啃一边看方善水。

    那鱿鱼条都快比它的脑袋还粗了。

    方善水看它啃了半天,终于明白了,师父这是在用自己的胃口,表示自己现在很好没问题的事实。

    方善水偏头想了想,说起来,师父是僵尸,僵尸进化到最后,传说中是会变成辍

    那东西,似乎喜欢吃龙……?

    七爷拿着林喜给的照片看了半天,很普通的感觉,不禁斜眼看林喜:“你确定这是林二爷勘探的最后一座大墓?”

    林喜其实不确定,这是他在林二叔徽城的落脚地找到的,那里已经人去楼空,就发现了这几张照片,还被慎重地放在一个牛皮袋子里,可惜他自己各方面水平都有限,看不出什么,也没本事自己盗墓,不然也不会找人来投靠。

    见七爷和他身边同伙一副不善的表情,林喜心虚了一下,随即嘴硬地指着那山峦间黑线道:“我肯定!七爷你再仔细看看,那些照片上还有我二叔画的线条。”

    这下,所有人的视线又都看向了七爷。七爷有点尴尬地咳了咳,在这么多手下面前,他总不好意思说自己学艺不精看不出来什么,只能拿起照片又研究了起来。

    翻着翻着,按着照片上的线条对了对,七爷眯起了眼:“有点意思,像是残缺的龙脉。”

    林喜听到龙脉,突然想起来,一个月前林晓曾打电话和他炫耀,说什么见识到了一个很厉害的宝穴,不禁喃喃道:“九龙含珠?”

    七爷一听,愣了一下,赶忙将照片又仔细翻了一遍,随即突然将桌子上的杂物都扫落在地,将照片洗牌一样地呼啦一遍后,忽地一顿,好像拼图一样轻手地将照片按规律一张张,照片上的线条连起来了,仿佛一条条起伏的山龙,蜿蜒咆哮,从四面八方聚拢而来,拱卫一颗天珠。

    七爷突然哈哈大笑:“我明白了,我明白了!原来是这样。宝穴啊,林二爷果然好本事,居然能发现这种藏而不漏的绝妙之地。走,湘城,我们现在就出发!说不定下半辈子的立身之本就要靠它了!”说着,七爷拿起照片肉麻兮兮地亲了一口,还一改方才的警惕,亲热地拍了拍林喜的肩膀。

    七爷身边的几个手下,见七爷这副模样,也都对林喜也和颜悦色了起来。

    林喜松了口气,忍住心中的肉痛,保持微笑。

    ……

    说走就走,不到半天时间,七爷就准备好人手和家伙,按图索骥找到了湘城怀云镇。

    七爷打开车窗,远远地眺望了下镇子外头的山岳,葱葱郁郁,连绵秀美,是个好地方,回头感慨道:“这小地方够偏僻的啊,先找个地方住下,回头打听打听。”

    坐在椅子上,一脸不舒服的男子看了眼桌上的照片,不耐道:“阿赞帝因最近下降的就是这几个人?雇主呢?”

    “在这。”身旁的下属又将另一堆照片摆了上来,还指着其中一个女人的照片说,“其中这个女人,似乎对阿赞帝因下的降头不满,一直想找人破降。”

    长相俊美,眉梢眼角却透着股瘾君子感的妖异男子冷哼了一声:“这妇女之友真是丢尽了降头师的脸,就爱多管女人的闲事。”

    “大人,他多管些闲事,我们才好找他的破绽。”

    “……不要小瞧他,就算把他下的降头都破了,反噬也不一定能让他伤筋动骨。这只是小节,还得多做打算。”

    “是大人。”

    “对了,阿赞帝因最近在哪?又去参加什么女性节目了?”

    “并没有,大人。阿赞帝因最近来了中国,我们的人无法追踪,只知道他的飞机记录,最后是落在中国湘城,一天前刚到的。”

    “他来了中国!难道他知道我在这?”男子一惊,坐正身体问,“不……不对,他去湘城做什么?”

    “不太清楚,追踪的人不敢太靠近。”

    男子沉吟:“去,花钱找普通人查,不用太靠近他,找出他在哪里就行。”

    “是大人。”

87、八十七 隔空对

    跟丢了方善水几人; 束经义有些害怕师傅责骂,不太敢和师傅联系; 幸好他也不是全无头绪,在飞机上的时候; 他见方善水不时注意同机的祝幸明教授,所以不止在方善水几人身上下了功夫,祝幸明教授也是他关注的对象。

    跟丢了方善水后,束经义没花太多时间,就找到了祝幸明教授的所在。

    “大学?”束经义在h大附近,看着校门来来往往的小青年们喃喃自语,“对了; 那两人年纪也不大; 会不会也在上学?因为见了同校的师长,所以对祝幸明的态度怪异。”

    束经义没想到自己竟是一语中的,一天后,他费心跟踪却跟丢的方善水; 自投罗网走入了他的视线。

    束经义赶忙藏了起来; 躲开了方善水望过来的视线,收敛气息,直到那股探视感消失,才冒出头来。

    束经义知道方善水修为厉害,甚至他师父等闲都不能在方善水手上讨到便宜,不敢大意,再看时; 他不敢直接去看方善水,而是观察他附近的人。

    方善水在h大还挺受欢迎,一路走去,很多女孩子在旁偷瞄着他说笑,还有不少偷偷用手机拍他照片。

    束经义有点羡慕:“这算不算是,大隐隐于市?倒是一位很有境界的师弟。”

    找到人了,束经义不用再怕被师傅责骂,立刻打电话联系师傅,然而电话不知怎么没有打通。

    束经义的师长们,大都是一副深山大师的做派,根本没有电话,他只能打电话到外门管事处:“喂,我是二静,我师父回去了没有?”

    【二静师兄,师叔还没有回山。】

    束经义挂掉电话一脸奇怪,以师傅那急性子,说要去找师祖,那肯定马不停蹄头也不回,直到见到师祖才罢休,然而这都快两天了还没回山,难道中途遇到什么更重要的事?

    电话也打不通。

    束经义皱眉道:“如果我师父回山,你立刻打电话通知我。”

    束经义也不是太担心,他不相信以师傅的本事,会平白无故出什么意外,决定耐心地等待。

    束经义蹲了一天的点,到了晚饭时间,他终于看到方善水离开学校。

    束经义没敢直接去跟,这位方师弟灵绝敏锐,他怕是一跟又会被发现,不过今天他上h大的学校论坛,倒是发现了方善水的很多事,比如有不少同学爆料,说在附近的某个小区看到过方善水,方善水应该是在那个小区租房。

    束经义乔装打扮一下,带着口罩和帽子,做贼一样地朝论坛中提到的小区靠近。

    丁雁薇来的很快,昨晚刚得到方善水的首肯,今天就带着她老公来了徽城,丁雁薇老公陈新欢一脸不甘不愿,似乎信不过丁雁薇找的大师。

    陈新欢不耐道:“薇薇,网上的大师基本都是骗子,你见过几个大师在网上开店做生意的?真正的大师都是淡泊名利,远在深山之中吐纳天地灵气……这两天咱妈也在帮我联系,你就不要瞎掺和了。”

    陈新欢三十多岁,正是有成熟男性魅力的时候,陈家有钱,几代娶的都是美人,基因不断改良下来,陈家一家就没有丑人,尤其陈新欢,薄唇高鼻丹凤眼,一副杰出青年的样子,若不是眉梢眼角有股轻浮之气,倒是不错的面相,也难怪丁雁薇喜欢。

    丁雁薇就是怕她婆婆找到什么高手,万一被高手发现了这降头是马来西亚的那位妇女之友下的,说不定就要顺藤摸瓜地找到她身上来,到那时候,别说如今的夫妻恩爱美好了,她都不知道自己该如何自处。

    丁雁薇一门心思劝道:“老公,这个大师很灵的,婆婆找的人不是还没找到吗?我们就先来看看,万一有效呢?那不就能早一天缓解你做噩梦的情况。”

    “话不是这样说,我不喜欢受骗吃亏……”

    ……

    方善水还没走到门前,就听到议论自己的声音,顿了一下。

    “怎么了方方?”好奇降头的元沛和潘若,今天都跟着方善水一起过来了,不过他俩可不像方善水耳朵灵,听不到门板后的俩夫妻正在非议他们。

    方善水摇摇头表示没什么,当没听见一般敲了敲门。

    “来了!”门里传来女人的声音,很快606的房门被打开,丁雁薇出来开门。

    这房间是这旅馆的总统套房,里头二室一厅,难得有人来住。

    客厅挺大,丁雁薇她老公就在客厅里,故作矜持地站着没动,装作不经意地伸头打量门外的人。

    开门的丁雁薇,一见到人,也是笑脸一僵,她的视线从打头的方善水身上,绕到俊俏得明星一样的元沛身上,又绕到比较有上位者气质的潘若身上,看来看去,最后还是绕回到带着面具、貌似不同寻常的方善水身上,迟疑地问:“您……你是,青越观的大师?”

    方善水点头,态度没有变化,开门见山地问:“要解降的人在哪?”

    方善水不在意,他身后的元沛和潘若却眯起了眼,没等丁雁薇说话,潘若就不客气地道:“先不用高兴,这次我们方大师只是来看看,解降是得罪降头师的事,给不给你们解还是两说。”

    丁雁薇尴尬地侧开身子,态度好了点,道:“大师你们请进。”

    屋里的陈新欢看着方善水进来,脸色立刻就不好了,还没迎他们坐直接就问:“你是大师?你多大年纪了?”

    元沛扫了陈新欢一眼,漫不经心地帮方善水接话:“废物到37岁也是废物,天才10来岁也是天才,你有什么意见吗?”

    陈新欢立马来了气,忍怒瞪了丁雁薇一眼,丁雁薇立马摇头:“老公我没告诉他们你的年纪。”

    陈新欢更生气了,这不是等于自动对号入座吗?

    元沛来回看看陈新欢和丁雁薇的面相,对方善水好笑道:“方方我们还是走吧,这俩夫妻,一个克夫一个克妻,天生一对,倒是不用咱们多为他们担心。”

    “大师,你帮帮我老公吧,他的问题很严重。”丁雁薇赶忙想要拽住方善水的衣袖挽留,但是突然一股风吹过,她抓歪了方向,丁雁薇一愣。

    陈新欢气元沛嘴贱,觉得这三人一看就不是什么高人,纨绔小子还差不多,从小的教育让他没有直接把话说绝,但又很不高兴老婆在骗子面前丢脸。

    方善水:“你知道你自己中了降头吗?”

    陈新欢听到方善水的问题,心中一凛,谨慎地回答:“有点感觉。”

    丁雁薇听了方善水的话心里一紧,有些后悔在网上的时候太坦诚,现在倒是开始害怕几人会把她的事给抖出来,赶忙道:“大师,你一定是内行人,麻烦你看看能不能解降,只要能治好我老公,一百万两百万都不成问题,我钱都准备好了。”

    丁雁薇拿着包在众人眼前晃,她这是在提醒方善水几人,付钱的人是她。

    陈新欢听了很感动,丁雁薇这出的都是自己的私房钱,虽说私房钱也是他给的,但是她能这么主动,还是让陈新欢觉得老婆真心对他,不过他又想让丁雁薇长点脑子,动不动钱不钱的挂嘴上,别人不骗你骗谁?

    方善水看向陈新欢:“你夫人说你最近做噩梦,告诉我你都梦见什么了。”

    陈新欢被方善水的眼神一望,顿时忘了什么骗子不骗子,甚至忘了在老婆面前遮掩,直接就将小三带入了语境:

    “我梦见我和安妮……”

    陈新欢带着自己的新欢安妮,来一家新欢推荐的法式餐厅,吃牛排。

    他这位新欢,很是知情识趣,从来不没眼色地要东要西,也从来不提他老婆和婚姻,每天就可可爱爱地化化妆,穿穿漂亮衣服,玩玩游戏。她年纪小,看起来很有活力,让他这个大叔也跟着年轻了起来,不像每次回家对着自己老婆,立刻觉得自己老了十岁一样,死气沉沉。

    陈新欢想到自己好像三个月没回家看老婆了,这次回去,大概会被老婆闹吧?闹也好,反正他也腻了,正好闹起来把婚离了,这么一想,陈新欢又心安理得地等起牛排来了。

    陈新欢:“怎么还没上菜?”

    “老公你耐心点,这家餐厅的牛排最新鲜了,所以要多等待。”

    陈新欢突然看到有个服务生,牵着一头牛,又拽又推地拉进后厨。

    那牛被推进门里时,还回头看了他一眼,铜铃大的眼睛,好像要落下泪来,看着跟个人一样,让人于心不忍。

    陈新欢瞪大眼,扯着安妮去看,安妮还满不在乎地说:“就是现宰的才新鲜嘛,这家餐厅就是这样。”

    话虽这么说,但是看见那牛的眼睛,陈新欢总觉得}的慌,让他想起了那句小时候学的文言文,什么见牛觳觫,以羊替之。

    记得当时他还觉得荒谬,牛可怜就不宰牛了用羊替,那羊不可怜啊,如今亲眼见了,才发现牛的眼睛是真能表达情绪,好像活人一样。

    陈新欢做做心里建设,将那双牛眼从心里抹去,继续等吃的。

    然而这时,他又发现,那牛竟被带到台前那个透明的厨窗里,牛眼又瞪上自己了,还凄惨地哞哞朝自己叫起来,没叫几声,陈新欢看到厨师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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