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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我有美颜盛世[快穿]-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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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怀秀笑了一声,黑眸浮动着阴沉的光影,几缕黑发散在苍白的颊边,阴森森道:“都到了这个份上,他怎不把玉玺一道带回王府呢?多此一举。”

    老太监叹道:“皇上,当忍则忍。”

    高怀秀面色淡漠,忽而低叹了声:“贺福,这忍字头上的一把刀——”他抬起一只修长的手,按住左腿膝盖的位置:“深可见骨,痛至见血。”

    老太监贺福用袖子抹了抹眼睛:“若是先帝尚在——”

    高怀秀淡淡道:“若非父皇引狼入室,不顾我劝阻,偏要重用那暗藏祸心的贼子,我们高氏一族,何至于沦落至此?”

    老太监心酸不已,暗暗垂泪。

    高怀秀看了他一眼,温声安抚:“如今谈这些也无用。前天早上,我听说,摄政王最近甚是心烦,你可知为何?”

    老太监擦干眼泪,颔首道:“应该是为了一帮江湖恶徒。”

    高怀秀皱眉:“几个小毛贼而已,值得他心烦?”

    老太监忙摇头:“不,皇上您有所不知,那伙新蹿出来的邪教可怕的紧!他们每个人都武功高强,且平白无故的,总是劫摄政王府的货物,光是劫财也就算了,他们……他们胆子忒大,光天化日之下变卖抢来的赃物,用到手的钱财各处搜刮胭脂水粉、锦缎布匹——”

    高怀秀疑惑:“胭脂水粉?”

    “正是!”老太监嘴上这么说,但想起摄政王头疼的样子,不禁露出冷笑:“那邪教的教主也是个怪人,其它的江湖帮派,不是想称霸一方当个土皇帝,就是逞凶斗狠争夺江湖盟主之位,那位教主的口号却是……”说到这里,他咽了口唾沫,神色变得古怪。

    高怀秀问道:“是什么?”

    老太监慢吞吞道:“‘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爱美人士俱欢颜,有朝一日,占了摄政王府,立为我教大本营!’”

    高怀秀皱紧眉:“你说的都是什么?”

    老太监叹道:“这就是那邪教的创教宗旨,人人都说他们的教主是个疯子,竟敢挑衅当今天底下最有权势的男人——摄政王也是气坏了,派了好多人出去追杀他们,其中不乏大内高手,军中精锐,可不管阵仗有多大,最后总是无功而返,派去的人还总是莫名其妙失踪。”

    高怀秀好笑道:“还有这事?”

    老太监点头:“可不是,摄政王为此雷霆大怒,悬赏万两黄金,换那江湖恶徒的项上人头。”

    高怀秀靠回到床榻上,淡声道:“就让他心烦着吧,直到我……”

    他笑了笑,不再往下说,对面的残烛忽的熄灭了,沉重的阴影笼罩下来,也就遮去了他眼底利刃般的寒光,还有……嗜血的恨意。

    摄政王府。

    “废物!都是废物!”

    南宫夜衣袖一挥,瞪着跪在地上的一众手下,冷笑道:“不过是江湖上的一个帮派,你们竟查不出他们的底细?本王养你们还有何用?”

    其中领头的一人膝行向前:“王爷息怒,我等必当竭尽所能——”

    南宫夜冷冷打断:“别说邪教的头目……席寒,不是我没给你机会,后院失踪的那两个贱婢,还有地牢里凭空消失的兰陵君,快三个月了,你可知他们的去向?”

    席寒额头上流下冷汗:“属下无能。”

    南宫夜看着他,半晌,闭了闭眼:“本王再给你一个月时间,若还是没有结果,提你人头来见。”

    席寒心中一凛,大声道:“是,属下遵命!谢王爷开恩。”

    南宫夜摆了摆手:“下去罢。”

    众人退了出去。

    婢女奉上一盏热茶,轻轻放在茶几上,大气也不敢喘,小心翼翼地走到门边,忽听背后响起冷冽的声音:“站住。”

    胸腔里的心剧烈跳动,她转身,扑通一下跪倒在地,重重磕头:“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南宫夜淡淡道:“本王就这般可怕么?”

    婢女一愣,呆呆地抬起头:“王、王爷?”

    南宫夜有些出神,过了会,厌倦道:“出去。”

    婢女松了口气:“谢王爷开恩。”

    门又关上了。

    南宫夜一手斜支着头,这些天过于忙碌,他到底累了,只是闭目小憩而已,却久违的梦见了多年前的旧事。

    那是……少年时。

    他早年混迹江湖,结仇太多,有次被人追杀,受了重伤无力抵抗,几乎就要被人一剑穿胸,关键时刻——身后蹿出来一个纤细瘦弱的人影,硬是替他挡了一剑,鲜血溅出来,染上他毫无血色的脸颊。

    就这一眨眼的功夫,他击毙了行凶的人。

    少女软软倒在他怀里,茫然睁着眼睛,气息微弱:“公子……公子……”

    他迅速查看了下她的伤口,替她止血:“放心,死不了。”

    少女张着嘴,吃力的吐出几个字:“……你、你还好吗?”

    他冷淡道:“以后遇到这种事,你只管藏起来,我还不用你来救。”

    少女不知听清楚没有,对着他露出一个怯生生的,十分傻气的笑:“你没事就好……我、我好怕你受伤……”

    那个人啊。

    南宫夜忽然惊醒,眼前还残留着少女惨白的容颜,翕动的唇如即将枯萎的花瓣,一向卑微的目光,被不舍和眷恋浸染。

    阿嫣。

    南宫夜扯起唇角,笑意带着些许讽刺——这算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么?这么久了,那个卑贱的丫头到现在还不知所踪,最大的可能,怕是兰陵君逃出王府的时候,把她也顺道带上了。

    他几乎已经忘记生命里曾有那么一个人的存在,她的失踪,却让他梦见了这一段尘封在时光中的往事。

    他的人生是血光与火光交织而成的。

    童年惨遭灭门之祸,他带着仇恨长大,整个少年时期都在努力习武,筹谋复仇之事,那是一段晦涩沉重的岁月。

    那个卑微而柔弱的少女,曾是那段灰色记忆中,一点温暖的亮色。

    她迷恋着他,如飞蛾扑火。

    可他是不喜欢她的,只把她当成猫狗一般的玩物,闲来逗上一会,不喜欢了便撇在一边,从不搭理。

    南宫夜抬起手边的茶盏,送到唇边,才发现茶已经凉了。

    罢了。

    想这些无关紧要的作甚?

    那个女人就是个贱奴而已,食之无味,弃之也不可惜。

    他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处理。

    想起江湖上兴起的邪教,南宫夜顿时面沉如水,冷哼了声,向外走去。

    阿嫣在乡间小屋住了三月有余。

    老古董的系统修复完,线索男主改人后,阿嫣便催着和尚背上他的包袱,带着他的盘缠,麻利的走人。

    可和尚不肯走了,她好说歹说,他只当听不见,一句阿弥陀佛了事,然后继续赖在简陋的草席上,念他的经,睡他的觉。

    阿嫣心烦归心烦,念在破了他的童子身的份上,也没拿他怎么的,只不理他,精力全放在壮大自己邪教势力的正事上。

    终于,时机成熟,踏上征服星辰大海之路的日子来临了。

    阿嫣吃过早饭,把阿月叫到身边,又拉住兰陵君,严肃道:“我有话同你们讲,你们听仔细了。”

    阿月点点头。

    兰陵君不置可否。

    阿嫣从怀里掏出一个令牌,只见正面写了一个大大的‘嫣’字,反面则写了一个稍微小一点的‘美’字。

    她把令牌给阿月,一本正经道:“鉴于你这三个月的优异表现,我决定给你升职,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盛世美颜教的副教主了。”

    阿月欢欢喜喜地收起令牌,问道:“姐姐,这个教是不是只有我们两个人?”

    阿嫣蹙眉:“怎么可能?我的教众遍布天下,我每次出去都是去洗脑——不,传道讲课的。反正你以后就会见到了,会有人来联络你。”

    阿月讪讪道:“喔。”

    阿嫣又转向沉默的兰陵君:“和尚,我知道你无处可去,你死活不肯走,怕是也迷上了我的盛世美颜,如今给你一个机会,我封你为我教的圣子——”

    阿月惊道:“姐姐,我不是圣女吗?”

    阿嫣摆摆手:“你已经升职变成副教主了,圣子换成他。”

    阿月抿了抿唇,有点不甘愿。

    阿嫣看着兰陵君,继续道:“以后,你每个月都能领零花钱……你当成香火钱也无所谓,如此我也算对得起你了,我都觉得自己变得越来越有人情味了,这种待遇,你的前任们可都没有的。”

    兰陵君不为所动,只问:“你到底想干什么?”

    阿嫣道:“我要走了。”

    阿月转过头:“去哪儿?我跟你一道去。”

    阿嫣摇头:“不,太麻烦,我一个人行事方便。”

    阿月嘟起嘴:“姐姐——”

    阿嫣站起来:“就这么决定了,散会。”

    兰陵君忽然开口:“等等。”

    阿嫣回头。

    兰陵君走到她面前,语气是肯定的:“你要回帝都。”

    阿嫣没作声。

    兰陵君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又道:“你要回王府。”

    阿嫣看了看他:“回王府前还得去一个地方,总归不关你的事。”她叹了口气,凝视着他:“和尚,我现在心平气和的跟你讲道理——”

    兰陵君淡然道:“我知道,你不心平气和的时候,会叫我秃驴。”

    阿嫣不耐烦了:“总之,不就跟我好了一次吗?多大点事。多少大奸大恶、十恶不赦之徒,佛祖都能谅解,你不过入了一下地狱,最多也就一个时辰,马上苦海无涯回头是岸了,佛祖会原谅你的。”

    兰陵君沉默。

    阿嫣转身便走,可走了一步,袖子一紧,回头看,竟是被他牵住了。

    兰陵君轻轻道:“……别走。”

    阿嫣看了他一会,摇摇头,直接将袖子撕下一片,继续走向门口,头也不回道:“送你了——后会无期。”

79、王府贱妾(八…九)

    皇宫。

    高怀秀下朝后; 换了一件黑色的常服,在御书房看了一个时辰的书; 老太监贺福望着他的背影,悄悄叹了口气; 出去端上一盏热茶,轻轻放在桌上。

    又过了小半个时辰; 变天了。

    窗外下起大雨; 贺福忙走过去,关上窗子; 避免雨丝斜飘进来。

    高怀秀放下书卷,抿了一口清香的茶,眉心渐渐拧起; 一只手习惯性地揉着膝盖; 目光看向紧闭的雕花木窗,自嘲地笑了下。

    贺福略有不忍; 低声问道:“皇上; 腿脚又疼了吗?可要唤太医前来?”

    高怀秀摇头; 淡淡道:“不必。”

    贺福又劝了几句,见他态度坚决; 便叹了一声; 退在一边。

    高怀秀手握书卷,却有些心不在焉,怔怔出神,过了会; 问道:“江湖上的那伙贼寇,如何了?”

    贺福小声答道:“摄政王已将悬赏额提升到十万两黄金。”

    高怀秀唇角勾了起来,眼底冰冷依旧:“然后呢?”

    贺福摇头,有点幸灾乐祸:“没有结果。摄政王手底下的精锐派出去了好几批,皆无功而返。”

    高怀秀拧眉,细想了一会,缓缓道:“那伙人……可有干出扰民之事?”

    贺福面色古怪:“他们就整天搜刮街市的胭脂铺子,似乎没有别的图谋,而且都是给了银子的……对了,最近这段时间,他们经常骚扰帝都有名的文人墨客,才子书生,非得逼着人家也一道入教。”

    高怀秀哑然失笑。

    贺福也笑了,看着这位从小服侍到大的天子,想起他的凄凉处境,不免唏嘘:“皇上,您要常笑笑才好,都说笑一笑十年少,您今年满打满算,也才二十五啊!”

    二十五岁,即位不足一年。

    他的陛下,却已历尽窃国杀父之痛,又成了半残废之身,处处受制于人,万事不能自主,生死全在他人的一念之间。

    ——恨只恨生在帝王家。

    高怀秀淡淡一笑,声音平静:“贺福,我不求长命百岁,若苍天开眼……”苍白的容颜浮起一抹厉色,黑眸中恨意翻涌:“我愿用余生寿命,换他南宫夜不得好死!”

    贺福骤然变色:“皇上,隔墙有耳!快别说了。”

    高怀秀闭上眼睛,只是冷笑。

    上朝的时候,他只是坐在龙椅上的傀儡摆设,所有决定都由南宫夜拍板定案。下朝后,他也没什么事情,只需要等南宫夜批完折子,他盖上玉玺。

    今晚,折子迟迟不曾送来,高怀秀正准备回养心殿休憩,刚站起身,贺福面带忧色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名面容冷峻的男子。

    那是南宫夜身边的人,从军中起就追随他左右的得力干将,席寒。

    高怀秀的目光,落在席寒腰间的佩刀上——御前带刀,大不敬之罪。他看了一眼,便移开视线,微笑道:“席将军,深夜到访,不知有何指教?”

    席寒对他俯身行礼,却不跪地,神情桀骜:“皇上言重了。微臣奉摄政王之命前来,摄政王听闻皇上多日不曾临幸后宫嫔妃,十分忧心。”

    高怀秀袖中的手缓缓握起,心头控制怒火的一根线,被人狠狠扯了一下。可他依然镇定自若,谈笑自如:“摄政王日理万机,这等小事,就不劳他费心了。”

    席寒面无表情,语气冷硬:“皇上错了。开枝散叶、延续皇家血脉,本就是朝堂大事,皇上怎可如此轻视?皇上已年过二十五,却未有皇嗣,未立太子——不止摄政王,朝中许多大臣对此也颇有微词。”

    高怀秀笑了笑,一字一字轻声道:“摄政王乃人心所向,一向就是他说什么,便有文武百官附和。”

    席寒看着天子清俊含笑的容颜,冷冷道:“王爷也是关心皇上。早生皇子,早立太子,才能定百官之心——这也是您身为大夏天子,当尽的责任。”

    高怀秀双手攥紧,骨节泛白,唇边仍然挂着浅笑,颔首道:“摄政王的意思,朕明白了,多谢席将军不辞劳苦,深夜来传话。”

    席寒见他往外走,冷然叫住他:“皇上。”

    高怀秀转身,轻挑眉梢:“席将军还有什么吩咐?”

    席寒听出了他的嘲弄,却只当没听见,漠然道:“丽妃温柔婉约,知书达理,定能讨得皇上欢心——今晚,她已在宫中等候您多时,还请您移驾储秀宫。”

    高怀秀低眸一笑,叹息道:“王爷考虑的真周到,连人选都替朕安排了。”他回头,看了一眼席寒,淡淡道:“朕知道,这就过去……席将军倘若还不放心,不如随朕一道去储秀宫?”

    席寒后退一步,行礼道:“皇上能理解王爷的良苦用心,自然再好不过。微臣告辞。”说罢,微微弯下腰,退了出去,行走间,腰间的佩刀撞在铁甲上,不时发出一声响,犹如撞在殿中两人的心上。

    高怀秀忽然开口:“席将军且留步。”

    席寒转身。

    高怀秀问他:“琅琊长公主自从昨夜出宫,就未曾回来,不知——”

    席寒一口截断:“公主在王爷身边,十分安全,不劳皇上挂心。”他抱拳又行了一礼,走了。

    高怀秀望着他的背影,眼神转冷。

    贺福见他走的远了,老脸现出痛恨之色,低声道:“摄政王欺人太甚!”

    高怀秀没什么过激的反应,抬起桌上的冷茶,饮了一口:“走罢。”

    贺福红着一双眼睛,看向他:“皇上?”

    高怀秀笑笑:“愣着作甚?摆驾储秀宫。”

    贺福脱口道:“您当真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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