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火撩人-第3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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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鸿确认是翻天印无疑,复又盖上盒盖,封上了重重封印,然后抬起头,对思颜说道:“思颜。其实这次召你进京,是皇上的意思。”
思颜听他提到皇上,俏脸上飞过一抹红云,心中也是一阵欣喜:皇上跟她有个三年之约,这三年她可是心心念念的记着呢。这次进京的时候,她还想着不知道皇上有没有忘记这件事,没想到,居然是他让她进京的。
高鸿见女儿欢喜的模样,心下也未免苦涩,他看着女儿,低声说道:“皇上说,这宝物需要你亲自送到宫中。但是现在宫闱之中争斗不休,所以你不能以妃子的身份进宫。皇上的意思是……先让你假扮成太监,混进宫里,等局势明朗了,再给你贵妃的位份。不过皇上也说了,如果你不愿意受这份委屈的话,他也不强求,你也可以自行婚嫁。”
他知道要她没名没分地以太监的身份进宫伴驾,还要隐藏她将门之女的身份,也着实委屈了她,可是皇上说出这些话的时候,也是为难,所以才说了不强求。
思颜知道皇上不强求意味着什么:如果她不进宫的话,也许此生都见不到他了。她与皇上的三年之约,皇上还记得,她自然不能失约。
“父亲,女儿愿意进宫。”她毫不犹豫地说道:“女儿了解皇上的苦衷,他现在正是需要臂助的时候。女儿不在乎名分,只求能为皇上和爹爹分忧。”
高鸿看着女儿没有丝毫不情不愿的样子,又是心疼又是欣慰地说道:“好。不愧是我阴阳世家的好女儿!”
是夜,紫禁城的御书房里,仍然亮着一盏灯火,朱由校的案头上摆放的不是奏折,而是全套的木匠的工具,此时他正在神情专注地在一盏花灯的灯屏上雕花,大太监魏忠贤躬身走到他的近前,陪着笑脸轻声说道:“皇上,高大人来了!”
“让他进来!”朱由校小心地转着手中的刻刀,头也不抬地说道。
魏忠贤走到门口,对站在门口的高鸿笑道:“高大人,皇上传您进去!您身边这位——”他说着打量了一下高鸿身边那个俊秀的小太监,意味深长地笑笑。
高鸿也不屑跟他解释,带着小太监径自走进了御书房。
“微臣参见皇上!”他朗声说道。
朱由校拿着刻刀抬起头,一眼就看到了站在他身边的那个小太监,他丢下手中的刻刀,站了起来。
“魏公公,你先退下吧!”他瞟了一眼魏忠贤,不咸不淡地说道。
“老奴告退!”魏忠贤也是个有眼色的,立刻后退几步,退出了养心殿,关上了大门。
朱由校走到高思颜的面前,伸出手,抬起她的下巴,帽檐下面,是一张娇美无双的俏脸,那是他魂牵梦绕思念了三年的容颜;思颜对上他深情款款的眸子,莞尔一笑。
她这一笑,朱由校的心都要融化了!
“走!朕带你看看朕新做的花灯!”他牵起她的手,进了内室。
寝殿里面摆放着他平日做的木工活儿,都是些精巧的小玩意儿,就连桌椅床几上都另有机关;思颜没想到他居然有这样的巧手,看得眼花缭乱的。朱由校摁开了墙壁上的一处机关,原本严丝合缝的墙壁缓缓往里面退去,他拉着思颜的手走了进去,外面的墙壁又悄无声息的合上。
思颜见这里没有外人了,仰头看着他,轻声说道:“皇上——”
“思颜!”朱由校一把抱住她,百感交集地说道:“你终于来了!这三年朕日盼夜盼,终于把你盼来了!”(未完待续。)
第八百八十八章 海誓山盟
思颜本意是要跟他说翻天印的事,没想到她刚刚开口,就被他抱住了。她自小养在深闺,虽然跟着父母习文练武,但是也是不常见外人的,更别说被男子这样的搂抱。而且抱着她的,是她心仪崇拜的男人,是她心心念念想嫁的男人。她顺从地靠在他的怀里,心里自然也是甜蜜欢喜至极。
朱由校捧起她的脸,只见她的俏脸含羞带笑,说不出的妩媚动人,他的心里也又是欢喜又是愧疚,““思颜,要你这样进宫,着实是委屈你了。只是,这是朕唯一能把你留在身边又能保全你的法子。”
思颜抬起头,望着眼前柔情似水的少年帝王,轻声说道:“能被皇上想着念着,能****跟在皇上身边,思颜不委屈,思颜心里很欢喜。”
“你今夜能来,朕心里也是说不出的欢喜。”朱由校柔声说道:“相信朕,等天下平定了,朕一定会给你一个名分,我们做一辈子的夫妻!”
没有皇上的圣谕,高鸿自然不敢离开,他在外面等到三更,穿着一身太监服的思颜才从内室出来。
“高大人,皇上让您进去,有要事相商。”思颜两颊绯红,低着头说道。
同僚们都知道高家有个女儿将来是要嫁进皇宫当贵妃的,如今思颜以这样的身份进宫,为了避免节外生枝,自然是不能让别人知道他们的父女关系。否则朝堂上,后宫中,又不知道要掀起多少血雨腥风。
天劫将至,不止是高鸿,就连朱由校都如履薄冰,所以时时处处都要小心。
思颜把他让进密室,她却留在了密室外面。
高鸿低着头走进了密室,拐过了两道回廊,抬头看到朱由校正把翻天印安放到密室正中;而在翻天印的旁边,放着一个精巧的球形的物事,四条龙盘在底座上,昂起的龙首托着这个缓缓运转的球体。
“皇上,莫非这就是浑天仪?”他惊讶地问道。他素闻皇帝喜爱木工,做出的东西巧夺天工,没想到,他居然可以造出如此精巧奥妙的浑天仪。
朱由校笑着点点头,“没错!这就是浑天仪!我们有了翻天印和浑天仪,应该能安然度过天劫了。”
“皇上圣明!微臣佩服!”高鸿由衷地说道。
少年帝王转过身,沧然苦笑:“朕圣明?百姓都在说朕是个昏君呢!”
高鸿正要说什么,朱由校摆摆手,低声问他,“天劫的事,没有告诉思颜吧?”
“皇上放心,臣不敢泄露半句!思颜只知道翻天印是天地至宝,事关重大,其他的,一律不知情。”高鸿连忙说道。天劫将至的事,历来只有同道的执掌和道家的嫡传弟子这些跟天劫密切相关的人知道,对别人是不可以泄露天机的!所以虽然思颜深得圣心,但是他也一样谨守本分,不该说的话,半句都没说。
朱由校点点头,笑着对他说道:“这些日子辛苦爱卿了。思颜在朕这里,朕会尽自己所能,保护她,对她好的。”
高鸿看着刚才还阴郁的帝王,说起思颜的时候,立刻又是一副柔情万种的模样,心下也稍稍安了心。
自从思颜进宫以后,朱由校更是整日在后宫玩乐,不理政事,甚至把国家大事都交给了魏忠贤,有大臣觐见的奏折也经常被魏忠贤拦下,到不了天子眼前。
魏忠贤见新来的这个俊俏的小太监乖巧伶俐,整日把皇上哄得开心,自然是乐见其成;他对皇帝更是尽心尽力地伺候周到,对外则开始网罗党羽,排除异己。一时间朝堂上下怨声载道。
连朝臣都朝不保夕,百姓就更不用说了,东厂横行霸道,百姓民不聊生,民怨沸腾。
魏忠贤的所作所为,思颜在民间的时候也曾有耳闻,她见朱由校如此纵容魏忠贤,心下也是疑惑。
这日,在花园中陪着朱由校游玩的时候,见魏忠贤三言两语间就哄着朱由校把当朝重臣下狱,便再也忍不住心中的讶异。待魏忠贤走了之后,她小心翼翼地问道:“皇上,小的听说那位杨大人——”
“杨大人是忠臣对吗?”朱由校带着一脸浪荡的笑意,勾起她的下巴,笑道,“朝廷的事,你不懂。”
“不懂才要问啊!要不然心里难受!”思颜理直气壮地说道。
朱由校面色一沉:“高大人就是这么教你的?”
“高大人教导小的,要好好服侍皇上。皇上该用午膳了!”思颜低下头,陪着笑脸说道。
朱由校看着她敷衍的笑脸,明明是不开心了。他这个一国之君是懒得哄女人的,可是不把她哄好,她没精打采的,他的午膳怕是也要用得索然无味了。
他摆摆手,让身边的宫女侍卫都退下,然后拉着她的手,笑着说道:“今日,有民间异士进献了几粒仙丹,朕给你一颗可好?”
思颜听了这话,眼前一亮,压低了声音说道:“是巫家的同道来了吗?”
朱由校笑笑:“都来了。只是今晚,你要回避。”
思颜知道,每次同道聚会的时候,都是有大事相商,那么皇上如此宠幸魏忠贤,恐怕也是别有深意。不过同道中见过她的人不少,而父亲是万万不愿被同道看到自己的女儿在皇上身边做了小太监的,所以每次他们来,她都要回避。
两个人一路说笑一路走着,路过一处宫室旁边的时候,思颜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只见上面写着“翊坤宫”三个大字!她进宫以后,一直跟在皇上身边伺候皇上的起居,皇上大多数时候都独自住在养心殿,很少临幸后宫,所以她也是第一次路过翊坤宫。
这翊坤宫里曾经住过一位早夭的宁妃娘娘。当年听到爹娘说起宁妃娘娘薨逝的消息的时候,她曾经一度很伤心;而爹爹却仿佛已经忘了宁妃娘娘曾经在高家住过的事情,也忘记了他曾经跟宁妃娘娘相识;所以看到她伤心的样子,他却一脸茫然,听她说了原委之后,却又很严厉地训斥她,让她不许胡言乱语。而母亲听了父亲的话,也不许她提起有关宁妃娘娘在高家的任何事。(未完待续。)
第八百八十九章 东方不败
她进京之前,母亲更是千叮咛万嘱咐,说这位宁妃娘娘是宫里的禁忌,千万要管住自己的嘴,不要跟任何人提起宁妃娘娘的事。
所以她猜测,也许宁妃娘娘的死另有内情,所以所有人都讳莫如深?
朱由校见她突然之间站住了,关切地问她:“怎么了?累了吗?”说话间,他已经揽住她的腰身,把她带到了自己的怀里。
思颜只觉得他的掌心温热,抬头见他的神色并无异常,好像并不把这翊坤宫放在心上的样子。她张了张口,想问他一句,可是思前想后,还是把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朱由校见她欲言又止的模样,顺着她的目光看了看翊坤宫的牌匾,微皱起眉头问她:“还在想魏忠贤的事呢?他戕害后宫嫔妃,左右朝政,朕不是不想治他的罪,只是现在还不能。”
思颜听了这话,心想莫非宁妃娘娘也是魏忠贤害死的?回头一想,在这深宫之中,除了那个阉人,谁还敢对皇上的贵妃下手呢?
“皇上深谋远虑,思颜相信皇上。”她轻声说道。
朱由校点点头,牵着她的手,走过了翊坤宫的大门。
翊坤宫的大门后面,一个怀抱拂尘的黑影一闪而过。
这几个月,阳光在江南对魏忠贤在京城的所作所为也时有耳闻,只是现在时机未到,她也不急着跟他正面交锋。
算算时间,思颜现在已经进宫了吧?云峰说思颜入宫以后与他几乎形影不离,随身照顾他的饮食起居;那么想让张君耀进宫以后不跟思颜见面是不可能的。至于他们见面以后怎么发展,她也只能静观其变。
张君耀参加了秋试,一举中的,再次名扬乡里,不过却未见他有多少欣喜。只是来明月小筑的时候少了,偶尔过来,也只是彻夜练剑,不再吟诗作赋,也不看诗书。不过,他依然会给阳光准备一壶美酒。两个人的书信往来,也从未断过。
阳光见他把所有的力气都用在了练剑上,忍不住问他:“兄台为何弃文从武了?莫非是想年来考个武状元?”
没想到张君耀的回答极为狂傲自负:“家父叮嘱君耀,他日到了京城,不可太过惹眼,不必高中状元,夺个探花即可。父命难违,君耀只能长剑当舞,以慰寂寥。”
阳光明白了:原来是他爹谨小慎微,怕他到了京城以后太过招摇,会招惹来祸事,所以不敢让他锋芒毕露。这对一个恃才傲物的才子来说,也确实残忍了些。他这是憋屈呢。所以干脆不温书,只练剑了。反正只要个探花而已,诗书文章看了也是白看,练了也是白练。
张君耀的这份骄傲也不是平白来的。就连云峰都说过,若论诗书文章,当年能超过君耀的,不超过两个人。
没错,他的意思是说唯一在才华上能超过君耀的,就是他这个千年老道。
但是从颜值上来说,他这个修炼千年的老道,还是输了一截;当然,他是不会承认他的颜值不如她的!
不过后来,朱由校还是御笔钦点了他的状元。
阳光沉吟了一下,给他留书一封,放在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的隐秘地方:“君此去京城,天命所归,望君珍之重之,以天下百姓为先,不为儿女情长所迷,不负天子知遇之恩。”
这话已经说得很明显了,她是希望他到了京城,跟朱由校相见之后能好好的辅佐他,而不是觊觎他的女人。
给他留下这封信以后,阳光回到客栈,取下脸上的人皮面具,就着烛火烧掉;然后又换上一副新的人皮面具,趁着夜色,乘一匹快马,离开了苏州府,直奔京城。
几天后,张君耀回到明月小筑,看到她的留书,沉吟良久:他本无意于官场,今年秋试中举,也只是为了光耀门楣;只是父亲在京中的好友听说他中举,极力相邀,父亲忌惮对方的权势,不好推脱,才让他去京城暂住备考的。
而这几个月跟他鸿雁传书的这位神秘人物,从平日的言谈中看来,也并不是世俗之人,那他为何又言之凿凿地说出这样的话呢?他到底是什么人呢?
阳光再次回到京城的时候,魏忠贤已经是东厂提督,把锦衣卫和东厂牢牢地掌控在手中。为了扩大自己的势力,东厂暗中培养了一批杀手死士,专门做那些烧杀抢掠见不得人的勾搭。
能进东厂效命的人,都是穷凶极恶的亡命之徒,一般人想进还没有资格进去。
月黑风高夜,东厂的大门紧闭,熊熊燃烧的火把把院子里照得灯火通明,几个十几岁的少年正在进行一场残酷的厮杀!胜者进东厂效命,败者死!
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坐在椅子上,歪着头,一双利眸盯紧了场中一个杀气腾腾、面色阴郁的少年!杀的人多了,什么人适合做杀手,他也一目了然。
只见那少年出剑极快,而且招招都直奔要害,经过一场混乱的厮杀,已经有四个人死在他的剑下了。
男人不过略沉吟的功夫,他手中的利剑又穿透了第五个人的胸膛。
“漂亮!”男人招招手让他过去,漫不经心地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这个貌不惊人的少年抽出长剑,把面前的尸体踢到一边,随手在袖子上抹掉了剑上的血迹,走到他面前,傲然说道:“我叫——东!方!不!败!”
男人随手从怀里取出一个腰牌扔给他,随口说道:“前日三十五号死了,以后你就是三十五号!把衣服换上,跟我走!”
阳光手里拿着腰牌,心想这为了这块腰牌我杀了半宿的人,结果连个名字都没有,就剩下一个数字了。
她来这里之前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她知道,她的手上不沾点儿血是进不了东厂的。她今天晚上杀这些人倒是没有什么心理负担,反正这些人也是亡命之徒,早晚要死的。
不过她也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她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