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藏师-第1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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颐钛┢锓停泊虑楸浠:芸欤闱宄瓯希谏下冻黾感械掠镂淖帧N腋舻媒显叮皇蔽薹ǹ辞濉D橇饺烁淖郑擦⒘思阜种樱蝗谎鎏斐む疲⒊隼嗨朴谏谨汤显嘲愕寞}人啸声。我仔细听,那声音里充满了节奏变化,每一转折或长或短,都有一定规律,应该是某种联络方式。那啸声越来越响,在白云间激起阵阵回响,到了最高亢处,我的耳膜如针扎一样刺痛。一名雪骑受不住,从隐身处跳出来,举枪对着那两人,喝令他们闭嘴。那样一来,瞬间令情势失控,那两人鬼魅一样纵横攻击,只用了两分钟时间,就把梵天会的雪骑消灭干净。我藏身于一块巨冰之下,侥幸没被敌人发现。雪骑背包里的压缩食物散落一地,那两人捡到后,撕开包装,大口吞咽。突然间,两人跳起来,捂着喉咙嗬嗬怪叫,随即仰面跌倒,失去了动静。起初,我不明所以,继续潜伏,以观变化,后来才明白,两人已经死亡。于是,我走出去,检查那两人,发觉他们有着明显的欧洲人体貌特征,身体健壮,骨骼坚硬。我回头去看他们爬出来的洞口,深不可测,渺无声息。雪骑已经死光,我横下心,想进入那洞口,但突如其来的雪崩,掩盖了一切,连我也吞噬进去,一起冲下山崖。我醒来时,已经在接应队伍的帐篷里……”
林轩静静听着,分析每一段话的真假。
他有自己的生存原则,相信任何人,同时,必须提防任何人。死和生,永远只差一线。
当田雨农痛快答应归隐时,林轩的怀疑已经开始了。
“告诉我,山崖上写着什么?”他问。
田雨农想了想,先用德语背诵原句,又用汉语翻译,断断续续地说了三段话:“人类的进步,好像是去永无止境的梯子。登高必须要从下面拾级而起,所以亚利安人必须要遵循实际的道路,向前进行,这道路绝不是近代和平者所梦想的道路……一个民族正经历着动荡,我们,在被幸运之神垂青……只要还有一个德国人活下来,战争就将继续……”
那是元首的经典格言,尤其是最后一句,让无数德国青年在战场上如打了鸡血一样狂热,战斗到最后一刻,与敌人同归于尽。
格言总是能够鼓舞人心的,它本身没有对错之分,就怕是被用在错误的场合。
元首格言曾经被拥护者们抄录在本子上、写在墙上、印在衣服上、涂在任何公开集会的建筑物顶上,在那个年代,他就是德国人的希望。
唯一奇怪的是,它们不该被写在珠峰绝顶天外峰的悬崖上,除非那洞中住的是元首的崇拜者。
“那不是最真实的版本,对吗?”林轩问。
能够进入组织并独当一面,没有聪明的头脑和缜密的思维怎么行?他已经从田雨农的话里发现了破绽。
“什么意思?”田雨农反问。
林轩站起身,淡淡地微笑:“前辈,你不说实话,我就没法帮你。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如果你想独占宝藏,最后获得的就只能是灭亡。那秘密太大,你一个人根本抗不下来。我本来可以不拆穿你,任由你去做,但田梦是我朋友,我不想让她失去父亲。”
田雨农呆住,默不作声。
林轩轻轻拂袖,意味深长地补充了一句:“有些事,强求者无功,不是你的,拼上命也拿不回来。前辈,你做卧底那么多年,刀头舔血,死里逃生,连命都不要了,何必再眷恋那些身外之物?”
田雨农想了想,发出一声长叹:“没错。”
他的胸口突然发出“格格”两声,然后胸部就慢慢地瘪下去。
“我——”他想说话,喉咙又发出“格格”两声,随即声音被截断,脸上的表情极其痛苦。
“怎么回事?你怎么啦?”田梦叫起来。
“在……在……”田雨农向船舱里指着,“桌下面暗格……本子……秘密……”
只说了这么多,他就垂首而殁。
这种突变,让田梦欲哭无泪,只能把田雨农抱在怀里,一声声抽噎。
在田雨农住的船舱里,林轩找到了书桌下暗格中的一个日记簿,里面夹着一张已经泛黄的羊皮纸地图。图中标注,全都是晦涩的古印度语。由此可知,这就是田雨农提到过的印度占卜大师。
日记中提到,当日登上天外峰之前,唐雎把雪骑的干粮里下了一种奇怪的毒药,由千日醉、曼陀罗花种、迷迭香雄性花粉等*精炼而成,吃完就会醉倒,三日三夜不醒。两个怪人被迷倒,而不是毒死。唐雎作为第二梯队,在战斗结束后带着占卜大师登上天外峰,于尸横满地中占卜,得知那洞中蕴含着驾驭地球的力量。田雨农和唐雎迫不及待地进洞,不料雪崩突至,把他们冲下了山崖。
第九十五章 日神之怒
占卜大师已死,知道那秘密的只有他们两个。后来,他们第二次上天外峰,发觉那冰洞已经被封闭,所带的工具根本凿之不动,只能苦守,希望再有地底怪人上来。这次的守候没有任何结果,下山后,唐雎施展绝妙医术,把两个怪人的骨骼剥离,接入他们两个身体里。那手术很成功,换骨之后,两人觉得至少年轻了二十岁。
当然,他们没有放弃寻找地球轴心入口的机会,每隔一段时间,就要派人登顶去试一试。
有了这件事的羁绊,田雨农不再为组织兢兢业业工作,更不想屈从于高原王的号令,而是专心研究德国元首历史。
直至高原王出现,步步紧逼,梵天会四分五裂,他才迫不得已躲入这个隐秘山谷中,只留唐雎在外打探消息。
通过研究发现,元首在二战后期已经放弃了地面部队的阵地战、绞肉战,而是潜心研究*之类的灭绝性大规模武器,其进境之快,令美英两国的科学家汗颜。可以说,如果没有挺进莫斯科之战,不把拳头伸那么远,而是缩回来,向英伦三岛暴击,那么早就让英国首相丘吉尔死在伦敦轰炸的废墟之中了。
元首不是庸才,每一个战斗部署都有其明确的目的性。所以,他远途攻击莫斯科这一“昏招”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他想取得某种东西,那东西就在前苏联首都莫斯科。
又经过反复的推演比较,田雨农发现,元首需要的是一件来自通古斯大爆炸时期的遗留物品。在俄罗斯情报机构的秘密档案中,那物品被称为“日神之怒”,外形为一块十八面金黄色透明晶体,最长边为十一厘米,最短边为七厘米。晶体的核心位置,存在一朵金色的固化火苗,栩栩如生,似乎只要将晶体打破,那火苗就会燃烧起来。
资料记载,通古斯大爆炸,是1908年6月30日上午7时17分发生在俄罗斯西伯利亚埃文基自治区的一次神秘大爆炸,位置在通古斯河附近、贝加尔湖西北方800公里处,地图数据为北纬60。55度,东经101。57度,其威力相当于1000枚*同时爆炸,超过2150平方公里内的6千万棵树焚毁倒下。该事件与3000多年前印度死丘事件及1626年5月30日中国北京王恭厂大爆炸并称为世界三大自然之谜。
按照官方说法,通古斯大爆炸是一次由于陨星撞击而引起的爆炸事件。1927年,前苏联的地质学家库利克博士带队亲临现场考察,访问了许多火球从天而降的目击者,并先后四次进入通古斯地区,进行了详尽的实地考察,最后,他得出结论:是一颗庞大的陨石在在快速运动中,与大气摩擦后,充分燃烧分解,引起大爆炸。
奇怪的是,库利克回到莫斯科后,即人间蒸发,再没公开露面过。他从通古斯带回来的资料也全部封存,没有公布于世。
前苏联解体时,这些资料全部由俄罗斯秘密机关接管。
田雨农通过各种渠道,拿到了其中一部分资料的影印本,又绞尽脑汁拼凑其中的细节,终于发现了另外一条线索,即库利克博士在通古斯获得了最重大发现,所谓“陨石爆炸”,只是官方编造出来遮人耳目的谎言。博士带回莫斯科的就是“日神之怒”,并且将全部资料面呈当时的国家最高领袖。领袖亲笔批示,要倾全国之力,研究“日神之怒”。很可惜,二战爆发,通古斯大爆炸的调查研究一度中断。
二战后,人类首次领略了核爆炸的威力。随即有人指出,只有核爆炸,才会在通古斯地区造成如此巨大的摧毁力。但是,人类掌握核爆炸的技术是在20世纪40年代,那么1908年的核爆炸是如何产生的呢?只能有一个解释——此乃外星人所为。一时间,这一观点轰动一时,整个世界为此沸沸扬扬。
在田雨农得出的结论中,“日神之怒”已经不在俄罗斯,大概的失踪日期,正是莫斯科保卫战那年。
由此,他确信,元首长途奔袭莫斯科之战,已经取得了实质性的胜利,也就是拿到了“日神之怒”。只不过,世人只看到了前苏联人民成功抗击侵略者,保住了自己的首都,却看不到赢家的真正意图。
无论什么年代,总是有横空出世的英雄或枭雄改变世界,而凡夫俗子则是被世界改变。在林轩心里,二战元首可以与中国昔日的汉相曹操相提并论,都是乱世之枭雄,名噪一时,列入史册。
“日神之怒”就是通古斯大爆炸的关键核心,而元首得到它以后,二战战局便遭逆转,成了美英联军捷报频传的形势。那么,是不是说元首已经不在乎战争结果,而是有了更高层次的追求呢?
很多事,是在林轩、田梦离开马蹄形山谷之后才想通的。他们没有直接回雄巴村诊所去,而是就近找了一家藏胞开设的家庭旅馆,一边休息,一边研究日记中的文字。
关于那艘古船,田梦如此解释:“对不起,我从前在雄巴村初见面时骗了你,父亲并未失踪,那株奇怪的植物是我们一起设计出来的诱饵,是为了诱骗对‘地球轴心’感兴趣的人上当。该植物生长于天外峰的冰洞里,是父亲第一次登上天外峰时发现的。他说过,有一部分德国人也在寻找那个已经不存在的云窟井,他们手中持有跟‘地球轴心’相关的资料。父亲为了‘地球轴心’而走火入魔,我劝不住他,只能陪他一起。现在,他死了,我肩上的担子终于可以卸下了。从今以后,我的整颗心都给你,绝不后悔。”
林轩曾试着解剖过田、唐的尸体,发现他们的骨骼与普通人截然不同,是一种未知的金属材质,高硬度,高强度,与人体肌肉、筋络组织的结合非常完美。这种情况,可以等同为人类目前生产的最高明植入式义肢。
很可惜,唐雎比田雨农死得更早,否则可以从他那里获得“为何要移植骨骼”的诸多高明想法。
林轩在田雨农的体内发现了“定时蛊”,相信那是唐雎所为,下蛊的目的,自然是为了两人能够同生死,共进退。看起来,唐雎一直防备田雨农过河拆桥,早就把两人的命运拴在一起。
他先死,田雨农也活不了太久。
林轩不禁感叹:“江湖上人心险恶,一至于斯?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怪不得前辈们总是说‘永远不要相信蜀中唐门’,原来一入唐门,人心就熏黑了,再也不能洗白。”
离开山谷前,他已经古船与尸体焚毁,以免给敌人留下可供要挟的把柄。
他们休整了一天一夜,才重返雄巴村。
当然,雄巴村的一切仍然照着从前的轨迹运转,自驾游的年轻人们无忧无虑地穿行在大路上,各自抱着单反相机,长枪短炮一样“嚓嚓嚓嚓”拍个不停,仿佛要将两山两湖的美景全部收入镜头中带回家去。
这个世界对他们来说,充满了新奇感。
当林轩于诊所外停步时,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笑着迎上来,请他帮忙拍合影。
林轩好脾气地帮人家拍照,不断按下快门,一连十几张。
等他拍完照走回来,田梦由衷地感叹。“无知者无畏,无知者最快乐,所以心理学家们说,婴儿和傻子是这世间最快乐的人。”
田雨农的死,令她的精神极度萎靡不振。
“这个世界最终还是属于智者的,就像天上星辰千万,真正被人类记住的,仍然只有太阳和月亮而已,因为只有它们才能造福人类。星星再美丽,也只是点缀。”林轩的回答颇有深意。
婴儿和傻子虽然快乐,但那快乐是肤浅而短暂的,如阳光下的肥皂泡泡,一触即碎,化为水汽消散。
他是英雄,不是婴儿或傻子,没有时间去享受那些看似五光十色、实则毫无价值的快乐。
“林轩,你是像我父亲一样的人,目光远大,野心勃勃,要做世界的主宰者。”田梦感慨地长叹。
看得出,她爱自己的父亲。相应的,她喜欢像她父亲一样的人。
林轩摇头微笑:“田前辈曾为组织立下汗马功劳,是我们这些晚辈学习的榜样。他的成就,我永远都无法企及,不过,我想纠正你一点,大家加入组织,并非是想成为超人一样的孤胆英雄,而是团结一致,取长补短,合力做对这个世界有益的事。个人荣耀,永远都不是我们追求的目标。”
他说的是真心话,若干年后,世界会记住“组织”,却不会记住其中的每一个人,因为他们所创立的功勋业绩,都不属于个人。也许,只有心胸宽广、甘于奉献的人,才适合加入组织。田雨农之流,技艺超群,却缺少一些淡泊宁静的个人素养,那就是他人生悲剧的种子。
第九十六章 重回极物寺
林轩再见到堂娜,恍如隔世,因为从他接到命令赶往寒潭到现在,中间几历生死,险象环生,并且亲眼目睹了唐雎、田雨农的死。
诊所上下,被堂娜打扫得窗明几净,纤尘不染,连药橱上的铜环都擦得铮明瓦亮。
两个女孩子见面,各有各的美丽之处,不分轩轾。
“我邀请的朋友明天到,有些事很快就要见分晓了。”堂娜简洁明了地说。她的身体已经复原,目光晶亮,精神奕奕。
“我的埃及朋友已经到了拉萨,明天赶过来。”田梦也说。
林轩知道,寒潭只是大事件中的一环,很多事需要重新谋划,投入更多精力去做。
“林轩,可否单独谈几分钟?”堂娜笑着问。
田梦很懂事,一个人走出去。
堂娜望着田梦的背影微笑,但并未说任何关于男女私情的事,而是直奔主题:“林轩,我无时无刻不感觉到,有个相当凶猛暴戾的强大敌人环伺左右。他不动手,只是因为没到时候,或者是在等待最佳时机。我有预感,就算你我联手,也挡不住对方霹雳一击。所以,我们目前所做的一切,都很有可能是在为别人忙碌,胜利果实成熟时,就会被别人一把攫走。”
她瘦了些,眼角眉梢散发着凌厉杀气,仿佛一把已经脱去了护鞘的弯刀。
那种感觉,林轩也有。
人最不能容忍的就是“为他人作嫁衣裳”,为山九仞,功亏一篑。
“有什么好办法?”他问。
“在俄罗斯军事学校的兵法课程中,有一种伏击阵型被称为‘巨蟒阵’——”
林轩笑了,点头回应:“那是从中国古代兵法中演化而来的,阵型的中国名称为‘一字长蛇阵’,是最著名的的古阵法之一。”
中国古代兵法惠及全世界,除了连文字都没有的非洲蛮荒之地,其余各洲的黑白两道领袖几乎人手一本《孙子兵法》或者《三十六计》。中国古人总说“师夷长技以制夷”,却想不到,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