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旺妇-第2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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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当这时,寻香便会给女儿解释:“哥哥现在生了一种病,不会睁开眼睛。但是他一定知道馨儿妹妹就在他旁边,牵着他的手。等哥哥的病好了,就能带着妹妹在地上跑着玩。”
馨儿虽是婴儿,却似听得懂母亲的话,每当这时,她便会安静下来,转头看看母亲,又看看大家。然后再看着哥,小小的手挨着哥哥不放,似乎要带给他鼓励。
“我就没见过这么聪明的孩子。”洪妈妈主要负责带安馨。所以对她特别喜爱,嘴角掩不住的骄傲和浓浓的笑意。
“然儿要是醒过来也不差的。他生病前,可是和妹妹一样聪明,只是哥哥的性格比较象沉稳。”只要洪妈妈一这么说,吴妈妈便会本能地为夸奖浩然。
寻香扬扬眉。关于这个问题,她早想说了,大家这样将来会让两个孩子的性格变得骄傲的,一个人若是沾上骄傲这毛病,那这一辈子便算是完了。
走进棚里,洪妈妈和吴妈跟着进来。洪妈妈放下棚门上的帘子。
这间棚子最大,因为两个妈妈和紫凝要跟着寻香住在一起,所以三道布帘将棚子一分为四。三张床间留着一方小厅,摆着个小竹桌和小竹榻。
寻香在小竹桌边坐下,示意她们也坐。然后解开衣怀,喂馨儿吃奶。
两个妈妈坐下,都看着馨儿吃奶的样子。很是乖巧,吃奶时小手捧着母亲白白的**。小脚轻轻弹弹着,眼眼却一直瞟着哥哥。
“二位妈妈,有一件事我早想和你们说了。往后不论你们多喜欢两个孩子,都别当孩子面太过夸赞,也别表现得有所偏心,否则会把孩子的性格教坏。我们寻家的孩子从小都不许骄傲和纵惯的。”
在这个问题上吴妈妈尚好,对两个孩子都极疼爱,洪妈妈的确有些偏爱馨儿,被夫人一说,脸色通红,低下头有些不自在。
“我知道你们都爱着这两个孩子,教孩子的经验比我丰富,只是有时难免糊涂,我只是提醒一下你们。”寻香怕她难过,笑着调节气氛。
紫凝进来找东西,见此情景,对洪妈妈娇惯馨儿早有意见,见她别扭的样子,笑着逗她:“洪妈妈你要是控制不住太宠爱小姐,不若往后换郑四的女人于氏来带小姐吧,我看于氏为人憨实,也不多言语。”
洪妈妈通红的变成猪肝色,她不是虚荣的人,可是真让她和于氏对调了,那不是调价没脸色的事吗?紫凝曾经就此事说过她两次,她也知道那样不好,可是面对安馨总是忍不住会犯那毛病。紫凝和她一直伺候在夫人身边,两人感情尚好,紫凝这么说她,也不生气,只是羞得无地自容,急得眼睛一红,差点哭出来,“我一定改正!”
都知道洪妈妈其实也是个老实的人。人嘛,谁没点不好的毛病?吴妈妈见她年纪比自己还大,却这么难堪,连忙圆场道:“洪姐姐,你也别难过。妇人常常头发长见识短,有时只知爱孩子,却不知道爱要讲究方式。我原来也犯过你这样的毛病,后来夫人和我讲了,我想也是这道理。平常看到别人家也有这样的事,从小把孩子的性格养坏了,等到他大了想再纠正过来,已经来不及。骄傲的孩子可不好,第一便不易得人缘,第二吧因为骄傲做什么事都会浮燥。老爷和夫人可是常说,人要成事,性格非沉静稳重谦虚不可,只有这样的人才能学到真学问,练出真本事,骄傲的人光看到自己表面的好,沾沾自喜的不知自己的缺点,那哪能有出息?”
她这是安慰洪妈妈的,其实她原来带过沛林,看沛林的脾气和性格就知道,吴妈妈是个很会带孩子教孩子的人。
洪妈妈在寻家的时间不长,吴妈妈这么一说,她相信了,得到安慰和鼓励,咬着嘴唇抬起头,看着夫人,勇敢地面对自己的缺点,再次表示:“以后我一犯这毛病。请大家立即指出。我……一定要改正过来,别把馨儿小姐教坏了,将来误了她的幸福前程。”
寻香暗舒一口气,就怕洪妈妈有点年纪了,脸上挂不住,为此产生心结,她如此肯面对自己的缺点倒是个难得的优点,温柔一笑,“我并没责怪你的意思。只是要教好孩子不容易,平时还得靠大家共同注意方式。”
“嗯。”洪妈妈见她笑得象一朵美丽温婉的花,难堪顿消,使劲点一下头,表示接受。
“呀,哈……”安馨一边吃奶一边看着大人这幕戏,此时突然放开奶嘴,笑着向洪妈妈挥挥手,又转头向吴妈妈挤出个讨好的笑,仿佛她已看明白这出戏的内容。
惊得大家笑得张圆嘴。紫凝最先看扑哧一声,与洪妈妈打趣,“洪妈妈。你看馨儿小姐可聪明了,这么小便知道你们在说什么。她一向最贪吃的,这么快就停下吃奶,我看呢她在发表意见。”
吴妈妈笑道,“她这么小,能发表什么意见?”
紫凝摆摆手道,“馨儿小姐知道好歹呢。她向你讨好,便是支持你的意见,刚才向洪妈妈挥手,意思是说“‘洪妈妈这样教我,不可以,不可以’!”说着她装作安馨的样子,边挥手边说。
逗得大家大笑起来。
安馨又呀呀冲她眨两下眼,然后潇洒地调过头,抱着母亲雪白的**又津津有味的吮吸。
“小姐她还真懂呀?”
别说洪妈妈震惊,就是寻香都觉得安馨刚才那表现似乎真是紫凝说的那样。
“馨儿小姐,你放心,洪妈妈我从今后洗心革面,一定要改正那些坏毛病!”洪妈妈被安馨震憾了,浓浓的爱使得她更不愿将来带坏孩子,深吸一口气,可谓信誓旦旦,坚决要作到洗心革面。
紫凝机灵呐,瞅准机会,不急着找东西出去,又举着衣袖掩嘴笑道:“还有洪妈妈呐有时的固执可得改一改,就象那天邹婆婆从东面后门进了韵馨园内院一样,夫人都不怀疑,可是你呐因为自己怀疑就一直不肯放过人家,论年纪,皱婆婆比你大呐。现在你知道夫人为什么相信她了吧?人家不是坏人,是真的有本事,懂种茶的呐。”
那事后来洪妈妈觉得自己的确太过紧张,后来见邹婆婆做了茶师,又做了夫人的助手,方知之前的确误会了。提到这事,也不难堪,反而坦荡地道,“我是个没有见识的老仆妇。难得夫人看得起我,把馨儿小姐交给我带。往后我要是哪里做得不对不好,请大家多多帮助。”
那事寻香从没指责过洪妈妈,知道洪妈妈是个忠实的人,人嘛难免有自己的个性,洪妈妈有时觉得自己有理,会固执坚持,其实这也不完全是坏事。便微笑道:“没什么。洪妈妈有时是固执一些,不过坚持正确的就是好事,只是有的情况,有时尚灵活一点更好。”
“哎。说到灵活,我还真差许多。紫凝姑娘聪明,往后多教教我吧。”洪妈妈一旦认识到自己的问题,固执又起,便非要一一根除不可。
“人无完人,金无赤金。往后大家有问题时彼此多帮助提醒吧。”吴妈妈向紫凝挥一手,“你找什么东西?外面等着用吧?”
“好象把盐放我们的棚里了。”紫凝从角落找到个箱子,取出一个小陶缸,抱着出去。
。。。
44 田老爷
隔两日的午后,寻香回到寻园,先去北院给祖父祖母请了安,告诉他们彩泥可用,长毒斑的人只过几天就会被治好,让二老放下心来,便回到东院客厅里,和寻海涛商量派人进山的事。
仓家的事一直是寻香极大的心病,仓家的身份非比寻常呀。周氏这次也有提醒她了,得想法把仓家的事根除掉,不然祸国殃民,寻家哪能安宁呢。所以这次寻香回家后,不仅要安排人进山去解决彩泥的事,还要考虑更重要的一件事,就是防范仓家起事。
现在人手问题再次成为寻香的担忧,不是没人手干活,而是要一批相当强的人手防范仓家的人。
好在长河夫妇因为等彩凤夫妇,所以还留在寻家,柳长河还能算上一个人手。
寻香把发现沼泽谷深处发现洞穴的事告诉了寻海涛,眉头不由自主拧成一团,一路上她在在思索人手这个问题,“恐怕得向官府借力了。把两处会馆较强的护卫都抽出来,让官府派人来支持维持,我们出点银子都可以。但就是这样我仍是担心啊……好在长河叔还没回南州,现在还能算上一个有力的人手。”
春桃夫妇去年来时,没有见到彩凤,后来得知皇城信安侯兵变的事后,马老爷便举家从辘轱县搬走了,经茶铺的伙计向来往的客商多方打听,方打听到他们搬去了东州的陶瓷镇。寻家今年工开两场行业会,寻香让人给马老爷捎了信去,请他们来参加,并告知春桃夫妇今年也会来参会。彩凤回了信,说到时一定要来参会,可是直到两地结束,马老爷和彩凤都没出现。因此茶会结束后。春桃夫妇还留在寻家等彩凤夫妇。
“人手的事别着急。只是仓家一年多了未出现,而洞穴里又有他们新出现的痕迹,防范的事可谓当务之急。”寻海涛对仓家一年多了未出现一直有些不解。
这时外面陷陷传来兴奋的叫嚷声。
“那就是彩凤呀?果然生得美貌。”外面是紫凝小声地问柳氏。柳氏和于氏现在在东院落里干活。
“是呀。她怎么现在才来?好在春桃夫妇有等他们,若不然,他们可是有好几年没见面,错过这次机会,下一次恐怕要到明年秋天了。”柳氏小声道。
屋里停下正谈的话题,寻香惊喜地看着寻海涛,“彩凤夫妇还是来了?”
“昨下午到的。现在住在韵馨院的客房里。刚才你一回来就去了北院请安,然后又和我说着要事。我还没来得及一一和你说家中的事。”
两人停下谈话,走出去。
曲廊上走来四人正是春桃夫妇和彩凤夫妇。
“夫人。彩凤姐姐终于来了。”春桃和彩凤分别几载,久别重逢。眼里一直洋溢着兴奋和快乐。
“彩凤见过夫人。”如今的彩凤一身紫红的缎衣,头戴金玉,比原来长胖许多,看上去打扮得有些俗气,神情显得安静富足。颇象一个小地主婆,因为变胖,容颜更显粉嫩娇美。
马老爷上前给寻香打个躬,笑盈盈地竟显得比原来年轻精神许多,真是娇妻提神!
“你们去了东州也不给我们送个信。”寻香半嗔半笑,将他们全迎进客厅。
“我先去调人手。”寻海涛与她交换一个眼神。寻香笑一笑,有再急的事,家里有客人来。总得先问候一下客人。
柳长河知道要派一批人进山搬彩泥,刚一回来,寻香让他先去看望春桃,与马老爷夫妇已经见过面,见寻海涛要出去。便不肯闲下来,“我与你一起去。”
春桃也不留他。这男人心里最记挂寻家这几个兄弟,在寻家一天,他便不愿安闲一天的。
寻香让紫凝打了清水来,摆出一套银器在桌上,亲自烧水泡茶款待客人。
“寻当家了不起呀,两年不见,不仅发展起两个行业的会馆,还重建了寻园。这新寻园建得好美。”马老爷高兴地赞扬。
“岂只这些。现在寻家在外面的影响力可大,在人们心中的威望极高。”春桃激动地说。
彩凤对寻香充满敬佩,也只有她这么有本事的人,才能让寻园变得越来越好。寻家算是重振了,而且不亚于老将军在世时的声名。一个人的福报,除了祖上有留有福荫,自己的功德决定福报的大小。寻香能够忍辱负重,有心量有智慧,可谓福德深厚,若非如此,换个人,恐怕也承受不住这么大的福报。人与人真是不能比,自己和春桃能得到一份安静殷实的归属,还全仗寻香相扶相助。想起曾经对寻香做过的坏事,就悔疚难当。
彩凤投来的眼神,寻香自然明白。往事已过多年,何况彩凤和春桃已经真的成为良民,因此浅浅一笑,真诚道:“别以为这一切是我一人的功劳。就象当初祖父保卫巡城时,若非二位挺身而出作了好表率,民心哪里那么容易团结?这些年走过来,我只有一个心得,古人说‘人上有人,天外有天’真是不假,一个人再能干,就是得了天时地利,不得人助也是不行。走到今天,寻家是占了天时、地利、人和,而非我一人的功劳。”
马老爷摇摇头,笑着没说话。寻香说的在道理,但若是少了一个能干的当家人,再好的家都走不长远。
寻香也不想就这个话题再深谈下去,那样太炫耀自己。摆好茶器,认真地看着马老爷和彩凤,“你们在东州有作新的生意吧?”
马老爷看看门边的仆妇,眼神动了动,似有特别的话说。
寻香明白马老爷搬家的原因,因为是马老侯爷的同族,去年马家兵变的事一平,他便举家搬走,可见他深知背后的厉害,虽与马老侯爷家甚少往来,但一旦诛灭九族,那便是能逃之祸。虽然皇上没有灭马族,但他害怕后患,所以搬去了遥远的东州。
“吴妈妈,你们几个带着孩子去北院陪陪祖母吧。紫凝和于妈妈就在外边守着。柳妈妈去走廊上看着一会,若是涛叔回来了,先来通报我一声。”
寻香把下人们打发走,紫凝出去时轻轻关上门。
建新寻园用的木材都是去天华林砍的最好的树木,在建筑设计时又充分考虑到了私密性,所以大门一关,屋里小声说话,外面就听不见。
当屋里只剩下四个人时,马老爷便轻叹一声,小声道:“说来话长。去年皇城之事你最清楚,我虽不知其中的真正原因,但老信安侯敢兵变,这其中的事情肯定不小。所以我举家搬走你应该能够理解,没有通知你,也是为了彼此避嫌。我们不只搬家,到东州陶瓷镇后,在一个老朋友的帮助下,花了不少钱,改了姓氏姓作田。我早想做陶瓷生意,原来家败光后,在寻当家的支持下又赚了些钱,加上彩凤手上的银两,我们在东州盘了一家要旧铺下来,陶瓷镇的陶瓷的确有名,虽是个小小的古镇,但往来的客商极多,陶瓷生意远销到全国各地,只要一家人肯勤劳吃苦,不愁没有生意做,所以我们现在的日子还算可以。”
听他说话时,银炉上开水烧好,寻香泡上前年的黑茶,滚水一下去,立即满屋飘满茶香。春桃帮着寻香给大家摆好茶水。
“请喝茶。”桌上摆着现成的茶点,寻香把茶点往马老爷夫妇面前推了一推,“往后便称你田老爷了。”
“只要不称马老爷就好。”彩凤笑着端起茶杯,不闻已经是满鼻香息,惊叹道:“这黑茶放上两年果然更香醇,连茶色看着都更幽秘。”
“去年听说老侯爷夫妇都在瘟症中死了。小心驶得万年船。这次我们来巡城来得晚,也是怕有太多官府的人,或者一些熟人出现,认得我们,便失去隐姓埋名的意义。”田老爷解释道。显然他对朝堂之事十分敏感,并非一个只知做生意的俗人。
寻香点点头,没说周氏没死的事。
“我看茶会里的那外邹婆婆,怎么总有面熟的感觉?”田老爷记着一事,他在韵馨园住了一晚,与邹氏有过好几次照面,对她有极深的映象。
“她是塞北东驼峰来的,是个孤老太婆,因为懂种茶之事,所以便考了茶师留在韵馨会馆里。”寻香淡淡地解释,捧起茶杯,也啜了几口茶。
“哦。皇上让你们搞这两个行业会馆……应该有他的算盘吧?”在寻香面前,田老爷不必过份谨慎,时时考虑措词。
彩凤却是拉了拉他的衣袖,一双凤目含威地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