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旺妇-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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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香在院门口站了站,有一阵没回来,院子显得有些寂寥和凋零。
“只我两人自己收东西,还清静一些。”吴妈妈早不想看到那些闲杂人,走进院子里,心情开朗。
“少奶奶,我在院子里侯着,有事只管叫我。”郑四不方便进上房,便坐在院子边的树下等着。
屋里的柜子、箱子一片凌乱。连床上的被子都乱得很。显然早有人去屋时翻过东西。
“什么子世道?”吴妈妈眉头紧皱,重新叠好被子。
屋里喜色依旧,寻香看着厅里还有半截未用完的大红烛,壁上、窗上的红双喜剪纸,屋里垂挂的各式喜饰,笑得很开心,明天就告别这里了。
“我们都收拾些什么呢?”吴妈妈觉得简直这个院子搬走才最合适。
“大太太不是说就让搬些衣物走吗?我原来陪嫁的被子,是入了帐的。”
吴妈妈也明白,这次不可能搬太多东西走,毕竟要去巡州城,还有那么长的路,又带着沛林这么重和伤病人。心疼地看着屋里,不少东西,是大喜时寻家搬来的。
“既是要走,就走得干净些,省得人家说闲话。”寻香打开柜子,收拾紧要的衣物。
吴妈妈看着她,真难为她这么看得开,若是她,万万做不到这样。
“吴妈妈,你去收拾自己的衣物。”
支开吴妈妈,才好把许多东西抱进碧宵境里。
吴妈妈除了些衣物,没别的东西,很快就收好一个布包。来到上房,只见床上堆着些绫罗绸衣,寻香已经把冬天的皮袄和棉衣放进空间了,还得留些轻便的让郑四他们挑。
主仆俩收好两担贵重的衣物,郑四分两次挑到北院。
晚上,寻香和吴妈妈反复检查打点好东西,才和衣睡在沛林身边,黑暗里,两人眼睛瞪得大大地,都睡不着。
“我此番倒了大霉,你还能这般待我?”沛林的情绪不时有些激动,他不是谷家的人,跟被人打成重伤一样让他倍受打击。
“你们是夫妻,我不待你好,难道和别人一样欺负你?那上天恐怕要惩罚我的。”寻香笑着,把手放在他的手上。
一到四更,吴妈妈在在外头催促寻香,“少奶奶,起来准备得了。”
寻香本来就是和衣而躺,坐起身,心情有些小小的激动,吃罢早饭,就走了。
因和月鹃熟了,早上都是月鹃熬水参子粥,再不必她亲自守着。
昨夜她取了足足五棵水参子出来,这时得把它交给莫氏。走到隔壁祖母屋里,她和祖父早已经穿好衣服,两眼通红地坐在椅子上。
“祖母,这是一捆水参子,我把它交给你,早上只取一小声,让月鹃熬在粥里,吃了延年益寿,,百毒不侵。”
这个时候,寻香再不瞒祖母水参子的功效了。她和沛林搬出去后,祖父祖母需得小心谨慎的。毕竟他们手上还有谷家五分之一的家财,可不是小数,只怕文氏会再想方设法暗算老人。
“你原来不会画解毒符,是这个能解毒?”
精明的莫氏恍然在悟,接过一捆水参子,亲自拿进屋里放好。
谷庭仪惊诧道,“你不是说你家水参子没有了,怎么又弄出来这么多?你不留些给林儿?我们老都老了,少些时日不打紧,可是林儿和你还极年轻。”
“祖父莫虑。我已经安排好了。只是这东西,万万不能泄露出去,否则更遭横事。”寻香千叮万嘱,本来她不该和祖父他们说得太清楚的。
黄金有价,药无价,何况是这样好的参。
谷庭仪点点头,寻香把这么好的药材都拿这么给他们,更可见她对他们的敬爱和孝顺。换得自己的儿孙,有这么好的稀贵药材,恐怕不舍得拿给他两个老人吃的。
莫氏出来,握着寻香的手,叮嘱了又叮嘱。倒是谷庭仪对寻香越来越放心,“老太婆,莫啰嗦。让他们吃了饭,早点出发”
“大房、二房还有宋姨娘都来请安来了。”周妈妈在外面轻声说道。
寻香和沛林今天离开谷家,文氏等自然要亲眼看着他们出去,最主要是要提防寻香拿走老头子和老婆子手上的钱财。
谷庭仪下巴的胡子拌了抖,看一眼寻香,昨晚他们就商量好了的,今天要当众走得明白清楚。寻香点点头,“祖父放心。”
在一大群人的注视下,寻香陪祖父祖母吃了在谷家的最后一次早餐。
吃罢早餐,寻香便向祖父祖母躬身行礼,“我和沛林该走了。”
祖母屋里和走廊上一片寂静。
祖父祖母沉肃着脸,点点头,也不多说话。
“走吧,少奶奶,我让郑四和白四挑东西了,另外,那两个抬少爷的担夫也来了。”吴妈妈脸色淡漠地催促寻香。
老王大夫帮着那两个担夫,将沛林放到一个舒适的板架上,又交待了抬伤病人的要领。
“你们曾经是谷家的人,也算大家有过缘份。今日,你们搬出去了,寻香,你就坐我的轿子走吧。”莫氏要让谷家的轿子送寻香。
寻香却在走廊上当众说道,“不了,祖母。反正这里就在城边上,离城西不过几里路。他们挑东西的,抬人的,都要走路,我跟他们一起走,免得沛林孤单。”
“随你吧。”莫氏一幅已经尽了礼数的样子,和祖父走到门口,目光淡淡地看着寻香。
先是沛林盖着床薄薄的丝被,被抬出来,他半睁着眼睛环视一下走廊上的人,那些兄弟姐妹,早无一个拿温情的目光看他。
58 走咯
58 走咯
“沛林,大伯母愿你早日康复。”
文氏走上前拦着病人,似帮病人拽被被子一样,揭开被子又盖上,其实是看被子下面可有藏什么东西。
郑四和白胜挑着两担衣物和些妆奁跟着出来,寻香让他们放下担子,坦然道,“今日我们出去了,以后不会再回来。为了避嫌,请大家检查一下,看看我这两担衣物里,可有你们的东西。”
走廊上沉寂得可怕,大家来的目的在此,却没人敢当祖父的面做这样的事。
秦妈妈从人群后边走出来,笑道,“既是寻香有心,我们可得帮她维护面子。既不是谷家的人,的确是清清白白出去好些。”说着便动手检查担子里的衣物,检查得极仔细。
吴妈妈冷冷道,“既是如此,你们再搜一搜我们的身吧。看看我们可有藏匿不妥的东西。”
文氏手一挥,两个婆子走出来,当众搜吴妈**身。
“寻香,对不住了。”
文氏亲自搜寻香的身,只搜得身上一些碎银。担子里有一小包首饰,都是寻香的嫁饰。
“寻香的确是清白的。刘帐房,把寻香的银子给她吧。”
折腾了近半个时辰,文氏才罢了手,几个婆子又帮着把担子里的东西整理好。
刘帐房早早地就恭侯在了外面,两个小厮一个捧着笔墨站在他旁边。刘帐房把四张五百两的银票交给寻香,“请少奶奶在这帐页上签字吧。”
为了省时间,文氏把一切都备好了。
寻香从个小厮捧着的盘子里,拿起笔沾了点墨,当众签了字。揣好银票,向祖父祖母再行个福礼,“寻香和沛林告辞了。”
寻香向吴妈妈他们挥一下手,雄纠纠地大步往庭院外走去。
文氏在后面,似有意又无意地念叨一句,“怎么地三弟和三弟妹都不来为沛林送个行呢?好歹,他们也抚育了沛林一场。”
“老太爷,老夫人。我也告辞了。寻香他们住进城里,离我医馆更近,我更好两头兼顾。”老王大夫背着自己的布包,向谷庭仪和莫氏作个揖,快步跟在郑四后面。
所有的人注视着寻香他们穿过庭院,绕过影壁,往大门外走去。
这时,谷柏新和范氏才在北院东头的走廊上张望,却不敢走过来。老太爷对众人淡淡淡说道,“你们都回去吧。已经分家了,往后不必来给我们请安了,你们各自多用心思,好好过好自己的日子吧。”
莫氏搀着谷庭仪进了屋里,让周妈妈俺上房门,屋外的人,只有各自散去。
从耳门出谷园时,沛林的眼角最后再挂了一眼谷园的青石兰纹围墙,以及外面种得丰富好看的树木,尤其大门外两旁的玉兰树,正开着大朵大朵的粉白花朵,心生出一丝不舍,这毕竟是他从长到大的地方。
寻香却是另一番感受,只觉得外面的天空更蓝,空气更清新,弯腰对他说道,“别难过,以后我们也会有自己的家园。”
老王大夫这几日在谷园,算是见识了大户人家的内幕,真真是豪门深似海,他是有名的老大夫,这一生算有见识的了,也有寻常人的劣根性,极爱财,但君子求财,取之有道,可是大户人家里争夺起财产来,那是脸面什么的都不必讲,若是可能,大刀棍棒直管挥舞。
那日他在客房里,可是听到老2柏熊和文氏争得拍桌子打巴掌的,各自的儿子还抄家伙站在边上,把桌子打得呯呯作响。
谷庭仪真是不容易,当了一辈子官,治好一方经济,管理好一方百姓,到头来却是治不了自己的家政。真真是清官难断家务事。
换寻常的人,知道沛林不是从家的人,多不会有些势利,可这几日,老王大夫看着寻香经历这么多大事,尤其文氏竟那般算计人家的嫁妆,她却坚强地承受,还谈笑自如,坦然接受,以慰谷庭仪老两口的心,对她便生出了佩服,换作他,一定气得吹胡子瞪眼睛,吃不香睡不着。
寻香看似柔弱,平时又不是极能说会道那种人,处处显得隐忍,实在“柔胜刚,弱胜强”,他都看出来了,过一阵,谷庭仪一定会把自己的财产交给沛林,寻香能忍能受,凡事不硬碰硬,既保护了自己,最终还得到大好处。
沛林女人聪明啊,那可不是一般的聪明。
只是,文氏肯定会从中作梗的。老王大夫是旁人,看着这出大戏有种很新鲜过瘾的感觉,当然,对戏里主角有偏向,那就是希望寻香能顺利得到谷家爷的财产。
“老王大夫,你跟我们直接上巡城,家里可有暗中交待好?”
寻香边走边和老王大夫聊天,此番他要跟他们上巡城,让他费心费神又费力,寻香很过意不去。
“不妨事,待会上了船,让担夫回头给我家送个信,说我去巡州城进药材了。”
老王大夫对沛林这个病例很用心,这种病例是他一生难得一遇的机会,如果能把沛林治好起来,那王家医术的名气将会越来越响。作为术者,这是一种职业进取精神。
而且,对寻香给他的那段水参子,他还想和她讨教讨教,如何能把它种活,长成一棵水参子来了。
郑四挑着轻飘飘的一担衣物,跑在前头,径直带着大家往城西的码头奔去。
浑水河其实并不浑,也不知原来的人怎么给这清澄的河取了这么个浑名。
昨天傍晚包好的一首木船已经停在码头等侯他们,船家夫妇和两个儿子,帮着担夫接过担架,寻香拿出银子,打发了担夫,老王大夫让他们顺便去回春堂带个口信。
到河边后,不到地刻钟,船就往上游的巡州城划去了。
白胜和郑四坐在船首,竟然也有一种新鲜兴奋的感觉,一辈子在谷园当院丁,没想到能上巡州城去。巡州城可是州府城市,比浑水县那是繁华、闹热得多。
所有的人都吐口气,笑了,连老王大夫在内。
59 追
59 追
船主姓郝,和两个儿子都是爱讲话的,不时向他们问长问短,他女人孙氏殷勤周到,热水、茶果早就备好。
吴妈妈、孙氏和老王大夫坐在外舱,说着要亲自煎药的事。
沛林躺在内舱里,握着寻香的手,听着舱外的流水声,愣是说不出话来。突然之间幸福碎了,要离家远走,他又变成这幅样子,心中总有些不安和茫然,担心十三岁的寻香在陌生的地方应付不过来。
寻香记挂着怀里揣着的二千两银票,得先放进碧宵境里,以防意外。环视舱内,靠后舱边挂着个宽宽的竹帘子,里面似有个窄窄的小间,放开沛林,往里看了看,应是个专门隔开来换衣服的。便拿起一身衣服,对沛对道,“我这身衣服穿着不太舒服,去帘子后换一身。”
沛林点点头,一双大眼睛温情脉脉地看着她钻进帘子后面。
去巡州要一天****的路程,如是晚上靠岸歇息,要两天后上午能到。待快到巡州城时,再备些银子在身上。
寻香快速进空间放了银票,换了衣裳出来。沛林的眼睛一直望着帘子,看到她换了身喜色的大花衣服出来,咧嘴一笑,脸红红地道:“你真好看。为夫这个样子,真是耽误了你。”
“你往后再这么说,我会生气。”寻香把换下的衣服折好放进一个木箱里。
“若是过两年我这病治不好,你就再嫁个好男人吧。”
沛林从清醒过来后,就有这个念头,虽然说出这话时,心痛得撕裂,可是自己一直这样的话,会令寻香不幸福。
“你还这么说?”寻香星目瞪圆,红唇微张,生气地看着他。
“我怕……”
他怕有天连男人之道都不能尽。看着她生气的样子,又心痛,心里又舒服,她对他真的好好。眼神不由愈发温柔喜爱地看着她。
其实,真要没了他,他恐怕活不下去。从大喜那晚后,他这脑里和心里就只有一个寻香,回到书院的那几天,每天晚上都要专门花点时间思念她,才会睡得安稳。
他努力读书,想要给她一世幸福和荣誉的,可惜,天不遂人愿,如今他倒成了她的累赘。
眼角涔湿,明亮的大眼睛眨了眨,强行把泪水吞了下去。既然离不开她,就振作起来,一定要好起来,给她幸福。
寻香娇嗔地为他擦了擦眼角,“你是男子汉,往后不许这样了。”
“嗯。”他乖乖地应了一声,心里甜丝丝的,娶到寻香,真是三生的造化。
“少奶奶,老王大夫要进来,方便吗?”吴妈妈拉开竹编的舱门,把头伸进来看了看,见他俩情意绵绵地相对着,连忙把头转过去。
“进来吧。”
寻香起身站到一边。
老王大夫进来,看沛林满脸红潮,摸了摸脉,嗔笑道:“小子。都这个样子了,还……”
沛林脸大红。寻香略有不解。老王大夫一本正经道,“寻香,我是老年人了,和你说实话。沛林没伤着命根是福气,不过,他现在身体的状况,不能动心动情,往后,你俩得分开睡,而且不要经常靠得太近”
郝家的大儿子从舱门外猫腰往后舱去,听到老王大夫的话,在外面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他弟弟在舱尾撑竿,笑着问,“老大你在笑啥?”
“小娃儿,莫多问。”郝老大十八岁了,还没娶媳妇,却是懂人道的。
“我晓得了。”郝老2比郝老大小两岁,听哥哥这么说,便懂了,往往让小娃儿莫问的,都离不开**女爱。
舱内,沛林脸色羞得紫红。
老王大夫极逗,轻轻拍一下他的手,趣道,“看样子,好好治,你怕是要给我奇迹的。瞧你这阳刚气十足的样子。”
寻香低着头,用手帕捂着嘴,又羞又好笑,往舱外走去。
吴妈妈在外面自然也听到里面说的,心中却是暗暗高兴,她就怕六少爷医好,某方面变得不行,让寻香守活寡不说,还要断后。
孙氏却笑着看一下寻香,没说话,心里暗骂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