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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陈年鬼事-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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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志庆没事。
    钟奎心中大喜。
    某人倒在地上疼得眼泪都流出来了,他还哈哈大笑。
    最后还是钟奎搀扶着志庆回到房间。
    两人打算好好的睡一个安稳觉,明天去办文根那件事。
    刚一躺下,志庆忽而想起一件事,就是那个女鬼的手,搭在他额头传输进脑海的讯息。
    钟奎听志庆说那个女鬼好像没有要害他的意思,却像是在告诉他一件事。
    看来志庆真的是不了解当时的状况,他惊扰了女鬼的安宁,女鬼当然是要索取他的性命来的。按照他们俩后来的推测,那个被折磨死在小门里的女鬼,不是人为把她弄到那去的,应该是她自己躲避进去,不愿意再出来,自杀死在那扇小门里的。
    女鬼为什么会要自杀在那扇小门里?这个问题除了徐老板的父亲,好像没有谁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是老岳父的话深深印迹在脑海还是别的原因,志庆把女鬼联想到失踪的岳母那件事上去。
    两人都已经疲倦,说了一会话,就各自睡着了。
    这栋旅馆里的游魂,有些年生的都能感触到来自钟奎身上的杀气,无论是三更半夜还是什么,他们终究不敢来招惹他的。所以这一夜他们俩都睡得很好,以至于一抹黑影悄悄摸进他们俩的房间,他们都没有被惊醒。
    进来的是一个人,是人、钟奎就不会发现,因为他嗅闻惯了鬼身上的味道和气息,对于人类的气息反而生疏了。
    黑影手里举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他好像知道钟奎那间床的位置。在进入房间时,毫不犹豫的走向外边那单人床。
    嘴角在暗黑中一勾,一抹嘚瑟的诡笑还没有完全展露出来,一袭冷风忽地吹来。周遭空气骤降,他感到太异常了。在意识里突兀感觉到身后有什么东西存在,举起的匕首还没有刺下,人就慢慢的扭身来看。暗黑之下,一张张鬼脸,森白、森白的……浑身一抖“妈呀!”一声凄厉的惊叫,吓得这厮不要命的从钟奎床前狂飙而去。
    不是七小鬼的动静惊醒了钟奎,而是那位仁兄的尖叫把他从深睡眠中拉回现实里。他欠身看向鬼祟的小鬼们,闷声问道:“干啥呢?”
    小鬼们蹑手蹑脚的样子,刚刚想进入布袋,被老大这一声喊,吓得不知所措。一个个赶紧的解释,刚才不是有心想吓人,只是看见那个人的动机不纯才会吓他一吓的。
    “房间里有人进来?”志庆也间接被奇怪的声音惊醒,他翻身坐起大惑不解道。
    听见志庆出声,几个小鬼嗖的钻进布袋消失不见。
    钟奎道:“好像是。”
    “奇了怪了,这房间怎么可能随意进入?”志庆看着房间里亮着的弱光灯,自言自语嘀咕道。
    “是有点奇怪。”钟奎起身下床,到门口,查看一番。再次把房间门锁头拨弄一阵,然后反锁“好了,咱先不管,好好睡一觉再说。”说着话,他重新上床躺下。
    半夜有人潜进客房这件事绝非偶然,钟奎和志庆心如明镜,都深知另有蹊跷。徐老板两父女都在医院,刚好他们不在,就有小偷潜进来,难道这是巧合?
    翌日;在钟奎他们退了房之后,出大厅时,徐老板和他的女儿徐倩回到旅馆。
    看见他们二人完全没有事儿一般,并且要走,徐老板眼皮一跳,面上表情微露一抹复杂神色。
    徐倩急,她不顾大家闺秀的矜持,冲到他们俩面前,惊讶道:“你们这就走?”
    “是,我们还有急事,必须去办。”钟奎解释道。解释完毕,他觉得邪了门了,特么的她是一个有钱人家的小姐,他是一个粗莽汉子,来去自由干嘛还得给她解释这些。
    这样一想,他急忙错开两人对着的位置,疾走几步拉开距离。
    志庆一直做旁观者,安静的观察这位海归女儿的反常表现。他是不知道个中细节,所以觉得她是不是脑壳秀逗了。怎么会对钟奎这个表面看似很普通,也很平常的房客套近乎。
    看着钟奎和那个面熟的中年男人远去的背影,噙满眼泪的徐倩咬牙切齿的骂道:“你混蛋……”骂完,她不顾父亲的呼喊,一个人噔噔直冲进大厅,上了二楼自己的卧室。
    两人来到公路。没有去总医院的车,两人闲聊起来,就刚才的话题;“丫的,你欠她钱了?还是别的什么?”志庆纳闷道。
    看着远处忽隐忽现的山峰,钟奎苦笑一下道:“我什么都没有欠她的,不知道她那一根神经短路了。”
    “噗!该不会是看上你了?”志庆打趣道。
    钟奎黝黑的皮肤,因为对方的话,羞涩一红,越发加深了瞬间变成晕红色。“别,陈叔你不带这样笑话我的,你知道我什么来路,也知道我没有那些花花肠子。别的不说,你看我整天价的哪有这闲功夫?”
    “好了,车来了,也不知道文根现在的情况咋样了。”拿出BB机确信那位护工没有给自己打个电话,重新揣回衣兜里,凝目注视着车子来的方向,思维里却在想文根的情况。
    钟奎的计划是先去看了文根,然后再去查看找到文根的那座破房子。



【211】 鬼楼
    文根经过医院医护人员的全力抢救,终于舒醒过来,神智也在恢复中。
    钟奎和志庆来时,他已经被转到医院的过廊上在输液。
    文根没有说话,只是那眼角滚动出一颗颗晶莹的泪珠儿。那位看护好像没有在,他们看着躺卧在病床上,还很虚弱的文根,质疑医院怎么会这样对待他?
    这过廊能住病人吗?何况他还是刚刚从重症监护室转出来的病人?这不行!这样一来,钟奎留在文根的床边,由志庆出面去找医院理论。
    护理女工来了,在看见钟奎她吓了一跳,指责他道:“你是谁?干嘛坐在病人的床上?”
    钟奎看见女工怒气冲冲,很是认真的神态,急忙从病床上跳下来。解释他是这位病人的朋友,护工才算完事住口没有再说什么。
    志庆去找医生,得到一个不好的消息,文根虽然保住性命,却永远失声了。他的声带出了问题,经过一系列检查没有发现病灶变异什么的,反正是不能说话了。
    他不能说话,但是却能写,猴头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酷似婴儿学语。当他无助的仰望着钟奎,喉咙发出声音时,就明白了他要用写的方式告诉他们什么事情。
    钟奎没有带什么纸笔,还不得掏出一块钱,让护工赶紧的去外面文具店买来。
    志庆在医生那还打听到文根为什么会被安置在医院,那是因为病房爆满,病号太多,实在没有空余的病房给他,只好把他安置在过廊,一旦有康复病员出院,就立马把文根给安顿进去。
    文根是属于身体机能各种亏缺,只要稍作调整修养,就应该无大碍。这样一来,钟奎和志庆也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文根在纸上写了最近他的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上面有写明了那个叫朱霞的护士的确有问题。可有一件事让志庆很不明白,他上面写的野地荒草,在什么地方?
    不管怎么说,他还得去麻烦哪位帮忙找到文根的亲戚。这位亲戚也不知道是三姑六婆的侄子,还是七大姑八大姨的孙子,反正就成了亲戚。
    那个年代人们兜里钱没有,但是亲戚多如牛毛。四川有一句老话,叫做竹根亲,根连根,哪怕是沾了一个姓氏,你也可能就是某人的亲戚了。
    不是有句话说;贫居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其中典故,无非就是说,你没有钱,哪怕生在闹市区,都没有一个亲戚来串门。反之,你很有钱,虽然身在深山之中,也有亲戚不怕路途遥远来探望和拉关系。
    想那文根岳父以及他的为人,加上世代书香门第,亲戚自然不少。这说来也巧,这位亲戚也姓陈,叫陈小毛的。
    陈小毛家住在北门市郊,发现文根在破筒子楼里的他,也是那一晚打着煤油灯逮黄鳝时,无意间看见一个人木木的往那处走。就悄悄尾随去看究竟,结果发现那个人进入后就没有出来,在当时他万万不敢进入在当地,人人都忌惮的这座鬼楼的。
    这座鬼楼在当地是谈其色变,有人说曾经看见鬼楼的窗户口,探出一颗血淋漓的人头,还有人说半夜三更的听见鬼楼里有哭喊声。
    陈小毛讲述,这个地方最早是刑场,‘购物南门桥,枪毙北门桥’说的就是这个地方。南门桥熙熙攘攘热闹非凡,而北门桥则是冷冷清清,一片杀气腾腾。
    再后来随着岁月的沉淀,这里没有了血腥的屠杀,有无尽的沧桑,也有洗尽铅华的醇香。在它的周遭都在悄悄的发生变化,有新建的食品厂,有新修的大桥,还有新建的柏油马路。
    唯独这里,还是依然如故,唯一的变化是比以前更为凄凉,更让人难以探测它的秘密所在。
    在这栋楼和这片土地逐渐空置下来后,也有以寸土为金的农民,自发把这一块被人遗忘的土地开垦出来,各自种植一些粮食什么的。
    可是好景不长,人们的辛劳没有得到相应的回报,反而徒劳无功。种植的粮食,屡屡到了青黄不接时,就会飞来一群群黑压压的老鸹子,肆意的糟蹋,人们辛苦种植出来的粮食。
    人们想了很多办法,用竹竿驱赶,用家养狗守。都无济于事,后来实在没辙了,只好放弃这片土地。
    也有去请来风水先生看,风水先生掐指一算,说那栋楼有问题。既然那栋楼有问题,就撤除吧!这样人们就成群结队的去撤除那栋木质楼房。可是每一次去人准备撤时,到现场的人都会突发高烧,头疼欲裂等疾病,
    钟奎针对陈小毛的话,是不是空穴来风的讹传,一时不能随意下结论,他还得进一步查看来证实。
    当钟奎、志庆、陈小毛三人来到那一片令人望而却步的区域时。一大片随风逐浪的野生谷草夹杂一些稗子草映入他们眼帘。
    陈小毛说;看表面没有什么,奇怪的是,这一片土地在开垦出来时是旱地的,可在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后来逐渐变成湿地,成年累月都是湿漉漉一片泥泞田。
    泥泞田里不出粮食,只长那些野草,稗子草,还有一些叫不出来名字的葛藤。一条蜿蜒的小道通向那栋楼层,在野草旺盛阶段,那条小道就会被淹没。
    钟奎吸了吸鼻子,一股难闻的臭味,呼啦吸进他的呼吸系统,喉头一紧差点没有呕吐。这种气味当真难闻,跟腐尸味道差不多。
    他让志庆摊开手里文根画好的图纸,图纸上是一大片的草,草里面好像有什么四不像的玩意,像狗?更像是狼。而在野草的下面,有几笔酷似人骨头的画面。
    他们三虽然没有亲眼目睹文根那一晚的遭遇,在当时观察就觉得他内心很浮躁,很恐惧。之后才会画出这一副毛骨悚然的诡异画作。
    “你们闻到什么气味没有?”钟奎看着志庆和陈小毛道。
    “呼呼!我感冒,叔,你呢?”陈小毛喊志庆叔叔,他是按照辈分来喊的,把陈志庆当做是老辈子吧!
    志庆点点头道:“有,不注意嗅闻不到。”
    “你们俩在这等,我去看看就过来。”钟奎粗眉毛一拧,大踏步走进齐腰深的野草里,脚下是一条蜿蜒湿滑的小道。
    他双目炯炯有神,盯着那栋楼,一步步的靠近。他就要去会会这个人们传说中的鬼楼,看看鬼楼的究竟是什么鬼在作怪。



【212】 邪灵
    这是一座空荡荡,残破不堪的筒子楼,腐朽满目凋零的木质框架,摇摇欲坠般在冷风中无声的抗争,并以顽固的姿势,对峙在仰望它的人们面前。从外面窗口看里面好像一个个无底深渊,黑洞洞看不透彻。敞开的门洞,就像一张吃人的大口,安静的等待猎物自动送进口中。
    忽忽的冷风从这个窗口窜进,从另外一个窗口窜出,反复完成它巡回破楼的使命。风最终遭到阻扰,没法像之前那样顺利窜出,得先从侵入楼层这个人的身体上绕过,才能窜出去。
    钟奎那些年向往的半胶鞋,成为记忆中的历史。现今他是鸟枪换大炮,足上穿的是旅游鞋,这双鞋子还是志庆亲自给他买的。
    旅游鞋的好处就是走路很轻便,不会发出大的动静。残破的楼层,每走一步都会感觉它在摇曳,亦感觉得到一阵阵轻微的震动。
    钟奎倒不是怕这栋楼倒塌,他是担心另外一件事,那就是在前几分钟进入这栋楼时,他嗅闻到一股超强的邪气。这股邪气混淆在空气里,如果没有平心静气的去感触,是无法判断出来的。
    而这股邪气绝非是一般幽魂所能拥有的,应该是一具成为半人体的魅姬身上遗留下来的。
    感触到有这股邪气之后,他谨慎的步步为营,眼观四面,耳听八方。也许太过于小心了,在走了小半楼层,除了嗅闻到那股异常的邪气外,好像没有什么特别的动静。
    志庆和陈小毛还在路边等候,他们老不见他回转的踪影一定很着急。这样一想,钟奎要是想快速查找完这栋楼,还得另想他法。
    这下子七小鬼终于可以派上用场了,他把布袋子解开,七小鬼忽悠悠的出现在他面前。
    “老大,有什么吩咐?”小虎牙最灵动,现身立马就想领命。其他小鬼一片欢愉,好久都没有这样出来过,自然是高兴的。
    “别高兴太早,你们将要面对一凶恶的‘魅姬,’她已经成为半人体,混淆在人类之中,无法辨认。我这里有除了她的名字,没有其他线索。
    ‘魅姬’小鬼们乍一听,顿时咂舌。这‘魅姬’可不是一般的幽魂,它是死而复生的恶煞,靠吸食男子的精气来维持生命延续。不怕阳光,不怕符咒,总之一般的镇邪法宝无法控制它。
    小鬼们的惧怕不是没有道理的,钟奎深知这一点。
    他除了叮嘱小鬼们注意安全外,还是很担忧他们遭到魅姬的袭击。魅姬是不会把小鬼们怎么样,但是制造魅姬的邪灵,则是可以轻容易的把他们当成点心吃掉。
    邪灵吃掉一个小鬼可以增加他的能量和鬼气,吃掉七个小鬼,可想而知他的能量会增加好几倍。
    但是邪灵一般不会在这个时候出现,此刻应该在一处阴暗潮湿的地方修养。因为制造一具半人体的魅姬,会损耗他很多能量,他必须修养一段时间才能出来。
    钟奎不愧是这方面的专家,他猜测得一点没有错。
    邪灵由于损耗太多能量,他龟缩在阴暗潮湿的下水道涵洞里,得靠由他亲自复活的女体,来供给他恢复期间一定的能量。
    循环吸食时间准时到来,她笔直的站在他面前,像一朵白莲,洁白美丽。浑身肌肤光滑而娇嫩,散发出一种迷人的光晕,没有一丝瑕疵。
    她身上有一半的邪恶血清都是从他身上得来的,所以他们自然会产生一种默契的亲和力。此刻的他就像曾经附体过的婴儿,没有一丁点杀伤力。他得依靠她的协助才能从容吸食,她从男人身上得来的精气,转化成为他所需要的能量源。
    一具近乎绝美的酮体和一具丑陋不堪,残破得像一具骷髅的邪灵紧紧相拥在一起。贪婪的吸食声,源源不断涌入体内的能量让他为之一振。
    也许久而久之吸食一个能量体,让他有些厌倦,他有一种奢望能够拥有新鲜能量源的渴求感。
    身下的她,感知到他的想法,一个念头闪出脑海。她就是与众不同,给邪灵家族大不同的是,她是半人体,具备人类的思维和感情。
    在以前,她体内庞大的细胞组合体,数以千计的细胞。在水环境中和酶的作用下,以惊人的速度进行着,不断的化学反应。重复着吸入物质,积累能量和排出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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