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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茅山传说-第1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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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盏茶过后,院子里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中年妇女拉着一个年过七旬的老者走进屋内,那老者脚步跟不上,此时已经累得气喘吁吁。吴志远慌忙把那老者让进西间,几句客套过后,那老者开始为菊儿把脉。

    中医一学讲究望闻问切,此时菊儿已然处于昏迷之中,所以这老者只能通过“望”和“切”来诊断菊儿的病情。

    半晌过后,老者才放下菊儿的手腕,面露隐忧道:“外感发热,因感受六淫之邪及疫疠之气所致,但加以风寒入侵,这位姑娘本身又体弱身虚,所以她的病可是不轻啊。”

    这老者是村子里的赤脚医生,与五叔类似,每个村子都会有一个人以从医为生,一是满足村子里所有人的医疗需求,二也可以借此养家糊口,这些赤脚医生多以《本草纲目》等医学典籍为依据,实际经验可能并不丰富,所以诊断过后说出的话都会引经据典,给人文绉绉的感觉。

    “到底怎么样你就直说,别搬出书上那一套来,我们没念过书的听不懂!”中年妇女在一旁急冲冲的说道,她本就是干脆利落之人,自然受不了老者这一番隐晦的话。

    吴志远倒是大体听明白了这老者的意思,他的话中之意便是菊儿因舟车劳顿加上体质虚弱,受了风寒,病得挺严重。

    “老伯,您只需说她的病该怎样医治?”吴志远急切的问道。

    “没有大碍,没有大碍。”老者哆哆嗦嗦的从随身携带的木箱中取出笔墨宣纸,铺在炕沿上开始写起了药方,一边写一边说道,“吃了我这服药,休息上几天就没事了。”

    众人一听这老者的话,全都松了一口气,连吴志远悬着的心也落了下来,心道,既然没有大碍,你刚才为什么说的那么严重。但看这老者一身学究模样,也就瞬间理解,想必他也只是照搬医学典籍而已,病情的程度深浅自己也模糊不清。

    半晌过后,老者将药方写好,毕恭毕敬的递给中年妇女:“走,跟我去抓药。”

    中年妇女刚要伸手去接那药方,吴志远伸手拿了过来:“不用劳烦大姐,我随老伯去吧。”

    “那好,你们还没吃饭吧?我去为你们做饭去!”中年妇女点了点头,转身就走出西间。

    花姑和来娣也略懂厨艺,见那中年妇女兀自挖米洗菜,便挽起衣袖上前帮忙。

    吴志远跟着老者走出院门口,他不似中年妇女那般急性子,所以并不催促,而是与老者并肩而行。他之所以要跟着老者去抓药,事实上是想借此机会向老者打听那中年男子怪病的相关情况。

    “老伯,刚才那位大姐的丈夫所得的怪病,你有没有为他诊断过?”两人半路无话,吴志远见时机已到,便开门见山直接问道。

第三百三十七章 马全跑了

    老者闻言停下脚步,转头上下打量了吴志远一眼,奇怪的问道:“你是她家什么人?”

    “哦,我是因为有个朋友病了,又恰好路过此地,所以去她家里暂作休息。”吴志远灵机一动,可能这老者并不知道吴茅山的存在,于是便隐去了自己的身份。

    老者警惕的环顾四周,见没有人,便低声道:“没救了。”

    “没救了?”吴志远一愕,心想不是所有的大夫都看不出病因吗,你这“没救了”的说法又是从何而来?

    老者点了点头,似是陷入沉思,但旋即又摇了摇头,缓缓道:“说没得救也有些言过其实,办法倒是有一个。”

    “什么办法?”吴志远更加好奇,心道这赤脚医生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老者再次四处张望了几眼,将吴志远拉到墙角,低声道:“最行之有效的办法就是将她那刚出生三个多月的孩子溺死!”老者说到这里,脸上露出不忍之色,无奈的摇了摇头。

    “什么?”吴志远闻言大吃一惊,虽然他曾从那中年妇女口中听过那孩子是克父命的谣言,但这老者所提出的办法却着实出乎他的意料。

    吴志远心想,难道这克父命一说的根源就是你?心念至此,连忙掩住一脸的惊讶之情,装作若无其事的问:“她丈夫的病跟她的孩子有什么关系?”

    “这可就说来话长了。”老者叹了口气,“自从她那孩子出生,她家汉子就开始卧床不起,寻遍了这十里八村的所有大夫,试遍了所有的偏方,全都无济于事,后来村子里来了一个算命的,那算命的给她汉子看了看,才道出了这其中的关键所在。”

    “什么关键?”吴志远急忙追问。

    “那算命的说,问题就在她家这孩子身上,这孩子乃是黄婆娘转世,命理克父,只要这孩子活着,她丈夫迟早都会被他克死。所以要想让她丈夫活命,只能铲草除根,将这孩子溺死。”老者无奈的说道,“这事村子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只是她生性急躁又爱子心切,赶跑了算命先生不说,还扬言谁再敢提及此事,便与他周旋到底!”

    吴志远听了老者这一番话,心中对事情的始末已然有了大体了解。黄婆娘是当地对蟑螂的俗称,传说黄婆娘出生后会将自己的父亲吃掉,那算命先生说孩子是黄婆娘转世,大概是喻指此意。那中年妇女一看便是个爽快性子,所以在听到算命先生的话后能做出这般反应倒也极为可能,不过所幸她没有轻信算命先生的一派胡言,否则真的是害了自己的孩子而不自知。

    “如果当初那个吴茅山没有救下她家孩子,或许她丈夫就不会落到这步田地了。”老者一边摇头,一边兀自向前走去。

    吴志远听着那老者的话,竟有一种莫名其妙的负罪感。

    取回药后,花姑为菊儿煎好,吴志远亲手给菊儿喂药。菊儿一直在昏迷之中,但还有吞咽的意识,喂过药后便沉沉睡去。来娣则和女主人一起忙活午饭。

    见来娣端着不到半小盆米走出来,蛮牛一脸不满道:“就这点米,还不够我一个人塞牙缝的!”

    那中年妇女在屋内听到蛮牛的话,脸显忧愁道:“实在对不住,家里就剩下这点米了,大家伙儿先垫一垫,将就将就。”

    两人的对话被吴志远听到,他心中明白中年妇女家中的处境,她为自己的丈夫治病四处求医,已经花光了所有的积蓄,想到马车上还有一些干粮和大洋,吴志远直接走出院门,朝马车停放的位置走去。

    中年妇女的房子恰好在这村子的最前面,三辆马车此时就停在村前的小路上,这条路从村前横向而过,其东边直接通向官道,吴志远等人当时就是从官道拐进这村前小路上的。

    吴志远将马车里的干粮拿出一半,又从木箱内取出十条大洋,满满的抱在怀里,转身往回走,刚走了没几步,身后传来一阵马的嘶鸣声,吴志远回头一看,三匹马像是突然受惊一般,个个四蹄乱动,显得有些焦躁不安,吴志远走回去查看了一番,并未发现任何异常,料想是这三匹马许久没有进食草料,饥饿所致,于是也不以为意。

    回到院中时,吴志远发现院子中央已经摆上了一张圆桌,孙大麻子和于一粟已经安稳的坐在圆桌前,等待开饭,两人之间早有嫌隙,所以互相也不理睬。

    吴志远将干粮和大洋放到桌子上,那大洋全部都用红纸包裹,其中一条大洋红纸破裂,里面的大洋全部散了出来,那中年妇女见状惊讶的看向吴志远:“大兄弟,你这是干什么?”

    “大姐,今日叨扰,给你添了麻烦,这些大洋你留着给大哥治病,剩下的可以贴补家用。”吴志远笑道,“你放心,这些钱都是朋友相赠,绝对来自正途,你大胆的用就是。”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中年妇女连连摆手,眼眶瞬间湿润了,“你是我们孩子的大恩人,我……我怎么能要你的钱?”

    “嘿嘿,我说这位大姐,我们茅山派向来是以行善助人为己任,我这位师侄你也了解,他就是那种……啊,怎么说来着,救苦救难……”于一粟适时拍起了吴志远的马屁,被吴志远一言打断。

    “师叔!”吴志远嗔怒着看了于一粟一眼,他的心思吴志远自然明白,无非是想在见到师公时,让吴志远替他说几句好话,开脱罪名。

    于一粟闻言朝吴志远吐了吐舌头,不再言语。

    此时蛮牛粗声接话道:“给你你就拿着,别婆婆妈妈的。”

    中年女子这才答应收下,但却感动得眼圈一红,一欠身就要朝吴志远行礼。吴志远连忙扶住她,帮她将桌上的大洋收好,那中年妇女一再感谢,抱着大洋回到了屋里。

    盏茶过后,饭菜全部准备妥当,此时已是冬季,只有一道清炒白菜,菜青汤白,看上去十分清淡,米饭恰好可以分到一人一碗,饶是如此,众人都吃得十分香甜,毕竟许久没有吃过一顿热饭了。

    蛮牛果然是饭量极大之人,几口便就着菜汤将米饭扒进肚中,他放下空碗,探手抓过一个烧饼,刚要夹菜下饭,却发现半盆白菜已经被抢了个精光,最后一口菜汤被于一粟倒进了自己碗里。

    蛮牛气呼呼的瞪了于一粟一眼,冷哼一声,伸手又抓过一个烧饼,嘴里嘟囔了几句,起身朝院门外走去。

    即使无菜无汤,热气腾腾的米饭也比凉硬的烧饼好吃,众人正在细品着米饭的香甜,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马儿的鸣叫声,紧接着马蹄声起,蛮牛从外面冲了进来,一进门便大叫道:“不好了!马全跑了!”

第三百三十八章 阴风阵阵

    众人一听全都大吃一惊,纷纷站起身来朝院门口冲去,吴志远所坐的位置离院门较近,所以第一个冲出了门外,放眼一看,便看到那三辆马车正顺着小路向东狂奔。

    此时无暇考虑原因,吴志远朝着马车疾驰的方向发足猛追,但双腿的速度根本无法与马车相比,所幸的是那三辆马车跑出几百米远后,便速度减缓,最后竟全部停了下来。三匹马都兀自低头,在路边吃着枯草。

    吴志远冲到马车近前,伸手拔出了背上的木剑。这三匹马若不是受惊,就必然是受人驾驭,他怀疑车篷内可能有人。

    轻步走到其中一辆马车前,吴志远探手猛然掀开了前面的布帘,向里面一看,居然空空如也,他又一一查看了另外两辆马车,均没有发现车棚内有人,也没有任何异常。

    “这就怪了。”吴志远心中纳闷,就在此时,花姑、孙大麻子等人都赶了过来,众人纷纷询问是何缘故,但吴志远也说不出其中一二,于是众人又向四周查看了一番,确定没有其他异样,吴志远便牵住马缰,将马车向回拉,孙大麻子和蛮牛拉住另外两匹。

    就在此时,令人不解的一幕发生了,那三匹马全都马头乱摆,四蹄蹬地,仿佛在极力摆脱马缰的束缚,又像是在努力挣扎。

    “这三匹马不想回去。”孙大麻子见多识广,对马匹自然了解也更多。

    “为什么不想回去?”吴志远随口问道。先前下桩拴马的位置离此处不过几百米远,看不出两地之间有何区别。

    “可能它们在那边收到了惊吓。”孙大麻子朝西边位置看了看,继续解释道,“有时候毒蛇之类的东西突然出现,就会使马受惊狂奔。”

    “你说得倒挺有意思,这大冬天的也会有蛇?”于一粟在一旁坏笑道。

    “老子只是打了个比方,只要是危险的东西,马都会感知到!”孙大麻子一脸怒容的瞪着于一粟,嘴角一撇又补充了一句,“这畜生有时比某些贪生怕死贪财好色的人要强得多!”

    这两人本来就是一对冤家,孙大麻子自然对于一粟的挖苦之言毫不相让。但他这话显然是变着花样在骂于一粟,于一粟精明透顶又怎会觉察不到?闻言顿时脸显怒容,伸手一指孙大麻子就破口大骂:“孙大麻子,你他娘的别逞威风,你有本事当初也不会在金菊巷被老子踩在脚底下!”

    两人之间的嫌隙早在几月前的金菊巷中就已产生,此时于一粟掀出了陈芝麻烂谷子,顿时惹怒了孙大麻子,他猛地从腰间拔出驳壳枪,上前一把抓住了于一粟的衣领,枪口顶在了于一粟的下巴上,于一粟也毫不示弱,一伸手掐住了孙大麻子的喉咙,两人四双闪着贼光的小眼互相怒视,呈现出一股剑拔弩张之势!

    “好了!”吴志远大声喝止,“师叔、孙大哥,现在不是解决私人恩怨的时候,你们两个都消停下吧!”

    事实上孙大麻子早就报了当日在金菊巷被于一粟、张大帅和宝林堂的欺辱之仇,宝林堂被他掀了个底朝天,张大帅已经是苟延残喘之势,唯独于一粟,他却没有下手,其中原因大部分是吴志远的关系,如果于一粟不是吴志远的师叔,孙大麻子早就把他一枪子儿给崩了。

    两人听到吴志远的话,均是冷哼一声,同时放开了对方,但相互之间的不服却显而易见。

    “这三匹马就地下桩,你们先回去休息吧,等菊儿醒来,我们就启程!”吴志远说着,扫视了众人一遍。

    在场的所有人都与吴志远相处时间不短,从未见过他有如此雷厉风行的一面,如今见到吴志远这般反应,均是心头微颤,被他瞬间爆发的气场镇住。片刻之后,纷纷转身朝中年妇女的房屋方向走去。

    见众人均已走远,吴志远回身将三匹马栓在原地,然后顺着村前的小路,往先前拴马的位置走去。

    他隐隐有种预感,这三匹马受惊狂奔绝不是无中生有。动物都有趋吉避凶的本能,先前拴马的位置必定有什么蹊跷,否则这三匹马绝不会不肯返回。所以他要去仔细查看一番,找出其中所谓的危险到底是什么。

    这条小路直通官道,可见是这村子里的人通往官道的必经之路,小路的路面坑坑洼洼,并不平整,显然是人为踩踏而成,两旁都是低矮的枯萎山草,并没有经过任何修缮。

    顺着小路一直走到原先拴马的位置,吴志远不经意抬头,突然感到一股阴风扑面而来,声势虽不猛烈,但却绵绵无尽,十分诡异。

    吴志远不由得倒退几步,就在最后一脚踏实时,那股阴风竟猛然间消失,仿佛从未存在一般。

    这一诡异景象令吴志远心中不解,他疑惑着缓缓向前踏出一步,就在此时,那股阴风再次袭面而来。吴志远平心静气仔细感知,这股阴风虽是风的感觉,但其发梢及衣袂却是纹丝不动,伸出双手,也没有感觉到有一丝风的痕迹,也就是说,此刻天气晴朗,根本没有刮风,而那股扑面而来的阴风,只是他自己的感觉。

    这种感觉诡异异常,不由得令吴志远心中骇然,阴风阵阵并非吉兆,更离奇的是这阴风居然成一条线般,吹往同一个方向。吴志远沉思片刻,决定凭着自己的感觉,迎风而上,去看看这股阴风到底从何而来。

    有了这个打算,吴志远便屏气凝神,仔细感知着这股阴风的来源,一直向前迈步,然而更令他不解的是,他迎着阴风所走的路,居然与脚下的小路是同一方向,也就是说,他一直在顺着小路走。

    因为要同时感知阴风的来源,所以吴志远走得并不快,约摸走了半炷香时间,他停下了脚步,因为出现在他面前的,是一片坟场。

    坟场中坟包耸立,但数量却并不多,坟包前几乎都有冥纸焚烧过的痕迹,可见此处的坟包并非荒坟。

    “难道这是前面那村子的坟场?”环顾四周并无其他村落,吴志远心中暗自揣测。

    不过这坟场的归属并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本来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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