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时空-中华再起-第6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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裁醇寄埽歉鐾新硭埂继夭换崾裁醇寄埽鸵膊谎盗匪裁醇寄艿脑蚪械模馐潜苊馓娲舐冻銎普赖淖詈梅绞健D歉鐾新硭埂继仄锫泶蚯苟疾淮恚墒怯斡炯寄芎懿睿源有【突嵊斡镜恼飧鐾新硭埂继卦谂嘌灯诩浯用幌鹿医坦俜锤锤娼胨窈笠欢ㄒ苊庥斡鲸D―除非替代完成后找个借口再去公开学3个月的游泳。托马斯被派遣后一直没有找到学游泳的借口,所以就一直没有怎么下过水。此刻在冰冷的湖水里,托马斯勉强稳住身形,努力克制自己想把身体放横游几下,让浸泡在刺骨冰水里的身体更舒服一点的冲动。
维佳游到他身边,站起身来用古怪口音的中国话说:“怎么样?博士。是不是感觉自己身体里的脏东西都没有了?腰不疼了吧?”
托马斯在已经不觉得太寒冷的冷水里活动了一下腰,惊异的发现自己的腰虽然还有点感觉异样,但是真的不疼了,行动自如!不由感叹道:
“神奇的桑拿浴!”
“上去吧,我们还得来一次……放心,这次会很舒服。”维佳笑着拉托马斯上了岸,又跑进小木屋。
这次真的很舒服!小木屋里的烟雾已经散开,只有淡淡的水汽在鹅卵石上升腾。两个壮汉已经将木屋门上的玻璃清除干净,并且在木屋中层的木架上铺了干净的大浴巾,维佳和托马斯裹着浴巾坐在上面后,大汉之一恭敬的奉上一个盛着刚烤好的小香肠、腌制的酸黄瓜、几牙切好的小甜瓜,还有1小瓶伏特加和两片涂满黄油的面包的木质大托盘,然后仔细的在鹅卵石上淋了半勺水后就出去了,随手轻轻的关好门。
小木屋里散发着一股桦木燃烧后的清新气味,靠着温暖的木架,品尝着脆甜可口的小甜瓜,看着下午的太阳光透过明亮的小玻璃窗洒进小木屋,感受着细小的汗珠从皮肤下慢慢渗出,托马斯觉得自己身体松软清爽,他甚至放松到想立刻直接问维佳:昨天晚上到今天上午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今天你看我的时候眼神总是有一点古怪?但是托马斯马上意识到这样提问不是一个好选择,所以他还是选择了继续享受这难得的惬意……
“博士,你是我见过最能忍受温度的人,刚才我站在下面都快受不了了!”正低头把吃剩的甜瓜皮小心铺在炉坑边上的维佳说。
托马斯嚼着烤香肠,又抓过一条酸黄瓜送到嘴边,低头看着这个昨天下午在阿尔巴特街街头救了自己的命,此后又和自己一起救了那个俘虏性命的莫斯科警察局司机,少尉警官维克多…阿列克赛…马克西莫维奇,嘴角掀起笑纹:
“维佳,一个英国博士和一个俄罗斯警察,在莫斯科郊外的桑拿小屋里用中国话交谈……这可真够滑稽的。”
“一点都不滑稽,”维佳抬起脸,认真看着托马斯说道:“我是在中亚战争时,在中国人的战俘营里呆了3年多学会中国话的。”说罢,他低下头,小心的将酒倒在托盘上2个小酒杯中。
托马斯知道:俄罗斯人所说的“中亚战争“就是中国人所说的“漠北战争”,英国学者通常称之为“中俄草原战争”。在那次战争中,中国人第一次使用了战车的前身――装甲车,俄罗斯方面损失惨重――虽然俄罗斯沙皇政府公布的伤亡数据和中国人公布的差不多。
“那你也恨中国人吗?维佳。”从小伙子手中接过酒杯,托马斯端杯问维佳。
“没错,俄罗斯很多人恨中国人……”维佳将自己的酒杯向托马斯面前举过来,示意要和托马斯碰个杯,碰完杯后他仰脖将杯中酒喝干,接着说:“可我不恨。”
“为什么?”正在体会伏特加在身体内里象火线一样向下蜿蜒延伸的托马斯问道。此时,甜瓜皮在炉坑余温的烘烤下,开始散发出淡淡的甜香味。
“打仗归打仗,仇恨是另外一回事……我是离开部队回去找我哥哥的时候被中国人俘虏的,”维佳又开始往酒杯里倒酒:“他们抓住我之后没有打我,在俘虏营里让我们干活,根据干活的……态度,对,是根据干活的态度给我们发不同的生活用品和钱,还给我们办学习班,大家自愿报名参加……我学了开车和中国话,在新疆沙漠里边的一家矿山拉了2年半的矿石……”
“他们不怕你开车逃跑吗?”
“跑?”维佳笑起来:“你不知道那里有多大!中国人有多聪明!出车时总有个士兵拿枪跟着,他们每次给我车里加得油刚够从矿山跑到分拣厂2个来回,午饭的时候再加1次油,就算我真能存很多汽油,干掉守车的士兵,出沙漠的路口还都有中国兵把守,开车根本出不去……你不会真的以为沙漠会是一望无际,往哪边开都有路的地方吧?……再说,我跑什么?我是战俘,不是犯人,我迟早能回俄罗斯祖国的……”
托马斯又和维佳对饮一杯,不说话。他明白那次战争后由于沙皇本人的愤怒情绪和俄罗斯官僚体系的弊病,维佳他们这批俘虏一直等到中国已经计划要和俄罗斯成为盟友了,才被中国方面主动释放回来。
“你今年多大岁数了,维佳,有孩子了吗?”托马斯想找个愉快一点的话题。
“我打仗时认识的一个老上尉,他在我回国后找到了我,把他的小女儿嫁给了我!”维佳果然高兴的笑起来:“我结婚已经8年了,还没有孩子……你猜我多大了?”
“有36、7了吧?”托马斯根据自己的猜测,故意往小的说1、2岁。
“我今年才35岁!”维佳说着摸了摸自己已经有点稀疏的短发:“不知道为什么,我们这批在那个矿山待过的俘虏都显得老,”他又笑了起来:“大伙都说是因为3年里根本见不着女人……”他又向托马斯举起酒杯。
托马斯喝酒时心里计算了一下时间,吃惊的问:“你20岁就当俘虏了?”
“我19岁就傻呼呼的报名参军了!”维佳饮尽杯中酒,站起身来,大声用俄语嘹亮的唱了两句,木屋外的两个男人也在外面跟着大声唱了起来。
维佳自己停止歌唱,在屋外的歌声中将酒杯放回托盘上,看着托马斯迷惑的表情笑了起来:“这是我们国家的军歌,需要小伙子们参军时就唱,全是些要当兵保卫国家,为神圣的沙皇去杀外国人什么的……全是扯淡。”他最后一句话说的声音很小,并飞快的接着说:“走吧,呆里面时间太长了不好。”
在外面的歌声中,托马斯也跟着维佳站起身来,看着托盘里还没有吃完的食物和酒,说:“这是不是有点浪费?”
“他们会帮我们包好,等一下放我车上的。”维佳笑着说:“知道吗?咱们今天上午这顿享受花的钱能买3张去圣彼得堡的头等火车票呢!……是那位谢苗诺维奇局长让我们局长安排的,他们两个是老朋友。这是商人巴罗夫的小庄园,战争开始以后生意就特别好,我每个月都会陪局长的客人来两趟。”
说话间,他们两出了桑拿屋,屋外的两个壮汉急忙停止唱歌,上前用两件大衣裹住客人,将他们带到不远处另一间生着火炉的小房内淋浴,换衣服。期间,其中一个大汉笑着对维佳说了句什么,维佳也笑着对正在淋浴的托马斯说:
“他们问,你要不要姑娘的按摩……就是那个了……呵呵,他们说这里有从摩尔多瓦来的姑娘,都很漂亮。”
“涅!涅!……”托马斯慌忙带着不好意思的表情用俄语直接对那大汉谢绝道。
维佳哈哈大笑,被托马斯这副老实模样逗得很开心。
在回莫斯科市区的路上,开车的维佳突然说了句:
“谢谢你,博士。”
坐在副驾驶位置,在莫斯科冬日正午的阳光下昏昏欲睡的托马斯没说话,只是随口哼了声,接着才反应过来,扭脸对维佳想说什么,维佳却不等他说话,接着又说:
“我知道,昨天是你给圣彼得堡来的谢苗诺维奇副局长说情,让我今天来陪你的,要不,我挨骂不说,这2个月没车开,每天的出车补贴就没有了……”
“维佳,是你救了我们大家……”
“博士,不要这么说,”维佳用他俄罗斯腔的川味中国话说:“要不是你帮我拖那个男人,我可能已经完蛋了――我是还有机会跑进那家小商店躲一下,可那个男人肯定就完蛋了。”
“维佳,你打死了那个男人的同伴,为什么还要救他?冒险救他?”托马斯干脆侧过声,手撑在副驾驶位的扶手上,注视着维佳认真的问道。
维佳直视前方,开着车,眉头皱起:“我不打死那个拿猎枪的男人,他就会打死我……”
“不对,”托马斯打断他的话:“你能在后来那个男人换子弹的时候冲上去打倒他,就不会不明白双管猎枪里面已经没有子弹了,猎枪上子弹更慢……”
维佳将车停在狭窄的乡间公路边,转头看着托马斯,皱着眉头不说话。
托马斯笑了笑,打开车门走到清咧的寒风里,朝寂静的乡间公路两侧看了看,判定风向后走到路边一棵橡树后开始撒尿。他一边撒尿,一边大声喊:
“维佳,我后来看见了那个拿猎枪男人身上的弹口,全都在心脏部位,你打过仗,不会不明白只要一枪就行了,”他从树后伸出脸,对着呆坐在打开车门的“雪弗来”里的维佳喊出结论:“你就是想杀了那个男人!”
维佳打开车门,跳出车外,走到路边对树后的托马斯激动的说:“我当时是想杀他!因为他刚刚杀死了阿廖沙!阿廖沙是我在打仗的时候认识的好朋友,我这份工作也是阿廖沙帮我找的,阿廖沙是两个孩子的父亲!”
托马斯系着皮带,从树后心满意足的走出来,讥讽着说:“好极了!维佳,你总算说实话了……所以你才会去救那个俘虏,对吗?因为那是个人,对吗?”
维佳先是愤怒地盯着托马斯,托马斯开始用真诚怜悯的目光看着他,轻声说:
“知道我这个历史学博士其实是干什么的吗?维佳。”
维佳用讥笑的语气说:“全俄罗斯的警察都知道内务部第7局是干什么的,谢苗诺维奇副局长陪的客人不会是个大学老师。”
“很好,推论过程清晰,看来你的思维还算正常。”托马斯满意的说,然后将目光投向冬日惨淡阳光下的雪野,接着慢慢说道:“维佳,我杀完人以后也很难受……包括昨天杀了那匹漂亮的白马,我也觉得难受……我不是在装样子,也不是怕什么良心的谴责,我是真的全身难受……我们因为愤怒、恐惧、仇恨,还有一些别的原因会去杀人,杀死其他的生命,但是因为我们还是人,知道知恩图报,知道宽恕,知道尊重别人的生命,所以过后我们会难受……这说明我们还是人,不是什么畜生……你能听懂我的话吗?维佳。”
维佳面色在托马斯的言语中逐渐变得苍白起来,然后就忽然弯腰开始往路边的雪地上呕吐起来。托马斯走过去,轻轻拍着维佳的后背,用温和的语气说:
“好好吐吧,维佳,都吐出来……吐出来就不难受了,别忍着……”
已经吐完的维佳慢慢站直身体,用手背擦擦嘴,点点头,认真的说:“你的话我没有全部听懂,但你的意思我明白。”说罢,他掏出一盒俄罗斯生产的香烟递给托马斯:“要来一根烟吗?托马斯耶维奇。”
托马斯听到维佳按照俄罗斯习惯称呼自己,笑着摆摆手:“我都快4个月没有抽烟了,不要诱惑我。”
维佳自己将烟点着,抽着烟,眯着眼看着远处的雪野,大声说:“有件事情和你有关……今天早上一上班,我们局长把我叫去,在他办公室有个英国人,我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局长也没有给我做介绍就出去了……局长出去以后,那个英国先生用还算流利,但是带点口音的俄语问我有关你的事情。后来他让我注意你的行动,塞给我一大叠卢布,说有什么你的情况就通过我们局长转告他。他让我千万别告诉别人这件事,还专门请我们局长进来又给我交待了一遍……”
今天上午一见面你眼神里的那种闪烁就让我猜到肯定是发生什么事了!这样想着,托马斯用平静的语气问:“这个英国客人年纪不到30岁,个头比我矮一些,长相漂亮,说俄语的时候都是用书面语言,对吗?”
“年纪好象比你说的大一点……说俄语的时候确实是都用书上的老词,说的话好象全部是从过去那些小说里抄下来的一样……对了,他走的时候局长用英语给他说了句代问什么教授好的话。”
一定是当年伦敦小***里著名的俄罗斯文学爱好者格林姆…格雷!托马斯在心里说:格林姆的一个姨父就是个俄罗斯子爵,在苏珊…布来恩死以前,这位定居伦敦的子爵姨父还和格林姆一起参加过詹姆斯…布来恩教授家里举办的文学沙龙。托马斯一边判断着,一边听见自己继续用平静之极的语气说:
“这人以前还算是我的朋友……现在为一家专门和我过不去的机构工作……全世界都一样……维佳,我们回去吧。”
挂上挡后,维佳扭头用一种担心的表情看着托马斯说:“托马斯耶维奇,你一定要当心,那个英国客人在说起你的名字时眼睛里面……眼睛里面看上去就象个疯子!”
“是眼神,维佳,应该说眼神就象个疯子。”托马斯微笑着纠正了一下维佳的中国话,然后改了个话题:“你中国话说得真不错,就是带中国四川省口音,怎么回事呢?维佳。”
“哈哈,我当战俘开卡车的时候,大部分时候都是一个从中国四川地方出来当兵的中士押送我,他叫李正波,比我大1岁,当兵前上过中学,2年多的时间里我们天天不停的说话,什么都说,说了整整2年多,我走的时候他马上也要退伍……”
汽车在维佳的笑语声中驶远,只留下路边雪地上呕吐过的痕迹,还有刚才因为打火停车而留在路面残雪上的黑灰污迹……
格林姆…格雷被派遣来跟踪自己,一定是获得了詹姆斯…布来恩教授的指派,而布来恩教授能这样做,一定是他说服了CI6同意他这样做。虽然在刚建立不久的CI6教授的地位很高,但是没有充足的理由,他是不可能派遣格林姆跟踪自己的。那么,是什么样的证据让CI6同意了格林姆进行这次花费巨大的跟踪呢?苦苦思索的托马斯突然想到应该已经通过另一条线路到达中国的保罗…波特和科柯…莱恩斯,他们两个这次被派遣到中国考察旅行,虽然圆点小***里都明白主要是为了避免白厅方面对几个月前“德国毒气实验室事件”的深入追查,但是谁也不能保证布来恩教授不会在自己另外一个得意弟子保罗…波特出发前夹带私货,交待私下的任务。
波特先生,你可是个很难对付的小伙子啊!托马斯在心里说:不知道我发给北京方面的警告能不能让他们提高警惕,防止你在中国给我找什么麻烦……
正在反复思考这些恼人问题的托马斯突然被车外传来的喧闹声吓了一跳!他睁大迷迷糊糊的双眼看去:车子已经到了莫斯科市中心地带,阴沉的天色下,大概几千个年轻人从车旁路口走过,群情激愤,手里都挥舞着小旗,还有一些横幅和标语牌被高高举着,人群中不时爆发出口号声!几名外国记者贴着街道两侧的建筑物墙壁,不停的对着游行队伍照相,闪光灯此起彼落闪烁,每个记者脚下都飞快的出现一片用过的灯泡。
“都是些大学生,大部分是莫斯科大学的,”维佳将车停稳,袖着手,用一种旁观者的神情看着外面走过的人群:“他们抗议警察局昨天晚上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