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021704-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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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三章再非童年
其他跟着的十几个从人都不大明白,为什么拉迪斯劳斯、萨扎斯坦和弗伦兹贝格在离开了安娜所在的修道院后同时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萨扎斯坦抢在拉迪斯劳斯问话之前急忙解释:“请相信我,殿下,火焰之主的计划我知道的部分已经全部告诉您了。”
拉迪斯劳斯制止了萨扎斯坦在大庭广众再次下跪的意图,把他给拉住了。
虽然萨扎斯坦是一个真正的大人物,但是jīng明的他这次意识到自己卷进了两位神明间的冲突后真是有点慌了。
“祂是可以比肩暗rì的强大存在,又怎么会告诉我们凡人祂的宏略,我相信你。”拉迪斯劳斯相信萨扎斯坦的恐惧不是装出来的,只是卡署斯下了这么大的本钱之后,萨扎斯坦其实也得到了支持,要捏住他就更难了。
实际上萨扎斯坦在大大松了一口气时也有一点兴奋,这是当然的,自己信奉的神明居然有如此手笔,以后在奥地利火焰之主的信仰将如燎原之势不可阻挡。
拉迪斯劳斯当然也想到了这一点,只是这还不是眼前的重点,重点是这么强大的安娜已经该怎么处置?!
拉迪斯劳斯回忆起来安娜现在的状态似乎和被自己咬死的亚德里安世有点像,不过那个时候拉迪斯劳斯有宏愿骑士加持才能压制住暗rì的选民,如今拉迪斯劳斯估计自己在安娜手下最多也就能坚持个二十到二十五秒?
往多里算,半分钟好了。
“没什么,其实安娜夫人比当年亚德里安世应该还是要差一点的。”弗伦兹贝格的话相当虚弱。
他们刚刚见到的倒也还算是安娜,但那个存在同时也是火焰之主的选民。
拉迪斯劳斯回想起来自己当初要处死她的事情,感到一阵后怕。
很显然这样的存在,根本不需要谁的仁慈,即使宏愿骑士不阻止拉迪斯劳斯,安娜也死不了。
别说拉迪斯劳斯目前的凡人状态,就是宏愿骑士亲自下场也是一件难事。
哪怕是宏愿骑士如今成为了真神,可是作为新生的微弱神力要杀死一个强大神力的选民也绝对不容易。
或者说宏愿骑士其实也知道这回事?
拉迪斯劳斯决定要去宏愿之间搞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我们当时怎么可能知道这种事。我们当时只是觉得你的儿子非常强大不凡罢了。”查理五世的声音让拉迪斯劳斯相当不舒服,对于这个羞辱自己之后,又将自己的生命献给了术士皇族共同事业,间接地又拯救了自己灵魂的人物,拉迪斯劳斯一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你怕什么。火焰之主和我们依然是盟友。祂的选民是不会伤害你的,凯瑟琳娜是我们的后代也没有被杀吗,你更不必担心了。”
“可是我杀了她全家啊。”凯瑟琳娜的部下也没见安娜饶过谁啊。
“选民是介于人和神之间的东西,家人对她不是那么重要的。”查理五世的声音相当有把握。在信仰的问题上祂自然比较清楚。
拉迪斯劳斯质问随着血水在那里浮沉的头颅,“我们当时联手,依靠宏愿之间的力量能不能杀死她?”
“火焰之主肯定会来救祂的选民,当然上次祂是不清醒才会以一件传奇宝物为媒介真身降临,不过以选民做媒介派出一个分身也足以把维也纳给拆了。”查理五世的声音继续说道。“神力一直就在她的身上,我们凭什么单独对抗一个强大神力?”
“她当时要是有如此力量,为什么不阻止我们杀死她的家人。”
“神力从火焰之主真身降临之后大概有那么百分之一或者再少一点残留在安娜的身上,但是火焰之主并没有把神力的控制权给她,她应该根本不知道这回事。”其实宏愿骑士也很郁闷,虽然成为了真神可是恢复了实力的卡署斯实在太强了,这个同盟太不平等了,还是那个时候半疯半傻的火焰之主可爱一点。“我们猜测火焰之主的神力应该一直藏在孩子里面,直到你处死安娜的行动让火焰之主确信你们男女之情已绝。祂可以彻底控制安娜。所以才把留在她身上的神力的分了一点给她。”
“据萨扎斯坦说,我的儿子也会是天生强大的牧师,一个高级牧师加上一个传奇德鲁伊,火焰之主好大的手笔。”拉迪斯劳斯发现自己的武力真是有点悲剧了,“无论如何你也要给我一点自保之力啊。”
“你的问题说明你根本不明白我们和火焰之主之间的距离。虽然祂被暗rì重创过,但是祂恢复之后依然是强大神力,我们和祂差距比隔开新旧大陆的海洋还要辽阔,不对。还不止。应该是就好像,好像”好像了半天最终那个头颅最终找不到词。“总之不是人间的差距能够比拟的,而且我们对你的支持是全心全意的,当时纯粹是因为安娜怀孕了我们才不让你杀他,更何况儿子总归是你儿子吧,你也别太担心,只要暗rì依然是欧罗巴的主宰,我们和火焰之主的矛盾总归是可以调和的,其实这样提升部下实力的代价对于火焰之主肯定也是很大的,我们根本负担不起,你想要武力就多给我们祭品吧,我们自然会回报你的。”
虽然对于自己大老板的能力很失望,拉迪斯劳斯还是勉强接受了这个答案就要离开,不过查理五世的声音却再次响起。
“玛格丽塔也来维也纳了?请对她好一点,还有就是我们期待很多很多的婚礼以我们的名义进行,毕竟目前我们就这一个公开神职。”
“你到底是宏愿骑士还是查理五世?”历代神圣罗马帝国的皇帝应该不会特意提起一个女人吧。
“等你到了这里也成为了祖先,你自然会明白我们到底是谁,以及我们这样努力建立祖先神明的好处到底有多大。”
这个云山雾罩的回答没有困扰拉迪斯劳斯太久,他还有太多俗世的烦恼要cāo心。
凯瑟琳娜公主这几天真是生活在噩梦,怎么和说好的完全不一样呢。
她原本以为自己的行动会招来拉迪斯劳斯可能的怒火,不过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女主人趁着男主人离开杀小婢有什么好怕的,而且那个小婢据说还是个不得宠的。
可是事情好像完全不是这个预想的节奏啊,小婢没杀掉可是还要受到男人的问罪这真是太惨了,更不要说她的爪牙和威望在这次失败的行动也是大大受损。
在拉迪斯劳斯没回来的这几天里她是非常忐忑的。要不是一个她的高级女官坚定地告诉她安娜绝对不敢报复一个西班牙公主,她早就逃跑了,开什么玩笑,那个幸存者不停地说“火龙,火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她对于自己顾问已经不大信任了。不就是她信誓旦旦地保证杀安娜就和杀鸡差不多的吗?
说什么拉迪斯劳斯的长子一定要由自己来生。这个孽种不能留,还什么猛虎搏兔必用全力,百分之十的武力都用来杀一个小小的德鲁伊那肯定是不会有任何意外的。
只是因为如果这一逃以后她这个大妇就更没威信了,凯瑟琳娜才勉强顶住了压力。
再加上一想到拉迪斯劳斯回来势必还要严厉的训斥她。公主殿下真是肠子都悔青了,这几天她一直生活在恐惧和悔恨之。
该死的维也纳,公主殿下恨这一切。
可是当得知拉迪斯劳斯要和她共进晚餐的时候,凯瑟琳娜却发现自己总算是松了口气,男人回来了意味着事情总归可以有一个了断。无论如何骂就骂吧,反正做错事被爸爸妈妈处罚也不是没经历过,只要把事情揭过就好。
让她可惜的一点是,她从西班牙带来的厨师同时也是一个炼金术士在上次的战斗受了重伤,无法工作了,否则还能做一点西班牙美食讨好一下拉迪斯劳斯,她肯定受到的惩罚就更轻了。
不过就算是急招的维也纳厨师水平也不错嘛,看看满满一桌的食物,公主殿下还是很有信心的。
拉迪斯劳斯是一个人来的。他一个随从也没带。
进来之后,拉迪斯劳斯直接对凯瑟琳娜的侍女挥了挥手然后说道:“你们都出去把,让我和公主殿下单独呆一会。”
这就和小时候差不多吗,妈妈要骂我了,就把侍女都赶走。
虽然妈妈在爸爸死后jīng神就不正常了。不过小时候,真的还是满懂得疼人的。
拉迪斯劳斯和几位侍女说话的时候,倒是满脸温和的笑意,比公主的父亲“英俊的菲利普”训斥之前的表情要好多了呢。
想到这里。凯瑟琳娜更加放心了。
拉迪斯劳斯的笑容随着侍女们的离开一起离开了。
他没有坐下来,而是对着慢慢一桌子美味珍馐露出了一个厌恶的表情。然后也不说话突然一下子快步走到凯瑟琳娜面前,给了凯瑟琳娜一个耳光。
“盛宴的邀请函”化成的手臂蕴含着专门制裁自己后代的力量,同样是术士皇族成员的凯瑟琳娜公主被这一下打得眼冒金星,从灵魂深处感到痛苦。
这不对啊,你不能打我,只能骂我两句啊。
不等凯瑟琳娜从混乱清醒过来,拉迪斯劳斯已经提起了她的头发。
脸贴着脸,拉迪斯劳斯从牙缝里吐出了和父母训斥完全不同的狂怒:“你这蠢女人,你还以为这是马德里,是在过家家?嗯?我他妈的整天要和最恐怖的东西打交道,整天战战兢兢,没有一个决定不是小心谨慎,没有一句话不是反复思量,你知道这个世界他妈的已经有多少让我心烦的事情了吗,啊!”
拉迪斯劳斯不顾凯瑟琳娜的哭喊,一只手狠狠地把她的头按在床上,另一只手提起她的屁股。
“你他妈的还给我添乱。”
“威尼斯人,匈牙利人,巴巴利海盗,奥斯曼苏丹这些狗杂碎每一个都要我付出多少心力去对付去揣摩,你他妈的在维也纳还要给我惹事?!”
“你他妈知不知道,为了保住可以让你这个蠢女人可以到处耀武扬威的术士皇族的威严,我他妈时时刻刻都要反复思量,反复权衡。”
门外的侍女们都可以听到奥地利袖衣大主教的怒吼和撕碎公主衣服的声音,然后就是凯瑟琳娜的哭喊和更多的耳光。
但是她们都只是互相躲避对方的眼神,然后把这个楼层的卫士都给赶走,避免让他们听到凯瑟琳娜的声音。
不论是她一开始的哭喊还是后来的哀求,拉迪斯劳斯只是不管不顾地把自己的压力化为动力猛烈地冲刺,渐渐失去了力量的凯瑟琳娜不再需要一只手按住,拉迪斯劳斯把他的双手都放在那两瓣坚挺的屁股上,他捏的是如此用力以至于半个小时后进来的侍女们发现她们公主的屁股上有两个鲜袖的五指印记。
侍女们只能祈祷刚刚离开的拉迪斯劳斯已经把郁气和怒火已经留在她们公主的身体里,不要一直放在心上了。
第二百二十四章拉西丽斯的葬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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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23年11月1rì,在维也纳的哈布斯堡家族专用皇室小教堂,拉迪斯劳斯为拉西丽斯举行了简洁但不失庄重的葬礼。
为了这场葬礼,拉迪斯劳斯甚至把十一月的国务会议推迟了一天。
虽然很想把拉西丽斯安葬在这座小教堂里,不过因为她的父母不久前也迁居到的里亚斯特港,这一次同样死在了巴巴利海盗手中,而他们两个的墓室无论如何不适合放进皇室小教堂,所以拉迪斯劳斯最终还是决定在城郊为他们一家盖一座小小的祈祷堂来安置他们的墓室。
凯瑟琳娜公主和不情愿的哈尔娜表妹,以及所有国务会议的成员也都被邀请参加了这次葬礼。
凯瑟琳娜一开始确实想要反抗,她甚至策划要逃回西班牙,这个计划被她的顾问报告给了拉迪斯劳斯之后,拉迪斯劳斯把凯瑟琳娜提溜进宏愿之间和自己哥哥的头颅说了一会话,公主殿下最后还是服软了。
用最低限度的说法也可以说那个血sè房间和哥哥的头颅让她多少了解了一点生活的残酷,事实上公主殿下被这个节目真是吓唬的不清,完全老实了下来。
虽然是她的侍女长安排的,但是她确实也如同拉迪斯劳斯期待得一般一边颤颤巍巍地伺候自己洗澡,一边流着眼泪检讨自己的蠢行。
所以拉迪斯劳斯和凯瑟琳娜的冲突最终没有扩散到卧室以外,更没有扩散到西班牙,事实上这几天他们天天在一起过夜。
这对堂兄妹后面几次在床上相处的还算可以,除了第一次表现得非常狂躁之外,拉迪斯劳斯再也没有很凶狠地对待公主殿下的屁股。
既然已经得到了顺从,那么继续折磨刚刚离开了家人到陌生环境生活的小姐就实在没有必要了,让她对闺房中事产生恐惧和反感更加不是拉迪斯劳斯的愿望。
玛格丽塔女侯爵今天也来了,虽然这几天没有得到宠幸,但是得到了宫廷女总管的位置也应该满足了。
虽然拉迪斯劳斯一再表示不追究任何人的过失。但是莱茵哈特夫人实在被这场宫斗的方式吓到了,她坚持辞去了女总管的职位。
拉迪斯劳斯就把她安排去了参加维也纳新城的建造工作,在设计引水渠和排污管道方面她应该还是有一定的专业才能的。
这两位女士今天也被邀请参加了这场葬礼,再加上从锡耶纳赶来的法切蒂侯爵夫人,除了因为“有孕在身。身体实在虚弱”的安娜之外。拉迪斯劳斯的后宫统统来参加了这场葬礼。
虽然拉迪斯劳斯邀请了安娜,表明了他不怕火焰之主选民的态度,但是安娜不来还是给他省去了不少麻烦。
无论有什么过去的历史,既然火焰之主和宏愿骑士现在是同盟状态。那么对于火焰之主的选民就必须给与极大的礼遇。
今天大部分红袍法师会的成员也都受邀来参加这场葬礼,他们大部分都是火焰之主的信徒,安娜把西班牙刺客团统统毁灭的战绩是无法隐瞒的,他们在公开场合如果依次对安娜行礼就很尴尬了。
这毕竟是属于拉西丽斯的葬礼。
女船东生前的信仰是风元素之神阿卡迪,以求在海上得到祂的帮助。拉迪斯劳斯费尽周折总算是找到了一个阿卡迪的牧师来为她祈福。
拉西丽斯得到了远远超过皇室情妇的礼遇,拉迪斯劳斯将她作为奥地利谋求海洋利益的先行者者来对待。
虽然这短短的时间里,她虽然很努力但是确实没有给拉迪斯劳斯提供多少帮助,最终甚至连惨淡经营的根基都毁于一旦。
这场失败固然有女船东自己没有忧患意识,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竞争对手早就不是过去的那些只有商业手段的商人,而是强大残忍的威尼斯大鳄。
不过这何尝不是拉迪斯劳斯的失算呢,拉西丽斯本来就没有资格和那些凶狠的敌人较量。
因此拉迪斯劳斯还是觉得有必要褒奖她的勤奋,铭记她的牺牲。
虽然在她死后不久,拉迪斯劳斯就毫不客气地和其他女人上床。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他忘记了她的温柔。
看着她的遗体所有的回忆和故事都再次浮上拉迪斯劳斯的心头,他哀伤的感情并非虚伪。
权力动物的躯体下,还有一点点柔软的部分,也许确实不多,确实很少显露。但是那些东西也确实存在。
“拉西丽斯女士是我真挚诚实的朋友,在我最困难时跟随我从利古里亚共和国来到维也纳,在此期间一直忠诚努力地为我为哈布斯堡家族效劳,她为奥地利的商业繁荣和人民福祉做出的努力永远将留在我的心中。她的不幸死亡不仅仅是让我我个人的一大损失,也是奥地利大公国的重大损失。”
稍微停顿了一会。拉迪斯劳斯继续说道。
“这些卑鄙无耻的巴巴利海盗必将受到严惩,正义的审判一定会降临到他们的头上,所有罪人都要为自己犯下的罪行付出代价。”
在萨扎斯坦的听来,拉迪斯劳斯似乎是在说威尼斯共和国和巴巴利海盗同样有罪。
不过他也不能确定,因为拉迪斯劳斯要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