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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寒年纪事·醉起南柯-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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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日来,贺茗已经不像之前那麽排斥东方弋的触碰,於是东方弋内心的淫欲便开始无限滋长起来,并且,看贺茗也不多加反抗,於是夜里非要让贺茗光著身子睡,每日都是如此。开始,东方弋抱著赤裸的贺茗,上下其手,贺茗还会稍加阻止,後来也就忍著,反正东方弋摸一会儿,还是会顾忌著停下的。
  不过今夜似乎有些不同,东方弋已经抱著贺茗又亲又摸很久了,胸前的两点小果实已经胀得发痛,可是东方弋还是没有停止。
  “呜──”
  贺茗呜咽著,暗示东方弋停下来,可是东方弋听了之後反而更加激动。接著亮光,贺茗看见东方弋从另一边的一片黑暗中掏出一个小瓶,看著很熟悉,连打开闻到的香味都很熟悉。
  瓶子里的软膏被挖出一大堆,全抹在贺茗的股缝间,贺茗被东方弋压迫著,上半身趴在床上,下半身却高高翘起,被体温融化的膏脂顺著贺茗的腿流下,东方弋眼疾手快地将它们重新抹回,甚至伸进一根手指。
  “放松些。”
  东方弋对贺茗这样说著,可被迫放松的贺茗此时却是到了紧张的不能再紧张的地步,本来几个月没有深入接触,让贺茗得以将从前的可怕经历逐渐忘却,而现在只是做到这个地步,就让那些东西重新在脑中涌动了。
  回忆中的东方弋不肯放过他,非要看到鲜血从他身体里流出才满意,纵使不愿意,可贺茗还是被逼著做出许多羞耻的动作,甚至要主动坐在东方弋身上起伏;甚至要将主动双手伸到身後把两瓣被撞得通红的臀瓣掰得更开,方便东方弋的进入;甚至要边遭受鞭打边自渎,直到泄出来为止……本来这些事不是每日都要做,但是後来东方弋就逼著他日日做,就像东方弋不准他穿衣一样,就算在寒冷的冬天,也只能穿一件单薄的单衣。
  想到这些的贺茗颤得厉害,後穴也绞得更紧,让刚进入的东方弋有些受不了。
  “茗儿,我不会再像过去那般狠,你让我继续下去好不好?”
  用脸部摩擦著贺茗的背脊,也在上面印下一朵朵红梅,过了很久,东方弋才听到一个说得颤颤巍巍的“好”字。
  “若是我把你弄疼了,你就说出来,我会温柔些,要我停下也可以。”
  今日不管贺茗答不答应,东方弋都要继续做下去,承欢之事,始终会是贺茗的一个心结,不管早与晚,那些经历都深深印刻在贺茗的脑中,东方弋能做的就是改变这些印象,让贺茗知道他在床事上也会宠著他,让贺茗能更接受他。
  “嗯……”
  得到贺茗同意的东方弋便放开了动作,在贺茗身体中放肆地进出,那种紧致的快感,让几月未尝这滋味的东方弋一度失了控,而贺茗除了紧紧抓著枕头,既没有挣扎的表现,更没在言语中表现出不适和疼痛,於是东方弋更加放心起来,抱著贺茗换了好几个姿势,在液体的滋润下次次都冲的最里,终於惹出了贺茗的低泣。
  “弄疼你了?”东方弋停下询问。
  贺茗缓了很长时间才说话,可是却也没表示不行,用近乎蚊子叫的声音说:“用力些。”
  东方弋虽有疑惑,但被更多的喜悦盖了过去,贺茗愿意在床上与他沟通,这说明贺茗对他的恐惧又少了一些,但是东方弋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都不像是原来的贺茗会说的话,也没有注意到这是他在折磨贺茗期间,强迫贺茗在床上必须说的话。
  “嗯。”东方弋柔声道。
  再後来,东方弋越来越控制不住地要著贺茗,宣泄出这段日子的欲望。直到贺茗逐渐没了声响,直到肉体相击拍打出的水声让东方弋觉察出了不对劲,这才停下。
  东方弋连忙下床点燃了烛火,照亮了整座殿阁,回头看见的却是他难以置信的一幕。
  一直没有说疼的贺茗,咬著枕头,已经昏厥过去,脸上满是交错的泪痕。於是东方弋转而看向自己的分身……意识到发生什麽的他立即掀开了被子,看见了猜想到的画面,贺茗的下半身受不住他的冲撞见了红,小穴周围沾染著红白相间的液体,大腿内侧的部分血迹已经凝固了,看起来不只是刚刚才出现的情况,也就是说,贺茗忍著东方弋带给他的痛苦许久,却不愿说出来。
  “来人!快宣太医!”
  安海富简直不敢直视愤怒的东方弋,他也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麽事。
  半夜,安海富被值班的小太监叫了起来,其实东方弋并没有传召安海富,不过值班的太监看见陛下的脸色恐怖如斯,心生恐惧,便去通报了他,这个时候,能躲开的宫人都尽量躲开了,看著这样的陛下,谁都不想被陛下的怒气连累。
  安海富到的时候,太医似乎刚为贺茗殿下诊完脉,陛下的脸都黑了,床上的贺茗殿下看起来脸色十分苍白,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照理说,这几日他们已经将贺茗殿下伺候得细致入微,贺茗殿下不该出什麽岔子。
  莫非,是膳食出了问题?安海富头上的冷汗噌噌地往下落,陛下不会治他管理无方之罪吧?他可是对膳食一窍不通啊!
  “安海富。”
  “奴才在。”
  “明日把梁司宁传进宫来。”
  “是。”原来是这事,真是吓坏他了。
  屋里的人都退完之後,贺茗才悠悠转醒,一眼就看见了把他搂在怀里的东方弋,於是他默默低下头。
  “把头低下做什麽?!抬起头来看著我!”东方弋语气说得重,吓得贺茗把头低得更低了。
  “叫你抬起头来看著我!”见贺茗不听话,东方弋亲自掐著贺茗的下巴,让贺茗抬起了头。
  “疼……”贺茗本来红著的眼眶又泛出了泪光。
  “现在知道疼了,方才为什麽不说!”
  东方弋松开手,贺茗的下巴上不多时就显现出了青紫的痕迹。
  “若是你疼,我停下也可以,为什麽还要这样!”
  “我说了会对你好,为什麽不相信我,说!”
  东方弋不断逼迫著贺茗,他知道贺茗有话要说,贺茗一定有很多话藏著肚子里不愿与现在的他说,他要知道贺茗到底在顾忌什麽,怕他吗?可是他已经百般讨好了,比起之前有过之而无不及,他没对别人这麽上心过,只有贺茗……
  “我……你……”贺茗的泪突然汹涌出来,怎麽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茗儿,把想说的都说出来,我不会怪你。”
  听到这样的话,贺茗哭得更凶了。东方弋看见这样的贺茗,一点办法都没有,只好收回方才的凌厉,轻声安慰道。
  “我错了,我不该凶你,别哭了……我只是想听你心里话,别哭了。”
  贺茗继续著抽抽搭搭的好一会儿才停下,东方弋抱著他重新躺下,不断安慰。
  “你原先也说过不会再伤我的……”
  “嗯?”
  “你从前也宠我,可是後来却不信我……将我囚禁起来。我怕……你现在对我好,哪一天又变了,我想,我乖一些……就不用再过那样的日子了……”
  “茗儿,那样的日子不会再有了。”
  原来这些日子,贺茗看似与他亲近了许多,其实不过是为了讨好他罢了。
  “可我……我还是怕,我以前也觉得你会……你会一直对我好,可原来不是这样的……总是会变的……”
  贺茗把身子卷成一团,後穴的疼痛时刻在提醒他,他曾经遭受过的,比这更痛。
  “茗儿,再信我一次,这一次不会变了,好吗?”
  “我……我不知道……”

☆、第三十三章

  “你替我好好照顾他。”东方弋从未想到有一天,自己会对梁司宁说出这样的话来。
  “那是自然。”梁司宁没有看他,直接驾了马车离开,自从贺茗的事後,梁司宁很愿意在东方弋面前表示出他的不满。
  目送载著贺茗的马车渐行渐远,东方弋心中也愈发的不舍,一想到以後的日子没有贺茗陪在身边,东方弋的脸立即黑了下来。
  “回宫!”
  “起驾──回宫──”安海富隐隐约约感觉到,以後的日子要不好过了。
  ……
  “司宁,你不多吃些?”
  “不吃了,再吃就走不动了。”
  也不知这是游览过的第几个城镇,自从几年前带著贺茗从天鸢国离开之後,梁司宁与贺茗一同走过了许多地方,贺茗的精神也差不多恢复成了从前那样,能说会道。
  如今他们正走在原成国的境内,贺茗凭著不多的记忆,回味著他年少时曾尝试过的各色小吃。
  “怎麽不多陪你母後住些日子?”梁司宁问。
  “我看见那封信了。”
  贺茗瞥了梁司宁一眼,让梁司宁一惊,他伸手到怀里,确认那封信还在身上,那一定是昨日贺茗让他出去买吃食的时候趁机偷看到的。
  这是梁司宁半月前收到的,这信并非寄给他,还是寄给贺茗,但是碍於送来信的人是那人的手下,他便替贺茗先拆开来看了。
  “你要回去?”
  贺茗停下筷子,细细咀嚼著口中的食物,咽下,又给自己舀上一碗汤。
  “不回去。”
  梁司宁心中的大石落地,这半个月他一直都在把不把这件事情告诉贺茗之间纠结,他并不希望贺茗回到东方弋身边,但是贺茗曾经说过喜欢东方弋。
  “那怎麽不在这里多留些日子?”
  “我想去京都看看。”
  “不是不回去吗?”梁司宁二丈和尚摸不著头脑。
  “不一样。”
  这有什麽不同,既然要回京都,不就是要回东方弋身边?
  看著梁司宁一副疑惑的模样,贺茗忍不住把口中的汤全喷了出来,在梁司宁更诧异的眼光之下,贺茗拿出锦帕擦嘴,然後叫来小二结账。
  “我说不一样便是不一样的。”
  梁司宁默默接受了贺茗的决定,跟著贺茗一同前往京都。他现在已经不担心东方弋会对贺茗再做出什麽出格的事情,因为东方弋送贺茗离开时,也曾将一道密旨一同交到他手里,尽管当时的东方弋十分不愿,不过简单说起来,那更像是封承诺书,用来保证贺茗不再被东方弋的冲动伤害到。
  “这里与我离开时不一样了。”经过几日路程的颠簸,贺茗与梁司宁重新回到了天鸢国的都城。
  “也不想想你离开了多长时间。”
  “先找个地方落脚吧。”
  “不入宫?”
  “谁说我要进宫了?”
  “那……哦……嗯,我明白了,我去找间客栈。”
  找好住宿的地方,贺茗把包袱一甩,拉著梁司宁要出门。
  “怎麽,白日里赶路那麽辛苦,不早些休息?”
  “不,带你去个好地方,我向小二打听到的。”贺茗俯到梁司宁耳边说了几句。
  “这不太好吧。”
  “有什麽不好的,又不是什麽伤风败俗的地方。”
  “那……那好吧。”
  ……
  “陛下。”司空按照往常一样,进来汇报贺茗的情况。
  “说。”
  “贺茗殿下在晌午时分入城,在一间名叫‘客常来’的客栈的地方落脚。”
  “安海富。”
  “奴才在。”
  “替朕换衣,朕要出宫。”
  “陛下,这不妥吧。”司空闻言劝道。
  “换衣。”
  “是。”
  看东方弋确实要亲自出宫去见贺茗,司空不知道该不该把现在贺茗待的地方告诉东方弋了。
  “陛下,属下还有事要说。”
  “嗯。”
  “贺茗殿下现在并不在客栈中,”司空顿了一顿, “贺茗殿下与梁司宁现在在幽南馆中。”
  “那是什麽地方。”
  “回禀陛下,那是城中最大的风月之地。”
  撕拉──
  “奴才替陛下换件衣服。”
  “……”
  ……
  “不行不行,司宁他对诗歌一窍不通,你们不要欺负他了。”
  “我……我也不是一窍不通的。”梁司宁低声嘟哝著。
  几位装扮清雅的女子听了掩嘴偷笑,让梁司宁更不好意思了。
  “不如几位姑娘合奏一曲吧。”贺茗替梁司宁解围。
  “那奴家就献丑了。”
  几位姑娘端端正正的坐到正前方的椅子上,摆好各自的乐器,不多时便响起清耳悦心的乐声来。只可惜贺茗还没来得及多享受一会儿,就被外面的嘈杂声扰到,几位姑娘也不约而同的停下了手中的乐器。
  “莫急,我出去瞧瞧。”
  贺茗眉头紧皱,是什麽人竟然在这风雅之地闹事。打开门,已经有人站在门前,贺茗不知道,差些撞了上去。
  “怎麽站在这个地方……东方?”
  眼前正是自出京之後再没见过的东方弋,不过只是贺茗没有见过罢了,东方弋私下出宫来偷偷瞧了贺茗好几回。
  贺茗一下愣住,连侍卫将屋里的人全都清理了出去都没注意到,最後还是被东方弋的声音唤回声来。
  “这种地方,是你要来的?”
  “啊?嗯,我要来的。”
  “好,很好!”命人把守著门口,东方弋关上门後就揽著贺茗的腰往里面拖。
  贺茗还没有弄清状况,“怎麽,怎麽了?”
  屋子里没有床,东方弋把贺茗放在一张锦榻上,然後翻身压上他。
  已经过去那麽长的时间,贺茗对东方弋的恐惧之感几乎就要消失,结果看见东方弋这麽严肃的脸色,贺茗又开始怕了。
  贺茗还没来得及问清原因,东方弋便摁住他乱挣扎的手,直接吻了上来。
  “唔──”贺茗要喘不过气了。
  “哈……”
  东方弋终於放过那两瓣唇,却开始侵染其他地方。
  “东方,慢点,你要做什麽?”
  腰带已经被解开,东方弋的手都伸到了贺茗的衣服里,隔著亵衣搓揉著胸前的茱萸。
  “你来这里,想做什麽?”
  “不,不是,你误会了。”
  “误会了?”
  “不要揉了……”贺茗扭著身子,试图避开东方弋作乱的右手。
  “解释。”
  “这个南阁里的都是清倌,不接客的,东阁子的姑娘才是接客的……”
  “了解的很清楚。”
  “嗯……”
  “那我也不准,到了京都不先进宫,在外面乱晃什麽。”东方弋狠狠一掐。
  “呜──你又没命我进宫,我还是自由身呢……”
  “那好,我下令,贺茗的游历之期已至,立即回宫。”贺茗扭得他火都起来了。
  “那时不是这样说的,那时说直到我愿意回来……”
  东方弋解下自己的袍子盖到贺茗身上,把贺茗遮严实,再将贺茗一把抱起,扛上肩头。
  “回府。”
  那夜,很多人都知道幽南馆被人大闹了一场,因为京里一个权贵人家的男君偷跑来玩乐,却不知道皇帝在那晚也驾临了幽南馆。
  梁司宁眼睁睁看著贺茗又被带走,心中不舍,可是想到贺茗的话,咬咬牙还是忍了。
  “跟东方在一起的日子,就像一场梦一样,或许我真的只是醉倒在合欢树下做了一场梦,就在那日,东方亲自把我泼醒了,但是我的心里还是有他,这是变不了的事实。”
作家的话:
有人想看清风的番外吗(O_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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