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何不如-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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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哥那里面演的感觉确实跟你形容的很像，可是也不能这么武断的确定啊！”洛书有点按捺不住，就这样确认一个人太武断了。
“他说他叫XX。”医生的一句话，让洛书彻底没希望了，像快被干死的鱼，微张着嘴。
医生看他这样，叹口气，然后绕到洛书旁边让他坐下：“镇定剂的药效过后，他一醒就问护理是谁。”
“这个很正常，他没见过。”
“护理把他垫枕头，顺口问他自己是谁。”
医生没有把话说明白，但洛书已经知道了。
“我希望他可以留院观察，我们才好商量出最好的治疗方法。”医生双手撑在桌子上，对洛书说。”
“我知道了。”
不记得是怎么到的病房，当看见桂木笑着冲他招手，洛书回神了。
眼睛清澈得可以倒影出自己，没有心计的勾着嘴角，跟以前装纯真的洛书一样。
“如果你也是装得该有多好。”洛书摸着桂木的脸颊，喃喃道。
“什么！”桂木以为是在跟他说话，瞪大眼睛让他在说一次。
“哥真的不记得我了？那你怎么确定我真的是你弟弟。”抚摸着柔顺的头发，痴迷的看着那双水润的眼睛。
“这张脸我觉得熟悉。”口气像极了，“你是我的洛书。”
猛的把他抱进怀里，睁大眼睛望着白茫茫的天花板，把眼眶里的泪水憋回去。
洛书守了一晚，然后很早就醒了，眼睛盯着桂木，想看他会怎样。
天渐渐亮了，住院部也闹起来了，楼下小孩子特有的尖嗓门透过微开的窗子传进来。
床上的桂木不安稳的皱着眉，洛书半爬在他的床头观察着他的表情。
床上的人突然睁开眼睛，四目相对，剩下的是桂木的尖叫声和洛书的倒地声。
门口守着的医生冲了进来，坐在地上的洛书喊住他们，扯着旁边的人站起来。
“你知道自己是谁吗？”洛书慢慢走上去。
“我怎么不知道了，我是XXX，倒是你们是谁啊！”像个受惊的小兽，用被子裹住自己，就留双眼睛看着他们。
“顺着他演。”旁边的主治医生附在他耳边说。
“我是你同学。”洛书听见这名字就想起来了，又是一部剧的人物，这部剧不是桂木演的，但是作为导演的他为了帮演员入戏，也演过很多次。
“我不记得，这是哪里？我得去上学。”
洛书让医生们先出去，自己慢慢靠近，“你受伤了，要休息，你努力想想认识我不。”
桂木探出头仔细打量着洛书，“好像是认识。”
相处了十几年的时间，哪怕脑子记不住了，但身体的感觉还是熟悉的。凭着感觉，洛书一上午就跟他打好关系。
下午得去赶戏，看他睡着了，抽身出来，让护士去找护理过来看着。
下午三点，洛书接到短信，说是桂木又换了生份，可是一时不能确定是不是以前演过的角色。
电视剧拍到最后部分，洛书也不能走开，只能让她先看好。
提前结束了今天的戏，路过数码产品的店时，顺便买了个mp4。
到医院换下护理，把mp4拿给到医院逮人的经纪人，让他把桂木演过的，指导过的东西都下了。
明明是来捉人的经纪人，在洛书连哄带吓的折腾下居然就走了。
洛书又进病房时，桂木正抱着被子缩在墙角，本来服贴的头发凌乱得不像话，洛书一挑眉，现在又是演的哪一处。
刚迈了一步，桂木就往后移，“不要过来。”
洛书就愣在那里，直直的看着他，以为自己是受虐待的主角？
放缓语气，略带诱惑的说：“不要坐在那里，过来，我们回床上。”说着就偷偷移动过去。
桂木努力缩着自己，像个受了欺负的小兽。
“不要怕，我不会打你的。”困在墙角的人只要一伸手就可以捉住，洛书俯□，露出那种万人爱的笑容，眼睛弯得像月牙，把脸颊上浅浅的酒窝留出来。
缩成团的人突然发力，扑向洛书，洛书下意识的张开手，结果脸上留下了一条血痕。
洛书低呜一声，知道脸出事了，明天还有活动呢！
为了不吓着桂木，洛书做出不在乎的表情，还是笑眯眯的让桂木过来，桂木眼角下垂，但还是看着洛书，洛书看有戏，就张开怀抱慢慢悠悠的走过去。
终于抱住他，洛书才松口气，见他不注意，就从镜子上看自己脸上的抓痕，明天又会被念叨了。
抱着始终发抖的桂木，洛书慢悠悠的唱起了童谣。
去年我回去
你们刚穿新棉袍
今年我回来看你
你们变胖又变高
你们可记得
池塘荷花变莲蓬
花少不愁没有颜色
我把树叶都染红
怀里的人抬起头，洛书也低下头。两双同样墨黑的眼睛对视。
桂木慢慢抚上洛书的脸颊，“洛书！”
洛书的眼仁渐渐放大，嘴唇不住颤抖，“你再说一遍，你再说一遍。”
声音压制不住，一次比一次大，桂木推着眼前的胸膛用力甩着头。
突然身体一顿，就倒进洛书的怀里。
“没问题，就是太累了。”医生翻着检查表，“倒是你的脸，不去处理会留痕的。”
“今晚我想留下来。”洛书挡住医生。
“不行！”医生绕了过去。
“桃花。”洛书扯住医生大袍的袖子。
医生眼角抽搐下，“洛书，你找打是吧。”
语气是心平气和的，可是动作却很粗鲁，连拖带拽的弄到护士站。
“桃花，让我留下来吧。。。。嘶，你轻点。”洛书疼得直咧嘴。
“你在做梦吗？”医生白了他一眼，“还有，我叫桃灼。桃之夭夭。。。。。。”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我都会背了，你的自我介绍就不能变下吗？”洛书仰头看着他，“我们是同学，你就不能通融通融吗？”
目送洛书上出租车，桃灼又回到办公室，顺口给护士站的护士说，“让护理回去了，白花钱。”
桃灼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行为让洛书进医院进得跟自己家一样。一个月的时间，护士站的人都习惯了洛书让桃灼赶出去又趾高气扬的回来。
10
10、第 10 章 。。。
因为受过桂木的偷袭，洛书睡觉都很浅，就怕哪天桂木又跟上次一样突然醒了，对着熟睡的自己一阵拳打脚踢。脸上出红还是小事，主要是院长认为他属于危险人物，想让桂木转到精神治疗院去。
桃灼很早就来巡房，就是担心洛书又受伤还憋着不说。
掀开洛书额头的刘海给他擦药，洛书掐着他的手臂，恶狠狠的说：“桃花，你倒是轻点。”
“你不是挺能忍的吗？被打了也不吭一声，累成这样也咬牙抗着。”桃灼用力按下额头的胶布，留下龇牙咧嘴的洛书走了。
这样的日子大概过来半年，桂木的剧都拍完了，可是还没见他清醒。
每天看他醒了，洛书就会问他叫什么，然后配合他演戏。
前天，桂木说自己是学生，洛书就说自己的他的私人老师。
昨天，洛书说自己gay吧，洛书一咬牙，就说自己是他老相好，带他私奔，结果他伤到头。于是什么也不记得的桂木，就被洛书半哄边骗的在医院做了一次。事后，桃灼扶下鼻梁的眼镜说：“你也不怕他下次醒来是个黑社会老大，强X你，如果还是□爱好者就更好了。看在我们同学几年，我会让□科的医生给你打折的。”
今天，洛书又比他先醒，等到桂木睁眼，洛书马上扑到他身上，把双手扣到床头，“你是谁！”
桂木先是一惊，眼底渐渐露出怒气，腰部用力，把洛书压到身下。
洛书额头渐渐沁出冷汗，不会真让桃花说中了吧！刚想喊人，熟悉的语气让他差点把自己舌头咬到。
“洛书，你今天找抽吗？”
洛书怔怔的看着上方的人，不确定的轻喊，“哥？”
上方的人一挑眉，让他有事说。
熟悉的语气，熟悉的动作，熟悉的表情，那个桂木又回来了。
病房门开了，还没换衣服的桃灼推门看见他们的姿势，摇摇头，去摸墙角的镇定剂喷雾。
“洛书，你也该给我出去了，每天为了你我得早起好久，为了救你，我们医院要浪费好多喷雾，马上下去把这个月的钱补了。。。。。。”还想叙叙叨叨的说点什么，看见桂木冷得让人不敢靠近的眼色，嘴角抖动下，“不会真让我猜中了吧！”
桂木放开洛书，洛书一步三回头的向桃灼走过去。
“桃花，打我一下。”
啪。
“你还真打啊！”洛书做势要打回去，桃灼用手指着他，“你自己犯贱的，而且老子忍你很久了。”
“桃花，我哥好了。”
洛书的话让撸袖子的桃灼停了下来，小心的问：“桂先生，这是哪里！”
桂木潇潇洒洒的的说：“我怎么知道，一醒了就看见洛书压着我。”
“记得他是洛书？”把洛书推过去挡在自己前面，挪到床边。
“他？”嘴角习惯的勾起，“我可以说不认识吗？”
桃灼突然按下床头的呼叫按钮，恢复了和蔼可亲的主治医生，“让护士带桂先生检查。”
桃灼翻着报告，无视那个快把头探过来的洛书。
放下报告，看着那个离自己不到五厘米的人，“洛书！”
“嗯！”瞪大眼睛，抿着嘴坚定的点头。
“昨天让你这么一做就清醒了，make love真是医学上的一个新疗法。”桃灼严肃的盯着洛书黑幽幽的眼睛。
“嗯！我也觉得。”洛书又是点头，一点没开玩笑的说：“要不然，怎么从有男人女人起就有这种有利于身体健康的运动呢！”
用一个月的免费蛋糕换了桂木今天出院透风的机会，洛书磨牙诅咒着在办公室吃黑森林蛋糕的桃花。
桂木开车时抽空看眼旁边冤念的盯着前方的洛书。
“你怎么瘦这么多？”一直开着车的桂木开口了。
“哥！”语言又止的瞄眼桂木，“你还记得这几天的事吗？”
“不记得，感觉睡了一觉，你确定你说的是我吗？”不自在的瞥眼旁边看他的人。那个疯疯癫癫的人怎么会是自己，不会的。
“要我找证人吗？”环手靠在椅子上，“去吃点东西吗？”
在洛书指定的餐厅前停车。好久没接受人们好奇的眼光，桂木不由得走到洛书后面。
手被人握住，安心的触感让桂木放松下来。
“怎么了？”
迎上对方关心的眼色，桂木笑着摇摇头。洛书觉得不对，在他耳边轻轻说：“
我是谁？”
“我家小新娘。”主动挽上去，顺从的跟着洛书去角落。
“那是桂先生？”路人一问。
“是。。。。。吧！”语气不确定的路人二回答。
“不是说撞到头后一直没醒吗？”
“又不是说不会醒，奇怪什么。”
“可是你不觉得奇怪！桂先生在笑唉，不会伤到脑子了吧！”
“都让你不要好奇了，对方是他弟弟，笑笑有什么不对。这世道，乖孩子洛书都可以成为雷厉风行的洛先生，还有什么可奇怪的。”
“也真取了个好名字，洛书，洛书，洛叔。”
那边的调侃声没有传到角落那边的人耳中。
桂木环视过周围的人后，随口问：“洛书过得还好吗？”
桂木手上的动作停了下，马上又接着刚才的动作：“嗯！没什么，就这样过的。”
“哦！”
气氛冷了下来，洛书牵着桂木在街上走着，享受着几个月来的悠闲，苦尽甘来的快乐让洛书一直说个不停，桂木就笑着看着他。
周围的人越来越多，桂木露出不耐烦的眼神，洛书就带着他上车。
现在还不想回去，真的不敢想桂木下一次醒来还会不会是桂木。
“洛书，你不用一直说话。”桂木开车的手握住洛书的手，“我会努力不睡的。”
一个人可以多久不睡？一天，两天。吉尼斯记录上是12天，那是训练过的人才行。桂木是大病初愈的人，坚持了20个小时就不行了。
车外是黑漆的，桂木倒在洛书怀里直打呵欠，眼泪就在眼眶打转，但还是努力睁着眼。
“睡吧！我就在这里。”洛书拍着他的背让他睡觉。
“我不想睡！”桂木揉着眼睛摇头，“在看会儿。”
看又能看多久，低头看着早就睡着了的桂木，洛书无奈的抱紧他。
一夜无眠，就看着睡熟了的桂木，想看他变回去没。
外面亮了，车里的视线也变得清楚。桂木翻身的时候，眼睛突然睁开，蹭的坐起来，“你是谁？”
“洛书，看来你的健康运动起不了长久效果。”桃灼站在桂木的病房外给洛书打电话。
“是不是力道不够，或者姿势不对。”洛书那边很吵，声音却很小声。也是，这种事不可能大着嗓子喉。
桃灼鄙视的把电话拿远点，然后吼着：“你那边太吵了，大声点。”
提溜着又放到耳边。
“我在拍照，回来再说。”
桃灼把电话放回兜里，推门进去，“你们先出去吧！”不似跟洛书说话，正而八紧的口气。
房间的人退出，屋里的人坐在椅子上看着窗外，安静得仿佛不存在。从洛书带他回来之后，他就没有说任何话，只认识洛书，只知道自己叫洛木。这是遗忘了桂木时期的记忆，还是单纯就觉得只要记住这些就好了。
“洛先生，我是洛书的中学同学。”桃灼自言自语的走到窗边，靠在窗栏上看眼桂木盯着的地方，“他让我好好照顾你，有事就跟我说吧！”
“他什么时候回来？”没有回头，还是看着窗外。骨子里就目空一切的人，私忆了都还这德行。
“不清楚，如果今天就只要一个活动，可能马上回来，但是临时加通告是常事。”桃灼见他肯说话了，就搬个椅子坐他对面，做成长谈的准备。
桂木露出厌恶的表情，但没有开口轰人走，“他，是干什么的。”
“你不知道。”桃灼坐直身体，“你都记得他名字，为什么不知道他是干什么的。”这才是此次谈话的关键，没道理只记得名字啊！
桂木沉落了，头又转向窗外，指腹磨擦着椅子边沿。
“他是个演员？歌手？导演？音乐剧演员。”桃灼还没想过洛书是干什么的，真要他形容，就变成现在这样，眼睛滴溜溜的转，眉头紧缩锁。
“就是个艺人。”很久之后桃灼一拍手掌说出了答案，在桂木质疑的眼神中，不情愿的说：“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