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帝-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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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两人算起来只不过是见了几次面而已,但朋友相交,贵在相知不是吗?
稍稍放开她,倾狂轻笑着拍了拍她的脸庞,道:“乖,别多想了,我没有骗你,如果你真想知道,稍后我会跟你说。”顿了一下,又道:“不过,现在你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朋友?呵,莫倾狂,如果我说,我不只想当你的朋友呢?凤舞萱因‘朋友,这两个字而深深地震动了心,说不明是喜悦亦或是酸涩,喜悦的是,以莫倾狂的性子,能被她引为朋友者,必然以真心相待,能当天下第一人神人莫倾狂的朋友,自然是天底下最让她开心的事,酸涩的是,她以‘朋友’两字定义了她们的关系,看来她是自作多情了!
不过,她凤舞萱平生难得动心,又岂能就这么放弃,将这么一位风采迷人,世间难寻的绝世佳公子拱手让人!何况情人一般不都从朋友做起的吗?既然她已经把她当成朋友,那她就可以借机多跟她亲近亲近,主动出击,非让她也爱上自己不可,她还就不信,自己堂堂一个女子会比不上云玄天那个 ‘狐狸精’,心思一转,凤舞萱更加坚定要把倾狂‘娶’回家的决心。
暗自沉思的凤舞萱没注意听倾狂说的话,直至被引到床边,按坐在床上,才恍过神来,莫名地问道:“你干嘛啊?”
谁知倾狂也一脸莫名地看了她一眼,理所当然道:“刚刚不是说了吗?睡觉啊!”看她的样子明显刚刚就是神游之中,半分也没听到她说的话,感情她刚刚都是在对着空气说话啊!
“睡觉?”凤舞萱一惊,脸上一红,扭怩了一下,才吞吐着道:“太……太快了吧!”心里一乱,刚刚不是说做朋友嘛?怎么一下子就要……而且她们还没成亲呢!再说这里还有人,加上一只灵兽呢!就算她再不按常理出牌,但这也太……太大胆了吧!
“太快?”倾狂更加莫名地挠了挠头,眼角一瞥,正好看见她难得害羞的模样“比然明白过来,‘噗’,忍不住想爆笑出声,但一看她憔悴的模样,也就硬生生地忍住,咧咧嘴角,往她脑上一敲,一副长辈的模样,教训道:“想哪去了?年纪轻轻的,脑袋竟想些不健康的东西,我是说,让你好好躺下睡觉,看你那样子,活像从哪里钻出来的女鬼,会吓死人的。”
原来自己误会了!凤舞萱脸上又是一烧,但只是瞬间而已,下一刻,伸出食指勾住倾狂的衣领,往前一拉,妖娆一笑道:“亲爱的倾狂太子,你这是要把我送上云玄天的床吗?”说着,眼珠一转,瞥了瞥睡得昏天暗地的云玄天。
倾狂眨了眨眼,看了看睡得一脸孩童样的云玄天,很是无辜地摊摊了手,微压低声音阐明事实道:“这是我的床。”
“你……”看着对方如此纯净无辜的模样,凤舞萱又是气结不已,看来,她要重新估量一下自己心脏的承受能力,再决定要不要追求她,如果承受能力差点的话,用不了多久,她一定会被她给气死了。
“好了好了,不逗你,刚刚我也是一时没想到,你还是快去休息吧!有什么事等你休息好了,咱们再谈!“刚刚她也确实是一时没想到,看到她那么憔悴的样子,便只想让她好好休息,一时倒忘了,她的床虽然大,睡上两三个人也绰绰有余,但是怎么说,即使凤舞萱是来自女尊国,也是男女有别。
“哼,等我休息够了,再找你算帐。”袖子一甩,凤舞萱身子一闪,便向屋外走去,莫倾狂已经醒了,她可以好好地去睡觉了,纵然她功力深厚,这么多天没休息,也早已到了极限了。
坐在床边,倾狂将云玄天垂落在脸上的发丝拔到耳鬓,见他睡得这么香,轻手地拉过被子盖在他的身上,半响,才站起身来,走到一旁秸秸洗涮了一下,便朝屋外走去,睡了这么久,有些事该去处理了,也不知云爷爷怎样了?
拉开门,耀眼的阳光射了过来,对于十多天未曾见过阳光的她来说,有点刺眼,却无比的温暖,扑面的清新灵气萦绕而来,顿觉一股深浓浓地亲切气息将自己整个人包裹住,异常的舒服。
第一百一十三章 隐门一脉
拉开门,耀眼的阳光射了过来,对于十多天未曾见过阳光的她来说,有点刺眼,却无比的温暖,扑面的清新灵气萦绕而来,顿觉一股深浓浓地亲切气息将自己整个人包裹住,异常的舒服。
倾狂胸中徒然生出一股狂野的冲动,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气,放开嗓子,朝着天际一声肆无忌惮的纵声长啸:“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这一声长啸,顿觉万丈毫情,浑身上下说不出的爽快,在武云山上那一仗所压抑着闷气倾刻消散无踪。
长啸声顺着空气飘荡到天际,又扩散到四周,却独独不会吵到屋里。
房门前,白衣少年一头随意披散的墨发肆意飞扬着,无甚起眼的侧脸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闪动着灼人的光芒,迷人得足以让天地万物为之失色。
房门之外,四周寂静一片,鸦雀无声,落针可闻,数个刚好经过的擎天堡弟子为这一暮而深深震住,眼睛瞪得大大的,数双眼睛如痴了般,忘了自己身在何处,忘了自己刚刚要做什么事,他们的眼中只有那个纵性长啸,肆意飞扬的少年,世上怎么会有人,平凡,却平凡得如此有魅力呢?
无视满院的寂然,踏门而出,倾狂想了一下,便朝着云道恒所居住的院落而去,一路上,所过之处,活生生的石像不断地在增加之中。
因听到充满浑厚真气的长啸声而以为是天月神教又来围攻的众擎云堡弟子纷纷从各自的院落中跑出来,却在看到那个肆意飞扬的少年时,煞然震住。
天月神教围攻那一仗中,擎云堡中的众弟子大都认识她,也知道她昏迷了十多日,一直在生死线上徘徊,几乎所有人都已经在心中认定她是活不了,不禁婉惜如此一位妖孽级的武学天才就要这样陨落了,这可真是武学界的一大损失啊!何况还是一位绝世神医呢!
但是他们没看错吧!本该躺在床上,跟死神做斗争的人刚刚却一派精神奕奕,神采飞扬地从他们面前走过的,莫不是见鬼了不成,就算见鬼也不会让他们惊骇成如此。
这时,只要跟在倾狂的后面,绝对能看到所谓的时间定格的一幕,有拿着剑保持向前冲的姿势,有的半剑出鞘,却像突然如被凝固住般,不得再动弹半分,有的更甚于连剑都掉到了地上,然而无一意外的全都傻住。
“啊!莫,莫,莫兄弟……”久久,举着剑的净云突然发出一声大喊声,一时拉回了傻住的众人,却又把他们吓得差点跌坐在地,不停地拍着胸脯,他们没被天月神教的人杀死,倒是差点被这‘诈尸’的一幕给吓死,现在又被这一声夸张的惊叫声给吓得三魂不见了七魄,这心脏可受刺激受大发了。
“她醒了?”旁边的净竹也被吓得不轻,却比其他弟子显得沉稳得多,惊诧着眼眸喃喃了一句,便朝着倾狂消失的方向掠去。
“等等我。”净梅、净芙反应过来后,立即追随而去,净云也在愣了一下后,追了过去。
倾狂脚下生风,很快便来到云道恒所居住的院落,远远便听到主屋里传来的声音,心下大喜,初醒来的时候,她便一直在担心云爷爷是否有事,在武云峰上时,她失去意识之前,他就已经受了重伤,也不知道银面男子还有没有再下杀手,此刻听到他到的声音,总算让她放下心来了,只是…云爷爷你也太不让你儿子省心了吧!
“你小子快给老子让开,老子要亲自出去看看……”云擎天虚弱却带着强势的声音传来,可以想像他说此话时瞪着眼睛的样子。
“父亲,你身子还很虚弱,不宜乱动……”云道恒很是无奈的声音接着传来,可以想像威严的云大堡主此时对他的老父亲有多么的头疼。
“你小子才虚弱呢!老子好得很,让开让开,再拦着,别怪我不客气。”云道恒话还未说完,便被云擎天打断。
“父亲……”云道恒更加无奈的声音再次传来,倾狂可以想像他必时必然有种仰天长啸‘我怎么会这么令人头疼的父亲啊’的冲动~
扬唇一笑,倾狂人未到,清脆的声音便已传进屋里:“云爷爷,你真的很不乖哦!”话音刚落,人已推门而入了,连敲门都直接省下了。
一进屋里,入眼的便是床边的两个带着不可置信的石像,云擎天坐在床上,保持着要起身的动作,云道恒立在床边保持着要阻止他父亲起身的动作,两人的眼中同样带着惊诧看着她,真不愧是父子,那吃惊不已的模样如出一撤,让倾狂不禁心生好笑,眼眸中闪过调皮之色,能让一代武学巅峰宗师和威严淡然的大堡主露出此等表情,天底下,除她莫倾狂而舍其谁。
听闻声音,纵然之前有点心理准备,此时也不免被吓得浑身一抖,待得看到那白衣少年姿采飞扬地走了进来,云擎天和云道恒还恍然以为自己在作梦呢!
“云爷爷,云伯伯,怎么,被本少爷的风采迷住了?”走到还傻住的两人面前,倾狂头发一甩,扬唇一笑道。
“呃…… 小娃儿,你,你真的醒了,老子就说,刚刚绝没听错,哈哈……”云擎天率先反应过来,推开云道恒的手,边扶着床沿站起来,边展开一个如孩童般的笑颜便开怀笑起来,刚刚那声充满浑厚真气的大啸声,他就听得出是她的声音,但是却还是难以相信她说醒就醒,所以才不会不管不顾地坚持要亲自去看她,想不到她就这样出现在他们面前了,就好像这十几日的昏迷只是个错觉而已。
倾狂但笑不语,走前一步,扶过云擎天在床边坐下,二话不说,便伸手往他周身的几大穴道点过去,随着指尖轻点在他的脉膊上,精纯的真气便通过指尖输进他的体内,独特的手法,诨厚的真气顺着他的经脉运转了数个周天,以极快的速度打通被因重伤而滞塞的真气。
云擎天在她出手点住他穴道时微一愣,却一点也不担心自己被她点中几大死穴,他相信她自有用意,却不想她竟是为他输送真气,本想阻止她为他输送真气调息,毕竟她之前也是身受重伤,而且绝对伤得比他重得多,无论她是否如他所想,此时都不想她为他损耗真气,然而穴道被点住,无法开口,慢慢地便盘腿坐起来,闭上眼睛,运行起自身的真气,心下不免又是一惊,从她的指尖处,暖暖的真气顺着他的经脉注入了体内,本来需要一个月才能调理好的内息真气,却在她独特的真气输送下以最快的速度调息着。
云道恒州从倾狂活蹦乱跳地出现在他面前的惊诧中回过神来,还未来得及开口,下一刻便见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点中他父亲的周身的几大死穴,心中一惊,却并没有出手阻止,一则来不及,她的速度太快了,二则见他父亲眉头不皱后便舒展开来,苍白的脸色渐显红润,心下又惊又喜又叹。
半响,倾狂才收回压在他脉膊上的手,衣袖一扬,根本看不出她是怎么出手的,云擎天身上的穴道便解开。
“呼……”穴道一解开,云擎天也顺势双手在身前伦了个圆,最后一运气,收气,这一身的重伤竟好了大半,当下笑逐颜开地拉起倾狂的手,激动得连连说道:“神奇,神岢啊!太神奇了……”
是啊!真是太神奇了,他从来还不知道竟有如此奇特的疗伤手法,她果然是绝世神医啊!
“父亲,你的伤竟好了一大半了?”云道恒也反应过来,吃惊,欣喜的表情溢于言表,转过头,看像倾狂,砸舌失笑道:“小风,你,你到底还准备让老夫我吃多少惊啊?呵呵…”幸好老夫活了这么多年,承受能力还是有点,否则非被你给惊吓死不可。”确实,从见到她的第一面起,一再的震惊,震惊,再震惊,原以为她应该没什么能再惊吓到他的了,确不想,更震惊的还在后头,这不,还没从她突然精神百倍地醒过来的惊吓中恍过神来,就又被她此等精妙的调息之法给惊得差点三魂不稳,七魄不定了。
“咦?怎么我从来不知道我给过‘惊’给云伯伯吃啊?云伯伯是不是误会了,我都不知道‘惊’是什么‘美食’,怎么可能给您吃呢?”倾狂很是惊讶地眨巴了下眼睛疑问道,天真单纯的样子就如好奇的宝宝一般,不禁让眼前的两丝瓷盗搜邸?
“呃……小风,我服了,真的服了。”傻眼过后,云道恒哭笑不得真朝倾狂拱了拱手,一副拜服的样子,一双闪闪有神的眼眸满是对倾狂的钦佩与喜爱,明明就知道以她那么聪明的脑袋是不可能会听不懂这句连三岁小孩子都听得明白的话,偏偏从她嘴里说出却让他觉得如此的理所当然,半句话也无法反驳,真是太强了。
“哈哈……”云擎天不禁开怀地大笑起来,心里不禁暗想,她真是世间少有的天才,这种话也亏得只有她才能说得这么自然。
倾狂和云道恒相视一眼也仰头笑了起来,顿时一扫连日来因倾狂的昏迷不醒,云擎天的重伤未逾而显得无比低沉的闷气。
“小娃儿,快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师傅让我打进你体内的云天诀被你引为已用是不是?”突然惊讶地发现倾狂周身疯涌的灵气还有变得虚无的气场,云擎天立即想起他之前的猜想,迫不及待地问道,双眼灼灼发亮,就像是发现一只大肥羊的恶狼。
云道恒难得见他父亲如此一副要把眼前的人吞了的模样,不禁一阵头皮发麻,但此时心神却更多的被他的话给吸引住,同样闪着精光看着倾狂,他也很想知道这等匪夷所思的事是怎么回事,明明早些时候他还有去看她,情况一如之前般凶险,却不想在突然传来一声充满豪情的长啸声,那一句‘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让他沉寂多年的心又再一次充满仗剑江湖时的豪情,虽然听声音略有不同,却莫名的直觉只有她才能说出如此傲然的话语,一时疑惑震惊齐齐涌上,直到看到她活生生地站在面前,还不能让他反应过来,因为这实在是太过难以置信了,他活了六十年,年轻时亦是行遍天下,却从未见过亦或听过如此‘奇迹’。
感受着两道精光闪闪的目光,倾狂点了点头,勾唇一笑,当下没有丝毫隐瞒地侃侃而谈,将圣武真人让云擎天用云天诀真气打入她体内的原因仔细地说个明白,让他们听得大为惊奇,尔后又将她将云天诀真气引入经脉与她体内真气融合后,因强制控制住而在真气后继不足时反噬自身经脉,从而因祸得福地完成经脉重煅的一系列情况说出来,自然也有解释了为何自己的身体会一直处于冰冷状态。
倾狂说得云淡风清,嘴角边始终噙着自信的笑意,却听得云擎天父子两人惊心动魄,这番脱胎换骨绝对是武界一大传奇,然而其中的艰难困苦又岂是三言两语便能说得清的,她虽说得自信淡然,然而他们却清楚地知道这其中的惊险,这十几日,她确实是身处于生死边缘,在身体和心志上,都是经过一番常人所不能的理解的冰与火的煅烧与洗礼,经脉重煅,无论是心志秸有一分动摇,或是身体稽有一点因承受不住而产生抗拒,便极有可能全身经脉尽断而死。
所谓惊世天才,亦是带着三分天赋,七分汗水,世人惊叹于‘天下第一神人,拥有惊天之才,文采武略当世无双,嫉妒她与生俱来的天赋,又岂知她拥有这些而所付出的努力与汗水,那绝非是区区一句天才便能说得明白了。
“经脉重煅,武界之奇,想不到你年纪轻轻竟能成功实现这个传奇,果真是恐怖啊!”云擎天不禁万分感叹,顿了一下,又似想起什么般道:“小娃儿,你可是从古至今,第二个成功重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