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术士秘闻录-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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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都不明所以,看向老舅,就见到他看着那个铃铛,脸色隐隐有些阴霾。
阿成小心的问到:“蒋叔,这个铃铛是不是有什么不妥,我们想办法把它打下来?”
老舅看向阿成摇摇头:“不行,已经晚了。”
金刚的嘴脸抽搐了一下:“蒋先生,你把话说明白,什么已经晚了?”
老舅没有回答他,而且眯着眼睛,侧耳向着墓室通道的方向倾听起来。
我们都被老舅的一番古怪动作弄的心里一阵发慌,下意识的也集中了注意力听向外面。
虽然铃声刺耳,可是有一股声音却无法被遮盖住,那就是潮水的声音,虫潮涌动的声音。
此刻,所有人都意识到,一股虫潮正朝着我们而来。
“咯咯。”也不知道谁的嘴巴里发出一声牙齿打颤的声音,可是我们都没有心思笑话他了。
因为此时,我们所处的主墓室根本没有躲避的地方,也就是说,必然要直面成千上万的毒虫。
而我们的下场就是豹子的下场,被毒虫爬满全身,被不断地叮咬,痛苦的死掉。
“报应,这就是报应,当时就应该救豹子的,现在好了,我们都得死,谁都跑不了。”突然间,金刚大声嘶吼道,面色赤红,神态歇斯底里。
黑瞎子哼了一声,上去猛的给金刚一脚踹倒在地:“看你那没出息的样子,冷静点,有蒋先生在,一定不会有事的。”
我听到黑瞎子的话,抬头看向老舅,发现他的脸色虽然不好看,但是并没有多少慌乱。
“都给我找,上一批人的盗洞很可能就在这间主墓室里,只要找到了,我们就能离开,但是,时间最多有三分钟!”老舅扫了一眼所有人,眼神冷冽。
所有人听到话后,一声不吭的四散开来,在整个墓室寻找起来,不放过任何地方。
。。。
。。。
第88章 逃出生天
听老舅说还有逃命的可能,那就是寻找到前人留下的盗洞,我们都立刻行动起来,我也参与到了其中。
随着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头顶的铃声停止了,虫潮的潮水声音越来越沉重,每一下都像是拍打在我们的心头上。
那越来越近的虫潮声,就像是催命鬼的笑声一样。
我想,就算是死,也不会有人选择被千万毒虫噬体而死。
听得这潮水般的虫潮声,金刚的脑门上,冷汗嗖嗖的流了下来,看向老舅,急声说道:“蒋先生,全都找遍了,别说盗洞,就是耗子洞都没有一个。”
确实,这个主墓室很是空旷,凭我们五六个人,几乎用了不到一分钟就查看的清清楚楚,没有留下一丝一毫的死角。
老舅站在白石台旁,眼睛扫视着四周,神情凝重,依旧没有慌乱。
就在这时,一个东西快速的从通道外蹿了进来,同时,发出一连串的吱吱叫声。
我们的目光第一时间都汇聚了过去,不是别的东西,正是那只记仇的银色大老鼠!
它似乎一直跟在我们的身后,伺机报复,可是,此刻好像也是被虫潮给堵住了去路。
毒虫可是不会分人还是老鼠,所过之处的生物都难逃一死。
在我们惊异的目光中,这头体型宛如小猪一样的大老鼠在整个墓室里转起了圈。
顺子哼了一声,拎着刀就要上去灭了它,因为,这头大老鼠可是耽误了我们很长的时间。
可是,老舅一把拉住了他,就站在那里,死死的盯着这头银色大老鼠。
银色大老鼠在墓室内快速的转了两圈后,就停在了墓室的一处墙角,然后后脚着地,两只前脚使劲的抓挠着墓墙。
墓墙都是由泥土掺杂着糯米汁,还有其它材料夯的,硬度和现代的水泥有的一拼,但是,在它的爪子下却被大块大块的挠了下来。
在我们惊诧的目光中,脱落了几块夯土后,墓墙后竟然出现了一个缝隙,而大老鼠,一刻不停地钻了进去,逃命走了。
不等老舅发话,所有人都奔了过去,我也是如此。
可是,就在经过摆放棺椁的石台的时候,一抹手电的反光晃入了我的眼睛里。
我低头看了一眼,就看到石台旁,蜷缩着的早已经没有了生命气息的那头紫金色蜈蚣的第一只足上,缠绕着一块只有婴儿巴掌大小的铜牌。
那铜牌掩藏在蜈蚣密集的节肢中,而且,它的颜色和紫金色蜈蚣的颜色十分相似,如果不是机缘巧合反射了我的手电光,我是绝对看不到的。
我脚步顿了一下,这时候,其他人已经挖开了那片墓墙,露出了一个足够容纳一个人侧身通过的山缝。
“玄心,快过来。”其他人已经纷纷钻进去躲避虫潮,老舅站在缝隙旁也在催促我。
此时,虫潮的声音已经响彻墓室,压住了所有的声音,似乎已经到了墓室的门口。
虽然这个时候逃命要紧,但我还是冒着生命危险,迅速弯下腰,一使劲将那枚铜牌狠狠的摘了下来,这才狂奔过去。
就在我快要到了那处山缝的时候,忽然,潮水的声音达到了极致,那声音几乎让人发狂。
我在钻进山缝前,看向主墓室的门口,终于看到了虫潮的恐怖。
无数的毒虫叠成两米高的虫墙,像是一个浪头一样,不断地向前涌动,至于毒虫的数量,无法估计。
这山缝也许是天然存在的,也许是在开山造墓的时候开裂的,但无论如何,它救了我们一命。
顺着这条狭窄的山缝不断地穿行,我们一直没有停脚,因为担心毒虫也会顺着追上来。
也不知行进了多久,我们终于见到了一抹阳光出现在不远处。
我们终于逃脱出来了,山缝的尽头是这座山的山脚,距离我们来的路径只有不到一百米远,而时间,正是当初老舅他们下去的时间,也就是说,过去了整整四天时间了!
我们都感觉到劫后余生,饥饿,疲惫,惊吓,几乎要压垮了我们的身体和精神,坐在那里没有人说话,全都在大口的喘息着,感受着许久没有见到的明媚阳光。
每个人都眼圈发黑,全身的衣服被刮坏成了条条片片,沾满了各种污渍,身上散发着离几米远都能闻到的酸臭。
当天下午,我们就折返回了巴山村,途中,黑瞎子还曾提议要进去把六子和铁猴的尸体带出来。
我很赞赏黑瞎子的这个想法,但是老舅告诉我们,最后触动的那个铃声是整个墓穴最后的防范手段。
特别的铃声会将墓穴所有的毒虫全部唤醒,会让它们处在一种特别亢奋暴躁的状态。如今,整个墓穴里都是毒虫,而且会持续很久,所以,想要收回尸身,是不大可能了。
我们在巴山村那个大爷大娘家休息了一夜,第二天,我和老舅,顺子还有阿成就和仅剩的三个偏帮子分别了。
我还会以为黑瞎子三人会不依不饶,因为他们死了四个人,最后连一件像样的明器都没淘弄到,怎么会善罢甘休。
而我们,一个人都没有死亡,只是受了一些并不严重的伤势。
可是,我想错了,黑瞎子他们走的非常干净利落,甚至连一句抱怨的话都没有。
来的时候,我们坐的是一辆快要报废的三轮车,这一次,出山坐的是一辆四轮农用车。
我窝在车斗的一角,和老舅他们三个说出了我心中的疑惑。
老舅一脸心事,没有回应我,阿成热心的告诉了我缘由:“玄心,你是不是以为,这些人真的没有拿到一两件值钱的明器?那就大错特错了,就那个黑瞎子,仅我看到的,就到手了一件古玉和一支金钗。至于其他人,也绝对不会空手而归的。”
我心里一想也是,我们的眼睛也不可能时时刻刻的停留在他们的身上,就算他们偷偷的藏匿起来,我们也发现不了。
想到这里,我抓了一把怀里的提包,隐隐的摸到了一个不大的方形东西,正是我在最后冒着生命危险取出来的那枚铜牌。
顺子也适时的岔了一句嘴:“我们之所以活着出来,而他们死伤惨重,最大的原因就是,他们是要钱不要命的偏帮,眼睛只盯着值钱的陪葬品,往往忽略了危险,而我们不同。”
阿成和顺子在我面前都是老江湖了,所以和我说起了偏帮这个特殊的群体。
这些人最大的特点就是贪财,而且必然心狠手辣,否则在这一行当根本混不下去。
而黑瞎子最后提议去收回其他偏帮的尸体也不过是作态罢了。
他们除了自己的命,任何人的命都不会在乎,更不可能为了几具尸体让自己再次身涉危险的境地。
到了县城后,我们找了一间小旅馆住下,吃过了饭,老舅让阿成和顺子去买几套换洗的衣服还有离开的车票了。
在回到了旅馆的房间后,我舒服的躺在了柔软的床上,感觉如此的舒服。
老舅看着我,脸上有着似笑非笑的神情:“现在满意了,感觉如何?”
我嘿嘿干笑两声,不知道怎么回答。
老舅走到床边,坐在了我的身旁,直视着我:“大外甥,我知道你想帮我,老舅看的到,可是有些事情,不是帮助就能解决的,而且,事情牵涉的人越多,事情就越难以解决。”
我低着头,没有说话。
老舅突然问到:“你感觉这个孔珲将军墓危险吗?”
我仔细的想了想,重重的点了的点头,如果不危险,也不会死掉那么多人,我们也不会狼狈的逃走。
老舅摇头:“不,这次下墓,虽然有点波折,但是谈不上危险。”
我心里不服气,脱口道:“如果不是最后那只大老鼠找出山缝,我们都得死。”
“不见得。”老舅神情淡然。
我仔细的回想着当时的情况,虫潮已经到了主墓室的门前,已经没有了退路,整个墓室也没有逃走的路,根本没有活路可言!
“你错了,当时还有一个地方藏身……”
我听到老舅说还有一个地方藏身,脑袋闪过一条闪电:“你是说墓主的棺内?”
“不错,当时可以躲避在那里。”老舅点点头。
我想象了一下那个白玉棺椁的大小,不难想象出里面的空间,也就能藏下两个人而已。
“两个人,足够了,你和我,当时,在虫潮来的一瞬间,我有把握拉着你躲进去,直到虫潮退去,再想办法脱身。”
老舅只说救我,却没有提阿成和顺子,显然是默认他们两个死了。
但是,我没有再多问,因为那里只够两个人存活下来,老舅先救我,那是一定的。
老舅忽然眉头一皱,又慢慢的散开,脸上多了些释然:“我终于知道,你们为什么找不到盗洞了,因为它就在棺内!”
“什么,有人竟然将盗洞直接挖到了墓主的棺材里?”我心中大吃一惊,有些不敢相信。
挖掘盗洞依然是距离主墓室越近越好,可是,这也是极难的,而能够直接挖到墓主棺材里,简直可以说是出神入化了,谁有这份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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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身相术
对于我的吃惊,老舅则没有太大的异色,和我说到,盗墓自古有之,传承了不止上千年,能人辈出,不足为怪。
我蓦然想起一件事情来,那就是阴火烧坟。
那天夜里,我看到无形的红色火焰点燃了整个天空,其景的壮观,让我现在回想起来,也难以忘掉。
老舅听我提起了阴火烧坟,站起身来,走到了窗前,沉思了一下,顺道:“阴火烧坟是一种传说的风水格局,葬在此地的墓主会承受地下阴火的灼烧,但是,来世会拥有一个奇好的命格,这我也只是听闻而已,事情已经过去了,也不需要探究了。”
听完老舅的解释,我哦了一声,心里却感觉老舅是在敷衍我,当时提及阴火烧坟,他很震惊,绝不是简简单单的风水格局这么简单就能说的过去的。
但是,我已经了解他的脾性,既然瞒着我,那就是不打算告诉我,问也白问,索性,我也不问了,只是将这件事情记在了心里,也许哪一天就能碰巧解开。
当我们坐车北上返回哈尔滨的途中,快到北京的时候,我想起了没有回家,依然在勤工俭学,锻炼自己的赵妮儿,心里有一股强烈的冲动,那就是看看她去。
我,富贵,赵妮儿,三人从小就是最好的朋友,富贵那厮,上次已经看到了,过的很好,可是赵妮儿孤身一个人,身处北京这样的大都市还好吗?
我和老舅说了,到北京下车去看赵妮儿,老舅没有多问,点点头,只告诉我,在外要多加小心。
阿成和顺子则一脸笑意,不断的问我和赵妮儿是什么关系。
当到了北京站,我和老舅三个人道了声别,拎着自己的背包跳下火车。
火车轰隆隆的开走了,而我则一步步的走向了火车站的出站口。
当站在了出站口,我穿着一条白衬衫和花裤衩,眯着眼睛,第一次看着这座中国的龙喉,也是全国的经济文化的中心。
相对于南京,北京的气候更让我适应一些,太阳很明媚,可是却不灼热,空气则干干爽爽的。
我在南京的那段日子已经和老舅那里学了一些风水相术的皮毛,不是简单的望地气,而是观一地的风水格局,何处气运宏图,何处有碍生财,都可以清楚的感知到。
此相地术属于玄学五术中相脉,名为身相!
我站在熙攘的站前广场,微眯着眼睛,同时我的阴魂渐渐的波动起来,让我处于一种玄妙的状态。
老舅曾言,身相术的最高境界能够如同自己就化身一地,能够动用一地的地气御敌,很厉害的手段,但是想要到那一种地步十分难,他不过刚刚触摸到皮毛。
我的阴魂不断地波动,在感知北京城的气息。
慢慢的,我似乎感觉到一股极为雄浑的风水气运的一角。
我心中一喜,知道,只要我将自己融入进去,身相术就成功了,就能纵观整个北京城的风水大势!
可是,就在我试图融入其中的时候,一股强大到让我仰望的力量将我排挤了出来。
我感觉我的魂就像是被一座山撞了一下,轰的一下就被逼推了出来。
我倒退了一步,一屁股坐在了地砖铺就的广场地面上,脸色煞白,汗如雨下,双眼透着后怕。
周围路过的人都透过来好奇的目光。
我呆呆的坐在那里许久,苦笑一声,意识到,自己实在是太鲁莽了,一时兴起,竟然想要以身相术来探究整个北京城的风水格局,地气脉络走向,实在是有些不自量力。
刚才如果慢一点,我的整个阴魂都可能被北京城的宏图气运撞的粉碎,瞬间变成一个植物人。
就在我刚刚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沾的土刚打算离开的时候,一辆黑色的奔驰轿车缓缓的停在了我的身前。
奔驰车的后车窗打开,露出一个带着墨镜,六十左右岁的男人的脸。
这个人看着我,一双眼睛隔着墨镜,上下扫了我一眼,语气不定的说道:“小子,刚才你是在相北京城的地势格局?”
我看着这个突然出现在我面前的人,并没有回答他,警惕的看了他几眼,问道:“你是谁?有事吗?”
这个人看着我,呵呵一笑:“我能感觉到你阴魂旺盛,且身上佩戴有一件灵物,看起来果然是我阴阳一脉的人,就是不知道是哪一边的,竟然如此鲁莽,竟然想要相北京城的脉,哈哈。”
我看到这人竟然看出了我这么多底细,不由暗暗咋舌,也想起老舅在我下车前的叮嘱。
他说北京城是京城,是藏龙卧虎之地,到了这里要多加注意,此时看来,确实是如此,刚离开火车站,就碰到这样一个我看不透的人。
此人见我戒心很强,就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