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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盗墓诡话-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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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那还请明老替我谢谢何姑奶奶。”

明老点点头,却是长久地沉默下来,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我也累了,你先回去吧,以后我这边不会给你安排任务了,你就跟在你四叔身边吧。而且我也觉得你已经有了自己的打算,但不管你要做的是什么,我只想让你记住,自己的安危才是最要紧的,你不单单只有你自己,你还有身后的家族,你应该知道你是周家唯一的独苗,而且即便何家这边的孙辈也没有男丁,所以两个家族的希望都在你身上了。”

直到我已经离开了明老的地方,脑海中还回荡着明老的那些话,在此之前明老从没有语重心长地和我说过这些,而且对于何家的事在家族里就像是一个禁忌,除了爷爷在世的时候会偶尔提起,其他的人都是缄默其口,生怕说漏了半句,现在听明老重新说起,我总觉得爷爷和何家似乎有一段不为人知的过去。

而且何家和周家的关系既不像亲家也不像仇家,总之这种关系让我觉得很暧昧,但又很疏远,说不上来的感觉。

我出来之后时间还早,于是没有回住处,而是往四叔的铺子里去了。到了四叔的铺子里四叔似乎正和人在谈生意,看到我之后立刻就把我喊了过去,让我认了坐在雕花木椅上的王师傅,他说这是他特地为我请来的锁匠,据说他的祖上都是宫廷匠师,专门魏皇家制造宝匣之类的盒子。

听了四叔的介绍我才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那个檀木盒的事我和四叔说过一些,却不想他这么上心,这么快就替我找来了匠师,而且还是御用匠师的后人。

四叔说那盒子是我的,因为还没得到我的准信儿,所以还没给匠师看过,见我同意,他这才将檀木盒拿了出来给这个王师傅看。

王师傅虽然祖上是宫廷出身,但无论说话还是动作上都小心谨慎,他说让我们喊他王锁头就好,但出于对长辈的尊敬,我还是喊他王伯。

四叔说无论什么样的宝盒只要到了王锁头手里几乎没有打不开的,听四叔这么一说我也挺高兴,因为我一直都想知道檀木盒里面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可当王锁头看到檀木盒的时候脸色却猛地一变,但他依然还是保持着自己的优雅的气度,我想这种气度应该就是大家族熏陶的结果吧,以至于一举一动都流露出自然的优雅而不显得丝毫做作。

王锁头接过檀木盒仔细地看了一个周遭,然后才谨慎,而且是小声地说:“老四,这是魍魉宝盒啊。”

王锁头认得这檀木盒,于是我问他:“王伯,你认得它?”

王锁头又仔细地看了一遍,更加确定地说:“这宝盒的模样和记载中的一模一样,十之八九都错不了,再加上你看宝盒的四周都雕刻成了恶鬼交缠的模样,特别是盒身上如同装饰一样的夜叉雕花,正是魍魉宝盒的模样。”

四叔听见王锁头这样说,也觉得奇了,于是也问:“老王,这盒子有什么讲究吗?”

王锁头这才将这魍魉宝盒放在桌上,他说:“先不说别的,光是在这魍魉宝盒的内部就设计了一百零八道机关,每一道机关之间都是环环相扣,想要将它打开就必须一道道地去破,而只要其中一个步骤出现差池,整个盒子里的机关就会立刻被触发,将里面的东西毁得连灰烬都不剩。

这魍魉宝盒的来历,没人能说得准确,但是流传最多的说法都说这是西晋时候武帝司马炎集所有能工巧匠花了整整三年才制造出来的,记载中只说宝盒里面装有一件十分神秘的东西,可号阴兵亡灵,所以才被称之为魍魉宝盒,可它究竟是作何用的,却只字未提。”

第七十五章决定

怪不得在地底的时候那些活尸看到我举起檀木盒就纷纷下跪,原来竟是因为魍魉宝盒里面可号令阴兵亡灵的东西,可里面究竟是什么东西可以号阴兵亡灵,现在我是一点头绪也没有,我所知道的仅仅只有薛、蒋和历手上的印章。

接下来王锁头说对于这魍魉宝盒,他虽然能说出它的一些历史究竟却并不代表他就能打开,而且里面这么多机关,他也不敢擅自下手来开,并且他说他的技艺还没有到这一个层面。

四叔和王锁头已经是老交情了,四叔告诉我说如果王锁头也没办法的话,那么洛阳就真的没人能开得了,我听了心里不免沮丧,这样说来这个檀木盒岂不是就是一个无法打开的秘密?

但王锁头说如果我们对他放得下心的话,可以将这个盒子交给他,他和家族里面其他的开锁能手一起钻研着想办法看看。

王锁头说出这话的时候四叔看了看我,似乎是在征询我的意见,我对王锁头并不了解,于是说道:“这盒子虽然是我的,但现在一切还是四叔说了算,这些事由他来做主就好。”

然后我朝四叔一点头,示意无论他做什么决定我都完全支持,四叔得了我的准信儿,于是对王锁头说:“老王,并不是我信不过你,只是这盒子我也是代我侄子做主,要不你们商量办法的时候就到我这里来,盒子放在我这里,这样即使盒子出个什么差池也追究不到你们头上去,你说行不行?”

四叔和王锁头打过无数交道,他们不仅仅是雇主与帮客的关系,同时已经是多年的朋友,双方知根知底,所以很多时候一般朋友不好开口说的话他们都能直接说出来,因为他们的关系本来就是从雇佣买卖关系变成朋友的,很多时候说话做事都已经从买卖关系上出发,在没有分歧的情况下,得到双方利益的最大化才是他们最喜闻乐见的事。

当然我也知道王锁头替我开这个魍魉宝盒,四叔是需要支付不菲的一笔费用的。

王锁头听了四叔的意见说:“这再好不过了,让我拿着这么紧贵的东西回去我也觉得心上不安呐。”

后来四叔和王锁头又说了一些别的话,大多是一些琐事,再之后王锁头说过两日他带了其他人来这里替我钻研着开魍魉宝盒,然后他就先告辞离开了。

可才王锁头刚送走王锁头,四叔就问我:“小远,你和我说实话,你是不是有了什么想法,我刚刚听你的意思这盒子是要让我替你保管着是不是?”

四叔察言观色体察入微,连我这么细小的语言变化都察觉到了异样,我不禁暗自钦佩他与人交往的老道,听其言而观其心,果然是名不虚传的。而这事我丝毫也没打算瞒着他,本来我是想找个机会慢慢和他说的,但既然现在他已经问起了,我便回答说:“四叔,我打算到西藏去一趟。”

不知道为什么,四叔听到西藏的时候明显被吓了一跳,就连声音都变了调,他几乎是脱口而出疾呼道:“你去西藏干什么?”

我只朦朦胧胧地记得在玄鸟墓的大殿中十三跟我说过的话,而且是在高烧之后突然想起了他的这些话,他说让我到西藏雪域高原去,而且是要找一个叫布多的人。

我却没和四叔提起十三的这番话,而是回答他说:“我想到那里去找一些东西。”

四叔听了却斩钉截铁地说:“小远,你不能去,无论如何都不能去!”

我奇怪四叔为什么会这样极力反对,我自然知道他在担心什么,于是安慰他说:“四叔你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不会有事的,而且我也不是不知轻重的小孩子了。”

四叔见我说得坚决,而且他知道我的脾气,也知道强硬的语气对我来说根本无济于事,于是他语气放软了一些说:“小远,你没事去那么远的地方干什么,明老已经说过不再给你安排新的任务,你在我身边替我打整这边的盘口不好吗?”

我说:“四叔,西藏那边我不得不去,如果不去的话想必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安心,活在浑浑噩噩之中,不知所谓。”

四叔听了便不说话了,他似乎是已经知道我究竟要去西藏干什么,只是不明说而已。沉默了良久之后他终于说道:“小远,你不知道我是真的害怕,你爷爷和父亲都是去了西藏回来不久就出了事,我生怕你也会和他们一样,那是个不祥的地方啊。”

爷爷和父亲也去过西藏?!

这件事我从来都不知道,要不是现在四叔提起我可能永远都不可能知道,而且他们离奇去世竟然和那里有着脱不开的关系?

既然这样,那我就更要去那里看一个究竟了,我总觉得十三让我去西藏雪域高原不会是表面上我看到的这么简单的事,里面一定还有更多的隐情。

我说:“四叔,我不会有事的。”

四叔却看着我:“你爷爷和父亲去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可是回来之后还是……”

说到这里的时候四叔便不再说话了,他突然又沉默了很久,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然后他换了种语气说道:“小远,你让我想想,即便真要去,也要计划周全了不是,你不能就这么莽莽撞撞地就闯进去了。”

所以最后还是以四叔的妥协而告终,而且无独有偶,就在我和四叔刚刚讨论了这个话题不久,我就收到了一封来自西藏的快递。

这封快递无论是从时间上还是心理上来的都很诡异,而且时间上更是恰到好处,就在我计划着要去西藏的时候,就来了这么一封快递,而且还是一封看似是文件的快递。

我看了寄信来的地址,那里只写着西藏日喀则,再具体的就没有了。而寄信人那里写着的是一个叫海尔藏的人,名字后面则是一串手机号。

我根本不认识这个人,于是就打开快递看看里面究竟是什么,可只看到里面的东西之后就震惊了。

快递里面是一幅画和几张相片,而且无论是画也好,还是照片也罢,都是让我最欲罢不能的谜团。

先说这一张画。

这是一张A3纸的彩绘,对折着放在快递的纸袋里面,这张彩绘可能是彩打的,有可能就是这样绘出来的,但这些都不是关键,关键的地方在于上面的内容和清晰无比的每一处细节。

A3纸上面的内容被一分为二,上面是一块血玉的模样,当然上面的血玉并不是雪域高原独有的、珍贵无比的贡觉玛之歌,而是被浸过血的血玉;下面的则是这块玉印的印章,上面清晰地用古篆体写着一个“蒋”字。

这是蒋的玉印图像,而且是完完整整、清晰到不能再清晰的一幅彩绘,甚至就连血玉中渗透的血丝都能看得清清楚楚。蒋的玉印本来是在我身上的,但后来被我在墓室里丢了,也不知道现在落到了谁的手里,或者就这样被遗失在了墓中。

画上除了蒋的玉印彩绘就再没其他,于是我又看向那几张照片。

照片一共有三张,而且上面都是同一个人的照片,但不同的是,第一眼我就看出来这是一个死人。

照片从三个不同的角度拍摄了这个死人,他的眼睛睁着,可是却空洞而麻木,它躺在一块光滑的巨石上,除了巨石没有其他的外景,至于这是一个什么地方,就不得而知了。

而且张照片拍摄的十分清晰,我在尸体仅仅露着的肌肤上看到了几块暗青的水银斑,也就是说,这是一具并未腐烂的活尸。

只是从这三张照片上我却并没有看出什么本质上的不同来,这三张照片无疑是正面和两个侧面各一张所拍摄出来的,除了角度上的差异,根本看不出端倪。

看完这些之后,我有许多不解。血玉是产于雪域高原的这一点我早就知道,所以那时候我也怀疑过蒋的玉印就来自雪域高原。可是这一具活尸和蒋的玉印还有雪域高原又有什么联系,西藏那地方会有活尸也没什么稀奇,只是要和玉印扯上关系,那似乎就有些玄机了。

于是我拿着这三张照片细细做了对比,一遍遍地看着上面的这具尸体,可就这样看着看着,脑海里突然闪过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这样的场景和画面我似乎在什么时候经历过。

可这种感觉转瞬即逝,马上就消失得无影无踪,根本无从捕捉。

我于是狐疑地再多看了一眼这尸体,同时脑海里猛地蹦出来一个模糊至极,但是却让我顿时惊得无法呼吸的影像,这照片里的活尸我曾经在哪里见过!

可究竟在哪里见过,是什么时候见过,我却一点也想不起来,而且越想这种熟悉感就变得越薄弱,反而让刚刚在脑海里腾起来的影像渐渐归于虚无。

我怀着这样的疑惑将图纸和照片都放在一边,而是拿出手机按着快递上的这个号码拨了过去。

第七十六章失踪

可电话那头却是一个十分娇小可爱的声音一直在说——您好,您所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敢情寄快递的人这是用假号码来忽悠我呢,既然这样,那么快递上的这个发件人应该也是一个胡编乱造的名字了。

四叔看到蒋的玉印和照片之后却一直不吭声,也不知在想着什么,还是好久以后冷不丁地冒出来一句:“原来这才是你要去西藏的理由。”

我疑惑地看着四叔,他的眼睛盯着蒋的玉印,想必看到玉印的时候,他已经看出来了那是血玉。只是听着四叔这句话的语气,我怎么觉得他的声音里似乎突然变得有如释重负的感觉。

后来四叔就一直没再说别的,他说我病刚好应该先回去休息,这回我倒也没和他扭,将彩绘和照片重新在快递纸袋历装了,也一并留在了四叔铺子里,就先回去了。

只是在半路上的时候,我的手机却响了起来,我掏出来一看,竟然是我刚刚拨过去的那个空号。

这真是活见鬼了,我在心里咒骂一句,但既然它能够打过来,就说明这个号码是真的,那么就是说快递上的信息应该是有迹可循的了,于是我毫不犹豫地按下了接听键。

可电话接通之后那边却一点声音也没有,我看看手机,的确是处于通话状态,可是那头却是沉默,而且好一久都没丝毫声音。

于是我又将手机放在耳边听了一阵,大约又过了十多秒的样子,那头突然出现了一丝喘气声,然后一个低沉的声音就响了起来,这是一个很深沉的男人声音,从他的声音我几乎已经可以想象出他粗旷的面容,而且是面色不善的恶人模样。

他的第一句话是:“你是不是何远?”

我说:“是,你是海尔藏?”

可他像是没有听见我的问题一样,接着继续问道:“你是来找布多的吗?”

我呼吸一紧,他直接就提到了布多!

于是我回答说:“是的,你怎么知道?”

事实证明他再一次忽视了我的疑问,而是继续自顾自地说道:“那你到日喀则来。”

日喀则这么大,要找人谈何容易,我于是想问他布多具体在什么地方,可是还不等我开口,那头就已经挂了电话。

这人说话不清不楚的,三句话,每一句话看似简单,可后面都隐藏着许多疑问,而且我还没有问他为什么要给我邮寄这样的一张彩绘和照片来,这和找布多又有什么关系?

于是我再次按了他的号码拨过去,可是那头的回应依旧是那个娇小可爱的声音,以至于才听到一半,我就挂了电话,懊恼地将手机放回裤袋里。

可是我才将手机重新放回裤袋里,手机就再一次响了起来,我连忙将它掏出来,带着一丝悸动,难道是他又打回来了?

可是等我掏出电话一看,却是疯子打来的,我有些失望,但还是按下了接听键,才接通就听到疯子那头急促的声音:“何远,晓峰有没有去找过你,你最近见过他没有?”

我感觉到不对劲,于是回答说:“自从在医院里见过就一直到现在了,他怎么了?”

疯子说:“晓峰不见了,估计是那日从医院回来就已经失踪了,你知不知道他有可能会去了哪里?”

晓峰的生活单调乏味,并没有什么社交,用现在的流行话来说就是标准的宅男一枚。除了下地之外不是窝在家里看电影电视剧就是来我这里闲聊,既然他不在家里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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