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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宿命皇妃-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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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珠瑾虽与刘妍罗相交不久,但也多少知道她的性子。若说前面几件事乃刘妍罗所为,倒也说得过去。可此事计划周密,分毫之差便会功亏一篑,珠瑾绝不相信这样的计策会出自刘妍罗之手。
  若皇太后并非在御书房门前摔倒,而受伤的也不是宇文君,此计必成。届时,即便皇太后看在她牧族而来的情面上,留她一命。
  “金蝶泣血”加之“宝玉遗失”,即便她只是说说情,皇太后也定会越发笃定她乃不祥之人。往好处想,即便她不被降罪,日后在皇宫怕也寸步难行。
  自从来了梁国,进了皇宫,珠瑾再不奢求为家族聊以争光。她只希望在这重重宫阙中能安然一生,并护住最亲近之人。
  如此足矣。
  珠瑾稍事歇息后,便前往寝殿伺候。
  出得房间,珠瑾方知外面竟飘起雨来。走在长长的回廊上,凉风夹杂着屡屡雨丝飘散在她的脸颊与发上。
  微凉,绵软。
  只有在这样的天儿里,夏季的燥热才会稍稍消减。
  珠瑾深吸一口气,转过回廊,只见一人正直直站在前路上。
  见着珠瑾过来,那人“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女使,昨个儿奴才未曾弄清事实,便贸然前来相求,险些连累了女使。奴才实在是忧弟心切,还请女使责罚。”
  珠瑾默然片刻,俯身扶起刘福,“刘公公不必自责,珠瑾能体会公公的心情。在这偌大的皇宫里,能有一个值得挂心之人,何尝不是幸事?”
  刘福抬眸去瞧珠瑾,只见她微微仰头,望着回廊外的天空怔怔出神。
  两人相对寂然,她望着天,他望着她。     

  ☆、第五十四回 怦然,她的棋杀(上)

  不知过了多久,珠瑾收回目光。 。。转头间,竟是对上刘福漆黑明亮的眸子。
  刘福那怪异的目光,让珠瑾心生熟悉的感觉。瞧着瞧着,她竟迷离了双眼,不禁回想起三年前的事儿。
  那时,多隆敖也曾这样看着她,当初的她不懂这样的目光究竟意味着什么。
  有一日,依勒佳伺候她梳头的时候,突然道,“姑娘,二王子他是不是……”
  她随口问道,“二王子怎么了?”
  依勒佳接下来的话,让她如遭重击,却又有一种类似愉悦的情绪,在心底绵绵蔓延开来。
  “请恕奴婢斗胆,二王子他……是不是喜欢姑娘?”
  “休要胡言!”珠瑾听自个儿如是说道,但镜中的人儿却不禁面若晚霞。
  正巧那日多隆敖派人送来了书信,邀请她参加牧族一年一度的篝火晚宴。
  珠瑾自来喜静,篝火晚宴这样的地方,她从小到大去过的次数屈指可数。即便如此,她仍是欣然应下了。
  篝火晚宴那日,她悉心装扮。
  将近黄昏时分,瞧着铜镜中明艳动人的女子,连她都不敢相信那是自己。
  她出发的很早,却因在路上遇见了一个人而耽误了时辰。她到达的时候,篝火晚宴已然开始了,她一眼便在茫茫人海中看见那个耀眼夺目的男子。
  他也瞧见了她,自重重人群中朝她走来。
  他的目光一如既往的漆黑,如同牧族高远的夜空。她心绪涌动,只觉耳根子都要烧着了。那一刻,她甚至觉着自己是牧族最幸福的女子
  然而,他下面那句话,却让她如坠冰窖。
  从火热到极冷,不过转瞬间。于她而言,那份折磨,却似是历经了千万载。
  “似你这样的无盐女,再装扮也是枉然。如此姿容,怎会和牧族第一美人是至亲?”
  他的眸子里涌满了嘲讽,篝火晚宴上一阵大笑。
  那一刻,她似是聋了哑了,听不见任何声音,更说不出半句话。他那双漆黑的眸子,似是深深烙印在了她的心上,成为她挥之不去的梦靥。
  她是牧族第一富户叶赫那拉家的嫡女,更是牧族第一美人叶赫那拉明珠唯一的侄女。如此得天独厚的身份,却因了她那平凡的容颜,借着他的金口酿成一场悲剧。
  自那天起,她知道那种怪异的目光,叫做厌恶。
  自那天起,她收起了所有女儿心思,练就一颗坚韧之心。
  即便她再卑微,也做不到低落到泥泞里去追寻。
  如果爱注于屈辱中浴火重生。那么,她宁愿在孤寂里,永世沉沦。
  “女使,女使!”
  珠瑾在一阵呼唤声中回过神儿来,她收了放在刘福身上的目光,转眸看去。只见李全正站在刘福身旁,眼神怪异的瞧着她。
  珠瑾侧身避让,“耽搁公公的时间了。”
  李全摇头轻叹,“女使,老奴方才说,皇上传召。”
  珠瑾怔了怔,应道,“有劳公公了,珠瑾正要过去。”
  珠瑾随李全离开,刘福礼了一礼后,不禁抬眸瞧着那渐行渐远的身影。
  待那抹纤细的背影消失在回廊转角处,他不知何时,已然迷离了双眼。     

  ☆、第五十五回 怦然,她的棋杀(中)

  珠瑾到得寝殿,只见宇文君正坐在桌儿边,桌上放置着摆好的象棋。。hotelpropertychina
  珠瑾上前礼了一礼后,道“皇上身子还未痊愈,怎就起来了?”
  宇文君抬眸瞧了瞧珠瑾,“不过是些皮肉伤,已然无碍了。坐下吧。”
  “皇上……”
  宇文君截断了珠瑾后面的话,“这是圣旨,亦是你答应过朕的。坐吧。”
  珠瑾自知推拒不得,只能坐下。
  即将开局之际,珠瑾道,“请恕奴婢斗胆,有一提议。”
  宇文君看着棋盘,漫不经心,“说。”
  “若是就这样干巴巴的下棋,未免无趣了些。不如压些彩头,也好多些乐趣。”
  宇文君抬眸,饶有兴趣的瞧着珠瑾,“听着倒是有趣。不知叶赫女使想要什么彩头?”
  珠瑾不禁抿了抿唇,“若是奴婢侥幸赢了,希望皇上能在伤愈之前,听从奴婢安排。”
  宇文君先是怔了怔,而后道,“好大的口气,竟敢让朕听从你的安排?”
  见着珠瑾笃定的目光,随时间推移变得闪烁不定,宇文君不禁低低的笑出声来。
  “仍是一如既往的不经逗呢。”
  这般言笑晏晏的宇文君,不禁晃花了珠瑾的眼,让她生出回溯从前的错觉。以至于,她;连埋藏最心底的话,都问出来了。
  “这三年,究竟发生了什么呢?”
  珠瑾的声音极小,似在喃喃自语,宇文君却听得一清二楚。他瞧着面前这个神情恍惚的女子,不禁深深看入她如烟如雾的眸子里。
  “开始吧。”
  在宇文君冷清的声音中,珠瑾回过神儿来,她自知失态,敛眸不语。
  这时,珠瑾听得宇文君的声音自她头顶传来,“朕若赢了,你要为朕办一件事儿。”
  珠瑾抬眸瞧着悄无声息走过来的宇文君,忙起了身,“不知皇上要奴婢办什么事儿?”
  宇文君用那双消瘦的手,按着珠瑾坐下,而后道,“待这盘棋终了,朕自会告诉你。”
  宇文君下棋多年,从未见过面前女子这样的下法,横冲直撞,伤敌一万自损八千。即便宇文君很快敛了漫不经心地态度,用心同珠瑾下,却也不过争了个和局。
  棋盘之上,双方皆余一炮一将,炮需隔山打,将出不得那方寸之地。再消磨下去,也无甚意义。
  这么多年来,宇文君在棋盘上始终难逢对手。唯一让他觉着酣畅淋漓的一回,便是三年前,与牧族汗王那一战。历时三个时辰,以他险胜而告终。
  宇文君转头瞧了瞧案上的更漏,巳时初刻。
  这盘棋不过下了短短半个时辰,便已出了结果。
  宇文君抬眸瞧着面前的女子,她面容沉静,无喜无悲。此刻,宇文君不禁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看错了,这样一个纤细淡漠的女子,怎能下得那般绝决惨烈的棋杀?
  “叶赫女使果然棋艺高超,朕也不得不甘拜下风。”
  珠瑾起身礼了一礼,“皇上承让了。此局虽和,若细究起来,却是奴婢输了。”
  宇文君不禁好奇的挑了挑眉,“哦?”     

  ☆、第五十六回 怦然,她的棋杀(下)

  “皇上对奴婢的棋招无甚了解,而奴婢却对皇上的招数了如指掌。 。。这般伤敌一万自损八千的下法,都未能赢过皇上,足见奴婢技不如人。”
  瞧着珠瑾恭谨的神色,宇文君不禁被逗笑了,“你这小女子都如此谦逊,若是这盘和局算朕赢,朕岂非连小女子的度量都没有?既是和棋,便再来一局,决胜负吧。”
  珠瑾复礼了一礼,道,“皇上,奴婢并不会下棋,唯恐扰了皇上的雅兴。方才的棋杀,是出其不意之招。用过一回后,被知晓了套路,便没用了。以皇上的棋艺,与奴婢过不了数十招便会大胜。”
  “你倒坦诚。私下对弈不过怡情养性,输赢倒也无妨。”
  见珠瑾不应,宇文君又道,“你若好生同朕再下一局,不论输赢,朕都答应你方才开出的彩头。如何?”
  珠瑾思量片刻,道,“奴婢遵旨。若是奴婢输了,奴婢也会遵照皇上开出的彩头。”
  珠瑾自知难以胜过宇文君,如此即便输了,她不欠他这个情。
  然而,如果此时的珠瑾知道,她的这次固执,竟造就了日后一连串悲剧。纵她再恩怨分明,也宁愿欠着宇文君,哪怕是,一生一世。
  珠瑾一改先前的杀伐决断、咄咄逼人,她小心谨慎,每走一步皆要思索良久。
  宇文君也不复方才的严阵以待,瞧着对面女子沉静的容颜,他只觉外面“噼噼啪啪”的雨声格外焦心。
  这局棋毫无悬念,宇文君取胜。出乎珠瑾意料的是,一来一回间两人竟过了百余招,她方才被将了军。
  “奴婢能在皇上手下过百招,已是侥幸。谢皇上留情。”
  宇文君瞧着棋盘上的局势,难以置信自己竟失误了数次,“朕没有让你,是让给了自己……”
  宇文君的声音极低,珠瑾并未听清,“皇上方才说什么?”
  “无事。”
  两人相对静默,外面滴滴答答的雨声交织着殿内沙沙的更漏声,一下又一下,似是落在珠瑾心上。
  “奴婢输了这盘棋局,不知皇上有何吩咐?”
  宇文君转眸瞧着珠瑾,道,“是不是朕开出什么条件,你都会去做?”
  珠瑾起身行了个跪拜礼,伏在地上,“皇上乃九五至尊,即便没有奴婢先前的承诺,也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宇文君喜怒难辨,他伸手抬起珠瑾的下巴,定定地瞧着她的眼睛,“如果,朕让你嫁给……”
  电闪雷鸣,惊雷滚滚。
  宇文君未说完的话,就这么消弭于风雨交加中。她以为是她未听清,可只有他知道,是自己根本没有说出口。
  “时候不早了,你先下去吧。朕要你做的事,到了时机,自会告诉你。”
  出了寝殿的门,珠瑾瞧着回廊外瓢泼似的大雨,不禁微眯双眼。她只觉自己的心如同风中的花草般,被摧折得七零八落。
  夜风将她的满头青丝与衣摆吹得烈烈飞舞,雨丝飘洒在她面颊上,透骨的凉。
  珠瑾扭头瞧着身后温暖明亮的宫殿,不禁暗忖:温暖过后,再回到原来的位置,便是冷彻入骨吗?
  那么,这样的温暖,她可还敢要?     

  ☆、第五十七回 贺礼,太后千秋(上)

  转眼已是夏去秋来,皇太后千秋寿诞近在眼前,各宫皆为此而忙碌。 。。
  珠瑾在宇文君身旁伺候,见着他批奏折时,眉头一日深锁过一日,她心中的担忧不禁随之与日递增。
  只是,他不说,她也难以知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
  一日,宇文君传召珠瑾过去。他见着她后,一言不发,只是静静地瞧着她。
  自打那日棋局过后,除了日常伺候,宇文君再也没有单独传召过珠瑾。此时大殿中,只有他们二人,在那高深莫测的目光下,珠瑾虽神色平静,心中却早已乱如麻。。heihei168
  宇文君那日消弭于雷声中的话,似是成了她心中的靥,挥之不去。让她忍不住日复一日,去思索,去探究。
  “是不是朕开出什么条件,你都会去做?”
  “如果,朕让你嫁给……”
  他未说完的话,究竟指的谁?
  珠瑾正自思绪万千之际,却听得上方传来宇文君的声音,“若朕让你在皇太后的千秋宴上,以舞贺寿,你可能做到?”
  这样的风头,珠瑾是不愿意出的。可这却是一个机会,一个将依勒佳从冷宫里救出来的绝好良机。
  珠瑾俯身礼了一礼,“奴婢遵旨。”
  “若是没有别的事,便退下吧。”
  珠瑾却并未离去,而是复礼了一礼,“皇上,奴婢有一事相求。”
  宇文君默然片刻,抿唇道,“说来听听。”
  珠瑾低眉敛眸,娓娓道来,“牧族虽擅长独舞,可皇太后千秋寿诞,独舞难免冷清些。奴婢入宫时所带的婢女依勒佳,她同系牧族出身,能歌善舞。若有她与奴婢共舞,定能为千秋寿诞增光添彩。”
  宇文君瞧着珠瑾沉静的神色,这些话,珠瑾若是说给那些没去过牧族之人听,他们定然会相信。可亲眼见过牧族独舞的他,一眼便识破了她的私心。
  “便依叶赫女使之意吧。七日,务必排练出能令朕满意的舞。”
  半个月后才是皇太后的千秋寿诞,七日便要出一套舞,想来宇文君是打着走两步棋的念头。若是她的舞不能让他满意,或许他会换别人为皇太后贺寿。
  无论如何,她都要全力以赴。
  依勒佳从冷宫被接到明宣殿,两人久别重逢,话了许久。
  当依勒佳知晓,珠瑾是以在皇太后千秋寿诞上跳舞为由,将她接出冷宫的时候。她动容的同时,也不禁担忧。
  “姑……女使,您应当晓得的,奴婢并不善舞。以女使的舞艺在皇太后千秋寿诞上独舞,定是不必担忧,若同奴婢合舞,反倒连累了女使。”
  珠瑾颦眉道,“依勒佳,你这是什么话?等了这么久,终于有将你从冷宫救出来的机会,我们不试试怎么知道做不到?”
  依勒佳见珠瑾态度坚定,不忍让她失望,便道,“女使放心,奴婢定当全力以赴。”
  事情并未如珠瑾所预料的那般顺利,依勒佳身为奴婢,又常年在珠瑾伺候。
  珠瑾不喜热闹,依勒佳自从进了叶赫府,便再没参加过牧族一年一度的篝火晚宴。
  这么多年来,依勒佳根本没有机会练习舞艺。即便牧族女子皆能歌善舞,依勒佳也是天赋难补疏殆之缺。     

  ☆、第五十八回 贺礼,太后千秋(下)

  三日转瞬即逝,依勒佳急得焦头烂额,珠瑾则是镇定自若,反思这几日来的种种。! 。。
  冷宫数月,依勒佳过得苦不堪言,若是可以,她希望再也不要回去了。
  从前在珠瑾身旁伺候,依勒佳虽是为奴为婢,珠瑾却待她极宽厚。重活累活多让府中的粗使丫鬟做,她平日里不过端茶倒水,伺候珠瑾梳洗更衣。
  而在冷宫中,那些个疯疯傻傻的后妃已是闹得她筋疲力尽,莫说每日还要为她们烧饭洗衣。伺候一人尚且还好,可冷宫里却住着数十名主子。
  沉默良久的珠瑾,蓦然开口,“依勒佳,我想到了一个值得一试的方法。”
  “女使,不知是何办法?”
  珠瑾勾唇一笑,“依勒佳,你可还记得姑姑曾跳过的鼓舞?”
  依勒佳不禁眼前一亮,若是为鼓舞伴奏,十日之期,她还是能够胜任的。只是如此,是不是太为难珠瑾了?
  鼓舞的主舞人需要极高的技艺,否则怕是难以胜任。这些年来,依勒佳贴身伺候珠瑾,只见过她跳几次舞,而她所跳过的也皆是寻常的牧族舞蹈。
  “牧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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