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鬼的学徒-第1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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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东西一旦失去就是永远的遗憾。
奥迦招手叫来一名士兵让他安排营帐，爱丽丝，安琪儿等人也疲乏了。索性格鲁特家的营帐很充足，士兵给他们安排了数顶连在一块的小营帐。
将他们安排妥当后奥迦才带着罗绝去找巴贝利，看得出来奥迦和罗绝很谈得来。
“巴克莱，帝奇，到我的营帐里喝杯酒吧”，
见巴克莱和帝奇要走，罗杰挽留道。
巴克莱笑道：“好呀，我刚好有东西下酒”，
帝奇犹豫了一会儿终是没有拒绝他。
罗杰的营帐不大，但容下三个人还是绰绰有余。但里面除了毯子什么也没有，他又去外面找士兵要了一张桌子和几壶烈酒。
本以为巴克莱会拿出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下酒。但出乎意料他只是取了一包花生米，没有预料中的虫子之类，帝奇还是喜欢吃一些奇怪的东西，蛇，青蛙，蜈蚣。。。。。，但有巴克莱在时他不再吃虫子。
作为一名虫师，巴克莱从不见虫类当食物。
“帝奇，巴克莱，你们从什么时候起跟着他的？”，罗杰替他们将酒斟上。
巴克莱想了想道：“其实也没多久，坎丁的审判前三天，那个时候老子刚成为三魁联赛的冠军不久，本想加入骑士团，实在不济进入十字军也行，谁知他们都不要我，甚至连他妈商会也不要老子，我一气之下就去了沙恩加入了恶灵马戏团”，
“恶灵马戏团？”，
巴克莱点了点头，哈哈笑道：“你一定不知道马戏团是一个怎样的地方，马戏团的成员来自大陆的各个地方，有的来自教廷，有的来自沙恩，有的来自金戈一族，但他们有一个规矩，马戏团里绝对容不下两个相同职业的人”，
罗杰道：“听起来是个奇怪的规矩”，
巴克莱摇了摇头：“这只是他们的规则之一，马戏团里一切以实力说话，不论出身，不论职业，我就是因为这一点才加入的”，
“相比于教廷，这一点很开明？”，罗杰道。
巴克莱托着下巴道：“那个地方很开明，简直太开明了，实力强的人能得到一切，实力差的人就受到欺负，除了几条底线，不准杀自己的成员，不准**，不准让成员丧失行动能力，其他的都可以”，
他拉起袖子露出手腕上的几个针孔道：“马戏团里有个叫贝克斯的混蛋，我以新人的身份进入的时候他欺负我最多，这就是他留下的”，
他手腕上的针孔密密麻麻多达近百个，一眼看去殊为可怕。
呵，贝克斯，罗杰还记得那个青年，当初在科洛嘉岛上自己可也在他手上吃了不少苦头。
“除了那个混蛋外马戏团还有不少可怕的家伙，但喜欢折磨人的就他一个，其他人或多或少抱有自己的理想，比如一个叫蝎的，除了马戏团的任务外她只想除掉十字军，遇到其他敌人，只要不是穷凶极恶的她都不会下狠手”，
“后来有一天，你老爹突然来到马戏团，他来的时候向来托大的马戏团不知为什么，突然如临大敌，马戏团中超过半数的人都警惕起来，其余人不少摩拳擦掌，那个时候我才知道虽然你老爹在大陆上没什么名声，但在马戏团里可是声名赫赫，什么‘马戏团史上最强成员’，‘超级天才’，‘曾经最有希望成为领袖的男人’。。。。。，他有一大堆乱七八糟的称号”，
“那天他先是二话不说把贝克斯那个混蛋教训了一顿”，想到那天的场景贝克斯忍不住笑出声来，道：“那简直是我加入马戏团以来最开心的一天，向来喜欢折磨人的贝克斯居然被人打得像条狗一样，连还手之力也没有，马戏团的其他人有的想动手，但你老爹取出两具傀儡的时候一个个都哑巴了”，
他看着罗杰道：“我保证，你做梦都想不到那是什么样的傀儡，无论是什么人见到那样的傀儡都绝不敢再动手，就算是教皇也绝对要考虑再三”，
向来平静的罗杰倒被他这句话勾起了好奇心，问道：“那是怎样的傀儡？”，
巴克莱却卖了关子嘿嘿笑道：“以后你会知道的，其实那天你老爹之所以教训贝克斯也是因为你，贝克斯在科洛嘉岛折磨过你的事不知怎么被他知道了，不过他也给马戏团留了面子，没把贝克斯废了”，
“他教训完贝克斯后本想立刻走的，但忽然看见了我，他一眼就看出我天资不凡，非要收我当徒弟，我只好。。。。。；
“呵，是谁死皮赖脸想做人家徒弟”，一直闷闷喝酒的帝奇忽然拆台。
巴克莱老脸顿时一红。
“恩？啊？难道是我记错了吗？哈哈。。。。”，
。。。。。。（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五章百里之约
喝完酒罗杰将桌子收拾干净，然后躺在毛毯上细细思索着。
很多事情巴克莱也不了解，譬如那个可怕的红衣傀儡师鸢，他对这个人毫不知情。
黑暗深渊他也没有去过，那里有什么生物，有哪些高人他也毫无所知，这些都要他自己去了解。
自己的处境也没有好转多少，虽然短暂的告别了逃亡的生活，但他的敌人并没有减少，徒利家和教廷这样的庞然大物还屹立着，看似风雨飘摇，但还没有什么力量能让他们倾塌，葬教和十字军也有死灰复燃的迹象。
而事实上他所面临的问题远不止这些，就算教廷和他的所有敌人都消失了，他也回不到从前的生活，傀儡师的身份注定他无法被这片土地接纳，要么成为恐惧的代名词，奴役这片大陆，要么像从前一样隐藏自己的身份，或者进入黑暗深渊，走上截然不同的道路。
很显然，无论那条路对他来说都不容易。
他在思考中朦朦胧胧睡去。
清晨时阳光明媚，一个窈窕的身影站在他的营帐门口，清脆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
“大叔，你在吗？”，
由于营帐是布门，门外的人只能叫他的名字。
罗杰睁开眼，坎丁城的审判后他的睡眠就很警醒，微小的动作也会让他警醒，他坐起身看见营帐门口的身影。
他起身拉开门，门外的少女没料到他突然出现，后退一步拍了拍胸脯。
“吓到你了吗？亚蕾”。
罗杰看着门口完全变了一个模样的女孩。
她换下了银色的铠甲。身上套着黑裙子。裙带束在后头，头上丝网洁白，一副大户人家小姐的风范。
她笑道：“没有，大叔，看到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在生命禁区和罗杰一起度过的那段日子是她这一生中最奇特的经历，和他出生入死，亲眼见证他的“死亡”。又看着他复活，接受那场可怕的审判，每次想到他抱着那个女孩哭泣的样子她就觉得心痛。
罗杰笑了笑，想要说什么却没说出口。
再次面对这个单纯的女孩已经只有相顾无言。
但亚蕾却没有想这么多，背着手笑道：“大叔，我带你骑马去”，
“骑马？”，
罗杰还没来得及拒绝她便拉起他的手。
两人的营帐相距不过百步之地，在她的营帐前有两匹小马驹，一匹红色。一匹黑色，亚蕾牵过那匹黑色的马把缰绳交给他。
“你的白色小马驹呢？”。罗杰摸了摸小红马的毛发问道。
他还记得那匹她一直舍不得骑的小马驹。
亚蕾指着东面笑道：“在马棚里，师父帮我养着呢，等它长大一点才能成为我的坐骑，在那之前就让它有尊严的活着吧”，
罗杰忍俊不禁，他踩着马镫上马，亚蕾与他并肩而行。
他们都没有鞭打小马驹，只是任它们到处溜达，亚蕾道：“我小的时候父亲总把我当男孩子养，逼我练习剑术，骑术，如果练得不好就会挨鞭子，我笨手笨脚的每次都会挨打”，
“家里无论上下都是这么过来的，所以也没有人安慰我，只有那匹白色的小马驹会在我挨打过后小跑过来蹭我，陪在我身边，那个时候我就觉得它可爱极了，发誓在它长大以前绝不骑它”，
罗杰笑道：“很有趣的故事”，
“大叔，这不是故事，是真的”，亚蕾道：“我把这个故事告诉别人的时候他们都觉得好笑，但如果这个世界上只有一匹马会认真听你说话，会陪你伤心的时候你一定会把它当做朋友的”，
她说的很认真。
罗杰没有嘲笑她，点头道：“虽然没有相同的经历，但能够理解”，
亚蕾笑了，从口袋里掏出一颗银色的纽扣递给他。
“大叔，这个给你”，
罗杰接过纽扣翻来覆去看了看，这只是平常的纽扣而已，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亚蕾笑道：“大叔，不管发生什么，一定不要丢掉它”，
“它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亚蕾笑道：“如果大叔不知道这颗纽扣的含义就问奥迦叔叔吧”，
她挥了挥手如风般而去。
她该不会是暗恋自己吧，罗杰虽然不自恋，但此时只能这么想，他将纽扣放入口袋骑着马返回自己的营帐，但途中经过一定白色的大营帐时恰好看见罗绝从营帐中走出。
一名身穿锦衣的男子亲自将他送出帐外，男子浑身带着一股阴冷的气质，想必就是赫赫有名的枭雄巴贝利了。
罗杰翻身下马，等那名男子走入营帐后他才牵马走来，看了看营地的士兵比昨天多了不少。
“罗杰”，
罗绝看着他，目光柔和。
罗杰道：“格鲁特家的兵马全部调回来了吗？”，
“已经调回三分之二的兵力，还有三千骑兵，五千步兵陈列在诺曼防线之外”，罗绝道。
然后便是一阵沉默，过了一会儿罗杰道：“有一个问题我昨天就想问你，但又害怕知道答案。。。。。”，
他低下头，手掌默默攥紧问道：“萝莉塔，她。。。还能复活吗？你曾经救过她一次。。。。。”，
他的声音有些颤抖，这个问题他一直想问而又不敢问，只因为眼前这个人已经是萝莉塔复活唯一的希望了，他期待他的答案是可以，但更害怕他告诉他令他绝望的答案。
萝莉塔已经离开他这么久，但他始终不敢接受那个答案。
看着他紧张的样子罗绝便知道萝莉塔在他心中占有何种地位，他柔声道：“我没有见过她的尸。。。身体，但罗杰，相信父亲能为你找回你珍贵的东西，既然是你所珍视的，就算与天争命父亲也帮你夺回来”，
罗杰抬起头看着他，这是他第一次听到自己父亲给他的承诺，曾经的怨恨，心中的矛盾在他的承诺下有了消融的迹象。
罗绝摸了摸他的头道：“神和魔都曾经存在过，生命的秘密曾经掌握在他们的手中，等完成格鲁特家的百里之约我就带你和安琪儿去黑暗深渊，你想要的会在那里得到答案”，（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六章引狼计
接下来的几天诺曼防线风云动荡，先是罗绝完成格鲁特家的百里之约，他没有动用一兵一卒，孤身进入塔楼与佛格交谈了一次，徒利家主动退兵，让出诺曼防线之后的徒利家百里之地。
没有人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但表面上看徒利家的处境却是堪忧，红衣傀儡师鸢又开启了一连串的屠杀，这个容易造成恐慌的消息实在是兜不住了，徒利家双面受敌，压力极大。
格鲁特家没有放过这个机会，大兵压境将徒利家打得节节败退，十天里又拓地近百里。
原本徒利家的塔楼，此时已成被格鲁特家占为己有，奥迦和罗杰站在塔楼顶部观看着远处的战局。
“小子，还是你老爹厉害啊，咱们打了十天拿下了九十三里地，你老爹和佛格那个老小子动了动嘴皮子徒利家就退了一百一十里，不知道他给佛格灌了什么迷魂药”，
他一只脚踩在窗台上，身子前倾。
罗杰道：“兵法的最上策是不战而屈人之兵，其次才是百战百胜”，
奥迦看了他一眼笑道：“呦，你也懂兵法战策？”，
罗杰道：“纸上谈兵，但据我看格鲁特家想要再进一步已经很难了，徒利家虽然节节败退，但军容齐整，并没有溃败的迹象”，
远处的战场上格鲁特家的黑甲骑兵一如既往气势如虹向徒利家发起冲锋，徒利家专注防御，但在老剥皮手的指挥下毫不溃乱。再退两里就是老剥皮手与准备好的绊马栏。退到那里格鲁特家的骑兵就难以向前了。
他的看法与奥迦一致。很快格鲁特家的骑兵就不再追击，目送徒利家的白甲骑兵龟缩在腹地。
奥迦笑道：“你们父子都不简单，不如以后就留在格鲁特家吧，罗绝先生做军师，你娶了亚蕾小姐安心做格鲁特家的女婿，就算教廷要找你的麻烦也得过格鲁特这关，不比你们颠沛流离好得多？”，
罗杰婉言笑道：“富贵权势虽好。也要有那个命去享受，他再厉害，一旦留在这里造成十面围攻之势也无法力挽狂澜，亚蕾小姐天真单纯，要是嫁给我这种一肚子坏水的人也算命苦了”，
奥迦不禁哈哈大笑。
罗杰道：“奥迦前辈，在格鲁特家纽扣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吗？”，“纽扣？”，奥迦先是不明白，随即恍然大悟。笑道：“是亚蕾小姐送你纽扣了吧”，
他爽朗的笑道：“那是列斯特那个乡巴佬发明的。十年前他和他的弟弟一起被巴贝利看中参军，在那之前他们兄弟两是暴风城有名的裁缝，他参军的第二年哥哥在一次战役中死了”，
他敛起笑容道：“死的很惨，被老剥皮手剥了皮吊在塔楼上，他很长一段时间都陷入低谷，不说话，不与人交谈，只知道像行尸走肉一样执行军令，直到两个月后格鲁特家再次发动大军打退徒利家才夺回他哥哥的尸体”，
“在处理他哥哥的尸体时他发现在尸体胸前的纽扣上刻着他的名字，他摘下纽扣抱着尸体痛哭一场才走出阴影，从那以后只要有士兵失去亲人他就送给那名士兵一枚纽扣，原本这没有什么特殊的意义，但时间长了就被赋予一层含义”，
“忘掉曾经，走出阴影，这就是后来的意义”，
“原来是这个含义。。。。”，罗杰摸了摸口袋里的纽扣，揉了揉鼻子，还以为她想传递其他的意思呢。。。。。
虽然两人的感情很纯洁，但被女孩子暗恋总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
见他脸上略有失望之色，奥迦笑道：“但既然是亚蕾小姐送你的，有没有其他意思我就不清楚了”，
“我们都是正经人，应该没有其他意思了”，
。。。。。。
战场上瞬息万变，格鲁特家将徒利家打得落花流水，徒利家倒还承受得住，稳步后退，但教廷却受不了了。
徒利家和格鲁特家都是没有造反之名但有造反之实，因为他们彼此相互牵制所以教廷一直放任他们内斗，但如果让格鲁特家吞掉徒利家那这个庞然大物就有了足以与教廷分庭抗礼的实力，因此得知徒利家接连被打退三百里后教廷终于坐不住了，抽调刚稳住沙恩局势的骑士团驰援诺曼防线。
本就在圣火龙骑军也正式进驻徒利家的营地，虽然没有任何声名，战书，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接下来格鲁特家再进攻徒利家时将少不得要面对骑士团和圣火龙骑军了。
而格鲁特家营地之后的平原上有三个人已经踏上了远行的路。
罗杰背着容器回头看了一眼，格鲁特家连在一块的营帐渐渐变小，身旁的安琪儿骑着无头地狱马咯咯笑着，爱丽丝。
他看了一眼爱丽丝，她还是那么清冷，但决定的事却无法更改，这一次他们将前往神秘的黑暗深渊，原本罗绝只打算带上罗杰和安琪儿，但爱丽丝始终跟着，谁也甩不掉她，她冷着脸的时候连罗杰也有些害怕，索性就连她一起捎上了。
杰索斯等人则暂且留在格鲁特家，有格鲁特家的军队保护就算骑士团和龙骑军也不敢轻易拿人。
最可怜的要数巴克莱了，这个倒霉徒弟根本不在罗绝的安排之列。
罗杰收回目光上前两步道：“这是你的安排吗？让徒利家故意退兵却得到教廷的援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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