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重幻-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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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怎么看，胡寒珊都会拉着两个铁杆一起前进，多半会再次尝试她的填鸭教育，愣是让不明所以，不知真相的王佳佳和婉清，走上不用筑基丹就筑基的道路。
考虑到王佳佳的年幼，以及和萧雨涵的关系，提前让萧雨涵知道，更有利于让萧雨涵不要把王佳佳带上歪路。
萧雨涵会不会泄密？
几乎在保m山待了一辈子的萧雨涵，元婴大能们早已看的清清楚楚，有王佳佳在，萧雨涵就绝对不会泄密。
萧雨涵扔了一个储物袋给胡寒珊：“这是你定做的法剑。”
胡寒珊接过：“谢萧真人。”
萧雨涵挥手，淡然的下了主峰。
“好吧，到了最后的秘密了。”胡寒珊淡定的看着主峰上留着的十个人。
“我是真没想到，你竟然了解的这么多。”何掌门有些欣慰，就算不是万二天，至少流霞派后继有人。
第48章 最大的秘密
在流霞派的主峰之上； 眺望四周； 重重的白云缝隙之中，隐约能看见其他诸峰的房舍。
“最后的秘密啊。”何掌门从云雾中收回鱼竿，随意的在地上一戳； 转身正面对着胡寒珊。
“说说看。”
五个元婴大能，五个金丹真人； 默默的盯着胡寒珊，眼神中无悲无喜。
“淘汰。修真界最大的秘密； 就是淘汰。”胡寒珊的声音中同样平静无比； 既不激动，也不愤怒。
“那些没有通过自我突破晋升的人，不论是筑基； 还是金丹； 都是被注定了的淘汰者。”
天地之间有灵气，人得之； 能延年益寿； 上天入地，移山倒海；鸟兽得之，能脱胎换骨，口吐烈焰，背生双翅；草木得之； 能产异香，结奇果，人兽食之； 百病皆除。
灵气如此的神奇，谁不想要？
修真者每日吐纳呼吸灵气，唯恐不足，又有谁嫌少？
可这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灵气，又是从哪里来的？会不会就像山上的大树一样，看似无边无际，砍着砍着，终有穷尽？
数万年前，某山灵气逼人，无数人兽在山中休养生息，某一日，数个化神大能到此相斗，不过数月，山中灵气耗尽，再无灵气。
为何？
不过是数个化神大能每次一呼一吸，每一道法术，每一个行动，都要消耗灵气无数，山中灵气有限，终于被消耗殆尽。
大能一个呼吸吐纳，数百万块灵石成为粉末，真不是瞎扯。
数十万年前，天下到处都是灵气逼人，奇人异兽无数，准圣遍地走，金丹不如狗；十数万年前，圣人绝迹；数万年前，化神已经是顶尖战力。
原因只有一个，没有足够的灵气可以支撑产生新的，更高级的大能。
保m山灵脉，只是中等灵脉，顶多可以供一两个化神，若是再多，只怕不用千年，灵气就会被尽数耗尽。
无数的修真界智者，意识到了能源危机。
要是灵气耗尽，世界将会怎么样？
自然是修真者不断地衰弱，逐步淘汰，最后成为彻底的没有灵气没有法术的时代。
“在灵气耗尽以前，必须找到生成灵气的办法！”无数的修真界智者下定决心。
可是，说易行难。
决心是不是坚定，和能不能达成目的，从来没有必然的联系。
数万年过去，一点增加灵气的办法都没有找到，甚至根本没有搞明白灵气是怎么产生的。
如同科技文明的人类，不明白生命和宇宙是如何产生的，修真文明的人类，同样搞不明白灵气是什么。
“我们或许永远不会明白，灵气是什么。”有智者长叹。
“那就找个取代它的！”
又是无数的智者耗白了头发。
“没有任何取代的东西！”
“那就只有一个办法了。”智者们长叹。
不能开源，只能节流。
怎么节流？控制修真者的数量，不论是大能的数量，还是所有修真者的总数。
人数少了，呼吸的灵气少了，就能拖延灵气末日的到来，以拖待变，以拖待救。
指不定再过个十数万年，灵气的奥秘被揭开，灵气就和地里的庄稼一样，想种多少种多少呢？或者干脆灵气莫名其妙的就又多了起来呢？
整个修真界的大能们，一致决定限制修真者人数，减少灵气消耗，拯救修真界的未来。
但是要怎么限制呢？凭什么你能修真，我不能修真？灵气又不是你家的，凭毛我不能吸？
“没有条件，那就创造条件，没有困难，那就制造困难！”大佬们冷笑。
于是，五行灵根，五行灵气，嗑药流，乃至那些和修真有关的话本，都纷纷出炉。
“真的吃了这颗丹药，就能筑基？”总有人将信将疑。
“吃了筑基丹，没有任何心魔劫考核，随便到筑基！要是不灵，回来砍我。”卖药的人斩钉截铁。
数年之内，筑基丹等提升境界的特效丹药风靡修真界。
数百年后，几乎所有修真者都忘了还有心魔流心境流等等修真的方法。
“你傻啊，只要吃药就能提升，还要花那么多的时间磨炼心性，冒这么大的风险度心魔劫？”
千年后，以一己之力晋级，再也不复存在。好逸恶劳，走捷径，是生命的天性，由此导致了无数文明的毁灭，也推动了无数科技的前进。
既然筑基丹确实能提升境界，既然只要一直嗑药，就能直到化神，乃至更高，为什么这些修真界的大能，认为可以用提倡嗑药流，限制修真者的人数呢？
原因在于，灵药是有数量的，灵药是会产生利益的。
筑基丹的数量，决定了筑基的人数，同时，筑基丹的稀缺，又造成了价格的飙升，拥有筑基丹的人大肆的囤货居奇，推高筑基丹的价格，进一步限制了筑基的人数。
整个修真界的大佬们联合起来，轻易的用灵药提升境界的方式，轻易的控制了修真者的人数。
仅仅这筑基丹一关卡，就淘汰了绝大部分的修真者。
更残酷的是，金丹提升到元婴这一关，整个修真界其实是没有晋级特效药的。
所有传说中的晋级特效药，全部是假的。
为了控制灵气的减少，而忽悠出来的药物提升，又怎么可能建立一条不断嗑药，就能到达终点的道路？
所有嗑药提升的人，都会被死死卡死在金丹上。
当年胡寒珊第一次和周长老产生分歧，胡寒珊认为可以用现代文明的教育模式，大规模的复制知识，提升门派修真者人数，轻易达到数万筑基，数万金丹，周长老在恼怒的背后，只有苦笑。
真以为修真者都是傻瓜，只会放羊式教育，想不出精英小班了？
只是故意的克制罢了。
不仅仅筑基丹，五行灵根，五行灵气，仙门招收弟子，秘境，都在各个阶段，有计划的高效的淘汰和限制修真者的人数。
灵气有限，只能保证有限的人使用，其他人就别来凑热闹了，但是，又劝不住，只好设定了条件，不能满足条件，连灵根都没有，还修什么真呢？
如此数万年，这修真的真正秘密，就只有最高层的人知晓了。
修真界的所有大佬联合发布声明，任何人不得向没有自我突破的人提到任何的修真界的秘密，所有敢于泄密的，不论是谁，不论任何理由，不论有多少人，有一杀一，有万杀万。
数万年来，时常有人泄密，不乏一些大能，其结果无非是血雨腥风，任何知情者，有可能知情者，被屠戮一空。
万年前，有某个化神大能泄密，结果所属门派被诛灭，所有与该门派有交情，可能知道秘密的人，全部被杀，死亡总人数超过万人，以至数百万里之内，不存在修真者。
既然灵气有限，不惜一切代价的控制修真者，那为什么知道内*幕的各门各派大佬，又要招收这么多弟子呢？仅仅是父传子，师传徒，一人传一个，不是最好的节约灵气吗？
如同科技文明，既然核武器可以轻易摧毁航母舰队，摧毁所有步兵集团，为什么还要建造航母，建立步兵，制造枪支呢？
无非是仅仅有核武器，不能解决很多细节的问题。
控制修真者的数量，很快爆发了新的问题。
那就是资质和传承。
灵根是修真的先决条件，有了灵根天赋，可以更好地感应和吸收灵气，踏上修真的大道，可是，有灵根就能走到修真的终点吗？
未必。
有天赋，并不代表就会成材。
假如我们把所有灵长目的动物看做一个整体，人类就是其中拥有学习天赋的人，任何一个人都比大猩猩和猴子聪明百倍，能够更快的学习知识，更好的领悟知识，更善于了解世界，掌握规律。
有了学习天赋的人类，就个个都是学霸，个个都走上了科学家的金光大道，成为牛顿爱因斯坦了？
显然不是。
有灵根的修真者，与那些拿着书本发呆的学子是一样的，不想读，没有兴趣，想要玩，就是读不懂，就是搞不明白，就是记不住。
唯一的区别，是修真者拿的是火球术秘籍，科技文明的学子，拿的是物理数学课本。
就算是大能的后代子孙，同样无法保证，个个都能走心魔流心境流的道路，甚至从比例上来说，后代无法走得更高的比例，远远超过继承大能的悟性和心境的比例。
这就尴尬了。
学习的进度，可不是能够用探测器忽悠的，这牵扯了太多的因素。
说不定化神大能的子女过了筑基，就再也无法寸进了，传承就此断绝。
修真的日常生活也是一个问题。
总不能一个化神大能，上午在灵药田里种田，中午炼药，下午炼气，晚上盖房子，半夜起来巡逻吧？
或许成材率，干杂活的，都能用修真大能们拼命生儿育女，以数量来弥补，另一点就更尴尬了。
要是两个大能开打，还在你一拳我一脚的僵持当中，或者互怼大招，两败俱伤，还没来得及说些场面话，两人的后代已经分出了胜负和生死，然后其中一个就冲过来玩二打一，或者暴打残血的大能了。
原因仅仅是两个大能其中一人的后代是金丹，而另一人的后代只是筑基。
这就输的太狗血了。
为了继续传承，为了维护道的不灭，即使知道修真的人数越少越好，大能们依然只能招收更多的弟子。
人少，实力低，会被其他势力吞并和消灭，还谈什么传承和未来？
只能增加人手，只能让这些人吃药，就算是饮鸩止渴，只顾眼下，也顾不得了。
一个谎言，要用无数个谎言去弥补。一个为了减少灵气支出，而撒的弥天大谎，经过数万年的不断地变化和修整，最后成了眼前的复杂无比，真假难辨，得失更是难以计算的结果。
“你猜的很对。”何掌门笑了，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省力。
“那么，你认为这个办法对不对？”
真相残忍，那些不能自我突破晋级的人，不论是筑基还是金丹，都是流霞派的弃子。
胡寒珊毫不犹豫：“当然对！其他人我又不认识，能不能走到修真的终点，有没有进入骗局，关我屁事。”
有这么多的破绽，却视而不见，乐呵呵的跳了进去，只因为很多人在走，只因为这是条近路，然后被坑了，怪谁？
胡寒珊才懒得去管那些单纯的人呢，修真太危险，还是回火星吧。
几个元婴长老互相看了一眼，就知道这个胡寒珊三观不正，这种损人利己的事情，一点挣扎和抗拒都没有。
“欢迎你加入我们，”何掌门又一次说道，“我们代表了流霞派的真正的未来。”
胡寒珊从几人的脸上一一掠过。
何掌门，周长老，吴长老，李长老，长孙长老；守中真人，谷神真人，希夷真人，去泰真人，伐骄真人。
这10人，才是真正的流霞派弟子。
“怪不得。”胡寒珊明白了，一直走在作死的大路上，却被百般纵容，原来还有这一层原因。
“是啊，要不是本门断层，你这么作死，我早一掌拍死你了。”何掌门苦笑。
能够用自己的力量，突破晋级的，竟然没有一个筑基。
众人看着胡寒珊，等待着胡寒珊最后的表态。
什么表态？
当然是手握拳头，目光坚定的道：“灵珊知道了！灵珊一定会为了流霞派，为了修真界的延续，奉献自己的血和泪！”
倒不是众人看多了话本，几乎所有人知道了世界的真相，都会深深感受到肩膀上的重担，以及与众不同，万一挑一，俯视众生而产生的万丈豪情，然后不由自主的说出类似的话语。
何掌门，周长老，守中真人，第一次知道世界的真相的时候，都如此中二的表态过。
可是，胡寒珊沉默不语，仿佛心中有要事纠缠。
“你已经看穿了最重要的秘密，还有什么纠结？”周长老惊讶。
胡寒珊欲言又止。
“难道是万二天？”这个可能性微乎其微，只是死马当活马医而已，无需挂怀，流霞派还不至于为了万分之二的可能，压垮唯一的筑基期自己人。
胡寒珊摇头。
“难道是和玉皇派的纠葛？”这也不用在乎，现在已经是自己人，和这个身份相比，那个潘什么的小子算个p，玉皇派绝对不会为此纠结的，从广义上来说，胡寒珊和玉皇派潘长老也是自己人，而那个潘什么，才是外人。
胡寒珊继续摇头。
“难道是担忧王佳佳和婉清？”这也不用担心，你爱怎么教就这么教，只要不说出去这个秘密，她们两个要是能靠自己的力量晋级，高兴还来不及呢。
这么多金丹和元婴，却没有培养出一个筑基，就知道想要靠自己筑基，是多么的艰难。
长期封锁消息，故意引导修真者以为筑基丹是唯一道路的副作用，就是想要让人不服用筑基丹而筑基，是多么的艰难。
再怎么是熟悉的人，再怎么是授业恩师，再怎么威逼利诱教导，一旦建议弟子不要服用筑基丹，尝试用个人力量筑基，立即就会被理解为想扼杀弟子的前程。
历年来，流霞派终点培养，暗示明示要靠自己的力量筑基的，要么是心生憎恨和猜疑，轻易的倒在了心魔劫上，要么就是明里答应，暗里悄悄的服用了筑基丹。
只要胡寒珊能拳打脚踢，让王佳佳和婉清度心魔劫，流霞派只会高兴无比。
胡寒珊继续摇头。
“左也不是，右也不是，你究竟又想到了什么？”周长老不敢大意，认真的询问。
胡寒珊看着周围的人，眼神中又是仓皇，又是紧张，还有一丝丝的伤感。
众人屏息以待，一定是个大问题。
“我刚入伙，有红包吗？”胡寒珊小心的问道，见众人毫无表情，立刻愤怒了，用力的挥着手里的储物袋。
“瞧，萧真人随手给了个红包，你们不会比萧真人还不如吧。”
主峰上青色光芒闪耀，斜斜的冲上云天，飞出数十里，又陡然笔直折向，重重的撞向山峰。
青光过处，数棵树木折断，禽鸟惊飞，发出巨大的声响。
“有敌人？”有人惊讶的问道。
“不，是掌门在教训弟子而已。”眼神好的人微笑着。
青光尽头，胡寒珊挣扎着从地上爬起。
何掌门控制的精准，看似威力巨大，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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