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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5章

心猎王权-第10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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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三天。维克托里尔要塞的大神殿祭司们合力,至少可以使用出一个祈愿术,或者类似的神术,只要他们活下来一半……”

“爆炸之后,他们有时间活下来?”

“这种药剂并非完全无敌,剧烈的爆炸是需要条件的,爆炸之后会烧尽周遭附近的空气。让原地的人窒息,但是这个时候如果再投掷第二枚,造成的爆发就会非常小。必须要等待一段时间之后才能造成第二次同样威力的效果。”**师解释道:“但是对于能力不错的牧师,他们身上加持的法术,会让他们逃脱出去,只要一个适应环境的神术,他们就可以保持至少八成以上的战斗力,尤其是神术能力。”

“但是城市里的人,即使不被炸死。也会被烧死吧?”国王轻笑了一声:“这样就够了。”

“仅仅只是滥杀并没有意义,那些高等的牧师才是对我们造成危险的存在。”

“是的,我知道。”国王大笑:

“杀人从来都不是目的。目的是为了让更多的人知道这个结果。震撼于这个结果。所以一定要保证维克托里尔要塞被彻底的毁掉,而且是华丽的毁掉,而还有什么能够比在一瞬间就将之焚烧殆尽更加令人震撼的?高等牧师固然很可怕,要找到他们却很容易。几十个人。用来对抗一个人,或者会让他穷于应付,但是用来对抗一个国家,就要差的太多了。”

他举手挥了挥,当作是告别,便就此消失在大厅之中,只留下**师面沉似水,原地思索。

建筑在斯坦德里亚中央广场的空间法阵代价不菲。仅仅秘银之类的魔法材料就已经价值至少百万金币,但它的功用却称得起物有所值。不仅仅只是将图米尼斯的罗曼蒂城外,与帝国中央的斯坦德里亚连接在一起,而且也让整个城市化成了一座所有的地点都可以联通的巨大楼阁。刹那之间,年轻的国王已经进入到城堡最深处,一座并不宽阔却极致精美的小厅间。

房间之中陈设精致桥面,却并不繁复,唯有中心一座巨大的雅曼竖琴占据了不小的空间,此刻,一个少女的身影正端坐在前方,轻轻捻动琴弦。发出叮咚的鸣响……

雅曼竖琴是所有乐器中最为巨大的一种,七十六根基础琴弦和一把巨大的心形琴弓制作繁复,因此除了上阶的贵族家庭,也只有少数琴师家庭会花重金购买习练,眼前这一座琴声悠扬悦耳,显然是巧匠精心雕琢而成,只是抚琴者的手法却极不熟练,时断时续,时有错误。

但皇帝却静静地站在原地,仿佛害怕打扰了这琴声一般,直到琴弦一震,他才轻声拍掌。

“我听说,您……命令他们杀了所有的帝国贵族?”

“不是全部的,只是跟皇室有关的那些罢了。而且四代以上的,都不过是判处劳役而已。”

可是,帝国统治千年,血统根深蒂固,每一个大城中,都多少有些跟皇帝沾亲带故的贵族,大量原本没有什么血脉联系的家伙也喜欢假造一份传承,而且以此为荣——这就是那数千名被绞杀的贵族的

但那些被判处所谓苦役的人也不见得就能够逃得性命……苦役的场地一般都是那些人迹罕至的深山矿脉,各种疫病流行却根本没有牧师,粗制滥造的矿坑地塌方时有发生,而且其中的劳役极重,即使是最强壮的人熬上三五年便会油尽灯枯,这些平时娇生惯养的贵族们恐怕连三五天都熬不住就会死在那里,相对起来其实绞刑反而还要更加痛快一点。

“他们只是些普通的贵族,不至于就……”

“不至于?”国王微微一笑,轻声打断她:“任何一丝皇帝的血脉,都可能被有心人拿出来加以利用,所以,必须要让整个帝国知道,所有与皇帝有关的人,生物,甚至是鬼魂,都已经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了,否则,我们占领的地方总会有人打着他们的旗号来做出一些事情,而那些帝国的平民一旦受到蛊惑,死去的就不只是这几百几千人了……国家会失去无数农夫,匠人,商人,而且大多都是年轻和壮年的人,而我的士兵也会平白的损失。为了这几千人,而损失几万,几十万人,这种事情我是不会干的。”

“可是也不一定非要杀死他们啊?”

“是的,他们罪不至死,甚至可能很无辜,可是他们还是必须要死。按照爱德华曾经说过的话……呵呵呵,这个世界上,就没有无辜的贵族。”国王微一摇头:“想想看,贵族,他们所吃的,穿的,使用的,役使的,都是从哪里来的?他们自己对于国家没有多少实际性的贡献,可是却远比普通人享受到了无数的好东西,他们从生到死,都在奴役他人而不耗费任何代价,只因为他们有一个贵族的身份。你觉得,这公平吗?”

“但是贵族们是指引和保护平民的……”女孩犹豫地说道。

“是的,保护平民,指引平民,这就是他们的责任,而与之相应的,就是平民需要供给他们一切的责任,所以当帝国的领土丢失了,那么最应该负起责任的,就是这些帝国的贵族……他们的一切都是平民给的,能用来切实的负责的,也唯有这条命了,不是吗?

女孩再一次的愣住了。

第一千一百二十一章

“陛下,他们只是些普通的贵族,不应该就……”

“不应该?”

国王微笑着说道:

“任何一丝皇帝的血脉,都可能被有心人拿出来加以利用,所以,必须要让整个帝国知道,所有与皇帝有关的人,生物,甚至是鬼魂,都不应该存在于这个世界上。否则,我们占领的地方总会有人打着他们的旗号来蛊惑帝国的平民,而一旦这种蛊惑成功,死去的就不只是这几百几千人……国家会失去无数农夫,匠人,商人,而且大多都是年轻和壮年的人,而我的士兵也会平白的损失。为了这几千人,而损失几万,几十万人,这种事情我是不会干的。”

“可是……也不一定非要杀死他们啊?”

“是的,他们罪不至死,甚至可能很无辜,可是他们还是必须要死。按照爱德华曾经说过的话……呵呵呵,这个世界上,就没有无辜的贵族。”

国王微一摇头,轻声笑了起来,他拉着女孩离开竖琴,来到一张长椅旁坐下:

“想想看,贵族,他们所吃的,穿的,使用的,役使的,都是从哪里来的?他们自己对于国家没有多少实际性的贡献,可是却远比普通人享受到了无数的好东西,他们从生到死,都在奴役他人而不耗费任何代价,只因为他们有一个贵族的身份。你觉得,这公平吗?”

“但是贵族们是指引和保护平民的……”女孩犹豫地说道。

“是啊,保护平民,指引平民。这就是他们的责任,而与之相应的。就是平民需要供给他们的权力,他们可以坐享其成。鲜衣怒马,醇酒美人……可是权力和责任,总是相对的,没有无责的之权,也不应该有无权之责。所以当帝国的领土丢失,最应该负起责任的,就是这些帝国的贵族……而他们的一切都是平民给的,能用来切实的负责的,也唯有这条命了。不是吗?

女孩沉默。

她不知道这是不是正确的,但她知道,国王说的这些话,都是那个人说过的——那些理由,故事,或者理论什么的,总是听起来有些古怪,却又让人无法反驳。

国王同样沉默着,只是看着她娴静的侧脸。仿佛那是世间最为完美的事物。

时间就这样慢慢流逝。

直到少女终于惊觉,向国王歉然低头:“对不起,陛下,我……我错了。”

“善良并不是错误。我会给他们符合身份的安葬仪式的。”年轻的国王微笑道:“那么,我们是不是可以不再考虑这些扫兴的事情?我好像已经饿坏了,我的女仆长大人。我们可以开始午餐了吗?”

午餐很丰盛,烤制的小羊排和小豆蔻香葱酱汁。豌豆与芜菁混合的烤菊芋,水果酒和葡萄酒。但是国王陛下却不免愁眉苦脸……所有的东西都只有小小的一盘,虽然花样繁多,但对于一个成年男子来说,这不过是刚刚好的一餐而已。

“吃得太多对身体无益,我想,您应该已经对这种提醒厌倦了,不是吗?”

对于女孩的提醒,年轻的国王只能够苦笑,而这一餐也很快就结束了,下午的时间,国王必须处理公务,呆在卧室里是‘不合礼仪’的,所以就算想尽了办法在房间里又磨蹭了一会儿,他还是只能离开。

这种拙劣的游戏,你到底想要玩到几时?

长长的走廊深幽而沉寂,只有国王的脚步声慢慢回荡,这位王者并不喜欢任何人随侍左右的习惯早已经人尽皆知……但是此刻,却有一个声音,从寂静中响起:

带着讽刺。

“比她优秀的雌应该还有很多,以你的能力也不难得到,为什么还要一直留着她,你不是早就已经知道她是托马斯派遣在你身边的间谍了吗?她现在不过是走投无路才留在你这里而已,而且,她想要找的可不是你,而是那个爱德华,把这样的一个家伙留下来,能得到什么?满足的感觉?证明你拥有那种叫‘魅力’的东西?”

“人类的情感是很奇怪的东西……其实我自己可能也不是很明白,不过她要找爱德华,只是为了仇恨,这毫无意义,而且只会让她平白去死……”国王轻声道。

“所以呢?你不过是想要和她交配而已,却忍耐了一年多都没有表达出来,你到底是在追求什么……算了,我没有兴趣去了解你们的想法,先处理那些新的资源吧。”声音有些不快,而下一瞬,他就和国王的身影一起,消失在一片细微的空间波纹里。

长长的走廊被浓密的雾霭所覆盖,年轻的国王停下脚步,环首四顾。

这里,已经是另外的世界。

此刻,他站在一处断崖的边缘,看着远处的一切沉没在灰白的雾气中,那如海浪一般翻滚的雾霭浓厚深沉,其中却又有极为细微的流光闪动。但刹那间,云雾的海洋中便翻滚出一线大潮,向着两侧分开,露出其下青色的空间。

那是空旷的,无尽的黑暗,无远弗及,仿佛只是目光凝注其上,便会被那无比的深邃所吸纳进去,然而点点的星光就在这深邃中闪动,随着丝丝缕缕残云的消散而越发清晰)——

但那并非是什么星光。

每一个发出光芒的点,都是悬浮在黑暗中,超过一人高的巨大符文,,只是与普通的法阵完全不同,这些散碎的符文正在空中不断流转,按照各自的轨迹运动,轨迹的大小,方向,形状各不相同,各自缠绕,但是数以万计的符文运转之间却没有产生半点扰动,甚至绝不会互相碰上,游弋之间光辉熠熠,只要稍微看上一眼。就会令人迷醉,难以转开目光。

随着国王轻轻举起的手。空旷处出现了更多的光。

那是连接着星界光泽的银辉,他们仿佛火焰般燃烧扩展。成为镜一般的平面,映出其后的广场——无一例外地树立着无数的绞架,尸体仿佛怪异的果实般在风中轻晃。

接下来,晦暗的光团,就在那每一个绞架上升起,但很快滴,那些光团就开始摇动着,构造出生前的形态。

他们身穿的服饰已经破烂,但还可以勉强看出属于贵族的精致。只是与这些服饰一样,这些半透明的灵魂的面容与人相似而无限扭曲——深谙的纹理从他们的身体内部向外延伸,带着无法形容的力量,将他们拉扯进那些门扉,一个两个,一群两群……不过刹那,黑暗中已经聚集了不知道多少的鬼魂,灵魂化作的人形从呆滞到愤怒,虚空中开始充溢出丝丝缕缕的寒霜!

整个世界轰然作响。

那是鬼魂的尖叫。寂然无声,却足以撼动灵魂,成百上千的灵魂的嘶吼,仅仅汇聚于这个空间中唯一的生灵。

但国王仅仅只是一笑。

他的身体也在变化——光泽正在水波般漾过他的全身。而一片片光滑的甲片就从那波纹之后成型,只是那些甲片上却还有着点点的暗影——如果仔细观察就会发现,那些暗影是人的五官。眼耳口鼻俱全,只是双目紧闭。仿佛在休眠!

目光中,那深幽的黑暗里腾起的无数灵魂。正在轰然聚集!原本深邃通透的黑暗已经被灵魂的灰色冰寒侵染,变得污浊如油。而这污浊,却正在向着深渊的边境上飞速涌来!

年轻的国王轻轻吐息。

不过一息。

千百张幽灵的头颅,已经近在咫尺。

男人的,女人的,老人的,少年的,前赴后继地渗透在一处!半透明的眼睛之后还有眼睛,半透明的牙齿之后还有牙齿,层层堆叠,层层挤压……每一个头颅都在怒吼,每一张面孔都在啼哭,恍如无数的恶魔怪物般露出锋利的獠牙,要将眼前人类撕扯成为无数的碎片,吞噬殆尽!

但他们却无法寸进,那个人的身周,有着什么正在阻止他们的前进,仿佛一道无形而厚重的墙壁,将他们停留在距离那个人周遭的一尺之处,无论如何努力也只是徒然!

“安静!”

他说。

这一刻,他的气势变了。

不再喧嚣或者沉默,蓬勃或者冷静。喜怒哀乐,忧傲贪怖,属于人类的情绪似乎在一刹那间便完全从他的面容,从他的灵魂中消退……但在留下的空间里,填充上了令人无法直视的某种……

在这一刻,他已经不再是国王,不再是那个年轻人,甚至,不再是一个……人。

细微的阴影,在他的身体上流动。

那是覆盖他身体上的每一片甲片上面,每一张脸的变化。他们正在逐一地睁开眼睛,嘴唇阖动。似乎正在念诵,在宣扬,然而却没有一丝的声音。

但是,周遭的骚动,停滞了。

一个个幽灵原本清晰狰狞的面孔正在重新变得平和。

更准确的说,是模糊……五官逐渐平顺,淡化,重新回复成灰白色的雾霭。继而围绕着国王的身体旋转一息,就此穿过了那无形的墙壁,汇聚进国王身体上的某一片甲片。而那里的一张的面孔,随之闭上双眼,只是原本的面貌更加清晰了几分。

然后是第二个,第三个。

只是这个过程极慢。每一个呼吸,只有一个灵魂被缓缓吸收,而外围不断汇聚的怨灵,却正在不断地挤压聚集起来,阻隔着灵魂,那一尺的半径,也正在逐渐缩减——虽然那进度微不可查,但是当第一百三十三个灵魂汇入了国王的身体时,一声刺耳尖锐的摩擦声终于响起!

轰!

无形的防护终于崩裂,无数的鬼魂就这样汹涌地冲向他的身体,那些光滑的甲片上,无数的面孔在这一刻仿佛正在欢呼,恢弘的歌声,终于从中喷涌而出!

实际上,如果破除那种韵律,那或者就只是一种语言,一种呼喊。一种单纯的……雀跃。

原本汹涌奔腾的灵魂之流为之一缓,似乎从愤怒化为了恐惧。想要逃离——但显然为时已晚,莫大的力量从抗拒化为吸收。那无数灵质就这样向着那个人汇聚,只用了片刻,就已经消散无踪!

最终,偌大的空间里,只剩下了年轻的国王。

半跪在那悬崖的边缘,他张大了嘴,仿佛要把自己的肺脏挤压出来一样用力的喘息,汗水从他的身体上浸透滴落,但若仔细观察就会发现。每一滴汗水,都在空中消散,成为细微的蒸汽再重新返回到他的身体中去!

“想法很有趣,可惜没什么用。”

那个神秘的声音,重新在空间里回荡:“每一个灵魂的思维,确实有着大部分的相同地方,但正是那些不同才构成灵魂的本体,你想要用你的力量来抹去他们的存在,等同于在抵挡这一千多个人的同时。轮流单独地与之的较量,你以为仅仅凭借你那单薄的灵魂,能够有获胜的可能?”

“可能总是存在的……无论多么微小。”

良久之后,年轻的国王终于停滞了喘息。轻声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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