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剑星之刻-第3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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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记得注意休息，你现在只是普通的人类。”星寒说完后便躺了下去，否则一定会从冰舞姬那里引来更多的仇恨，没想到竟然是见到了比断星那家伙脾气更加差劲的禁器。
冰舞姬继续望着海平面，脑袋里不断浮现着不同的场景片段，这些也是她在四维空间一直面对着的东西，就算她已经处于半封印状态也丝毫没有好转的迹象。
次日清晨，舒适的海风吹进了屋子，星寒打了个冷颤睁开眼睛，伸了个懒腰后才发现冰舞姬还一直站在窗户前。
“喂，你一夜都没睡吗？”
“……”
没有人回应，星寒好奇地下床靠近冰舞姬的身后，她好像根本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存在。绕到她侧面的时候才发现原来她一直靠着窗框，脑袋被纤细的手掌托着，就这样迎着海风睡着。
她的样子和萝丝真的很像，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般，除了额头上的金色菱形印记以外根本找不到其他违和之处，水蓝色的长发也好，白皙的皮肤也好，都和正在床上睡觉的萝丝一模一样。
把冰舞姬抱到自己的床上，她在那里吹了一夜的风不知道有没有感冒，不过大概也是将近早晨才勉强支持不住睡了过去，至少让她现在好好休息一下。
断星还是不在四维空间，自从她来到这里之后就一直没有回来过，昨天晚上也是，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赶回来一样，她最近的行为越来越诡异，其诡异程度已经不亚于成为逆禁器的冰舞姬，看来必须找时间好好问问她了。
“星寒……”
“你醒了，在这里睡得还习惯吗？”星寒慌忙转过身去，生怕萝丝误会什么。
“嗯，还好……”萝丝打了个哈欠说道，她松垮的衬衫露出了半个肩膀，但是却没有看到肩带的痕迹，难道说她每天都是……
“把衣服穿好，我们出去一趟。”
“哦。”
冰舞姬一时半会儿不会醒过来，就算醒了过来也应该不会乱跑，她无论到哪里都能被萝丝找到并且通过召唤式带回来，但是没有禁力的她却无法跟踪萝丝的行动。
今天施工队开了工，他们的重建进展已经只剩下了一小块区域，近期就能完工了。
“哟，起的很早嘛，早晨的空气很不错，祝你们调查顺利。”施工队队长见星寒和萝丝从古堡的宿舍里走了出来，便亲自迎了上去，他们的干劲很足，也不知道协会从什么地方找到了这样一个不错的队伍。
“谢谢啦，对了，这岛上除了这里还有其他的地方遭到了破坏，那些被破坏之后的地面怎么处理？”星寒下意识地望了一眼远方，如果没记错的话那地方曾经有一个大坑。
“是这样的，那些遭到破坏的区域过了大约一个月之后突然产生了强大的放射性，没有人敢靠近那个地方，协会的人说至少要在十年后那些具有辐射性质的物体才会消失。”
第623章无限荒土
“辐射？”星寒不禁纳起闷来，这里就连化学物质都没有，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就突然产生放射性呢？
“我建议你们最好也不要靠近那里，之前被辐射的人们已经住院将近半年了，到现在还没有被治愈。说起来也邪门，如果是普通的辐射，以现在的医疗技术很快就能根治，但是集结了整个岛上的医生甚至求助了其他国家的专业人员都没办法，只能凭借药物暂时抑制病情。”队长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恐惧，他对那片地区相当抵触。
“没有预防的办法吗？”
“没有，辐射的穿透能力非常强，就连混有魔法的铅也挡不住它。”
从队长这里了解到了一些关于那片地区的情况后离开了古堡，星寒的心里也没有底，他觉得这不是普通的辐射事件，其中一定有什么东西在作祟。
“要去看看吗？”萝丝轻声问道。
“嗯，断星好像也在那边，她最近越来越奇怪了。”岛上的某处传来断星的禁力气息，她一个人在那种完全被辐射的地区做些什么？“关于冰舞姬的事情，回去之后我会先离开一段时间，你应该知道该怎么做的。”
萝丝点了点头，并没有说话。
大约半小时后，萝丝突然停了下来，同时拽住了走在前面的星寒。
“怎么了？”
“很强的非正常力量，散开魔力……”萝丝面色凝重地看着前方已经有些发黑的土地，看来他们已经到达了目的地，再往前走一段，那天接受撞击所形成的大坑出现在了两人眼前。
通过身旁的魔力可以直观的感受到，那些魔力正在慢慢被腐蚀，而从脚下黑色地面散发出的如同死亡一般的黑色气体大概就是原因。它们的腐蚀性很强，其中也夹杂着很大能量的放射性质，到底是什么导致这片土地变成这个样子？
星寒让萝丝在大坑的边缘等候，自己顺着斜坡滑了下去，这大坑的中心点就是那天由魔之翼冲击所造成的，但是魔之翼自维多利亚的一战之后便消失不见，现在想追踪它的力量也根本做不到。
“你来这里干什么？快点离开，这里有很强的辐射，呆的时间长了会要你们的命。”断星的声音从大坑的另一端传来，她冷淡地看着下方的星寒，薄唇微张道。
“总算是找到你了，再回答你之前你要先告诉我，为什么你一直都不愿意回来？”星寒的目的总算是达到了，他知道如果自己身处险境断星一定会出现，因为自己一旦出现危险她也没有好结果。
“我拒绝回答，赶快回去，你的魔力吃不消的。”
“你还有事情瞒着我吗？”星寒知道自己身体外的魔力已经所剩无几，再这样下去被吞噬掉魔力后身体就会接触到空气中的辐射，那时可就是得不偿失了。
“萝丝，带他走。”
“哦。”
“你不回答我的话我就一直站在这里，死掉也无所谓，看起来你并不在意。”星寒用土元素在萝丝的脚下升起一堵半米高的土墙，挡住了她的去路，同时转头死死地盯着断星，“喂，你告诉我真名的时候说过了我会帮你承担一半的吧？”
“你……算了，是不是只要我说出来你就肯乖乖出去？”
“当然。”
当星寒和萝丝离开辐射区域时，身体外部的魔力已经被吞噬的一干二净，稍微多呆一秒钟都可能受到辐射的作用。
“好了，现在我出来了，你该把原因告诉我了吧？”星寒看着面前的断星，她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冰冷如霜。
断星叹了口气，道：“我在还没有和你签订契约之前见过冰舞姬，就是在这里，我们犯下了一个无法弥补的过错。”
“无法弥补的过错？发生了什么？”
“致命冰舞姬的力量不仅是冰冻，之所以她抹掉了前面两个字，是因为冰舞姬的一个足以毁灭一片大陆的力量，那个力量就是你所看见的，我们把这叫做无限荒土，也就是在地面下方注入变异之后的放射性魔法。”
“两百年前，我无意中经过了圣斯塔利娜这个小岛，当时这里只是一片荒芜的岛屿，居住在这里的人类也不过是一些还没有掌握科技与魔法的无知人种。其中有一个熟悉的气息吸引我留了下来，那是另一把禁器在这里的气息。我见到她的时候她被铁链锁在地下的城堡里，不知道是什么人设下的魔法阵，足足持续了几百年之久。我救下了被封印在那里的冰舞姬，但她似乎对人类抱有非常仇视的目光，刚刚冲破封印便向这里的地面注入了自己的禁力，当时我并不知道她的力量是什么，但是不久之后我发现这里的植被开始迅速腐败，见识到这些后我才明白冰舞姬的力量是让自己的禁力变成腐蚀一切的放射性魔法，她企图用这个魔法杀死岛上的所有人，大概这就是她被囚禁在这里的原因。”
“我阻止了她的魔法，并利用三刻剑的力量借助她体内的冰元素冻住了潜藏在地面的魔法，之前你们在岛上看到的黑色石头建筑不是什么装饰或古人的住所，而是我用来镇压地面下放射魔法的冰元素结晶。直到魔之翼的出现，打破了其中一根用来镇压魔法的冰元素结晶，但由于年代过于久远，魔法延迟了很长时间之后才启动，不过好在面积只有这里那么大，如果把整个岛上的黑色冰晶都毁掉的话，这座岛也就彻底完了，藏在地下的魔法会在一天之内掠走这里所有的生命。”
断星回头看着焦黑的土地，缓缓道：“因为这次的辐射恐怕已经有很多人遭遇了不幸，我能为他们做的没有什么，唯有在这里赎罪才能缓解一些罪恶感，如果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情，我说什么也不会把那家伙从魔法阵里放出来的。”
“你做的已经很好了，那么之后呢？镇压了地面下的辐射，冰舞姬怎么样了？”
“我用三刻剑抽出她的禁力之后她就没有了力量，她所犯下的罪行违背了禁器的所为，禁器存在的意义是为了仲裁世间的罪恶，而不是为人类制造麻烦，我只好利用之前的术式再次把她囚禁在地下城堡里，大概是一百年后她才被其他人发现，但是发现她的人并没有成为祈订者，否则她也不会现在找上萝丝。”
“对人类有如此深的恨意吗……”星寒低下头仔细思索着，不知道是什么导致她变成了这样，不过也不是没有办法补救，如果她曾经被人类伤害过，就只能让她区分出世间的好人与坏人了。
“你知道我的目的了，现在可以回去了吧？我想继续在这里呆着，如果有事的话叫我就好了。”断星第一次这样认真，看来她对两百年前误放出冰舞姬的事情很愧疚。
冰舞姬的无限荒土覆盖了整个圣斯塔利娜，这可是禁器的力量，怪不得人类的医疗技术无法治愈那些被辐射的人们。
距离半封印结束的时间还有六天，冰舞姬今天什么也没有说，尽管萝丝破天荒的跟她说了很多话，她也根本全都当成了耳边风，她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在半封印的第七天时让萝丝成为她的仆人，继而杀死全部的人类。
萝丝一晚上喝了两大桶水，她喋喋不休了将近六个小时，冰舞姬根本不为所动，她似乎并没有放弃，虽然很多话都已经重复了四五遍，但还是想让冰舞姬说些什么。
“能告诉我在你变成禁器之前发生了什么吗？”
这个问题是萝丝第一次问，也是冰舞姬第一次对它有了反应，尽管只是眼睛稍微瞟了一下，但却被萝丝看在了眼里，她知道冰舞姬很在意这个问题，于是继续说道：“你曾经不止一次救过我，要让我全部还回去的话大概一辈子也还不完，我答应你替你完成一个心愿，但前提是在我成为你的仆人之后不要再杀掉任何人……”
“切，你到底有完没完啊，真是奇怪的家伙，明明只要等一个星期之后就可以封印我了，难道是怕到时候压制不住我的力量吗？”冰舞姬嘲笑道。
门外的星寒听的一清二楚，萝丝居然有了把自己给冰舞姬当仆人的想法，不知道她是不是当了真，这是最傻的决定，希望她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如果能让你对人类的恨意减轻一些的话，一个星期后我就以仆人的身份聆听你的真名……”萝丝的脸上没有一丝说笑的意思，就连冰舞姬都愣在了一边，她不敢相信萝丝会说出这样的话。
“你……认真的吗？”
“嗯，这也是星寒的愿望，赛玛利亚的战争结束后无论你怎样玩弄我都没关系，但是拜托了，请不要继续杀人了……”
冰舞姬的心里突然一紧，她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对面前的这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女孩产生了一瞬间的不忍，她仿佛从萝丝的身上看到了什么，但又不敢肯定自己在这个虚伪世界看到的是否真实。
第624章圣斯塔利娜的暴雨季节
夜晚无声无息的降临，走廊里昏暗无比，隔着门板窥听着房间里声音的星寒双腿已经开始发麻，里面突然安静下来，紧张的汗水顺着鼻梁一直流到了下巴。
“真是拿你没办法，算了，看在你和我还是祈订者和禁器的关系就勉强答应你吧。”冰舞姬把脸侧过去，看着外面已经暗下来的天空说道。
“有什么愿望要我帮你实现吗……”萝丝见冰舞姬答应了自己的要求，总算是放松了下来，这下看来她终于能不用再费口舌去说一些没用的话了。
冰舞姬顿了顿，神色中闪过一抹哀伤，轻声道：“让我想想，既然答应你不杀人，就值得考虑换一个目标了，总之愿望先留在我这里，之后听了我的真名就会告诉你。”
“那么在这之前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什么问题？”冰舞姬无意之中下意识地答应了萝丝。
“为什么你会对人类有那么多的憎恨？”
被问到这个问题的冰舞姬就像是突然变了一个人，她背过身子不再说话，身体也在瑟瑟发抖，不知道是否联想到了什么：“以后不要再问我这样的问题……”
萝丝没有继续问下去，只是呆呆地坐在一旁，她已经答应了自己不再杀人，但是赛玛利亚的战争一旦结束，自己作为她的仆人究竟该何去何从，真的要被她饲养一辈子吗？
“已经很晚了，我去外面买点东西回来，你自己一个人呆在这吧……”萝丝穿上鞋子推门离开，冰舞姬就这样一直面对着窗户出神地望着海面，今天没有月光，那里只是一片黑暗。
“喂，萝丝，你刚才的话是认真的吗？”
萝丝知道星寒一直在门口，刚才自己说的话他一定也听到了，面对这样的质问她只好轻轻地点了点头。
“果然还是让我去封印她……”
星寒突然觉得有什么东西拦住了自己的腰，低头看去，萝丝正尽力阻止着自己。
“不要去……”
“萝丝。”
“那孩子的过去，我很想知道……所以，请不要封印她……”萝丝说完后便独自一人走向楼下，只留下手足无措的星寒在黑暗的走廊里。
深夜，大概是水喝多了的原因，萝丝被一阵尿意刺激的睁开了双眼，睡在自己身旁的冰舞姬没有任何动静，只是额头上的金色菱形印记时不时地闪烁一两下。
这栋楼的结构应该和上次来时住的那一栋一样，萝丝按照记忆摸着黑找到了这一层的卫生间，里面很黑，不过好在几秒后有一束从乌云后探出的月光稍微照亮了一些眼前的视线，解决了生理问题，萝丝长舒了一口气打算回到宿舍继续睡觉，现在离天亮还有很长一段时间，足够让她再舒舒服服的睡上一觉。
“呲——”
一段莫名的魔力波动传入了萝丝的感知范围内，这么晚了怎么可能还有人在使用魔法？
循着忽大忽小的魔力波动，萝丝慢慢走出了宿舍楼，施工队的木屋里还亮着灯，队长正在窗户后的桌子上策划着什么，那张蓝图上应该画的是关于古堡的结构剖析。
“哟，这不是萝丝吗？那么晚了还没睡吗？”队长抬头思考问题的时候突然瞟见了经过窗口的萝丝，顺势叫住了她。
萝丝点点头：“嗯……”
“晚上的时候女孩子一个人很容易遇到危险的，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赶快回去吧。”
“我会的，只是出来散步而已……”
“这样啊，那千万不要走太远了，需要帮助的话就用魔力接通这里的术式，我会立刻定位你的位置。”队长从桌子的抽屉里拿出了一张画着奇怪铭文的图纸，交给萝丝，“这是修蕾克丝总指挥官设计的魔法道具，虽然还没有实际使用过，不过她做出来的东西应该会有效果的。”
“谢谢……”萝丝收下图纸，既然是修蕾克丝的东西就先留着好了。
跟队长说了几句话的功夫，那魔力波动突然消失不见，但是萝丝唯一敢肯定的是，波动一定是从这片黑暗的森林背后传来的，在那后方有着什么，暂时还是个不为人知的谜团。
回到宿舍睡了一觉，直到天亮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