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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铁血振秦-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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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婴微微一笑:“这些,我事先已经考虑到了。因此,我决定让父亲处在一个公开的场合,我们用他完全不能拒绝的理由,将他推到前台。只要他走上前台,余下的事情,我们动手来做就行了。”
    蒙恬蒙毅的脸上同时浮现出一股莫名的兴奋:“愿闻其详。”
    “今年雨水偏多,各地洪水泛滥成灾……”
    蒙毅心领神会,语带微笑:“胡亥无道,不顾民众死活。我们就借此机会奏请主公,请他出面祭天。在祭天仪式上,用偷梁换柱的计策,将祭天仪式改造成誓师大会……”!~!
    ..
第十二章 两城风雨
    子婴用手势止住了正欲通禀的仆人,挥手令其他退下。。他轻手轻脚地迈过门槛,从半开的房门闪身进了书房。这书房内的布置朴素却不失雅致。一缕幽幽的檀香味在书房内飘散,让人心旷神怡。
    子婴默默地依在门旁,专注地看着那端坐在案几前,手持竹简一副入神姿态的壮年男子。那男子发髻高耸,一根白玉簪贯髻而过。面庞上的剑眉朗目、隆鼻薄唇搭配的相得益彰,显得英俊异常。
    他那身合体的蓝色长袍,勾勒出结实匀称的身躯。那男子举手投足间流露出的贵族气息,让所有与其谋面之人都会不由得暗赞一声:真是一个风度翩翩的美公子。
    子婴看着那与几个月前清减许多的男子心中一酸,跪地顿首:“父亲在上,不孝儿子婴回来了。”
    正专心研读《春秋》的扶苏闻言先是一愣,而后霍然起身,将竹简抛在桌上,阔步走到子婴身前,伸手欲将子婴扶起。
    “儿不孝,让父亲担心许久。请父亲责罚。”子婴不肯起身,跪在地上,颇为动情地说道。
    “回来就好。起来说话。”平日里一贯冷静超然的扶苏,此时少见地语带哽咽。他不容子婴争辩,强行将子婴扶起。
    扶苏搀扶着戎装未去的子婴双臂,脸上流露出父性的慈爱与责备。他微微叹了一口气,忽地在子婴胸膛上重重锤了一记:“好小子,又壮实了不少。”
    子婴假装吃不住疼,一捂胸口,倒退两步。随之咧嘴一笑:“父亲的拳头还是那么硬。”
    父子二人相视一笑,浓浓的温情在书房中弥散。
    子婴忽然将笑容收起,又郑重其事地跪在当场,道:“儿臣欲进一言,请主公定夺。”
    扶苏略一错愕,心中暗忖:吾儿从未以此种口吻同我说话,今天既然这么说,必然有很为难的事情相求。他淡淡地说道:“我父子不须如此,婴儿起来说话。”说毕,又试图将子婴扶起。
    子婴一耸肩膀,摆脱扶苏的双手,神色坚决地说道:“主公若是不答应,儿臣便不起来。”
    扶苏听闻此言,略为不悦。他立在子婴面前,道:“你且说说。”
    “儿臣请主公正位为皇帝。伐无道,诛奸佞。”
    扶苏听毕,大为错愕。不由得变色:“婴儿大胆!休得妄言!”
    子婴不理会扶苏的不满,继续说道:“胡亥昏庸,朝政**,天下人心思叛。主公乃秦室正统,今日正是起事之时……”
    扶苏听闻此言,又惊又怒。惊的是,子婴对皇位表露出赤*裸*裸的野心;怒的是,一旦自己正位为帝,必然要和胡亥兄弟相残。这天下本是嬴家的,谁当皇帝又有什么区别呢?他大喝一声,止住子婴的话头:“住口!”
    子婴将头一昂,死死盯着扶苏,冷冷地说道:“主公杀回咸阳,重整朝纲乃是天经地义之事!”
    “你……,你……”扶苏一时为之气结。他带着暴怒的神情高高扬起手,却最终没有落下。
    书房内的气氛突转尴尬。静候在门外的蒙恬蒙毅忙抢身进了书房,将书房门掩上之后,跪倒在地,齐声道:“主公息怒。”
    蒙恬微微欠起身,拱手向扶苏道:“公子此言虽显偏激,但不无道理。这天下本应是主公的。胡亥窃据高位,却不知为天下苍生牟利,只知吃喝玩乐。主公理当取而代之。”
    扶苏怒气未消,对蒙恬道:“吾儿乱讲也就罢了。但你是我秦国重臣,岂能随他一起胡闹。吾弟胡亥再不济,也是当朝皇帝。汝等出此大逆不道之言,是何居心?”
    子婴朝跪在一旁沉默不语的蒙毅使了个眼色,蒙毅会意,道:“公子与我兄言语多有不妥,还请主公见谅。但胡亥身为皇帝却不问民间疾苦也是颇为不当。譬如今年雨水偏多,全国各处洪水泛滥。胡亥身为天子,却不出面祭天,与情与理都说不过去。”
    扶苏沉吟一番,不知作何回答。
    蒙毅见说到要害处,心中一喜,道:“称帝之事暂且不提。但既然胡亥不肯出面,我等恳请主公斋戒三日,亲自祭天。为黎民百姓福祉,求得天下风调雨顺。”
    扶苏听得蒙毅一番陈词,不由得叹了一口气:“我为天下苍生的福祉,也须代天子祭天。蒙毅,祭天之事就交由你操办。今日书房内之言语,不可道予外人。切记。”
    “是!”蒙恬蒙毅又施了一礼,退到书房门旁。转身打开房门,径自走了出去。
    被扶苏斥责之后,不再说话的子婴也深施一礼,面色深沉地退出门外,随蒙氏兄弟去了。
    扶苏看着子婴那熟悉却又突感陌生的背影,隐隐觉得有一丝说不出来的不妥……
    三日后的下午,扶苏城南门外,祭坛上旌旗招展。天空中飘着纷纷的细雨。
    待典礼官宣读祭文之后,神色肃穆,身着朝服的扶苏手执三炷高香,面向南方,领着扶苏城内大小官员以及河内的泗,姑,良等地的代表对着摆着祭天三牲的香案行三跪九叩之礼。
    扶苏朗声祷告:“惟愿天下风调雨顺,我大秦国泰民安。”
    祷告完毕,扶苏领着众人起身。将香插入香炉之中后,扶苏转身,准备向聚集在祭天仪式现场的诸人做一番安抚性质的演说。
    聚集的人群中有人发现此时头顶上铅灰色的云彩,闪开了一条口子,阳光透过这缝隙照耀在人们的脸上,恼人的细雨也即刻停止。紧接着,一阵强风从祭坛刮过,厚厚云层被撕裂开来。因为连绵的阴雨许久没有露面的太阳,散发着耀眼的光芒,出现在众人面前。祭台下的不少人见此奇景,不由得窃窃私语。
    忽然,祭台下方阵中,有人高声呼喝了一声:“天呈祥瑞,护我大秦。扶苏皇帝万岁,万岁,万万岁。”
    台上的扶苏、众大小官员以及台下的大部分民众听闻此言都为之一楞。正在此时,台下的某处方阵响起整齐划一的口号:“扶苏皇帝万岁,万岁,万万岁。”
    扶苏放眼望去,心中一凛:那不是子婴帐下的玄甲军么!为首领头呼喝的人他也认识,正是子婴的亲信,玄甲军队长——陆甲。
    扶苏暗暗吸了一口气,放眼朝身旁的子婴望去。只见子婴神色淡然地看着自己的玄甲军鼓噪,与周围面露惊异的诸人神情大大不同。扶苏面露怒容,正欲将子婴招来质问。而此时台下的喧哗被进一步放大,蒙恬蒙毅的亲兵卫队竟也随着玄甲军应声附和:“扶苏皇帝万岁,万岁,万万岁。”
    扶苏大感不妥,正欲招来蒙氏兄弟和子婴对质。此刻,情况又起了波澜,一些心思机巧的官员在心中算计一番之后也纷纷跪地,面朝扶苏,高呼万岁。而台下的民众也被这种迷乱的情绪感染,不少人也跪倒当场,山呼万岁。
    祭天典礼上的情况已经完全脱离了扶苏的控制。扶苏吩咐典礼官速速结束祭天仪式,匆匆离开祭台。在经过子婴身边之时,他严厉地说了一句:“你随我来。蒙恬、蒙毅你们也一起过来!”
    “万岁,万岁,万万岁!”子婴打量着台上台下情绪亢奋的诸人,嘴角露出一抹快慰的笑容,对着扶苏道:“儿臣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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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巍巍帝都咸阳笼罩在沉闷的雨中。
    丞相府。
    一位须发皆白,但身板硬朗、服饰华美的老者定定地立在书房前的回廊下。他仰面看着无边无际的雨云,不禁出神。老者七十岁上下,面容冷峻深沉。他五官长得普普通通,但那双眼睛却能让人过目不忘。因为那眼神中包含着权谋、算计,冷峻与智慧等诸多鲜明的元素,会让人觉得深邃而不可测。
    正在此时,一位年方二八,身着雪白裙装,身形高挑,面容姣美的女子从回廊的一端袅袅走来。她从女侍手中取过皮裘,将之轻轻覆在老者的背上。
    少女并不言语,只是默默老者并立在回廊下,静观秋雨。
    那女子眉目如画,娇靥如玉,嘴唇玲珑剔透。那黑白分明的眼睛宛如两轮仲秋明月中涵养着两颗璀璨的黑珍珠。女子举手投足间流露着绝代的风华,直叫人不敢平视。
    “青梅哪里去了?”老者未将眼神收回,悠然一问。
    白衣女子淡淡一笑道:“在和巧娘学女红呢。”若是她身旁有个自命风流的公子哥,恐怕早已被这一笑摄去了三魂七魄。
    “哦?那个野丫头转性了?居然去学女红?”老者将头转向白衣女子,眉目言谈中流露着深深的慈爱。
    “嗯,她说要给……”白衣女子似乎觉得有所不妥,收回了下半句。低头抿嘴,不再多说。
    老者摆了摆手,挥退了侍从。喃喃道:“哦,这咸阳城里的风言风语传得倒是很快。”
    老者顿了顿,低声道:“你也很想见那个人吧?”
    白衣女子被说破心事,不禁面带桃红轻哼一声,点了点头算是承认。
    老者将目光又投向天际,轻叹一声:“他想进咸阳,好多人却等着取他性命呐……”!~!
    ..
第十三章 弈棋消遣
    咸阳,暴雨如注。!
    丞相府外,一名身着斗笠雨披,身形消瘦的男子在大雨中默默走到丞相府一处颇为隐秘的偏门。他轻轻叩开门上的观察口,从身上取出一块铜质腰牌,从门洞里递了进去。
    不大会儿功夫,偏门闪出一道缝隙。一名服饰甚为华贵,家丁打扮的人踱出门外,向那男子恭施一礼,道:“请先生到棋室稍候,容我去请丞相。请。”
    那男子被让进了门内,华服家丁向身边的下属指使道:“为先生领路,好生招待。”
    丞相府偏门被悄悄合上,大雨中,一切都悄无声息。
    那男子将斗笠摘下,甩了甩水,对身旁众人微微颔首,轻声道:“有劳。”
    华服家丁,看着男子渐远的背影,不禁暗暗揣摩:在这么大雨天,特地来丞相府下棋的人,是疯子还是傻子?……
    窗外树影婆娑,风雨飘摇。静静坐在棋盘前的男子看着烛台上摇曳的蜡烛,手心中竟暗暗生出一层冷汗。他心道:“今日我为公子做说客,成败全在这盘棋上。李斯与我棋力相当,今日以公子所指点的妙手仙招对阵……”
    棋室的门“吱呀”一声缓缓打开,打断了那男子的思绪。
    从门外走进一位服饰华美、须发皆白、面容清癯、双目炯炯有神的老者。伴在老者身边的是一名亭亭玉立,姿容秀美的白衣少女。
    那少女在向门外侍从低声吩咐了两句,接过侍从递上的茶壶茶杯后,轻轻把棋室的门掩上。
    男子见状,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冠,向老者施足礼数:“李先生安好!”
    李斯神情淡定,向那男子微微拱手:“顿先生别来无恙。”
    白衣少女将茶壶茶杯放定在案几上以后,欠身向顿姓男子施了一礼,语气略显激动:“顿叔叔好!”
    顿先生向那少女略一点头示意,随即将如炬的眼神投向李姓老者。他用手一指那棋盘:“李先生请。”
    听闻此言,李斯古井不波的脸上掠过一丝一闪而过、不易被察觉的诧异神色。但转瞬之间,已恢复了淡定。仿佛那份淡定从来没有在这张惯看秋月春风的面容上消失过。李斯微微一点头:“好。请。”
    待二人入座甫定,白衣少女端上盛水的铜盆。二人认真地洗了洗手,用白布抹净。少女神色肃穆地燃起檀香,在李、顿二人侧手坐定之后,分别为两人沏上一杯茶。
    在袅袅升腾起的热气中,李、顿二人拱手,互施一礼。
    猜先之后,顿先生执白先行。二人行棋手法迥异,南辕北辙。顿先生运子如飞,李斯沉稳老辣。二人在你来我往之间并不说话,白衣女子静观情势,不由得微微皱了皱眉头。棋室内只听得见三人或急或徐的呼吸声,落针可闻……
    第九十一手。只听“啪”的一声,顿先生面色从容地将白子脆生生地拍在棋盘之上。落子有声。
    白衣少女微微将头偏向李斯,只见李斯待那白子落定后,脸上竟难得地生出错愕神色。咸阳天气虽已转凉,但李斯额头却已渗出斗大的汗珠。
    李斯从怀中扯出一方丝帕,擦了擦额头的汗水。他深吸了一口气,定了定神,重新研判了一下棋局。反复推敲之后,他紧抿双唇,面沉似水,伸手在自己的棋盒中抓了一把黑子,准备将其撒在棋盘之上,投子认输。
    “丞相且慢,这盘棋还有转圜的余地。”顿先生重重握住李斯拽着满把棋子的手,语气中带着恳切与焦灼。
    “哦?”李斯定定地看着棋盘,缓缓将手收回,淡然地将棋子一一抖落回棋盒之中。
    顿先生他攥着又多了一层冷汗的拳头,肃容道:“丞相下棋,计算精密,有密不透风之势。顿某素来佩服。然而只重大龙而不顾边角之地……顿某在西北之角,连放实空,丞相却视而不见。此棋胜败之势尚在微妙之间,丞相何不转而西北?”
    “西北……”李斯抬起头,略一迷惘。但随即明白顿先生语中的深意。他的眼神中顿时闪烁着某种勉力掩饰着的不屑,那展现在顿先生面前的表情分明说道:区区5万塞外拥兵自立的亡命徒自保尚嫌不足,夸口帮我把大势盘活,岂非痴人说梦?
    顿先生微微一笑,丝毫没将李斯隐隐流露出不屑的神态放在心上。他继续说道:“丞相欲寻活棋,必从四角巡视。横行于关东的草寇,丞相自当不屑与之伍;丞相是大秦擎天一柱,原六国遗族贵胄,恨不得将您除之而后快;身在南越的任嚣,赵佗两人可能已经割据自立,但远水解不了近渴……”
    “丞相之危,危在庙堂。赵高借胡亥之名剪除异己已有时日,不久将会把目标对准丞相。丞相欲求自保,唯一可以合作的对象就是扶苏与子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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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扶苏城,丽春院。
    陆甲一干人等身着便装,怀里揣着子婴打赏的钱,结伴来到城里名头最响,姑娘最靓的丽春院——扶苏城第一青楼。
    丽春院的老鸨,眼光何等锐利。一看熟客上门,立即面带堆笑,高声招呼:“原来是陆哥和诸位大爷啊。好长时间没见啊,想死个人咯。”
    陆甲哈哈一笑:“今天咱爷们心里舒坦,给咱爷们挑几个最漂亮的姑娘。让咱爷们高兴了,大爷我重重有赏。”陆甲晃了晃手中的钱,颇为快意地吆喝着。
    老鸨恭敬地将陆甲一行人领进了贵宾房。老鸨面带喜色,向众人道:“各位大爷放心,姑娘已经物色好了。这几天,从关中来了一批色艺双绝的姑娘,吹拉弹唱无一不精。领头的姑娘叫云薇,最是动人。驻唱这几天,真是要让客官们把咱丽春院的门槛儿给踏平了。这班姑娘很有主见,声称只卖艺不卖身。说是遇上自己看得上眼的英雄豪杰才会……能不能让这帮小娘子心服口服,就看各位大爷的本事了。”
    陆甲听得心中一痒,伸手从怀中取出一串钱,扔给了老鸨:“速去请那云薇和诸位姑娘。这事办妥了,再赏!”
    “少安毋躁,马上就到。”老鸨收下钱,忙不迭地跑出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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