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天道-第1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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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帅在黑烟之中;仿佛身在电梯;能感觉往下落;却不知道外面什么情况
落了片刻;孟帅道:“阴前辈卷起这么大的烟雾;是一贯的排场呢;还是有事要跟我说;不让外面听见?”
阴斜花抚掌笑道:“行啊小子;这都知道。那咱们就开门见山了;我说那些财宝不会是你拿的吧?”
孟帅大吃一惊;断然否决道:“当然不是。你怎么会这么想?”
阴斜花笑吟吟道:“不是就不是吧。我也觉得不是;不过;你欠了我一个人情。”
孟帅只觉得莫名其妙;道:“为什么欠了你一个人情?因为我说不是;你相信了;所以我就要承你的情么?”
阴斜花道:“当然不是;只是因为我没把对你不利的情况说出去。小子;你可知道为什么他们都怀疑牧之鹿;不怀疑你?”
孟帅心里隐隐觉得不妙;道:“为什么?”
阴斜花道:“因为你没有空间封印器。那财宝的数量不小;没有封印器;凭你一个小身板怎么能拿走?那封印器非常稀罕;我们都是真传弟子;在门中地位不低;也只勉强有一个小的;玉淙淙好像还没有;你一个俗世的孩子;怎么可能会有?”
孟帅身上汗毛倒竖;道:“是吗?”
阴斜花笑眯眯道:“只有我知道;你有。我还亲眼看见;你从那怪物头脑中拿出一个小瓶子;就装进了你那宝贝里。”
二七五涉水上;有故居
孟帅大吃一惊;呼吸都在一瞬间停止。
没想到给他看见了
孟帅在破田朔洲封印的时候;确实顺手把阴封的瓶子拿了出来;所以众人看见他的脑袋才是空空如也的。但那时他动作极快;又有翡翠手串的光芒做掩饰;理当不引人瞩目才对;没想到竟然叫阴斜花看个正着。
这阴斜花;是个有心人啊。
孟帅默然;过了一会儿;苦笑道:“您老盯着我于嘛呀?”
阴斜花道:“因为你有意思。一件东西;就算很普通;甚至不值一文;如果有人来抢;我也会兴趣大增;何况他本来就不错;何况来抢的人是牧之鹿。有这么几条;我是真有兴趣;与牧之鹿一战了。”
孟帅绝倒;只道:“这么说;刨去竞争的刺激;我本来对您可有可无了?
阴斜花道:“当然不是——我听你的口风不大对啊?怎么好似对我泣血谷兴趣缺缺的?是不是牧之鹿给你灌了什么迷汤;说我泣血谷的坏话了?”
孟帅道:“是介绍了一点情况;是不是坏话就不知道了。”
阴斜花道:“他说什么了?是不是说我泣血谷死人太多;十个里面只能活一个?”
孟帅哈了一声;道:“是他胡说的吗?”
阴斜花道:“他说的是实话。到我泣血谷;当然要有人人皆可杀;同门皆仇敌的觉悟。朝夕相处的兄弟;说杀掉就要于净利索的杀掉。你不觉得很刺激么?”
孟帅呵呵道:“不觉得。”
阴斜花道:“你没有那种经历;当然不觉得刺激。你跟我去;杀他十个八个就觉得刺激了。”
孟帅暗中卧槽不已;道:“我怕坚持不到那时候。”
阴斜花眉毛一挑;突然笑道:“我明白了——你是真打算拒绝我了。嘿嘿……嘿嘿。”从牙缝里发出几声笑声。
孟帅心底一寒;却不说话;阴斜花嘿嘿了半响;见孟帅不接口;突然道:“要我放了你;也不是不行。不过你要记得;你先头已经算是我的人;我要放了你;已经是破例;你又欠我一大人情。”
孟帅无奈;道:“您老惦记着我的人情做什么?以我的本事;何时才能还得清?”
阴斜花道:“那你别管。有一个我已经想好了;到大荒就叫你还上。另外一个人情存着;你总有还得上的时候。”
孟帅听了;反而松了口气;阴斜花有求于自己;事情反而简单了。道:“一言为定。”
阴斜花道:“好极。既然如此;我给你一个建议。别看牧之鹿说得天花乱坠;那百鸣谷其实很一般。你要不愿意去璇玑山;要锤炼武技;可以去菩提谷;要修炼剑术;就去洗剑谷。这两个地方真正是门户大开;招贤纳士;其他的门派都是走偏锋的;与你不相宜。”
孟帅道:“多谢指教。可是……我的选择不多啊。”
阴斜花斜了他一眼;道:“你是怎么了?师择徒徒择师;各凭本事。你现在的封印术得到了两家认可;你有两个选择。但若你凭借武道获得了更多的认可;那不就有更多的选择?被人挑选而不能由己;那是你水平不够;获得不到更多的认可而已。努力啊。”
孟帅如醍醐灌顶一般;躬身道:“原来如此;多谢阴前辈指点迷津。我定然要在升土大会上再争取一把;将命运拉回自己手里。”
阴斜花笑道:“一点就透;真招人喜欢。我看你神清气爽;英华内敛;是在火山境界?罡气练成了没有?”
孟帅道:“没有。离着下一轮升土大会还有几天的时间;我想趁此机会把罡气打磨成形。”
阴斜花道:“急了点儿;几天要弄出来;很难成熟;少说要一两个月的时间。不过也是;没有罡气很难赢;但若操之过急;根基就不稳。我是不了解你练的什么功;不过应该有名师传授吧?形成罡气之前最好问一下师长和同门。每一门功法都有相匹配的的罡气;别选错了;那可是一辈子的事儿。”
孟帅再次诚心道谢;阴邪花对外面的人品不怎么的;对孟帅却还不错;说不定到了大荒还有结交的空间;多个朋友总是好的。
正在这时;几人都到了湖底。
那湖水平面倒也不小;夹在两山之间;如镜面一般静静的不见流动。几人都放下浮空;只在脚面上落下一层真气;足以踏水而行。那松鼠跃在水面;竟然如履平地;鼻子嗅了嗅;立刻认准了一个方向;带着众人往前走去。
一直从水面上走了半个时辰;水面收窄;从纹丝不动渐渐有了流动;到后来逐渐哗啦啦流出;与一般的河流无异。
水流越来越湍急;在河面上走着也不便了;牧之鹿再次招呼出巨鸟;众人乘鸟贴着水面而行。那松鼠虽然不似之前追踪的流畅;但依旧没断了讯息。
又行了片刻;两边的悬崖矮了下去;水面和地面越来越接近;水流也渐渐放缓;水面上渐渐腾起一片白雾。雾气越来越浓;一眼看去;已经遮住了两岸的山头。
几人同时停了下来;他们久在大荒;经历过许多古怪的环境;也深知许多雾气的危险;不得不谨慎。叶孚星也算是行家;取出三种药丸分别分给众人;道:“这三种丹药能避过天下八成的毒雾毒障;纵然避不过;也能支持半刻。大家进去之后;若感到不适;立刻敲击虽然武器;通知他人。另外为防万一;还是真气护身的好。”
众人依照之前漂浮的样子;都浮起一层真罡。牧之鹿想把孟帅拉过来;阴斜花手疾;立刻把孟帅拉到自己真罡护持的范围内。
孟帅只是苦笑——什么时候自己也成了这样的香饽饽了?这已经不像个人;反而像是武侠小说的隐藏主角——武功秘籍了。
走入雾气之后;只觉得湿润温和;与山间白雾一般轻浮;并无什么不妥之处。众人完全看不见前面的方向;只能看到脚底下的一片水面。那一只灵异非常的银柳松鼠到这个时候突然停下来;左右晃头。牧之鹿蹲下身;与它交流片刻;将它放到肩膀上;道:“不行了;它有点迷失了。咱们沿着水走吧。”
众人只好自行前进。好在水流虽然已经缓了下来;却还在汩汩前行;跟着水走;倒也不虞走错了方向。不知是不是孟帅的错觉;感觉自己好像是越走越高了。
渐渐地;白雾似乎稀薄了些;但能见度一直没有增加;还是只能看脚下的水。
转过一大个弯角;雾气陡散;水面豁然开朗;众人环顾四周;竟然又到了一片湖水中。
这水面还不及之前的湖水一半大;只是与之前那死气沉沉的湖水不同;这片湖水碧波荡漾;水面上暖风习习;竟生机勃勃。再往远处看;水边柳树成荫;柳树影子倒影在水中;为湖水平添一分秀美。
在柳树之中;露出一角飞檐;隐约看去是一座屋宇;想必是居住在此地的人。柳林深处;临水而居;倒也十分风雅。
众人啧啧称奇;玉淙淙道:“没想到这里还有这样的好地方;看来这真是那田氏祖宗享福的所在吧?”
孟帅心中疑惑;他接触的田氏祖宗;话里话外都说自己不见天日;生活的很是痛苦;倘若他们果然日常居住在这样享福的地方;又何必自叹自艾?
阴斜花道:“不管你们如何;我在水里也走的够了;现在要先走一步;沾点泥土。”说着一提起孟帅;整个人从水中跃起;往岸上柳林扑去。
众人都暗骂他狡猾;纷纷跟在后面。这湖水虽宽;对先天武者也不算什么;一跃之下;几人都顺利站上了湖岸。
几人跳跃的时候都是瞅准了方向的;一落地;自然落到了那屋宇的前面。
只见那大屋乃是一座小楼;黑瓦白墙;修建的并不高大;一共只有两层;屋前屋后两个院子也没有;孤零零的一座建筑物。楼门半掩着;门前的台阶上长了一层青苔;门上匾额已经摘下;不留一字;不知是什么所在、
孟帅一见这建筑物;不由一怔;道:“这个好像有点奇怪。”
众人都没看出怪异;连牧之鹿和阴斜花都没看出什么来;阴斜花还是问了一句:“哪里奇怪了?”
孟帅道:“说不出具体的来;反正造型与我平时见到的似乎不是一个风格
阴斜花哦了一声;道:“原来是你少见多怪。这不是现今的建筑;而是五百年之前大晋王朝的建筑风格;我门中也有这样古旧的建筑……”
说到这里;他突然神色一变;停住了言语。
牧之鹿若有所思道:“还真是因为咱们见得多了;所以不觉得奇怪;反而是孟帅旁观者清。倘若这真是大齐的老祖宗住的地方;用前朝的风格建筑难道不觉得奇怪么?你们看这个建筑有多少年历史?”
叶孚星道:“这楼是用象檀木盖成;象檀有名的千年如新;倒也看不出来年岁。但我总觉得怕是有年头的建筑了。”
玉淙淙道:“是。你看这台阶前的青苔;积了很厚。”
正在这时;在牧之鹿肩头的松鼠突然跳了下来;一溜烟儿钻入了门缝里。
牧之鹿道:“看来那田攸就在楼中。咱们小心了。”
阴斜花笑道:“小心什么?一个先天没到的小子;值得我们小心?谁要小心谁就慢慢走;我先走一步。”说着直接越过青苔石阶;到了门前;推门便进
二七六墙背后;新天地
众人见他进了;也纷纷跟上。其实阴斜花说的并没错;都是先天大师;面对一个先天也不到的武师;只愁追不上;不愁打不过。
孟帅也跟在后面;走在最后。这些人里面只有他不得不顾忌田攸的武力;诚然他最近武功大进;比之当初和田攸打斗时进了不止一层;但田攸也脱离了铁链的束缚。况且田攸在暗;孟帅在明;偷袭的差距也要顾及。因此他决不能冲在前面。他其实也不想落在最后;无奈身法所限;抢不到中心的位置;也只好保持不要掉队。
那小松鼠带着众人进门。一进楼门;就见里面是三间房屋;家具摆设齐全;一色的红木家具;中间是厅堂;两边百宝阁隔出两个房间;背后似乎是寝室;还能看见牙床。只是厅堂卧室一概没有帘陇垂幔;任何一丝布料纸张都没有
孟帅心中一动;暗道:那些柔软的东西不易保存;因此一点儿也不放;就算很长时间没人来;这里也看不出旧来。
但一般的屋子;三五日没人住就要积下灰来;几年没人住蜘蛛网都要长满了;这里却没有任何迹象。孟帅仔细看时;发现墙上地面上都有除尘的封印;因此始终光洁如新;倒未必有人勤打扫。
那松鼠一溜烟往楼上走去;众人也跟着上楼;到了二楼;却见楼上空荡荡的;一应器具皆无;只有四面白墙;如雪洞一般。
众人都有些愣了;因为房间里什么都没有;是以有人没人一眼就能看出来;这整个二楼;实在是没有任何人影。
阴斜花笑道:“你这老鼠到底靠不靠谱?哄我们上来看墙么?”
牧之鹿皱眉不语;那松鼠突然一溜烟往一面墙上撞去;撞到了墙壁上;被顶了一个跟头;在墙下抓挠不休。
牧之鹿道:“应该在墙后头。”虽然如此说;但脚步却没跟过去;紧皱的眉头也没有松开。
玉淙淙道:“既然如此;把墙打破看看。”
阴斜花嗤了一声;道:“我看不对;里头没人。是不是;牧胖子?”
牧之鹿不答话;但也没有反驳。玉淙淙问道:“怎么说?”
阴斜花道:“你是没有大小概念么?你看看这长短;这屋子的面积跟楼底下一样大。咱们在外面看见了;这小楼是直筒型;上下二楼一般的面积;并没有藏着隐藏的地段。这墙后面就没地方了;所以我说后面没东西。”
牧之鹿咳嗽一声;道:“大抵如此。”
玉淙淙被两人同时否定;心情不悦;道:“不看看怎么知道;或许后面有什么封印;能藏住一段空间呢?你说是不是;孟小哥?”最后一句问的是孟帅
孟帅在后面含糊道:“封印么……也有可能。”
阴斜花道:“你非要狡辩;那咱们就来试试看。”说着走到墙边;十指如钩插入墙中;狠狠一抓;掀下一大块墙面来。
墙上立刻破了一个大洞。
众人根本没来得及看清墙背后是什么;墙洞中突然喷出大团大团的黄色雾气;那颜色淡黄如土;看来脏兮兮的;雾气出来;并没有弥漫开;而是一团一团紧凑在一起;好似一团团棉花;在空中飘荡。
孟帅站在后面;被一团土黄色棉花擦身而过;登时感觉到一阵麻痹;好似雾气中有雷电把他电的休克了一般。
这种情况;他第284章不到。
孟帅好奇;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了不起的东西;心念一动;将一团正好浮过的气团收入黑土世界。这个举动很是大胆;简直是虎口夺食。好在众人虽然争抢的厉害;但似乎有点心不在焉;没人发现孟帅的小动作。
他也不敢多收;只看着众人争相收集;越看越觉得几人动作机械;神色不属;好像是扯线木偶一般动作。不由得有些心慌——难道这些人已经被控制了?倘若这些人都被什么力量控制了;那恐怕是他难以想象的强大存在;他不免性命堪忧。
等到最后一团雾气被收拢;几人停止了动作。面面相觑;突然阴斜花腿一软;扑通一声坐在地上;几人相继坐下;脸色苍白;神情僵硬;目光中充满了迷惘和不可置信。
孟帅看几人心力俱疲的样子;心中不免涌起了一股恶意;暗道:你们这一脸事后的表情是闹哪样啊?要外面来人看到这样的情形;还不知道揣测你们一起于了什么好事呢。
过了很久;叶孚星率先恢复一些;道:“诸位;你们怎么看?”
玉淙淙道:“恐怕是……那件东西?那个……那个……”
牧之鹿道:“倘若是那个……那也太不可思议了……田氏掌握了这个……要多大的背景?倘若他们真有这样的背景;怎么会国运日衰?”
叶孚星摇摇头;又道:“阴师兄怎么看?”
阴斜花怪笑了一声;比平时听起来还要毛骨悚然;道:“你们谁也不敢说出这东西的名字;不就是怕担责任吗?我也不说;也不确定这件事。我只知道;这件事不能由我们来决定;必须上报门中。”
玉淙淙忙道:“真的要上报门中吗?不能我们自己……”
牧之鹿摇头道:“玉师妹;还是不要起这个心。你看阴斜花平时多贪婪一个人;倘若这东西那么好吞;哪怕有五分把握;他也必要拿下;可是连他都不起这个心思;可见这东西多么棘手。你仔细想想;这东西说有天大的用处;对你本身的好处又在哪里?”
玉淙淙道:“怎么没有?我们学武多年;不就是为了这个么?”
叶孚星接口道:“那跟实力有关。你的实力到了;在门中也能实现;要是实力不到;就有这个在手;又有何益?说不定死得更快些。”
玉淙淙低头沉吟半响;轻叹一声道:“是啊。”
叶孚星道:“况且门派也需要这个;对于整个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