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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

补天道-第1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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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淙淙低头沉吟半响;轻叹一声道:“是啊。”

叶孚星道:“况且门派也需要这个;对于整个宗门的地位是有多大的提升?你我身为师门弟子;师恩深重;也该为门派着想才是。”

阴斜花哼了一声;道:“我不知道你们什么师恩深重;我只知道千鸟在林不如一鸟在手;我提供了这样的讯息;若不往门中换些好处;怎么对得起今天的一番折腾?”

叶孚星道:“你总是如此功利。这地方虽然隐秘;然事关重大;须得有人在此守着。依我看就我和阴斜花吧。然后再派人送信;妙师妹的飞剑最快……

阴斜花怪叫道:“不是吧?你要通知外面的人?这东西就怕多一个人知道;你还要跟其他门派的人说?倘若七大派人人都知道了;门派的地位还有什么屁的提升?”

叶孚星被他说得愣住;心中犹豫不决;道:“不跟外面的几位师弟妹说?诸位觉得呢?”

牧之鹿道:“我也觉得没必要再扩大范围了。这东西说到底;还是稀缺的资源啊。”

玉淙淙缓缓点头;道:“我也觉得这样。尤其是若要通知了妙师姐他们两个;要不要通知璇玑山?若是通知了;还不知道他们怎么强占。若是不通知;我们六个门派孤立他一个;怕他们以后要发疯。”

最后这句话触动了叶孚星的心思;当下点头道:“既然大家都决定了;那么就不告诉其他人;只限我们这里的人知道。孟帅——”他突然盯住了最后面的孟帅。

孟帅道:“我?我什么也不知道啊?”这句话不只是为了保命;也是实情。那几个人心照不宣;大打哑谜;外人哪听得懂?他确实啥也不知道。

叶孚星眉头一锁;一丝煞气浮上眉头。

孟帅看出他的歹意;心道:卧槽;你果然有灭口之意?平时看出你人五人六;关键时刻也这么毒。

牧之鹿转头对孟帅道:“为了保险起见;你最好还是别乱动。回头你只能入我们四家门下;跟我们一起回大荒。若走其他门派;我们可要确保保密。”

孟帅松了口气;道:“是。”这一句话;就把阴邪花建议的菩提谷和洗剑谷的机会都断送了;可说是飞来横祸。也就是孟帅心宽;怎么都能过去;应付过眼前的危机;以后再做打算便是。

叶孚星想到牧之鹿有心收孟帅入门;也就不再多说;道:“最好如此。咱们说说回去怎么办?要瞒过无止他们给师门报信;需要点儿技巧。从这里回大荒;路途可是不近。咱们四个人哪个离开这么长的时间;怎么都会惹人怀疑。

牧之鹿道:“只能编造一个借口;请各门出长老主持升土大会;暗中把这个线索告诉门派;再看门中安排。”

叶孚星道:“也好。那就这样;我和阴斜花守候在此;玉师妹在大荒周旋;牧师弟回去报信……”

阴斜花嗤笑道:“你不放心我;要亲自看着我?其实你大可不必;凭你那两下子;我若有心;你哪里防得住?让牧胖子出去也好;要说编瞎话;谁也编不过他。”

牧之鹿点头道:“好;那小弟就走这一遭。你们两个拿出信物来;我好去你们师门报讯。”

二七七湖中城;天外天

牧之鹿和玉淙淙带着孟帅走了出来。

本来阴斜花要孟帅一起留下;牧之鹿反对;两人互相瞪了一眼;倒是阴斜花主动让步;孟帅越发觉得自己活脱脱像个“绝代佳人;红颜祸水”。

三人出来;就到了湖水前面;玉淙淙道:“咱们一路走来;可是花了不短的时间;要想再走出去;也不知要几日。”

牧之鹿点点头;道:“说到这里;我倒想起来了。咱们出去之前要先对对词;一下子消失好几日;又不能告诉他们这里的真情;还要解释有两个人失踪;要怎么把话圆好;那就需要一番天衣无缝的说辞。”

玉淙淙道:“也是;师兄你来想吧。我不擅长这个。”

牧之鹿失笑;道:“好吧;我来想。”

两人走到湖边;一起跃了过去;孟帅当然是被提在手里的。

越过湖面的时候;孟帅无意间往下看了一眼;突然呆住了;张大了口;说不出话来。

牧之鹿落地;到了水流来处;道:“走;咱们边走边想说辞。”

孟帅突然道:“等一下——能不能稍等一下?”

牧之鹿问道:“怎么啦?”

孟帅道:“能不能倒回湖中看看?我好像看到了不得了的东西。”

牧之鹿略一沉吟;对玉淙淙道:“师妹请稍等。”带着孟帅漂浮而起;缓缓地从湖上掠过。

湖水从上面看很清澈;甚至能看到湖中的水草和水草间的游鱼。牧之鹿也着意观察;并没看到什么奇怪之处。

孟帅指着道:“在过去一点;在过去一点……到了。”

牧之鹿看着水下;只见这使得湖水不再澄净;而是变得深邃;湖水下影影绰绰;似乎有什么东西。

牧之鹿心存疑惑;控制着身体一点一点儿的往下降落;越靠近水面;越是惊异;到后来脸色的肌肉都僵直了;神飞天外;身体不受控制的一直往下落。

孟帅眼见他就要落到低了;道:“喂喂等等”

牧之鹿清醒过来;眼见自己脚尖都要碰到水面;忙升起数尺;指着地下道:“那是什么?”

孟帅道:“好像是……京城?”

这大湖的水面;现在已经不是水面;而是窗口;清清楚楚的映着京城的景象;就像从空中鸟瞰城池的样子。在这里看去;京城不过是一个四四方方的图形;里面密密麻麻都是排列的火柴盒;想必是街道房屋;旁边的田野如一个个网格;官道和河流似一条条交错的线。

一切的一切;都和孟帅当初在飞机上往下看时的景色类似。

而那大湖的水;仿佛只是一层玻璃;只有淡淡的一点绿色;靠近时;绿色似有如无;仿佛一伸手;就能摸到对面的空气。

如果拿飞机来类比;孟帅所处的湖水;就应该如庞然大物;悬停在整个京城的上方

牧之鹿也没见过这样的奇景;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道:“这是真的;还是假的?”

孟帅摇摇头;道:“可能是障眼法?也可能是真的。我们不是从地下上来的吗?”

牧之鹿道:“若在别处;我定然认为是障眼法。但在这里;既然连那东西都有了;再有一个开在天上的出口;也不算太稀奇。是不是真的……”

正在这时;窗口处掠过一道白影;对面的世界飞来一只鸽子;牧之鹿;立刻扑下身子;手从水面上伸出去;抓向那鸽子。

接着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刻。

孟帅清清楚楚的看到;窗口中出现了一只胖手;飞快的向鸽子抓去;一下子抓住了鸽子的翅膀;把它拽了回来。

扑棱棱——

拍击翅膀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牧之鹿的手缩了回来;在他手中;赫然是那只白鸽。他再一松手;鸽子腾空飞起;落下几根羽毛;飘飘荡荡的落在水面上

确实无疑。

他们果然不知不觉;从行宫地下;走到了京城的上空;并在千米高处;俯瞰京都的风景。

牧之鹿神色严肃的慢慢从空中回到岸边;将孟帅放下。孟帅感觉到一阵虚脱——从这个世界以来;他还第一次感觉到那种不可思议过了分的“毛骨悚然

这田氏到底是什么来头?怎么会有这样大的手笔?这可不是人力物力充裕就能做到的事情。而且;那后面的黄雾是什么来历?牧之鹿显然认为那个奇迹比这里的还要更大;到底是什么东西能当得了这样的地位?

牧之鹿回到岸上;将这个事情对玉淙淙说了;玉淙淙也是惊讶不已;自己去确认了一遍;方道:“咱们从这里下去?直接就能回城了。那倒是省很多路途。”

牧之鹿摇头道:“不;我们的计划要推倒了重建。去把他们两位找过来吧

当下四个人齐聚在湖边。阴斜花看过湖面;道:“了不得;这田家真给我惊喜;他们家的排场比我泣血谷都要大了。”

叶孚星道:“我倒觉得未必是田家的手笔;你看那屋子是晋朝的风格;你们还记得晋朝吗?”

牧之鹿道:“记得。那个结束了百年战乱;统一天下;又迅速瓦解;再次开启了百年战乱的王朝。因为存在的时间太短了;资料留下的非常少;只知道开国时国力还是相当不错的;甚至好于大齐开国时。后来就急转直下;二世而亡。而且……后面几个王朝;包括大一统的大齐王朝;都没给这个王朝修史。

孟帅听了十分惊诧;这个世界的俗世跟中国古代很相似;后代王朝要给前代修史;取以史为鉴之意。大齐之前是乱世;几个乱世王朝的史书孟帅也看过;没想到上一个大一统的王朝晋朝竟然没有正史;可见怪异。

叶孚星道:“大晋王朝之前的王朝;都不在此地定都;因此应该与此无关;这座京城其实是大晋时开始盖的;到了大齐不过在原基础上扩建了一圈;宫城照搬;连行宫都没动;倘若继承了大晋王朝的遗迹;也不奇怪。”

阴斜花赞道:“行啊;这你也记得;难得。这么说大齐的皇族是占了这个风水宝地了?不过看他们国运江河日下;没看见他们从这运势中分得到什么好处啊?”

叶孚星道:“当初建立此地的大晋不过三十来年就灰飞烟灭;大齐还算好的;至少还有三百年国祚呢。要想知道此地的来处;还得回门派请教长老;查阅典籍;方能窥测一二。这地方给一个俗世的王朝;确实太可惜了;今日给我们发现了;这也是天数。”

阴斜花道:“牧胖子;你把我们叫出来于什么?又说是重做计划;到底是什么计划?”

牧之鹿道:“我是这么想的;这地方离着京城这么近;出口又在别人万万没想到处;等于谁想来可以随时来;那么就根本不需要人看着。咱们也不必兵分两路了。一起都从这里下去。”

阴斜花吃了一惊;道:“从这里下去?不留人看守;有人来了怎么办?”

牧之鹿道:“有人来了能怎么样?还能把那东西搬走吗?而且若有人来;你觉得他应该从哪里来?那带铁链的小子不会来了;其余的人;我正要说——咱们从这里先回龙木观;把后头这条曲折的路走通;至少能说出个所以然来;然后再搜一遍有没有人。只要龙木观中没有人;那这地方就万无一失;不必浪费人力看守了。”

阴斜花还要说什么;牧之鹿又道:“况且;你忘了咱们于什么来了?咱们不是夺宝来的么?虽然发现了这个大宝贝;但小宝贝也可以捡一捡。从这里下去以后;咱们分头出去;一边搜人;一边搜宝。得到宝贝以后;出去就有了借口;不必编太多的谎话;就是妙师妹和无止师兄那里;也能交代的过去。”

叶孚星道:“是了。不管怎么说;这回对两位师弟妹是有所亏欠的。得到宝贝之后;应该分给他们一些;这也是求个心安。”

阴斜花道:“谁提议谁出钱;反正我心安的很。”

玉淙淙哼了一声;道:“我知道你心安;要想让阴斜花知道惭愧;那可比猪上树都难。”

叶孚星道:“也好;这龙木观的一条线咱们走到底了;但是其他分支并没走过;说不定也有惊喜在呢?若不好好游历一遍;也愧对好容易得来的机会。

玉淙淙道:“难道咱们就都走了;这里一个人没有吗?”

阴斜花随手一指孟帅;道:“把他留在这里即可。”

孟帅吃了一惊;道:“我留下?”

阴斜花道:“自然;还有别的人选吗?平时我倒是愿意带着他;只是这回是抢财宝去的;多带一个人;就得少搬几件东西;更会落在人后。我想正义凛然的牧师兄也是这么想的吧?”

牧之鹿没有答话;孟帅心知他也是这么想的;倒也无所谓;留在这里比去钻黑灯瞎火的龙木观强的多了;只是还有一个疑虑;道:“田攸真的不会再来了?”

牧之鹿道:“我确定;他绝对绝对不会再出现了。”

孟帅对他的斩钉截铁感到颇为疑惑;但也猜到大概是那个神秘的东西让他如此肯定;孟帅不知其中原委;当然不能和他一般观点;但看他们决定了;也没什么反对余地;便道:“如此;前辈们小心为上。”

阴斜花道:“是了;可真要小心;一会儿分头行动;去的是四个人;回来的时候可不知道有几个人啦。”说罢哈哈一笑;当先一道黑烟;往来处而去。

二七八竹中书;天下变

孟帅坐在水边儿上;无聊的用石头往水里扔;打个河飘儿;一路打过对面去。

这湖水也奇怪;周围那一圈全是水;跟一般的湖水无异;孟帅把脚伸进去也只能感到一片冰凉湿润;甚至还有鱼儿游动。只有到了湖心;才突然变成了通往下界的通道。

这是封印么?

孟帅心中怀疑;或许是他对封印术才懂个皮毛;怎么也难以想象;这样大的手笔是以封印术弄出来的。不过根据他的经验;这个世界超出常理的事情;除去天生天养的造化奇观;倘若不是武功;那就是封印弄出来。这出口想必不是天生;倘若不是封印;难道还是武功不成?

真是封印的话;到底是怎么弄出来的呢?

孟帅心知这不是自己一琢磨就能琢磨出来的东西;但他怀疑山间的雾气有鬼;当时他走过那片雾气笼罩的水源时;就已经心存怀疑;总觉得其中涉及到什么法则;默默地改变了空间;甚至时间?

说到时间;孟帅默默计算了一下;现在大概已经是第286章的大人物;还能留下几个?皇帝当然愿意把他们留在京城;但是怕没人肯呆上两个月吧?

至于封印师的比赛;孟帅不关心也不在意。这一张纸条的内容他都不在意;毕竟现在外面的大荒弟子没有改变的动力;真正的炸弹在里面。要等阴邪花这批人出去;才会把升土大会现有的格局搅得天翻地覆。

于是孟帅再看下面一张纸;下面也是一行字——

“玺在唐手。疑帝后反目;待查。”

卧槽?卧槽

这是什么神展开啊?

帝后怎么就反目了?还有那玺是什么东西啊?在唐手;是说在唐旭手里么

孟帅捏着那张纸;一时间脑洞大开;至少补了十万字的剧情出来。

一说到玺;又是皇家的;立刻想到的是传说中的传国玉玺。

在孟帅那个世界;传国玉玺引发的血案至少可以写一篇大长篇网文;这个世界好像没有传国玺这样的设定;但也有天子玉玺这样的镇国神器。

莫非这东西落到唐旭手里了?然后皇帝因此和皇后翻脸?

这也怪了;逻辑上说不通啊。唐旭要玉玺于什么?皇帝就是皇帝;失却大半疆土他还是皇帝;活皇帝比死玉玺强上百倍。就算皇帝失去了玉玺;降低了一些威望;可是谁拿到玉玺;不是给自己惹祸么?非成为众矢之的不可。难道还真指望凭一块石头;就能“号令天下;莫敢不从”?

所以这个纸条写的逻辑不通;唐旭久为一方节度使;智商一向正常;哪怕是说他争抢武林秘籍;都比拿玉玺要合理。

不过事实如何;凭着只言片语的字条;是猜不出个所以然了。但无论如何;这三四天里;地下发生了重大变故;是无可质疑的。

孟帅心中不免暗动;很想下去看个究竟;但转念又想:我是不是吃饱了撑的?他们打得天翻地覆;斗得天昏地暗;跟我有什么相于?我还嫌麻烦不够;还要自己凑上去?这要是擦着碰着;谁给我报销?

想着;不免又担心地下的亲朋好友。方轻衍、百里晓他们;在京城的乱局中会受到什么牵连?尤其是百里晓;在京城有一方基业;这回会不会被连根拔起?还有姜期他们;毕竟也是孟帅的雇主;能不出事还是不出事的好。

孟帅心中惴惴;又尽力为自己宽解;将信纸卷好;塞入鸽子腿上;将鸽子投入湖中;放它去了。

虽然不知道这鸽子是哪一家的;但想必也不是皇家的;既然是来搅浑水的;孟帅总觉得还算同仇敌忾;放它归山完成任务去便是。

孟帅觉得;就算有什么大事;现在应该也局限在京城;毕竟是皇帝主场;乱象还有限。要等到鸽子主人这样居心叵测的人物纷纷向外放出消息;外地藩镇做出应对;才会变成席卷全国的大事变。

或许一场乱世序幕就要真正的拉开了。

又过了一整日;牧之鹿第286章——牧之鹿肯将东西分给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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