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界之龙翔风云录-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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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理会他的惨叫，司徒亮在人们的震惊中身形一闪，转到抱住小女孩的家伙身后。让他根本来不及反应，又一拳打在他的脊椎上，直接打断了他的神经线。这种伤的后果就是，换到21世纪的今天，也是治不好的。他下半生只能坐轮椅了，当然，前提是异界要有轮椅。
司徒亮厌恶地对软倒于地的他补上一脚，才扯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小姑娘身上，温柔地问道：“你有没有事？”
小姑娘早就被吓坏了，表情呆滞，只知道一个劲儿地流泪。
两位同伴倒下，剩下的“制服”们思想还没跟上司徒亮的行动。直到他缓了一缓，“制服”们才反应过来。
“你是什么人，竟敢对我们动手，知不知道我们是谁？”刚才被同伴称为贾斯丁的人喝道，他算看出司徒亮不好对付了，不过他亦不愿意示弱。
“是谁？不就是警备队么？”司徒亮冷笑道，上前查看青年的伤势。
好狠，多处骨折，内脏受到重创。多亏遇见了自己，要换成异界其他会水魔法的魔法师救治，青年也是死路一条！
“既然知道我们的身份，就该明白我们是在执法，惩戒逃税的罪犯！”
天底下还有比这更好笑的笑话吗？好比连环凶杀案的罪犯总说自己每次都是自卫一样，又好比强奸犯狡辩说受害者是出于自愿，其指鹿为马的无耻比起赵高来也不遑多让！要这就是所谓安富尼法律的话，那司徒亮宁愿将它践踏在脚下！
“什么狗屁法律，我才不管呢！我只相信自己的眼睛，分辨善恶，做认为该做的事，威尔特王来了老子都不怵！”司徒亮的话犹如千年寒冰，手上不停，使用回复魔法救治青年。
他一番话不但彻底激怒了三个警备队员，还在围观人群中引起了公愤。藐视他们尊敬的王，司徒亮罪无可恕！
“打死这个蒙塔人！”不知是谁先喊一句。
莫名的愤怒在酝酿、发酵、爆发！可能是司徒亮过于嚣张吧，那目空一切的态度，蔑视众人的高傲。出现在一个低等的蒙塔人身上，真是越看越让人不惯。
司徒亮好像过街老鼠般，人人喊打！
“打死他！”
越来越多人加入到呐喊中，喊到面红耳赤、声嘶力竭！最后，竟然形成了整齐划一口号，众人齐声的气势，绝对具有震撼性！
普通人站中间，早已吓得魂不附体。这不，青年被司徒亮治好后，还没来得及道谢，便又陷入恐慌中。他同小女孩搂在一起，正脸色苍白、浑身发抖！
“听见这些正义的呼喊了吗！”贾斯丁将手放到耳边作倾听状，一脸得意的坏笑：“所以说，真正的恶人是你不是我。嘿，民众的眼睛是雪亮地。”
受到傍观者的鼓惑，加之壮了胆气，贾斯丁身后那个胖子显得十分激动：“跟他废那么多话干嘛？让我来干掉他！”言罢，冲上前对着司徒亮就是一刀。
明明前车可鉴，可有人就是不吸取教训。胖子的刀离司徒亮头很远就被他夹住，动弹不得。
司徒亮手上寒气大涨，顺着刀身往上快速蔓延。很快，极冷的寒气瞬间罩便胖子全身，他还来不及呼叫、没感觉到痛苦，就变成了阳光下一个硕大的冰棍。
三个同伴，一个比一个悲惨地被蒙塔人打倒，贾斯丁就算再白痴，也该明白局面对他非常不利了。毕竟，他可不认为自己比那些倒霉的家伙强多少。哦，应该说，贾斯丁还是有一样比同伴强的，那就是他的后台。
所以，当他遇到自己解决不了的麻烦时，就该抬出后台来撑腰了。
贾斯丁刚想说活，却对上了司徒亮那双如刀锋般锐利的目光，一刹那，他只感觉寒意从脚底直冲向脑门。仿佛能将人身体刺穿，散发出浓浓的杀气，直射得他心惊胆颤。贾斯丁在下意识地害怕，不由自主地退后一步。能意识到危险，他的第六感可比同伴强多了。
不行，向蒙塔人示弱，他以后还要不要出来混啊？贾斯丁一咬牙，硬着头皮道：“我姐夫可是希捷多斯骑士团的中队长，你、你敢惹我？有种你不要走。我马上就找人来收拾你！”岂不知，他底气已十分不足么。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人们在心中集体鄙视贾斯丁。
贾斯丁当然明白，一个个想法全写在脸上呢。可他又有什么办法，唯有在心中大骂：他妈的，谁有种谁来教训蒙塔人！
司徒亮亦满脸鄙视，不屑地道：“你这头蠢货和什么狗屁中队长，值得我牺牲宝贵的时间来等吗？”
你！贾斯丁怒极，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拳头也撰得紧紧的。
司徒亮摆明是要打击他，于是继续刺激道：“奉劝你一句，识相的话就到此为止。再不知好歹地纠缠下去，我不保证自己不下杀手！”
狂，狂妄得无以复加！刚刚被震住的人群又躁动起来，纷纷对司徒亮及其所有亲属十八代送去最真挚的“问候”。
被人指着鼻子不停骂，哪怕弥勒佛也火了，何况司徒亮？他心中怒火越烧越旺，渐渐趋于爆走的边缘。
“够了！”司徒亮大喝一声，压住所有人的杂音。他忍耐是有限度地，就算是看热闹的普通人，再乱骂下去，他同样不会客气！为了杀鸡儆猴，司徒亮揪住一个骂得最凶的大嗓门，一把将他丢出圈外，怒气冲冲地道：“不分是非的混账东西，张口比大便还臭……”目光扫过围观之人，冷眼瞪视他们的丑态：“一帮脑残的白痴，吃饱了没事儿干在大街上发疯，真该送你们去检查脑子！”
此举，无疑是向所有的人宣战！群情越发汹涌，恨不得将司徒亮生吞活剥！
贾斯丁见状大喜，装出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适时鼓动道：“蒙塔人罪大恶极，我们大家一起齐心合力将他抓住治罪！”
不得不说，人在失去理智的时候最容易受到鼓惑。本来不关围观人群的事，却被贾斯丁当做了枪使。当下就有几个身体强壮的人越众而出，围殴司徒亮。而贾斯丁呢，他可清醒得很，反而远远避开袖手旁观。
面对气势汹汹的普通民众攻击，司徒亮当然不会束手就擒，对不分是非且种族歧视的人，有什么情面可留的？盛怒中，他愤然出手，连续的拳头岂是普通人可以抵御得了的？不几下，已将最先出头的几个笨蛋打趴。还好，司徒亮并未在怒火中丧失理智，下手极为有分寸。虽然打得人满地找牙，却都是皮外伤，没有生命危险。
不过，他的行为好像没起到威慑作用，倒引起更多人的同仇敌忾。不管男女老幼，统统一拥而上。
妈的！疯了！统统疯了！看看一张张狰狞且狂热的脸，真不知他们被什么洗脑了！迫于无奈，司徒亮只有用更极端的方式让他们清醒！毕竟，怜悯也是要看时候的，因为怜悯而牺牲自己，那种傻×的事司徒亮可不干。
司徒亮身子轻轻转了小半个圈，嘴角微微翘起，凌厉的目光中不无嘲讽，仿佛掌控万物的神却发现渺小的生物试图挑战他的尊严一样。哼，很讽刺、很可笑，不是吗？
“寒冰风阵！”
高速的旋风强劲地卷起所有无知的人，巨大离心力将他们甩出老远。也该他们倒霉，惹恼了司徒亮，铁了心要给愚蠢的人们一个终身难忘的教训。所以，烈风中的寒气犹如刮骨钢刀，直刺中枢神经，全身都冻麻木了。好冷！躺在地上的人牙齿咯咯相碰声不绝，形成一幅诡异的乐章。他们好像从温暖的春天一下踏入了冰冷的南极，跨度之大、对比之强烈，当真让他们无法想象。也只有亲身体会的人，才能明白个中痛楚。
“这是你们逼我的，别怪我心狠手辣！”司徒亮的话不比他寒气的温度高，脸上没半点愧疚。当然，他也没狠到冷血的地步，寒气最多让人感冒几天。不会对身体造成大的损伤，留下后遗症。
看着躺了一地身罩白霜的人，司徒亮目光一扫，找到穿制服的家伙。卡住他的脖子，一把将他提起来。咦，不是贾斯丁？
“救……救命啊！求……求求你……饶……饶了我……”他知道害怕了，哆哆嗦嗦地道。寒冷加上恐惧，登时让他小便失禁。
“垃圾！”司徒亮忍住恶臭，将他尽量提离自己的身体，皱眉骂道。又对他露出八颗门牙，嘿嘿残忍怪笑：“算你倒霉，我要用你祭旗！”
随即高声厉喝：“再有不知好歹的人，他就是榜样！”
说完，手上一松，并立即制造出一股螺旋状的上升气流。直将他身体带到天上100米处高空，然后气流葛然一止，等待他的就是自由落体运动。
那么高摔下来，怪不得叫声如此凄厉。然而落地后却是声息全无，不知道是不是已经去了冥途报到？
此刻，傲然立于中央的司徒亮面布寒霜、煞气惊人，让人不敢逼视！
“还有人不服气吗？没有了吧！”从他自问自答且非常肯定的语气上可以清楚地知道，这些头脑发热的人已受够了教训，也认识到了司徒亮那强大的实力。可不是他们普通人能望其硕背的，再来一百人也是无用！
见没人敢吭声，司徒亮满意地点点头。慢慢走向那对尚在发呆的蒙塔人，伸出右手，换了一副温暖如昔的笑容：“我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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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残酷现实
两人明显一愣，但随即明白过来，此时不走，留下来让被教训的人发泄怒火啊？起码，司徒亮有着和他们相同的容貌，加之又救了他们，跟他走，绝不会是条黑路。
急急忙忙，蒙塔二人表现得比司徒亮还要急切，几乎是用小跑，离开班达这个是非之地。并不时的回头张望，生怕有人追上来找他们算账。
“放心吧，有我在，没人敢伤害你们。”司徒亮看穿了他们的心思，不以为意地笑笑。
可是，二人依然忧心忡忡，一个人的力量，比得过整个警备队吗？显然，他们还不太了解司徒亮。
待离开至少十里开外，二人才气喘吁吁地停下来。相互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一起向司徒亮行以蒙塔最重的礼，感谢他的救命之恩。
“谢谢你救了我和妹妹！”青年真挚地道。
“你好厉害哟！”小女孩，也就是妹妹加了一句。或许是运动过后，或许是情绪激动，她小脸绯红，全是崇拜的表情。
“不用谢，应该的！在当时那种情况下，只要稍微有点正义感的人都不会袖手旁观吧。”司徒亮谦虚道。
“是吗？”青年凄然一笑：“恐怕只有同为蒙塔人的你才会管吧。”
其中的酸楚溢于言表，为了不让他伤感下去，司徒亮遂转移他的注意力，先自我介绍道：“我叫莱因哈特，是个佣兵，你呢？”
“我叫库弗雷，这是我的妹妹艾尔莉亚。”青年在司徒亮面前显得有些拘谨。
司徒亮看出来了，叫库弗雷的青年并不擅长与人交流，或者说，他潜意识里对外人有着很深的戒备。
至于妹妹艾尔莉亚，则毫无心机、心直口快，邀请司徒亮道：“莱因哈特，不如你跟我们一起回村子做客好吗？我们一定要好好谢谢你呢！”
司徒亮略一思索，便答应了艾尔莉亚的邀请。反正他刚刚大闹班达镇，想来一定很混乱。司徒亮虽然不怕那些人，却也不愿意被人烦，等两天再过去，避避风头也好。
突然，库弗雷啊的一声，脸色嗖地剧变，变得极为难看：“我……我的货物！回去可怎么交代啊。”
先前只顾跑路，什么都忘了，现在一提村子，库弗雷才想起。一时，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甚至，他居然冲动得要转身往回走。
司徒亮一把拉住库弗雷，在他看来，那些东西根本值不了几个钱。可为什么，库弗雷却将它看得如此之重呢？连性命都不要了，固执己见！
艾尔莉亚更是急得大哭，死命拽住哥哥的衣角，说什么也不放手。只一个劲儿地哀求，求他不要冒险。
经不住司徒亮的强拉和妹妹的哭求，库弗雷终于放弃。他颓然坐在地上，将头埋在双膝中，默默饮泣。
司徒亮能感觉到他的哀伤和痛苦，于是说：“你失去的皮毛，我买！”说完，从口袋中抓出一大把金币。
库弗雷吃惊地抬起头来，双目红红的，凝视司徒亮一会儿。却坚定地摇摇头：“我们不需要可怜。”
司徒亮虽不明白这背后究竟有着怎样的苦衷，但却知道钱对库弗雷一定很重要，不然他不会为了区区皮毛去冒险。遂严正地道：“尊严和生命哪个更重要？或许你不在乎自己的生命，但你的亲人和朋友呢？还有那些翘首以盼等你拿钱回去救命的人，他们把全部希望寄托在你身上。可你呢，你是怎么回报他们信任的……不需要可怜？说得轻巧，一句话而已！不是要所有人为你陪葬吧？还是说，你有权利帮别人决定生死？”
司徒亮从库弗雷对钱的态度上作出一番猜测，再加上以前看电视的那些桥段。话说得虽然有偏差，但相去亦不远夷。
库弗雷沉默了，司徒亮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根针，深深地刺进他心里。脑海里浮现出村长那张慈祥却充满疲惫的面容，全村生存的重压全压在他身上，压得他脊背弯曲、喘不过气来。而今年，那些皮毛是他们最后的希望……
“不然，你当做是那帮混蛋的赔偿好了！”司徒亮想了想，换个库弗雷能接受的理由：“我先垫付，回头去找他们偿还。”
好烂的理由，库弗雷苦笑不已，虽明知能找到一大堆破绽，却无力反驳。在残酷的现实面前，他不得不低头。可是，库弗雷依然还要维护他那几乎丢失殆尽的一点点自尊，仅收下了等价于皮毛的三个金币，其余的，一概拒绝。
总比不收好，司徒亮也不勉强，过多的慷慨，只会让他们更感自卑。又问道：“为什么会这样？”
不提还好，一提便勾起了库弗雷的满腔愤怒。他双目射出仇恨的火焰，咬牙切齿地道：“该死的毕尔菲特侯，一切全怪他……”
随即，库弗雷向司徒亮讲起了毕尔菲特侯的种种恶行：
对威尔特人来说，毕尔菲特侯或许不是一个坏人，甚至算得上是一个好领主。但对他们蒙塔人来说，毕尔菲特侯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残酷暴君！大量兼并他们辛辛苦苦开垦出来的土地、强迫他们的人做苦役、征收名目繁多且高额的税收、霸占稍有姿色的蒙塔女孩等等……总之，中国历史上那些能断送江山的事情毕尔菲特侯都做遍了！所不同的是，威尔特蒙塔人太少，兴不起大的风浪。再加上他无论用什么手段对付蒙塔人，也不会在威尔特引起不满。毕尔菲特侯就是看准了这点，才会如此肆无忌惮，在无辜的蒙塔人身上，发泄着他不为人知的郁愤！
怪不得，莉莎公主曾经说过，司徒亮伤人的罪名还比不上别人杀了他！
“我们只能在夹缝中苟且求生！”库弗雷悲哀地说，小小年纪的他，脸上有着极不相符的沧桑感：“就像这次，我们将好不容易得来的皮毛偷偷变卖，希望能换取一些全村的生活费……”说到这里，库弗雷突然哽住，摇摇头，不愿继续往下说。
“哥哥犯了一个错误。”艾尔莉亚替库弗雷说道：“我们以前都是不进镇的，只询问往来的行人，问他们要不要皮毛。”
司徒亮哦了声，跟在电脑城外街头卖黄碟的那些人差不多。
“往来行人太少，我们的东西一直卖不出去。要是时间充裕倒也无所谓，但问题是，我们村子急着用钱换粮食啊！”艾尔莉亚满脸无奈：“所以，哥哥决定，冒险入镇……我们原以为凭着人多，能很快卖掉，然后回家……可谁知，还是被发现了。安富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