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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1章

桑田人家-第201章

小说: 桑田人家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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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必就没有证据,反正现在还没开庭。我还会继续调查下去的。”杨端午说。

    冥城璧问:“端午姑娘,谢花宝和你有仇吗?”

    “没有。”端午说,“大人是想问,我为何一定这样针对谢花宝是不是?”

    冥城璧点点头:“端午姑娘一向都很心地善良,可是在对待谢花宝身上,却看不出来。”

    “我是对事不对人。冥大人您也不需要,引导大家说我是针对谢花宝。我只是想查清楚真相。”端午说着,目光犀利投在冥城璧的脸上,“如果要问为什么,恐怕,是我应该问大人您,为何要选择来这里,去管理这么一件小案件?难道大人的才华,只是做个小县令足够吗?”

    冥城璧哈哈大笑起来:“端午姑娘,我知道你想问我这个问题已经很久了。官不在大,有用就行。杨康将军不也是放弃了大将军的爵位,来这个地方,做一个商人嘛?”

    “好,我希望是如此。”端午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路上,杨康说:“凶案现场我去看过,谢花宝没有留下任何她的东西。”

    端午说:“我猜那天她是气愤才拿了谢玉的匕首去刺那个土医生。可惜,我和二舅父的脚步声响起,谢花宝来不及拔出那匕首就跑走了。”

    “虽然那土医穿着护甲,可他当时已经被杀害,倒在地上,无反击能力,所以谢花宝用力刺过去,她站着去刺一个倒地的人,土医的前胸被地面抵住,所以,谢花宝是完全可能刺破那护甲的。可是护甲有纹路,刺进去容易,拔出来难,当时,谢花宝又在急难间以为你们来了,她一紧张就更加拔不出来了。谢玉的匕首,应该就是这样,留在了那土医的身上,从而,间接害了谢玉。”杨康分析说,“他们最早,应该是不希望谢玉掺杂这件事的,所以,才打晕了谢玉。”

    “可是,那个打晕谢玉,并且杀了土医的人,究竟是谁呢?他的目的是什么?”端午百思不得其解,“土医活着与人无害,除了谢花宝,我想不到还有谁有这个杀人动机。”

    “这个人,应该就是为了谢花宝杀了那个土医的。”杨康说,“他打晕了谢玉,于是和谢花宝谈了一场交易,谢花宝答应了,那凶手才杀了那土医。”

    “怪不得谢花宝一直支支吾吾的,不敢供出来。这个交易究竟是什么?怎么谢花宝这几天变化了什么?连穿衣风格也不一样了?”端午说,“女为悦己者容,难道端午打扮起来,是为了见某个人?”

    杨康听了,忽然停住了步伐。

    他想到了一个人。

    “难道,凶手是他?”

    “父亲,你说是谁?”杨端午一怔。

    杨康和杨端午回到杨府,在书房里,喝了杯茶清清嗓子,说:“端午,你信不信,这个凶手,他除了要和谢花宝谈一场交易,他也一定是希望谢玉死的。”

    “这么说,他是和谢玉有仇了?”杨端午想了一会儿,摇摇头说,“谢玉为人还算宽厚,据我所知,并没有什么仇人。”

    “不,有一个人,虽然算不上是谢玉的仇人,可他,从小就嫉恨着谢玉的嫡子身份。他,从小就希望谢玉死。”杨康眼神幽深了几分。

    杨端午也想了起来,“难道是谢清柠?”

    杨康说:“除了他,真的想不出还有谁。我差点忘了,他已经投靠了鞑虏人。”

    杨端午低下了头,“如果真的是谢清柠,那么,这场普通的命案,恐怕就没有那么简单了。”

    “这场命案本来就没那么简单。牵连了很多人。可惜,当时,谢玉正好赶上去想替他妹妹说话,结果,正好做了这个替死鬼。谢花宝应该是一开始并不知道还有一个人,也跟着谢玉而来,她拿走谢玉的匕首,本来是想自己去杀那个土医,从而灭了口,谁知,一切的变化,连她都没法掌控了。”杨康忽然眉心紧紧皱成了一团。

    中原大地一直以来,都是很平静的,可最近,他总感觉,阴云,正从四面八方袭击而来。

    有种暴风雨来之前的平静。

    此刻,因为一个命案,这个平静被打破了,拉开了这个序幕。

    杨端午也喝了一口茶。

    茶是微苦的,可她却感觉,有种东西,比茶还要苦。

    “谢玉本来是不用被牵连的,因为谢花宝生气了,她想亲手杀了那个告密的土医,而刚好她手上还有谢玉的匕首,所以,她就刺了进去。可她没想到,那土医身上有穿护甲,她拔不出来。而当时,我和二舅父就要赶到了。谢花宝只好和那个凶手,带着晕迷的谢玉,匆匆离开,从而丢下了谢玉的匕首,成为一个漏洞。”杨端午说,“她为了某种目的,宁可牺牲掉谢玉,也不愿意供出她看到的一切。”

    “可我更加担心的,是这个案件之后,还会不会有案件。”杨康脸上覆上了凝重之色,“如果谢清柠真的已经来到了中原,他应该不仅仅只是杀害一个土医,那么简单。”

    这时,有人来报告,说是穆熊来了。

    杨康笑道:“他一定是为了谢花宝而来。”

    很快,穆熊进来了。

    杨端午对穆熊行礼:“见过二舅父。”

    “端午侄女,上次,我没认出你,这次我可没忘给你带见面礼的。”穆熊说着,从包袱里拿出一个匣子,“你打开看看。”

    端午恭敬地接过,打开一看,端午的脸上,露出了大惊的神情来。

    倒让穆熊和杨康都一怔。

    那匣子里是什么,端午怎么会这样惊奇?

    原来,那匣子里,是淡粉色的柔软綃纱!

    是,綃纱!

    “二舅父,这些綃纱,你是从何处购置的?”端午知道,穆府上除了穆老太太,都是男人,穆风的妻子为人低调,从来不会买綃纱做衣服。

    穆熊却送出了綃纱,那么,就一定是刚刚从哪里买的。

    穆熊说:“怎么了?我是从金陵的几个胡商手里买到的。近来几个大布庄都缺货,所以,我去找胡商问问,结果胡商正好库存里有,我就买来了。我想,你长的好看,若是配上这么华贵的綃纱裙,一定会更加好看。”

    原来是胡商。

    端午眉毛皱了起来,想起谢花宝也意外的穿起了綃纱裙,“几个大布庄最近,都没有綃纱的库存了?”

    “是啊。我听娘说,綃纱很难织的,要分八股线才能织好,最差的也要五股线头。所以,布庄也不是随时都有的。不过也真的是巧合了,胡商手里竟然有现货。”穆熊说着,坐了下来。

    他以为端午是没穿过綃纱,给惊喜的。

    杨康拍拍端午的肩膀,说:“端午,你太累了,不如先回屋子里去,喝杯红枣汤。我和你二舅父好好聊一聊。”

    端午也的确是觉得她自己太累了。

    她要回屋躺一躺。

    自从回到清河县之后,她每天忙于作坊和桑田的事,就已经是够累的,最近又添了这个官司。

    她觉得她就要垮了。

    芒果见她回屋了,连忙给她亲自铺床,每天,芒果都要收拾的床铺干净整洁,还要带着淡淡的熏香,才会让端午躺下。

    “我今天想一个人躺一躺。”端午说。

    马上有小奴婢进来,给端午褪去了鞋子袜子,端午上床后,芒果给她掖好被子,这才轻手轻脚的退下。

    迷迷糊糊中,端午就睡着了。

    半个梦都没有做,睡的很好。

    当她醒来的时候,正好是掌灯时分了。

    几个奴婢在她的屋外,点上了灯笼。

    “这么晚了。”端午叹了口气。

    走到窗前,看着渐渐黑下来的天空,带着一抹蟹壳青的颜色。

    院子里,奴婢们浇水的浇水,搬东西的搬东西,恐怕都在准备入夜了。

    连倦鸟都丢下几句鸣声,归巢去了。

    安静,祥和。

    端午觉得全身的疲惫都没有了。

    越是到晚上,她就越是有精神。

    很快,谢灵走了进来,“给你留饭了,好闺女,这几天累了吧。”

    原来大家都吃好了。

    端午摇摇头:“我不累。”

    “看你睡的这么稳,我就没叫醒你,还是你父亲,说要给你温好饭菜在锅里呢。对了,现在我让奴婢端进来,你吃了后,去看看你二舅父,他好像有话想问你。”谢灵说。

    端午眼色暗了下来,她知道,穆熊想问的,一定是谢花宝的事。

    下午她回来睡觉,杨康一定已经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他穆熊了,包括谢花宝怎么不顾及谢玉的性命,怎么不承认一切。

    只是,杨康的话,难道他还是不信吗?还要见她这个侄女做什么呢?

    夜色凄凉,深蓝色的天空,是一轮空灵的月亮。

    月亮的周围,总是没有星星的。

    因为,他太亮,太耀眼,所以,他也很孤独。

    杨端午走进杨康的书房,杨康正在看一卷书,穆熊则坐着喝茶。

    端午本来以为,穆熊一定会很焦急,可看穆熊也是淡然的神色,便也安定了些。

    行完礼节,穆熊说:“端午侄女,二舅父也是来感谢你的,要不是你让我吃了发散丸,我早就中毒了。”

    “都是一家人,二舅父何必要这么见外呢。”端午说,“二舅父没事就好。”

    “嗯,当时没有完全相信你,二舅父很是后悔,以后你说什么,我都会相信。”穆熊叹息着说,“你告诉我吧,什么时候开庭,我想去听一听。”

    端午并不觉得意外。

    穆熊已经知道谢花宝的为人了,可他还是想亲眼见到了才死心,因为他毕竟是真心喜欢过她的。(未完待续。)

269 暖心

    杨逸辰的解释,没有一个人听信,很快他就明白,谢清柠是谢家的子孙,嫡子受人尊敬,可庶子也是让人害怕的。区区一个学堂,不过是县太爷马奇操办的,他又如何会为了杨逸辰,得罪谢家的人呢?

    想明白了,杨逸辰也是有骨气的,收拾好行李就走。

    倒是正巧在村里的河边,遇到了和力力嘻玩的杨端午,力力一看主人回来了,撒开小腿跑过去,舔他,嗅他,他却毫无反应,一脸愁容。

    杨端午看了惊奇,自己的这个弟弟,向来见到她就亲近,力力通人性,因此在端午嫁人离家后,也就对逸辰最亲。逸辰也是爱屋及乌的,对力力是好的很,可如今,他好像没看到力力一样。

    “逸辰,今天学堂没课吗?”杨端午牵过力力,看着他问。

    今天的逸辰,果然很奇怪,眼神躲避而闪烁,“回来了。”

    他没有回答她有没有课,竟然说他回来了。

    “回来好啊,怎么不回家去?”从村口到家里,并不一定需要经过河边的。

    过去杨逸辰因为珍惜时间,都是抄最近的路回家,一回家就摊开了书本。

    杨逸辰没有回答,垂下了头,杨端午看到了他背后鼓鼓的包袱。

    马上要会试了,学堂里怎么会没有课呢?再说了,就算杨逸辰临时起意要回家看看,可也不至于,把所有的行李都背回家了吧?

    这哪里是回家看看,分明就是不去学堂的意思!

    “三姐姐,我先回家了。”也许是感觉到了端午的惊奇,杨逸辰匆匆回家了,似乎是用这个方式,阻止杨端午过问什么。

    杨端午让力力回去,她则回家把晚饭做好,和倪重阳一家吃好后,她就去谢灵家。

    谢灵脸上挂着泪,杨逸辰应该已经把事情经过告诉谢灵了,他手臂上绑着纱布,已经换上了新衣服。

    “娘,弟弟怎么了?被谁给打了?”

    谢灵哽咽道:“是谢家公子谢清柠。”

    “娘,别说了,这是小事。我会解决的。”杨逸辰硬着口气说。

    谢灵说:“他们还说不让你参加会试,你怎么解决呢?”不经杨逸辰同意,就一五一十地说给端午听。

    杨逸辰进屋去了。

    他不想在杨端午面前这么丢脸。

    “端午,你说,他们会不会真的不让逸辰参加会试啊?谢家财大势大,我们和他们关系一直不好。”谢灵担心地说。

    杨端午眉心皱了起来,“娘,光是一个谢清柠,是没有这个力量决定会试名额的。”

    谢灵看着端午,却没见她说下去,反而只是拿了水壶,往茶叶里倒水。

    绿叶在清水里绽放开来,端午全神贯注地凝视着,谢灵等了一会儿不见端午说话,好像她已经忘了这事一样。

    “谢清柠,只是谢家一个,庶子,却已经能让学堂,把逸辰给除名了。”谢灵悲从心来,她的几个子女中,也就逸辰学习成绩最好,俗话说,万物皆下品,唯有读书高,杨逸辰是杨家的希望,虽然谢灵并不喜欢他做大官,走他爹一样的路,可谢灵却希望杨逸辰能做个小官,也让杨家威风一下。

    毕竟,商人还是没有地位的,不管多么有钱。

    这做官,只要不让像逸辰他爹那样,做的这么大,还是不会卷入**里去的。谢灵希望杨逸辰能做个七品芝麻官,就可以了。

    可如今,谢家扬言,要封杀杨逸辰,还要让谢灵家的蚕桑都毁于一旦,这可不是小事啊。

    所以,连一向主意多的杨端午,也被吓傻了吧?要不然,她干嘛不再说话了呢?

    “娘,我料定,这次,谢花宝会借着她八哥和逸辰的争吵,小题大做,让整个谢家和我们结仇。”杨端午已经把茶喝完,她很淡然说出这句话,这么严重的后果被杨端午如此轻松地说出来,使得谢灵更加认为,端午是被吓傻了。

    谢家的人,想要除掉谁,谁就得死——难道,这就是杨家的命吗?

    谢灵不由得悲从中来。

    她和这几个孩子,早在几年前就应该死了,死在那场浩劫里,和她的亲族们一样,和杨家几百口人一样,可老天给了她们一条活路,他们逃走了,来到了距离京城很近的清河县,大坟脚村,从此,她改名换姓,重新过生活,过去的所有,她不再和人提起,甚至包括她的孩子们,她也没透露半个字。

    唯一亲眼目睹当年的事的孩子,只有杨宗闰一个,可杨宗闰在那次逃难中,从马车上摔下来,虽然,他没死,可他却失忆了。

    他记不起过去他作为贵公子时,发生的事。他甚至想不起来,他是谁。

    好在,他就算忘了全世界,他还认得他的母亲,于是,谢灵给他重新植入她想要给他的记忆。

    于是,杨宗闰开心地继续活下去。

    谢灵本以为,他们会真的一直开心地活下去,虽然穷了点,可好在还有命在,那些富极一时的人,却连生命都没有了。

    这几年,生活好起来,儿女们也一个个长大,成家立业,谁也没认出谢灵一家的真实身份,自由朝廷怎么变化,国君更替,这都已经和他们没关系了。

    她也不希望有关系了。

    所以,她总是很隐忍,什么都让着别人,因为,人生一切的酸甜苦辣,她都经历过了,几个村名吵来吵去的,生意争来争去的,又有什么值得她生气难过呢?

    可是,如今,谢家的人,一个朝廷的重要角色,竟然又卷进了她的生活里,她想避开,却不能够。

    她想好好活下去,可谢家的人不干,谢家的人不愿意让她好好活。

    如果只是欺负她一个人也罢了,偏偏是要欺负她的孩子们。

    她真想不通了,她过去富贵人妻,卷入**,有人要加害他们,如今,她只是一介草民,为何也要加害他们,老天爷为何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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