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以貌取人的下场-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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轨的一种。
按照他们玄术界的说法来说,一个人的心眼开始动了,脚就会变得不听话,最后身心都会变得不老实。
关掉电脑,祁晏发现微信群里刷了很多消息,他打开的时候差点把手机卡黑屏。
吕纲:吹牛连脸都不要了?
裴大师:!!
赵大师:!!!
云方丈:阿弥陀佛。
沈道长:难怪你画符篆的时候那么顺手,不仅会那么多阵法,还能把红梁山的事情搞定,原来你竟然是天师。
吕纲:……
裴大师:年纪轻轻就是天师,不愧是天一门人。
吕纲:……
赵大师:祁大师,你能不能联系到那几位天师,如果可以的话,大家可以约个时间见面,好好商量一下对策。
可能是因为祁晏没有回复,群里的大师便互相聊了起来,情绪显得十分高昂,可见祁晏这个天师的出现,对他们的刺激有多大。
祁晏花了好几分钟才把他们聊天记录大致看完,他回了一条消息出去。
钱最帅:我要去问问,这几位天师不一定愿意露面。
“嘭!”赵大师打翻了手里的茶杯,他的几个徒弟吓了一跳。
“没事,”赵大师也不管湿哒哒的桌子,起身换了一个地方坐下,继续玩手机,这副“网瘾老人”的样子,让两个徒弟无奈地摇头,手机害人,朋友圈害人啊。
天师,竟然是天师?
他很早就听说过有关天师的传说,在师傅的描述中,这些天师就是得上天厚爱的弟子,他们天赋惊人,六感灵敏,甚至还有可能以目视运,睁眼定风波,闭眼四海平,唐时的袁天罡,张道陵就是这般惊才绝艳的人物。
可惜随着时代的流逝,天师已经只存在于传说中,就连他们这些大师,也变得可有可无起来。
有时候他会觉得失落,有时候他又觉得这样也很好。因为大家日子好了,不需要把希望寄托在看不见摸不着的神鬼身上,这是时代的进步。
这种矛盾的心理很奇怪,不过这一切都不影响他使用各种人类冲破封建迷信以后,创造出来的各种电子产品。
在祁晏说自己是天师的时候,赵大师感到意外却又不惊讶,因为这个年轻人实在是太特别,特别到让他见到祁晏第一眼时,就对他印象深刻。
当时岑秋生邀请了五个大师前去老宅,除了祁晏意外,他们四个都是老相识,所以对祁晏难免多关注一点。他不擅长相面,所以发现祁晏的面相生与死互相纠缠,便以为自己看错了,还特意偷偷问了其他三个老友。
他们四个人中,最擅长相面的是老魏,当时他只说了这么一句。
“天命为之。”
那时候他不明白,老魏为什么要说这种话,一个年轻的风水师,怎么会和天命牵扯上?
如今一步步走过来,他眼睁睁看着祁晏破了王乡镇的阵中阵,眼睁睁看着他与有着福多易折的岑柏鹤在一起,眼睁睁看着他帮着华夏赢了玄术交流会,给他们带来了很多早该失踪的符篆,他忽然明白了“天命为之”这四个字的含义。
“天命为之……”赵大师叹口气,老魏当时说这句话时,有没有算到他的结局?
他们这些做大师的,可以算到别人的路,却永远看不到自己的前方。
在华夏这片神奇的土地上,有一类人几乎每天都会聚集在广场中间,进行一种神秘的仪式,无数的人怀着最虔诚、最热情的态度,聚集在了一块,跳着风格各异的舞蹈,来证明这是一个歌舞升平的省事。
难得这两天没有下雪,几个小区的老人都从屋子里走了出来,天气虽然寒冷,但是却冻不住他们想要为国家歌唱跳舞的盛情。
老人操方阵,太极拳方阵,拉丁舞方阵,民族舞方阵,以及人数最多的群魔乱舞方阵,如同约好了一般,纷纷出现在了广场上。
什么《大苹果》《民族风》《爬上高原》《卡门》都是他们的心头好,为了自己的方阵,他们愿意脱去厚厚的外套,焕发出青春的风采。
穿着厚外套,戴着围巾手套的祁晏,在一群活泼的老大爷老太太中显得格格不入,他在人群中看来看去,终于在群魔乱舞方阵第二排找到了郝美丽。
“郝阿姨,”祁晏凑到郝美丽面前,“我有点事想要跟你说。”
“等下,” 郝美丽扭了扭腰,踢了踢腿,“我跳完了再说。”
“你是我的大苹果,怎么爱你都不嫌多……”
随着慷慨激昂的节奏,祁晏忍不住也跟着扭了扭腰,弹了弹腿。旁边一位大爷斜眼看他,“小伙子,要跳舞去后面排队,你在这我的手都排不开了。”
祁晏灰溜溜地跑到后面找了一张凳子坐下,觉得风吹得有些冷,又去附近奶茶店买了一杯热奶茶捧在手里,才觉得好受了一些。
没过一会儿,郝美丽脸色红润的走了过来,见他怕冷的样子,语重心长道:“要注意身体,年纪轻轻就冷成这样。”
我的郝阿姨,今天零下九度,穿成他这样才是正常的好吗?
可是面对热得把外套拿在手里的郝大妈,他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走吧,边走边说,”郝美丽见祁晏确实有事找她,便穿上外套,对祁晏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前段时间我们国家艺人被绑架的事情,郝阿姨你听说过吧?”
“嗯,最近新闻一直放着呢。”
“那个艺人是我生母娘家的表哥,他们绑架他,是为了得到我的生辰八字。”
“得到你生辰八字有什么用,”郝美丽嗤了一声;“你本来就是一个早夭的命格,如果按你出生的八字算,你早就是个死人了。”
祁晏愣了一下,随即脸上露出怀念地笑容:“是啊,若不是师傅我早就化作了白骨。”
“对于普通人来说,生辰八字就是出生的时刻,但是对你来说……”郝美丽看着祁晏,“却是你师傅帮你夺取到那一线生机的时刻。”
“我想,这个世界上大概只有你自己知道你的生辰八字了,”郝美丽感慨道,“我们这些天师,都是夺取一丝天机活下来的人,活的世间久了,有可能连我们自己都怕八字给忘记了。”
“这个世界已经不需要我们天师了。”
郝美丽的声音有些怅然,但是更多的却是释然,这就像是花儿终将凋谢,人终将走向死亡一样,不管能不能接受,结局都不会改变,只是时间早晚而已。
“不,现在华夏需要我们天师。”祁晏看向郝美丽,“我想在华夏立一个结界。”
“你想干什么?”
“以华夏大地之气,护华夏万物,”祁晏语气平静得有些可怕,“以龙脉养龙脉,以气养气,以龙气护万物。”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郝美丽神情变得严肃,“前人都没有做到的事情,你凭什么觉得自己能做到?”
“凭我有一双天眼,”祁晏指了指自己的眼睛,第一次对外人说出这个秘密,“这双眼睛,可以看见世间气运。”
“你说什么?!”郝美丽声音都变了,她伸手把祁晏拉到无人处,“你说……你有天眼?”
祁晏点了点头:“郝阿姨,如今不少人对华夏虎视眈眈,我不想再发生第二次王乡镇事件,也不想再有人拿我华夏人当祭品。”
郝美丽沉默片刻:“你为什么把这件事说出来?”
祁晏想了想:“上天让我有了这样一双眼睛,又让我绝处逢生,大概就是为了让我来护住这片大地的。”
郝美丽摇头:“你错了,这片大地不是你的责任,也不是我的责任,这是属于大家的。”
祁晏闻言笑了:“也许您是对的,但我天一门有训,当华夏有难时,天一门弟子自当以身作则,为万物抵御苦难,寻一线生机。”
第 145 章
郝美丽心情有些复杂。
任谁看到一个人高大上不到三秒,就挤到烧烤摊前买了几串烤羊肉后,心情都会跟她一样。
不过还别说,这羊肉串烤得真好,外酥里嫩,真是香到了骨子里。她跟祁晏一人一根吃完了所有烤串,才摇摇晃晃地回到了家。
“来,喝点热茶,”郝美丽打开暖气,脱下了身上的外套,“你晚饭吃过了吗?”
祁晏点头:“吃过了。”
“那感情好,”郝美丽端出瓜果点心放在桌上,“其实我也不爱做饭。”
祁晏:那你这么问我,只是想客气客气一下吗?
郝美丽放得开,祁晏也不跟她客气,抓了一把花生就剥起来:“郝阿姨,这事有你来帮忙才成,我年纪轻,也不认识咱们玄术界的大人物,所以还请您把那些隐于市的高人请出来。”
“这事不好办,”郝美丽摇了摇头,“那些老家伙现在都是不管事的性子,他们要出来早就出来了。”
祁晏闻言理解般的点了点头,“既然这样,那我再想想其他办法吧。”
“年轻人这么容易就放弃了?”郝美丽挑眉,“这可不是好习惯。”
花生有些干,祁晏想喝口水压一压,想起小时候师傅说过吃花生时不能喝水,不然容易拉肚子,于是他又把手收了回去:“人年纪大了,想过平静的生活是应该的。若我师傅还在世,我也希望他顺心的活着,强人所难不是我的初衷。”
“更何况……天师也是百姓,他们的幸福也应该受人保护。”祁晏笑嘻嘻道,“我可是尊老爱幼的五好青年。”
郝美丽失笑:“我看你是个厚脸皮青年。”
祁晏笑嘻嘻的挠了挠头,没有再跟郝美丽提之前的事情,而是陪着郝美丽聊了一两个小时的天。
“聊了这么久,我都忘记时间了,”郝美丽看了眼时间,“这都已经过了我睡养生觉的时间,你该回去了。”
被嫌弃的祁晏被郝美丽塞了一兜子的各种小吃,然后推出了门外。
“年纪轻轻,不要考虑那么多事,小心未老先衰,”郝美丽扶着门框,摆手道,“咱们这些老家伙,什么样的风浪没有经历过,我们都不急,你急什么?”
“我……”
“嘭!”
门在祁晏面前关上了,祁晏摸了摸鼻子,提着满满一兜东西下了楼。
“祁大师,”黄河等在楼下,见他下楼忙拉开了车门,“您总算下来了?”
“你什么时候过来的?”祁晏吸了两口冷气,钻进了车里,“这么冷,怎么不坐在车里等?”
“我也是刚到,”黄河搓了搓手,打开车里的暖气,“祁大师,咱们回去”
“嗯。”祁晏点了点头,看着外面又飘起来的雪花,脑子想到的第一件事竟然是明天早上郝阿姨又不能去跳广场舞了。
回到岑家,其他人都已经睡下了。祁晏推开房门,岑柏鹤穿着睡衣,坐在床头看书,见他回来放下书对他笑道,“快去泡个热水澡睡觉。”
“嗯。”祁晏走到床边,在他下巴上吻了一下,转身进了浴室。
岑柏鹤摸了摸自己下巴,对着祁晏的背影轻声笑了笑。
过了一会儿,祁晏穿着睡袍边打哈欠边走了出来,整个人趴在岑柏鹤身上,不想说话。
“怎么了?”岑柏鹤轻轻抚摸着他的后背,动作温柔到极致。
“没事,”祁晏环住他的脖颈,笑道,“我只是在想,等我们老了的时候,就养一只狗,没事就去跳跳广场舞,也挺有意思的。”
“嗯,”岑柏鹤捏着他的肩膀,“你喜欢什么狗?”
“不知道……”祁晏想了想,“至少要智商正常的吧。”
像那些撒手没之类的狗,还是不考虑了。
“好。”
激情过后,祁晏这天晚上睡得格外沉,郝美丽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他还有些不知今夕是何夕。
“好,我马上过来。”
听清郝阿姨说的是什么以后,他从床上一蹦就下来了,然后拿出了大学时期穿衣洗漱的最快速度。
社区老年活动室,郝美丽与几个老头老太太坐在一块搓麻将,屋子里还开着暖气,十分的暖和。
祁晏马不停蹄赶到活动室时,看到的不是几个老前辈严肃讨论的画面,而是郝美丽跟一个老头拍桌子算账的场面。
“郝阿姨……”
“老李头,输了就要认账,哪能每次输了就先记账,这记来记去,我的牌运都被你记走了,”郝美丽刚才点了一个双响炮,心情非常不畅快,“我不管,你先把我的账结了!”
祁晏一脸懵逼的看着这些老爷子老太太为了几块钱的麻将钱吵得面红耳赤,他缩在角落里,不敢去招惹他们。
等两边人终于攀扯清楚了,郝美丽这才想起屋子里多了一个人。她站起身走到祁晏面前,对几个老人道:“这就是我跟你们说过的小祁,小伙子瞧着挺讨喜的是不是?”
“这面相有些奇怪啊。”
“小伙子运气挺不错,这辈子遇到贵人了。”
“虽是早夭的面相,但又隐带福相,年轻人做过不少好事吧,这满身的福报可真不多见。”
“不错不错,是个端正的小伙子。”
祁晏这才发现,那个跟郝阿姨吵架的老李头,是小区附近那个水果铺子老板,角落里拿着针线打毛衣的老太太,是平时最爱在小区里聊八卦的老太团代表之一,还有那个正偷偷换麻将牌的老头,是社区租书店的老板,平时没看到他有什么生意,开店时间也十分随性。
人间真是处处有高人啊,这些修为高深的老头老太太一隐藏好自己周身气息,他还真没发现他们与普通老人有什么差别。
可见他的修为还是不太到家,不然早该认出他们了。
“郝婆子把事情已经跟我们说了,”老李头一把拍倒租书店老头的麻将,“不许偷偷换牌,下次在这样,我们不跟你玩了。”
租书店老板哼了一声:“当谁稀罕似的。”他扭头看向祁晏,“你这么年轻,就能成为天师,可真是难得,你师父是哪位?”
“家师无讳;”祁晏笑着回答,“前辈您好。”
“你是天一门的人?”租书店老板姓王,朋友都称他为王老头。王老头面上露出一丝了然,“难怪有这么奇怪的面相,你们天一门的人,就是与众不同。”
祁晏不知道他这话是夸奖还是调侃,所以干脆不开口。
“天一门怎么了,”郝美丽听到这话不太乐意了,“人家孩子有本事,跟他是哪个门派有什么关系?”
王老头知道郝美丽很欣赏这个年轻人,忙解释道,“我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觉得这个孩子厉害,你想到哪儿去了?”
“小伙子,你怎么想到立结界的?”正在大围巾的大妈一边戳着针,一边跟祁晏说话,“这想法挺大胆啊。”
“这个方法我曾在书中看到过,据传言炎黄时期,神州大地有妖邪作乱,天师以神州气运镇压,从此神州大地平安千年,”祁晏羞涩笑道,“晚辈虽然不比上古天师,但是能做出一个镇压心思邪恶的外界之人就好。”
“人心复杂,又怎么是一个结界能压住的?”打毛衣大妈摇了摇头,一副过来人的样子道,“若是我们自己人,起了歪心思又怎么办”
“人心复杂,我们人类自己看不懂,但是大自然能够看明白,”祁晏道,“所以我才想借龙脉之气来镇压。”
“龙脉……”打毛衣大妈手一错,针差点戳进自己的肉里,“你知道龙脉在什么地方吗?”
“龙脉无处不在,龙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