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逆袭守则-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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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男子……怎么说呢,容色精致,面如好女,然神色俨然,带着冰寒之色,又带着大气庄重之态,叫人不能小视。
“这是?”宋玉秀心中惊异之极,那位辈分高的吓人的摄政王竟然这样年轻?
天,还长的这样好看,比正通帝不知道好看多少倍。
看着摄政王的模样,再想想他的身份,宋玉秀只觉得一颗心跳的剧烈,用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道:“莫不是皇上不是男主,摄政王才是男主?”
第三十八章 滴血
“陛下,陛下。”
赵和一路小跑进了乾清宫,跪在地上回禀正通帝:“摄政王来了。”
“老祖宗来了?”正通帝正批折子,一听摄政王来了,立刻扔下折子就往外跑:“快,迎老祖宗去。”
他跑出来的时候,正好看到摄政王沿着丹陛左侧的台阶拾阶而上,正通帝立刻满面笑容迎上前去:“老祖宗,您老……”
摄政王冷着一张脸瞅了正通帝一眼,轻嗯一声进了乾清宫。
正通帝随后进来,进门便踢了赵和一脚:“狗奴才,还不赶紧给老祖宗搬把椅子,赶紧倒茶呀。”
赵和答应着爬起来,着急忙慌的去给摄政王搬了椅子,又叫小太监赶紧倒茶。
等到摄政王坐下,正通帝才捧着折子上前:“老祖宗,最近天下太平,各地无甚紧要折子,您可要看一看?”
摄政王没接折子,接过茶水喝了一口,慢悠悠道:“放下吧,孤对你放心的紧,往后,没甚要紧事,孤也不会再管朝中那些琐碎事情。”
正通帝一听心头一喜,他又哪里愿意叫摄政王回京,说实在话,要不是现在他得罪不起摄政王,说不定早翻脸了。
他如今是天下之主,是一国之君,原该发号施令无人敢不从的,可偏偏就有一个摄政王压在他头上,他怎么都不会服气,只是摄政王势大,正通帝摸不透摄政王的底版,只能敬着供着,不敢有丝毫不恭之处。
其实,正通帝对于摄政王插手朝政,甚至连他批的折子都看的事情早就憋屈窝火了,这会儿一听摄政王往后不看折子了,他其实是挺高兴的,起码,他不用每时每刻都担心摄政王跳出来对他肆意批判辱骂了。
“老祖宗,您这叫什么话,您不看着些,朕这心里也没底啊。”心里是怎么想的不重要,正通帝脸面话说的那叫一个精彩。
摄政王冷笑一声:“得,别跟孤来这些虚的,你心里怎么想的,孤明白着呢。”
正通帝讪笑一声:“岂敢,岂敢。”
摄政王把正通帝叫到近前,放下茶杯慢声道:“今儿过来是有一件事要问。”
“您问。”正通帝陪笑。
摄政王一摆手,他身后的两个小太监立时拿了两个装了清水的小碗过来,摄政王一笑:“孤听说最近民间好多人玩这滴血验亲的把戏,孤十分好奇,也想来试试,看看准是不准。”
正通帝脸上的笑容险去,十分不解又有些隐怒的看向摄政王。
摄政王趁他不备猛的抓住他的手,也不知道是怎么弄的,正通帝指尖掉下一滴血来,摄政王身边的小太监赶紧捧着碗去接。
一滴血掉在小碗中,正通帝指尖又掉下一滴来。另一个小太监也捧了小碗去接血。
“老祖宗,您这……”正通帝指尖生疼,看着两滴血掉到碗中,已经脸现薄怒。
摄政王也不恼,伸出自己的手来,只见他的指尖也掉下一滴血来,正好掉到一只已经装有正通帝鲜血的碗中。
两滴血先是互不干涉,后头慢慢的往一处靠,最后融为一体。
正通袖不知道怎么的,大松一口气,强笑一声:“您是老祖宗,朕和您都是太祖皇帝的血脉,自然……”
他话还没说完,就看到摄政王叫过一个小太监来,也刺了指尖掉出一大滴血,这一滴血掉到另一个碗中,没用多长时间,竟然和正通帝的血也融在一起。
“这个……”正通帝瞬间额上冒了汗。
里仁街江家
江帆满面怒火的看着跪在地上的章逑:“你再说一次。”
章逑早吓的浑身发抖,可看到站在江帆身后的江采芑不得不大着胆子道:“我,我想要回我闺女,陈氏早先就和我有,有肌肤之亲,她嫁给你的时候已经珠胎暗结,江二姑娘是我亲闺女。”
啪的一声,江帆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一脚踢在章逑身上,这一脚使了大力,踢的章逑倒在地上好半天趴不起来;“狗东西,谁给你的胆子随意污蔑我江家姑娘?你想在本官头上戴绿帽子,也得看看本官愿不愿意。”
江帆带着怒意大喊一声:“来人,把这狗东西拉出去。”
“老爷。”宋氏一瞧这可不对,和她原先想的不一样,立马上前劝江帆:“这个姓章的猛不丁的就跑来说要认闺女,妾身见识少,也没什么大主意,没办法才带他来见老爷的,妾身看他说的情真意切的,而且,妾身也叫人查了,他的确和陈妹妹认得,两家是亲戚,说不得……”
江帆一个耳光直接就扇了过,扇的宋氏吓傻了,就是江采芑都愣住了。
片刻之后,江采芑尖叫一声跑过去护住宋氏,冲着江帆大喊一声:“你干什么,做什么打我娘,有人上门寻事,我娘自然要问你的主意,这有什么不对的,你,你……”
她一边喊一边对章逑使眼色,章逑心中暗悔,可到了这个地步是骑虎难下,不得不豁出去帮着江采芑了,他爬起来满面怒火指着江帆就骂:“我告诉你姓江的,你甭想抢我闺女,那是我女儿,要给我养老的,凭什么认贼做父,我可告诉你了,你今天前脚把我赶出去,后脚我就能嚷的满京城都知道这事。”
这一句话还真把江帆吓住了。
他又气又惊,满面青紫,深吸一口气忍住满腔怒火。
“狗东西,谁给你的胆子来攀咬本官,陈氏是什么人本官不知道么,他嫁给本官的时候清清白白,采薇是足月而生,怎么就成了你的女儿,哼,你当陈家早先是什么人家,陈氏和本官从订亲到成亲足足等了五六个月的时间,若是如你所说,陈氏珠胎暗结,陈家没办法才挑中寒门出身的本官,那本官问你,妇人怀胎起码要一个多月才能查出来,再加上陈家挑本官的时间,还有订亲的时间,再到成亲,陈氏那时候起码七八个月了,谁家娶个媳妇怀胎七八个月都瞧不出来的?”
宋氏和江采芑本来已经有硬撑下去的心思了,时不时的暗示章逑闹腾,可没想到,江帆这么一番话把娘俩个是真吓着了。
宋氏是在乡间长大的,她嫁给江帆的时候也没那么些规矩,前脚说定了,后脚就进了江家的门,再加上农村娶妻多数也没什么准备的,农家姑娘也没多少嫁妆,不过是几床被子几个柜子的事,哪里用费功夫琢磨,多数都是由媒人说定了,寻个好日子就嫁到夫家,所以,宋氏根本不知道那些高门大户的嫁姑娘有多繁琐。
而江采芑前世嫁人也十分草率,再加上她重生回来就一门心思要害江采薇,已经失了平常心,所以也没好生琢磨过这些婚丧嫁娶之事,倒是留下这么一个大漏洞来。
倒是章逑还算镇定。
他已经在心里琢磨过了,反正这事闹到这种地步,甭管怎么说他都已经把江帆得罪了,倒不如索性闹大一点,闹的狠了,江帆说不定一时忌惮会想大事化小,要真是这样,他还能弄一笔钱远走高飞呢。
因此,章逑一梗脖子大声嚷道:“我记差了,我和表妹是在你们成亲之前又在一起过,反正江采薇就是我闺女,不信咱们滴血验亲。”
他看江帆气的满面通红,怕江帆想杀人灭口又嚷了一句:“我来前已经把这件事情跟我好兄弟说了,我要是回不去,他就嚷的满京城都知道,想来,你江大人不想叫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你戴绿帽子吧,你要是怕,就照我说的做,叫江二姑娘来和我滴血验亲,要不然,我出去就嚷……”
“狗才,狗才。”江帆气的浑身发抖,可这章逑明显是光脚不怕穿鞋的,这副豁出去的架势倒叫江帆心虚了。
他不由的思量,莫不是陈氏真的不守妇道?
再看章逑梗着脖子,一副笕定的样子,江帆就气馁了,摆摆手:“罢,罢,叫采薇来,叫采薇来……”
宋氏见此,暗暗偷笑,立时出门叫了个婆子:“快,去庄子上把二姑娘和小少爷接回来。”
第三十九章 作戏
今日是江采薇和江书奂正式跟高老学习的日子。
江采薇为表示郑重,一大早就起身忙活,叫小团帮忙她打下手做了几样可口的吃食,又从庄上的人家买了些肉以及干果等等,还给江书奂换好新衣,她自己也好生打扮了一番,带着东西步行去了高老那里。
正好高老才吃过早饭,见江采薇过来挺高兴的。
看到江采薇小小年纪做事严谨,来的时候还依据古礼带了肉食等等,颇为赞赏的点点头:“难为你想的周到。”
高老叫小厮把东西收下,带着江采薇和江书奂进屋。
他先问了江书奂的课业,就开始给他布置功课。
教导江书奂,高老完全按照正规学子的步骤来,叫他读四书五经,学写策论文章等等。
给江书奂布置好功课,高老转过头就教江采薇,江采薇是女子,所求不同,教的方式也不一样,教江采薇,多数都是教她怎么写诗作对。
这一教,高老竟然发现江采薇颇有天赋。
江采薇早先也写过诗,最近事务繁忙,她也没心情写诗,便拿原先写的诗叫高老品评。
高老看了江采薇的诗许久不语,过了一刻来钟才长叹一声:“可惜啊,你投错了胎。”
江采薇的诗词没有闺阁女儿的轻灵梦幻,也没有什么轻愁别怨,反倒是十分大气端方,看起来一丁点都不像出自女子手笔,反倒是很像外头那些行事稳重处事大度的学子的手笔。
过了一会儿,高老又道:“不过,这样也不错,越是与众不同,才会越引人注意。”
随后,高老指点了江采薇几句,教江采薇写了几个对子之后才道:“除去会写诗,书画拿得出手之外,最重要的一点,还要想法子引人注意。”
江采薇坐着静听,高老笑道:“酒香也怕巷子深,你再厉害没人知道也是白瞎,不过,这一点老夫也替你想到了,说起来,老夫能想到这些还要得益于宫中的淑妃娘娘。”
“淑妃?”江采薇一惊,这淑妃可是宋家的人呢。
高老也明白江采薇的顾忌,敲敲桌子道:“你当淑妃一个乡下的女儿如何引得当今注意,又如何得宠于万岁爷的?”
江采薇摇头表示不知,高老就笑着给她解释:“这淑妃啊,也是个妙人,说起来,宋家恐怕早就打着献女求媚的主意呢,早早的买诗备着,也不知道从哪里打听得到还是鲁王的陛下的行踪,在陛下微服私巡的时候叫淑妃在路上吟了那首诗,一下子就引起陛下的注意来,再加上淑妃长的的确不错,陛下又是个风流多情的,自然就上勾了。”
呃?
江采薇皱皱眉头,这件事情她可是从来不知道的。
她知道淑妃跟了陛下之后宋家才发达的,至于淑妃是怎么跟了陛下的她不太清楚,一直以为是地方官员献上去的,不想,竟是宋家暗地里筹谋良久的。
高老笑着吟了淑妃和正通帝初次碰面所吟的那首诗:“花谢花飞飞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写的真是不错,只这一首诗就勾了陛下的心魂,只是,后头老夫查了淑妃的来历与多年的行迹才知,这诗可不是她写的,想她一介农女,先头因家穷连字都不识几个,后头又常做商人勾当,浑身都是铜臭味,如何能写出这等好诗来,恐怕是从那些落魄学子那里买来的。”
江采薇点头:“这诗写的是真好,不过,确实不像淑妃的手笔。”
“后头淑妃又写出许多好诗来,当真是风格多变,或豪迈,或清丽,然,那等样的诗没经历的人如何写得出来?淑妃破绽实在太多了,如今她得宠还好说,哪一****落魄了,这些可都是她的小辫子。”高老点评了淑妃一番,又告诫江采薇:“咱们行事可用诸多手段,然却不能昧良心,可狡诈,却不能下作,淑妃的手段就有些下作了。”
江采薇赶紧站起来乖乖听训,听高老说完,她才笑道:“我记下了,您这话早先我外公也与我说过,我最是清楚不过的。”
高老笑了:“也是,老陈头教出来的小娃,我又如何不放心。”
江采薇见高老有些疲累,赶紧过去给他捶肩膀,又叫他去歇歇。
等高老进了里屋,江采薇就寻了些诗书来看,才看了没两页,就看到小团匆匆忙忙跑来,拉着江采薇便走:“采薇姑娘,你快些,你家里,你家里派人来接你和奂儿了。”
江采薇心中惊惧,也顾不得收拾笔墨,高声和伺侯高老的小厮说了几句就带着江书奂回了冯家。
到了冯家门口,小团小声跟江采薇道:“来的婆子在嬷嬷那里,你和奂儿赶紧回屋换身衣裳。”
江采薇这才醒起,今天她因着去高老那里和江书奂都换了好衣裳,穿着这身衣裳去见宋氏的婆子,那实在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了。
她谢过小团,拉着江书奂轻手轻脚进了厢房,两个人麻溜的换上破旧的衣服,这才进正房去见过冯嬷嬷。
一进正房门槛,冯嬷嬷就对江采薇道:“赶紧收拾一下回去吧,省的你家中父母挂心。”
江采薇看冯嬷嬷面色凝重,就知道里头有事,口里答应着,心下却转了不知道多少圈。
她也没收拾东西,就带着江书奂两个人空着手跟着宋氏身边的秦婆子爬上马车。
上了马车,车子摇摇晃晃的走起来,江采薇才打量秦婆子,只见这秦婆子看她的时候又是鄙夷,又是洋洋自得之色,心下越发的惊惧谨慎起来。
乾清宫
摄政王摆手,叫人把两只碗拿下去。
他对着正通帝笑了一声,这一声,吓的正通帝心肝都有些发颤。
“孤听说滴血验亲的事情,就想到宫中流传的一些密法,在水中用些无色无味的密药,就能叫两个不相干的人的血融在一起,若是用另一种密药,更能叫血脉亲人的血无法相融,再有那等好药,就是人和畜牲的血都能融在一起,当真是毁人的不二良方。”
先头的话正通帝没有多想,到后头时,他心中更是一哆嗦,不由想到前朝那件传至天下的宫中奇闻,前朝武宗皇帝一直无肆,而他十分宠爱田妃,后头田妃怀胎,也不知道怎么的,就生下一个怪胎来。
因田妃先头实在太过狂妄,得罪了宫中上至皇后,下至一些小贵人在内的几乎所有的嫔妃,后宫女人联手毁她,说田妃性淫,和武宗养的牲口都有一腿,且还弄了那滴血验亲的事情来证明,果然,田妃所生的怪胎和一只狗的血液相融。
武宗因此事大受打击,叫人将田妃活剐了,后头,武宗对于女色十分抗拒,竟是终身无肆,死后叫旁枝子弟坐了江山。
当时这件事情传的天下皆知,后头本朝太祖打江山之时,还以此事来污蔑前朝的历代君王。
如今想来,这事情恐怕就是那些女人构陷田妃的手段,可惜了武宗被女人所愚,落到一丝血脉都没留下的地步。
正通帝越想越是心惊,抹了汗水看向摄政王,他想摄政王无事不登三宝殿,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