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宠婚-第1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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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他力量
许温回过神来,脸上的表情一齐消失,看向童柒柒的目光,仍旧是温和,“怎么了?”
童柒柒摇摇头,“没什么!咱们回家吧!”
许姨去世,对许温的打击实在太大了!尤其……还是在许温阴差阳错未能及时赶回家的情况下。
就好像容祗说的,这道坎,必得许温自己咬牙才能熬得过去,除了他自己,谁也没法帮他!
童柒柒想,许温即便再痛苦,看她的目光却一如既往的温和,是不是说明他只要看着自己,伤痛便会减弱一些?
那么……在他人生中最黑暗的这段时间,她一定要多陪陪他,给他力量,让他能尽快走出来。
两人到了许温家的小阁楼,许温拿出钥匙来,打开门。
小阁楼里两天没人,一走进去,便是一股生冷的凉意扑面而来,相较从前许姨热火朝天打豆浆、卖豆腐、做小炒的热闹,现在这里几乎没有一丝丝的人气。
“渴吗?我去给你烧水喝。”
童柒柒点点头,看许温一撩布帘,进了小客厅旁边的狭窄厨房里去了,不一会儿便响起了烧水的声响。
许温把水烧上,有些漫无目的地在屋里走了一圈,这才怔怔的在童柒柒面前站了下来。
“以前在家,我妈喊我帮忙,我总是要跟她讨价还价一番才肯动一动,气的她跳脚,现在想要做点什么,却完全不知道能做什么了!”
童柒柒左右看看狭小的屋子,却感觉它比平时要空旷太多。
少了一个人,就好像少了整个世界。
厨房里的水声,渐渐偃旗息鼓。许温走回厨房去,倒了水出来,杯子放在童柒柒的面前,苦苦的一笑,耸耸肩,“喝不到正宗的许氏豆浆了!将就一下,喝白开水吧!”
从杯子里滚烫出来的热水,让童柒柒的眼睛湿润了起来,其实她很怕许温讲这些话,虽然是玩笑的口气,却仿佛看见许温拿着刀子在自己心上剜肉,鲜血淋漓的!
后来,许温跟童柒柒一起到楼上许母的卧室里,翻找着许母留下来的东西。
许温在许母放她和许父结婚证的那个柜子里,找到了在黄荣那儿看到的协议的复印件,旁边压着一张银行卡,卡面是簇新的,一点划痕也没有。卡里有多少金额,许温不用查,已经从黄荣那里得到了数据。
他掀开银行卡,拿出那张复印件,看过之后,便继续再柜子里翻找,找出了好几个存折。
一个上面用纸条备注着“温子上大学存款”,许温翻开,看存折里一笔笔增加起来的金额,顿时觉得眼眶发热。
那定是别人不屑的金额,只恐怕连有钱人家孩子零用钱都不屑的数据,几百几十的频繁的存进去。
卖个豆腐,能赚几个钱?许温看着存折,仿佛能看见他的母亲,揣着一兜的零钱,在其他人鄙夷的目光下,手忙脚乱的将零钱一股脑放进银行柜台的凹槽里,而后忍着银行柜台人员责难的目光,欣慰的看着这些零钱,变作她儿子上大学的零碎存款。
不为人知的秘辛
许温吸了一口气,强忍住即将掉落的泪水,在视线一片模糊之下,手被烫了一般似的,合上存折。
其他的几个存折,备注着“温子结婚存款”“温子生病存款”的存折,许温没有勇气再打开。
他的母亲,最爱拿着鸡毛掸子追着他满街的打,嘴里骂着:“小畜生,当初老娘真是信了邪把你生出来!下次再给老娘闯祸,就跟你断绝母子关系,让你自生自灭!”
可他的母亲,亦在相同的时间里,用最大的努力,为他辛苦筹划着未来。
而他,竟没能有机会,抱住为了辛苦了大半辈子的母亲,说一声“我爱你”或者是“谢谢你”。
童柒柒正在其他地方翻找,冷不防就听见背后扑通一声。
她吓得跳转过身,便见许温捧着几个存折,咬紧了牙关,一脸悲痛的跪在地上。那声音,让童柒柒胆战心惊,怕许温简直要跪碎了膝盖。
童柒柒小心翼翼走过去,刚站在许温的面前,许温便倾过来,将额头抵在她的膝盖上,“柒柒……”
童柒柒想扶起他,却发现许温像生了根一般的,根本扶不动。
“许小胖,你别这样,你站起来。”童柒柒催促。
“我一定要找到肇事司机,一定要找到他!我要他把我妈赔给我……我要他把我妈还回来——”许温带着哭腔的声音里,隐忍异常。
最终,许温跟童柒柒,翻遍了许母的整个卧室,也没有找到许母留下的只言片语。
这只能证明,许母走的太过突然。
而那天,许母让许温早点回家,说是有要紧的事情跟他说,至于要说什么,也成了绝密。
也许……是关于房子拆迁,他们要搬家的事情……
也许是她签订契约,转让地皮的原因……
更也许……是其他不为人知的秘辛。
总归,许母什么都未来得及说,便死在车轮之下,布满鲜血的脸上,不肯闭上的眼睛,让孙家老二好几晚做梦都还能梦见。
童柒柒从许温家里出来,回到容祗车上的时候,闷闷的。
男人见她默不作声的将安全带系好,便低着头,像一只无精打采的小鹌鹑,窝在椅子里,拧了拧眉头,“怎么了?”
童柒柒恹恹说,“什么也没找到。”
容祗安慰她,“兴许什么也没找到,比找到了什么要好。”
童柒柒好奇,来了精神,“这是什么意思?”
容祗看着童柒柒恢复晶亮的眼睛,“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这话你没听过?”
童柒柒摇摇头,乖巧小狗似的,静待容祗的下文。
“许温母亲的事情,需要从长计议。在没有进行确切的调查之前,没有消息,才是最好的消息。”
童柒柒懵懂,容祗在小丫头额头上一弹,“算了!说了你也不懂!”
童柒柒郁闷,捂着额头,“喂喂,不带你这样的!”她撒娇的往容祗跟前凑,“小容容,告诉我嘛!这样我心里就跟猫爪子挠了一样,很糟糕的呐!”
对一个奶爸,有什么好交流意见的?
容祗邪笑着看她,“‘小’容容?”
童柒柒一噤。
容祗嘴角勾的无比的邪气,一点一点,就跟故意折磨童柒柒似的,整个身体压到童柒柒这边来,高大的身影遮住童柒柒眼前所有的光线。
童柒柒心虚且羞涩的的往后蹭,抬头看容祗。
她这样眼睛向上挑起,陪着小心、带点讨好、又透着羞怯的眼神,一下子就把容祗那股邪火勾起来了。
逼仄的车厢内,容祗钳住童柒柒的下巴,便吻了上去。
童柒柒意思意思挣扎了一下,心知她在这方面,总归不是容祗的对手,便心甘情愿的败下阵来,任容祗吻得她唇都麻了……
呜呜呜……经过那一晚,她发现自己好可悲!以后连唯一能戏弄容祗,故意叫他绰号的机会都木有了!
当晚,容祗在回家之后,给阮子航打了电话。
“先前交代你办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阮子航懒洋洋的说,“放心吧老大,咱办事你还不放心么?人我一早就给你挑好了,只等你一声令下,就把他调过去!”
容祗摩挲着手机上的鹰挂件,“那好,现在就安排他过去。”
阮子航说,“得勒!”
阮子航迟疑了一下,在容祗挂断电话之前抢着说,“不过老大我看不透你啊!先前花力气去摆平那几个找许温母子麻烦的混混,现在又花这么大心思,去帮他破案。”
“怎么?我做事还得像你汇报原因?”容祗半开玩笑道。
阮子航连忙讪笑,“哪能啊!老大您只要开口,那就是圣旨啊!我……我这不是好奇么!”
“好奇会害死猫!”容祗戏谑,“尤其,我不认为对一个奶爸,有什么好交流意见!”
阮子航泪奔,被容祗鄙视了。
交警大队的队长办公室里,那个被手下背地里称为笑面虎,很有背景的队长冲着电话笑的一脸圆滑,“您就放心吧!当时那人拨出去的报警电话记录,我已经让人给抹去了!不可能有人查的出来。就算查出来又怎么样呢?只能算是数据缺失或是运营商的服务事故。撞车现场已经被清理干净了,不可能留下任何得把柄。”
“您客气了!这点小忙我都帮不上,以后还怎么混?”
“好的,那您忙着!以后有需要,尽管开口。”
就在他挂了这个电话之后,另一通电话响起。
他看看来电显,立即打起精神,收敛起脸上的笑意,一本正经的接起电话,声音里陪着小心,“喂,局长,您找我有什么事情?”
当天,交警大队受到紧急的人事调令,因近半年交警大队各项指标完成的差强人意,为整顿整个队伍,将原队长降职为副队长,新调任在锦城工作出色的刑警队长秦飞虎来担任交警大队队长一职。
这个秦飞虎,可不是什么小人物。
听闻,他最早是y城的缉毒大队队长,破获了好几起缉毒大案、要案,扬名了整个c国,后来据说是为了追妻,主动调职去锦城,当了那边的刑警队长。
是个经历神秘,能力相当彪悍的男人。
整个交警队都在好奇这个秦飞虎,究竟是如何的三头六臂,唯有那被降职的交警大队队长,在被迫整理出来的办公室里,狠狠一脚将门踹上,敛起满脸的笑意,目露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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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记得秦飞虎么?《专宠:黑少娇妻谁敢动》里的黄金配角,很帅气的缉毒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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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官上任
就在许母去世的第四天,许温家的破门,一大早就被人砸得哐哐直响。
许温从阁楼上下来,打开门,门外站着个器宇轩昂、轮廓硬挺的男人,年纪在三十岁上下,一双鹰眸精明无比,好似能觑透这世界所有人的心思似的。
“你是?”许温在说话间,看到男人身后跟着的,是之前在交警队有过几面之缘的交通管理事故科的一个年轻的科员。
在秦飞虎开口之后,跟在后面的年轻科员告知许温,“这是我们交警队新调任的大队长,专门负责调查你母亲的交通案件的,还不赶紧请秦队进去……”
许温呐呐的将秦飞虎让进去,心想这交警队换队长换的挺快的,这一天的功夫,他就见了两名队长。
给秦飞虎和那年轻的科员倒了水,许温就站在一旁,小心的打量着秦飞虎。
这男人气质刚毅、目如鹰隼,倒是比先前那个圆滑无比的胖队长看起来要靠谱多了。
许温想着,正好跟四处打量小阁楼的秦飞虎视线撞上,讪讪的摸摸后脑勺,冲秦飞虎笑了一下。
秦飞虎是昨天刚上任的,据说接到调令到飞来羽城也不过就是一晚上的功夫,昨天上午跟前任队长迅速做了工作交接,中午召集所有人开了个会,下午就马不停蹄开始处理交通案件起来。
新官上任,第一把火,便烧在了许温母亲的交通案上。
交通队里的人员,对这个空降的队长都保持着观望的态度,毕竟前队长如今虽然成了副队长,却仍旧是个说话得力的人物,而且在羽城盘踞了这么些年,该打通的关口,早打通了,如今被降职,不过是一时的虎落平阳,队里的人,犯不著为了个新来的队长,得罪地头蛇。
因而秦飞虎着手处理案件,那群人便能躲就躲,只剩了个刚进队,对人事关系还懵懂无知的新科员。
尤其,这新科员是个大学毕业刚考进来的文职,对秦飞虎这样的浑身悍气的男人,有种打心眼儿里的崇拜,看其他人都躲开,还觉得奇怪:跟着秦队锻炼,多好的机会啊!
他昨天下午就跟着秦飞虎各种奔波,查资料、看案情、寻证据……来来回回,折腾了大半夜。
晚上连家也没回,生平第一次在两个凳子拼凑的“床”上睡着了,今早天还没亮,秦飞虎叫他起来,说是要找几个当事人重新录笔录。
可怜这新科员打着哈欠、顶着熊猫眼爬起来,人家秦飞虎比他睡的晚、起的早,却精神奕奕的……
人比人、气死人,光冲这点,新科员就崇拜秦飞虎更多一些。
新科员是见过许温的,跟秦飞虎相比,对许温比较熟悉一些,便提醒许温,“咱们秦队昨天刚报到,连酒店都没来得及去,一直在忙你母亲的案子呢!你再跟秦队讲讲当时的情况吧!”
许温听闻,感激的看了秦飞虎一眼,声音略微颤抖的将那天的事情详详细细讲了一遍。
鬼魅旅馆
包括临出门前,母亲说了什么、他为何耽误回家、回家是几点、去医院是几点……事无巨细的讲给秦飞虎听。
在许温讲述的时候,秦飞虎一直垂着眼睑,若不是他骨骼分明的手指在桌上有规律的敲动着,许温简直要以为他睡着了!
在许温这边问话完毕,秦飞虎又带人去了孙老二的家里。
最后,他在事发的西九路来来回回的转悠。
新科员跑了两条街,终于找到地儿买了吃的回来,兴冲冲的招呼秦飞虎吃早餐,转眼的功夫,却发现秦飞虎不见了。
他提着早餐左右的看,心道这么大一活人,竟然凭空就消失了,身后却传来了一声喊,“喂,我在这儿呢?”
男人低沉的、爷们十足的嗓音,从新科员的斜后方传来,他转头一看,秦飞虎竟然站在一个侧墙爬满爬山虎二楼窗户后。
这个季节,爬山虎已经只剩下藤了,包裹着破旧的小楼,看起来怪渗人的!
若不是秦飞虎那一身的阳刚之气,愣是把周身的诡异情境给压了下去,新科员冷不防看见有人站在那种地方,一定会吓得屁滚尿流的。
即便是这样,新科员也出了一身的冷汗,险些丢了手里的早餐,“秦、秦队……你怎么上去的?”
秦飞虎一脸坦然,“走楼梯啊!”
“啊?”新科员仰着头。
秦飞虎指着路旁的一条小道,“从这边过来,你上来看看。”
新科员巡视一遍那个矗立在一片荒凉中,显得格外破败诡异的小楼,抖了抖嘴角,硬着头皮从那条挤在小楼跟旁边废弃厂房之间的一条小道,磨磨蹭蹭的走过去。
直到绕过小楼的整个侧墙,走到小楼的正面去,才赫然发现这竟是一家旅馆。
新科员的额头上直冒冷汗,心说这样的荒僻的巷子里,开个这样破败的旅馆,谁敢住?
他推开旅馆陈旧的玻璃门,正对的柜台后,竟然有人。
柜台的高度,让那人只露出花白的头发,让新科员的心,不禁又提来了起来。
走得近了,能听见柜台里的电视声音,新科员壮着胆子问,“你好,我是交警队的,我们队长在楼上,让我一同上去看看……”
柜台后那花白的头发略略抬起,新科员终于看见了一张布满皱纹的脸。
是一位精神矍铄的老太太,看了新科员一眼,很和蔼的说,“上去吧!”
新科员连忙顺着墙,尽量离柜台远点的往后面的楼梯间溜,经过柜台的时候,他看见了老太太正在看的……非常复古的电视机和老人身下的轮椅。
新科员暗暗吐了一口气,蹭蹭蹭跑了两步,秦飞虎就在楼梯口等着,看新科员上来,带新科员拐进了离楼梯口最远的一间房,站在了房间里唯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