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宠婚-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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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柒柒……再给我一点时间。”容祗艰难的开口,声音很喑哑。
童柒柒愣住了。
时间?
什么时间?
是给他时间让他清理好跟楚之雅的关系?
还是给他时间,让他处理好童柒柒跟楚家的关系?
童柒柒不明白。
容祗没再解释,而是重新将童柒柒抱住,紧紧的……几乎让童柒柒窒息。
回容宅之后,童柒柒直接冲进了自己的卧室。
站在淋浴头下,小丫头好像传染了容祗的洁癖一般,不停的冲刷着自己的小身板。
直到白皙粉嫩的肌肤被她搓得快要破皮,通红通红的一大片,她才停止这种自虐的行为,裹着浴巾出来。
夜已深了,童柒柒躺在床上,却无丝毫睡意。
她不敢关灯,甚至连闭眼也不敢,因为只要有黑暗,她脑中就会循环播放在楚家时那混乱可怕的场景,吓得自己连大气一不敢出,缩在薄毯里。
明明是熟悉、舒服的自己好多天都想念的卧室,她却瞪着眼睛,盯着天花板,毫无睡意。
这床本小姐今晚征用了!
不知过了多久,她自暴自弃的抱着自己的枕头坐起来,跳下床,打开门,往走廊深处看了一眼。
迟疑了两秒,她关上门,抱着自己的枕头往容祗的卧室走。
敲门的时候,她在心里做了很久的斗争,并告诉自己,只敲一下,如果容祗睡着了没回应,她就立即回房间,哪怕眼睛睁一夜,也不再过来。
手在门上抬起很久,终于轻轻敲了一声。
那声音很轻很弱,连童柒柒自己都恍惚觉得只是风从耳旁经过。
“进来——”
声音刚落下,房内却传来容祗清晰有力的嗓音。
童柒柒难以置信的抬头,站在门口,怀疑自己是幻听。
门内,再次传来男人不甚耐烦的嗓音,“进来——”
带着命令语气的优雅嗓音,让童柒柒不再迟疑,她飞快拧开容祗卧室的房门,抱着自己的枕头走了进去。
“咳咳咳……”童柒柒一进门,就闻到一股强烈的烟味。
容祗拧着眉头靠坐在床头,听见童柒柒的咳嗽,立即将手中的烟头按在烟灰缸里,他想事情想的入神,没留意间,已经残留了一整个烟灰缸的烟头。
像这样剧烈的抽烟,在他十八岁之后,就很少了,今晚可真是破天荒!
容祗下床,将所有的窗户都打开,这才走到抱着枕头,咳得眼泪都快出来的童柒柒面前,“这么晚了,还乱跑什么?”
童柒柒一手捂住鼻子,一手抱着枕头,眼睛可怜巴巴瞅着容祗,“好臭哦!你是打算把自己做成烟熏肉?”
容祗露出今晚童柒柒遇袭之后,第一个可以称之为放松的表情来,拧起的眉头微微的松开,压下的唇角,也有缓和的趋势。
“嫌弃臭,还大半夜跑过来?”容祗嗔了童柒柒一眼,拉起童柒柒的手,“我送你回去。”
童柒柒这时才想起自己来的目的,挣开容祗的手,嘟着嘴巴,“我不要!”
她像只狡猾的小狐狸,一溜儿跑到容祗的床边去,像只泥鳅,吱溜钻进容祗的被子里去,露出一双狡黠的眼来,义正言辞说,“这床本小姐今晚征用了!”
容祗好笑的提眉,“不嫌臭?”
童柒柒想了想,“反正窗子都开了!一会儿味道就没有了。”
容祗好笑,“床被你征用,我今晚要怎么办?”
童柒柒努努嘴,示意容祗往沙发那儿看,“那边不是有沙发么?”
“所以你的意思是,今晚你要在我这里睡床,让我去睡沙发?”容祗表示难以置信的指着那张小小的、仅供他闲暇看书看报的单人沙发。
童柒柒心虚的笑了一下,“就一晚而已嘛!你委屈委屈。”
男人感叹,“某人大概忘记了,昨晚在山洞,不仅枕在我胳膊上睡了一夜,害我胳膊几乎麻痹,甚至还将口水流了我一胸口。”
囧!
童柒柒被容祗这样一提醒,终于良心发现了!
前些日子,她在医院住院,容祗就睡在她单人病房外面的小间里,小间里的陪护小床,对于一般人肯定没什么问题,但对于容祗这样长手长脚、体格强壮的男人而言,绝对是种折磨。
再不睡觉,我就把你丢出去——
而昨天到今天,他们一直忙着在山里穿行,除了在山洞里休息那会,其他时间,容祗几乎都拖着她这个拖油瓶,尤其下山的时候,男人还背着她。
回想起来,容祗大概已经很久都没有休息好了吧??
童柒柒纠结的咬了咬唇,将小臀儿往旁边挪了挪,腾出一点点空间来,“要不,你也上来吧?”
其实这张床,大的可以有四个童柒柒在上面打滚了!
容祗表情夸张的挑眉,“你确定?”
这个小东西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童柒柒点点头,“确定!”她拍拍身边的地方,“你上来吧!正好我一个人睡觉,好害怕!”
一个人睡觉,害怕?
容祗当然知道并不是因为童柒柒胆小。
男人眼神闪过丝狠意,继而敛起所有的情绪,去洗手间漱口,确保将满嘴的烟味消除,这才重新回到床边。
床上,小女人眨巴着眼睛,等着他。
容祗从容的揭开薄被,上床,躺在童柒柒的身侧。
室内的冷气调的不低,容祗却在躺上床的那一刻,觉得空气变得热烈起来。
尤其,他身体一压上去,床便陷下去很多,迫使童柒柒滑向凹陷,细皮嫩肉的小胳膊,撞上他肌肉僵硬的胳膊。
童柒柒觉得别扭,往旁边悄无声息挪着臀儿,刚离开一点点,手腕忽地被人抓住。
好像做坏事被人当场抓包似的,童柒柒手腕被抓住的那一刻,整个人都僵住了,她侧头去看容祗,眼神询问,却听容祗静静说,“我又不会拿你怎么样,躲那么远做什么?”
额……其实一指的距离也不到,好不好?
童柒柒偷偷在心里腹诽。
她不动了,容祗便松开手,双手交叉放在胸前,眼睛缓缓闭了起来,“累了一天了,赶紧睡吧!”
童柒柒“嗯”了一声,却舍不得闭上眼睛。
从她的角度来,男人的睫毛好长哦!鼻子很挺,嘴唇很薄,且带着一种特别的红,脸部轮廓完美,简直比那些杂志上的模特,还要赏心悦目。
童柒柒情不自禁的侧过身子,一手放在脑袋下,一手抬起来,悄悄描摹着男人的侧影。
她好像从来没有这样认真的观察过男人的侧脸,帅气得让她脸红心跳。
她的手,好像被魔力驱使,一点点的触摸向容祗完美无瑕的俊脸,就在快要碰到的时候,却忽然被人抓住了!
明明已经闭上眼睛,呼吸平稳的容祗,像是在不为人知的地方长了第三只眼似的,嗓音带着睡眠中特有的慵懒,“童柒柒,你大半夜抱着枕头过来,就是为了吃我豆腐?”
“谁、谁、谁要吃你豆腐了?”童柒柒被抓包,心虚的都快变成小结巴了,“我、我、我是看你眼角挂着眼屎……”
呕!好恶心的借口。童柒柒在心中哀叹。
“谎话精!”男人评价,“再不睡觉,我就把你丢出去——”
童柒柒恶人先告状,“你抓着我的手,我要怎么睡嘛!快放开——”
我是仁医,不是兽医!
趁男人放松之际,童柒柒连忙抽回手,像只死鱼一样挺着,小心脏跳得扑通扑通的!
过了一小会,她问,“我的金雕呢?”
可怜她直到现在才记起,她千里迢迢跟容祗跑到森山夜林去,弄回来的那只丑到爆的小金雕。
“丢在你的饲养区!”闭着眼睛,看似已经熟睡的男人,慢条斯理的回答。
“啊?”童柒柒一惊一乍,“我的饲养区?”
有木有搞错?她的饲养区,目前可是养了一只小白蛇、一只小乌龟哎!虽然看起来都很萌很无害,但绝壁比那只受伤的、奄奄一息的小金雕要攻击性强哎!
男人懒洋洋的确定的“恩”了一声。
“蛇是不是很爱吃鸟?”童柒柒回忆起小时候最爱看的一档电视栏目“动物世界”,当即就变了脸色,“那只受伤的小金雕,会不会被小白蛇吃掉?”
“它如果真的那么脆弱,被吃掉了也好!解脱了!”男人毫无人情味的感叹。
童柒柒欲哭无泪,“这根本不是一场公平的对垒好不好?小白蛇被我养得白白胖胖,小金雕浑身是伤……”
说着,小丫头激动的撑着半边身体坐起来,只差没为小金雕擦一把辛酸泪了。
男人仍旧闭着眼睛,光凭声音发出的位置,就准备抓住童柒柒的手,将她强力拉回床上,语气带了无奈,“睡觉——”
童柒柒被男人压制着,却仍旧不甘心,“小容容,我明天能不能把季无冬叫过来?”
容祗“嗯”了一声,表示没意见。
童柒柒这才安分下来,一点不走心的夸赞,“小容容,你真好!”
容祗咬牙在心中冷笑:迟早有一天,叫你知道,我哪儿都不“小”!
童柒柒睡觉喜欢扯人耳朵的恶趣味,容祗已经习惯了,至于被童柒柒无意惹出来的那些火气,男人只有暗暗呼气、吐气……同时觉得,他要再不对童柒柒做点什么,恐怕就再也做不了什么!
容祗在一片忧桑的心境下,入眠。
第二日清早,难得童柒柒没有睡懒觉,竟比容祗起的还早,跑去容祗专门在玻璃花房里给她开辟出来的一小块饲养区了!
水池里,小乌龟悠闲的趴在一块不大不小的鹅卵石上晒太阳,小脑袋探出来,谨慎小心的看着四周,听见有人声,又缩回去。
小白蛇挂在一棵盆栽伸出的小树枝上,挂着挂着就睡着了,然后尾巴一松,从树枝上掉下去,再晕头晕脑的游上去,继续挂着……
童柒柒忧心忡忡的蹲在病怏怏的小金雕前面,看王姐让人准备的生肉块儿,原封不动的还在小金雕面前的小盘子里。
季无冬响应号召来了之后,童柒柒就跟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拖着男人来给小金雕瞧病。
季无冬看了那小金雕,气的吹胡子瞪眼,“我是仁医,不是兽医!”
“反正都是医,你就给看看呗!”童柒柒耍无赖,在她的观念里,只要是医生,给人瞧病和给动物瞧病根本没什么区别。
开始熬雕了
季无冬硬着头皮,给小金雕看病,动手翻小金雕眼皮的时候,还被脾气不怎么好的雕在手背上啄了一口,当即就更加哀怨了。
好在小金雕身上都是些普通的伤口,季无冬给它伤口消毒,上了消炎药,又给它摔断的腿绑好支撑的小棍儿,便拍拍手,表示完成任务。
童柒柒看小金雕被绷带包得严实,这才彻底安心。
季无冬听容祗提过童柒柒脚踝骨头错位的事情,虽然容祗对这些很有经验,由他给童柒柒恢复脚踝,并不让人怀疑其专业性。不过在山上条件太差,该敷的药没敷,很容易让童柒柒的脚踝留下什么后遗症。
偏偏童柒柒这丫头,对小金雕挺上心,对自己却是马虎极了,直等季无冬给小金雕包扎完,才肯让季无冬给她看看脚踝。
没什么大碍,受伤的肌肉和筋骨,得好好养着。
季无冬给童柒柒贴好膏药,叮嘱了不少注意事项,这才离开容宅。
童柒柒之前闯了不少祸,自己也很理亏,现在脚受伤,又养了只小金雕,便规规矩矩待在家里,不乱跑了。
一周后,小金雕的伤势全部养好,容祗大手一挥,开始手把手教导童柒柒如何熬雕。
熬鹰其实是个很残酷的活,同时也是个非常讲究的技术活。
在以前的草原,猎人为了培养能抓兔子等猎物的猎鹰,便会用鹰网罩住鹰后,不能用手去拿鹰,得先把帽子或手套递过去,鹰性子暴烈,它会用利爪猛袭来敌。这时须尽快将“鹰紧子”(相当于紧身衣一类的禁锢工具)套在鹰的头上,一直套至双腿脚腕处,令其无法抓人。
猎人捕获鹰后,要双手捧鹰在山神庙前再次叩拜,感谢鹰神格格的恩赐。
猎人把鹰带回家后,放在鹰杵子上,连续几天不让它睡觉,借此来消磨它的野性,这个过程叫“熬鹰”。
鹰杵子是熬鹰的工具,一般用黄波罗树干制作,这种树木质软,略带暖意,不硌鹰爪。有经验的猎人都知道保护好鹰爪,那是猎鹰的武器。
猛禽的脚都是三趾朝前,一趾朝后的,内趾和后趾比其他趾更有力。
趾上那坚如兽齿的利爪在打击猎物时,瞬间爆发的速度,使利爪像锋刃刺进猎物的要害,撕裂皮肉和血管,甚至掐断猎物的脖子。
所以满族先人一旦得到鹰爪类骨饰,就将其视为护身灵符并作为狩猎本领的象征,生死不弃。
熬鹰时不能给鹰喂食,用饥饿手段让它慢慢听人的指挥。
饿七八天后,猎人要给鹰“开食”。
即拿一个活麻雀引逗它过来抓,让鹰逐渐一遍遍地纵跳捕食,最终能习惯性地站在猎人的手臂上,这叫“过拳”。
然后猎人带鹰到户外,用食物引逗鹰并大声叫它。令鹰应声从远处沿一条长绳滑到猎人的胳膊上,这叫“跑绳”。一般经过这几个环节之后,鹰便能学会听从猎人的召唤,从远处也能飞回到主人的身旁。
一个断臂男人跟雕不得不说的故事
在驯鹰的过程中,猎人要准备一杆“鹰秤”,每天称称它的体重。
如果超重,就要往下拿膘,以饥饿法来控制其体重。鹰若超重,往往上喘,肌肉无力。只有膘情适中,状态良好的饿鹰才能成为好猎鹰。
猎鹰一天的鹰围打下来,运气好时,能找到十七八只,甚至二十多只野兔。一次次地惊起脱兔,一次次空袭到位,精确无误,活儿干得无可挑剔。在这个世界上,除了猎鹰,恐怕再也没有别的东西能干这么好了。
鹰这个东西,是鸟中的豪杰,它们是决然不会甘心作笼中之物的。训鹰的人知道,哪怕“玩”(训鹰人使用的术语)得再熟的猎鹰,随时都有哗变的可能,只要它拥有了足够的体力。
故而,训鹰的人,在需要拥有足够耐心,将其驯服为自己所有物的同时,也要有足够的智慧和能力,让其能心甘情愿待在自己身边,而不是在某一次的盘旋升空之后,便再也瞧不见。
雕也同样如此。
在休养的几天里,小金雕已经长了不少个头,却仍旧只有童柒柒手掌大小。
随着精神的好转,同一个空间里的小白蛇和小乌龟已经完全不是它的对手,甚至于它只要从喉咙里发出类似鸣叫的声音,那两个小东西,都会躲得远远的。
好在,小金雕的食物供应的及时又充足,且它尚无飞行能力,便低调的没去招惹小白蛇和小乌龟。
容祗准备教给童柒柒熬雕方法的时候,便将这只小金雕单独分了出来,放进一间荒废多时的仓库里。
容祗淡淡说,”自幼养的雕不需要死熬,只要饿它个七、八天,得你一点吃食,便可抱有忠心,此生不会背叛,只需再训数月,就可以成一只好雕。“
童柒柒不信,“这么简单?”
容祗哂笑,“听起来简单,你来试试便知道简单不简单了!”
容祗给小金雕的眼用一块黑布小心的了起来,让它站在一根木杆上,雕爪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