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风云录-第1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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谨哥儿、敏哥儿都过去读书了,诚哥儿坐在案头写大字,诚哥儿还小,有些拿不住笔,先由玉芳开蒙,诚哥儿也认识几百个字了,玉潭看看诚哥儿的字,微微点点头,小孩子家能写这样就不错了,写得很用心。
诚哥儿给二姐姐见了礼,很有规矩的坐在一边。
玉潭昨晚就过来一回,她想接谨哥儿兄弟,谨哥儿说什么也不愿意,三鹿书房有这么些小孩子,他都厮混着熟悉了,他哪里肯和二姐姐回去,谨哥儿念念不忘二姐姐偏心,二姐姐对敏哥儿不好,不肯搭理敏哥儿,他才不要和敏哥儿分开。
玉潭心里就像压了一块大石头,沉重的透不过气来。
玉芳笑道,“谨哥儿不想走呢二姐姐,昨晚我们都说过了,太子这里极好的,谨哥儿也肯用心,太子还时常批改他们的功课,谨哥儿喜欢这里。”
玉芳找出来谨哥儿、敏哥儿一大摞功课,有太子批改的笔迹,他们俩学对对子,太子画几个圈,写几句鼓励的话,也有几句调侃,倒是周蕴一贯的风格。
玉潭不由得有几分诧异,“太子他还到这边来?”
“太子哪里会过来了。太子吩咐过,他们俩的功课隔三天就要递上一回,太子都批过了,写好了可以得到一枚小金鱼,敏哥儿得了五枚,谨哥儿也得了两枚。”
玉潭想起太子殿下,心里平添几分郁结,太子那高高在上的样子,温文尔雅的微笑,和她疏离客套着说话。他们之间隔了一道天然的沟堑。再也不是过去的情谊了,周蕴笔迹依旧,批改也细心,他何尝不是想把安国侯世子抓在手心里。
她改变不了。除非谨哥儿愿意和她走。
太子料到谨哥儿不肯和她走了吧。
谨哥儿是个倔强的。爹爹又把三个弟弟都托付给太子。也是人质的意思,安国候府亏欠了天家,该有这样的惩罚。她当初就不该让太子带走谨哥儿,玉潭心里一阵难过。
玉芳还有两年热孝,为公主嫡母守孝三年,沁儿何尝不是热孝里成为太子妃?规矩都是天家说的算,她拼着得罪了太子,也要帮玉芳找个好归宿。
玉潭拉着玉芳的手,“你的婚事耽搁不得,姐姐帮你相中了一户人家,也是诗书传家的,祖上也曾为官,家里有几百亩地,他家的儿子争气。”
玉芳轻轻的摇头,“二姐姐,你这样子太子会生气的。”
玉潭先生气了,“婚姻是你一辈子的大事,你哪里能听凭太子做主。”
玉芳眨了眨眼睛笑了,“太子又不会害我,二姐姐你急什么呢。”
玉潭想到周蕴那不软不硬的态度,心里真是郁闷极了,“芳儿你赶紧收拾箱笼,不必理会太子说些什么,太子还能怎么样?你和我走了,他什么也说不出来,谨哥儿兄弟到了我那边找先生开蒙,我还能对你们几个不好?”
“我不走的二姐姐,人无信不立,我得信守诺言。”玉芳捡了一块金丝饼递过去,“这是妹子做的,二姐姐尝尝?”
玉潭接过来却不肯吃了,看着玉芳说道,“我都是为了你们几个。。”
玉芳也有几分无奈,看着玉潭笑了,二姐姐一贯强势,偏生太子也是这样的性子,一旦拿定了主意,八头牛都拉不回来,玉芳想到太子和丹朱公主的对峙,心里有些难受,有什么话不能商量着来呢,玉芳柔声劝道,“二姐姐,太子也是为了我们几个。”
玉潭一扬眉毛,想说什么话又忍住了,她又能说什么了,玉芳这傻丫头对婚事一点也不上心,玉潭恨铁不成钢,伸手点点玉芳的脑门。
“二姐姐你不用操心这些,这一年你不在,我们过得很好,谨哥儿读书肯用功的,他怕太子不许他在这里念书,不敢耽误了功课,敏哥儿更听话了,二姐姐,三个弟弟跟着太子,将来少不了一份前程,跟着二姐姐又如何了,太子不开心,也耽搁了弟弟们,二姐姐你仔细想想,弟弟们还是留在这里最好。”
玉潭心里窝了火,往日最听话的玉芳,也开始对她说不了,她还得承认玉芳的话有道理。
玉芳看玉潭的神色小心的说道,“敏哥儿不会和姐姐走的,我得留下来看顾敏哥儿,诚哥儿是爹爹亲自托付了的,二姐姐你一意孤行,太子也会伤心的。”
玉潭气得想笑,太子也会伤心?太子真把他们姐弟攥紧了。
玉潭好容易等到谨哥儿放学,谨哥儿见到二姐姐还是很高兴,笑着挨近了二姐姐,谨哥儿长高了,心眼可不长,“二姐姐我不跟你回去,二姐姐你也住到这里吧。”
玉潭又嘱咐谨哥儿几句话,谨哥儿不肯听,没心没肺的跑出去玩了。
洒了几点眼泪,玉潭失落的离开。
太子妃坐在那里出神,手里的帕子都揉皱了,二姐姐好容易回来,她和姐姐都没说着私房话,还有周蕴实在太可恶了,他还和二姐姐客气呢。
玉沁再也忍耐不住,走到妆台前照照镜子,带着侍女出来了。
太子的崇文殿巍峨高耸,玉沁还是第一次过来,小太监连忙通报进去,片刻功夫小太监满脸带笑的跑出来,“太子妃里面请。”
玉沁走进大殿,就见周蕴坐在书案后面向她招手,“沁儿过来一下。”
玉沁走到跟前笑了,“你就这么热了?大夏天的可怎么好。”
周蕴穿着一身雪白的内衣,没带发冠,伸手揽着玉沁笑了,“我都知道你为什么来的,你想二姐姐了呢,心里不自在了。”
玉沁听他这么说了,眼里闪着水光,贝齿轻咬嘴唇,周蕴伸手抱住了,拿脸蹭着她粉嫩的脸颊,“二姐姐不方便单独见你,你又不是不知道,沁儿,我们别给二姐姐找麻烦。”
玉沁轻轻的扭过头,“还有你,你就不会好好的和二姐姐说话?”
周蕴眼神越发幽深起来,伸手把玉沁搂紧了,“好吧是我错了,五姐姐怎么罚我?”
玉沁还想要为二姐姐抱不平,樱唇就被堵住了,玉沁伸手要推,她哪里推的动,不小心阵地沦陷,被亲吻得气喘吁吁,玉沁脸上红透了,这大白天的,门外还守着小太监呢,她挣扎着要起来,周蕴把头搁在她的肩头,手指头都在颤抖,仿佛很难受的样子。
“你怎么了?你哪里不舒服?”
玉沁隐约的明白了,羞得抬不起头,声若蚊呐,“你,你很难受是吗?”
周蕴抬起头,眼神有些迷茫,脸颊潮红,站起来翻看他的那些奏章,玉沁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坐到一旁看他,周蕴一连弄掉了好几本,脸上就更红了,在殿里转了一圈,从多宝阁上取下一份卷宗,“我帮玉芳选了个人,沁儿你先看看。”
玉沁不禁问道,“你不是说选个读书人吗?还得几天开科取士。”
周蕴笑道,“统共各地那些举子,大都是成家了的,未婚的不多,你夫君命人挑选出来,暗中派人都看过了,那等丑陋的、年岁稍大的不要,也就剩下十几个了,派人想法要了他们的文章,有几份还不错,你夫君微服都见过了,选了个文章最不好的。”
“最不好的?为什么选最不好的?”玉沁狐疑着问道。
“我们选姐夫,当然是人品最重要了。”
玉沁听了这话高兴了,“那人什么样子?你和他说了吗?他肯等四姐姐两年?”
“那个人到底年轻一些,这科很有可能落地,我派彩蝶到他家乡查看,他娘早就死了,小时候他还给家里放羊呢,后来还是族里说话了,他才进了族学,后娘少不了欺压他,这个人不算聪明,比较用功罢了。”
“照你这么说,这人哪里好了?简直就没有可取之处了。”玉沁不禁问道。
周蕴笑了,“我要不是亲眼见了,单是听人说,再也不会选他,那天我扮成应考的接近这些举子,我想见见他族兄,他族兄年轻未婚,文章写得好,接近了说了几句话,无意中看见他,这人长得黑,实在不起眼,章锦恭把这人剔除了,我瞧着倒合了眼缘。”
“我们选的是姐夫,玉芳性子太闷,给她找个才华横溢的,人家也瞧不上她,碍于皇权答应了,背后对四姐姐不好,我也没办法不是?我瞧中这个人的人品了,这人很淳朴,只要他肯对玉芳好了,他家里什么样有什么要紧,我正筹划呢,想法子让他见见四姐姐,他们俩要是中意了不是更好?”
玉沁想得多些,“那也绕不过他家里人,后母总是婆婆吧?四姐姐按理也得敬重了,我觉得二姐姐说的人家不错,今科也科举呢,你查过了没有呢?”
周蕴看着玉沁,“姐夫又不能长久在密州为官,他调任了,丢下玉芳一个人?”(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四章 反省
欲。念就像那永不停息的潮涨潮落,烦躁的浪花不断翻涌,刚压下它又席卷而来,比原来的声势更加浩大,情。欲就像那扑不灭的野火,哔哔啵啵的燃烧起来,浑身欲焚欲裂,送走了太子妃,周蕴换了好几个姿势也不能略微缓解,他拿本书读起来,没用的,眼前晃动着沁儿那张俏脸,看着他轻盈浅笑,圣贤书帮不了他,那些念想就像干枯了一冬的野草,春风一吹,很快就绿油油的一大片了。
周蕴喃喃自语般的说了声,“你没救了,沁儿这小妖精。”
他想堵了沁儿的嘴不让她往下说,结果精。虫上身,这是他的报应,他到了血气方刚的年纪了,这是身体的本能,他又不是圣贤,颤抖的手伸过去,想要舒缓一下,又狠狠的咬了手臂,他不能沾染了这个恶习。
黄老先生的话就在耳边,堵不如疏,他又不是没有女人。
这念想一出来,越发的了不得了,周蕴苦恼的瞪着眼,他还是找他的妃子舒缓吧,沁儿身体刚刚恢复,他不能图自己爽快害了沁儿,他往后加倍对沁儿好就是了。
平时的自我约束都没用了,正当青春期的少年,又食髓知味。
周蕴吩咐一声,“摆驾碧华轩。”
碧华轩是吴婕妤的住处,这妮子有些心眼,她的居处特意叫了这个名字,就是想唤起旧时的情谊,吴婕妤听说太子要来。连忙照镜子补妆,仔细端详。
周蕴很快就来了,吴婕妤羞答答的迎上来,一下子被抱个满怀,那只手在她身上游移,如火般的激。情瞬间就点燃了,吴婕妤脑子还没反应过来,她已经被丢在床榻之上,侍女连忙退了出去,吴婕妤情不自禁的呻。吟。她到底大了三岁。身子灵蛇般迎上去。
周蕴用力一扯,露出了两点樱红,那小蛮腰扭动着,狭长深邃的肚脐也在颤动。伸手一路往下摸。最后一块遮羞布也给撕下来了。吴婕妤伸手抱住他,张开嘴亲他,一股脂粉的甜腻香气袭来。周蕴不由的避过头去,把她的脑袋往旁一推,心里冷淡了几分,身子还是躁的,火热的情。欲急需宣泄,这是女人柔软的身子呢。
周蕴挺身正要刺向花蕊,小太监在门口低喊,“太子爷,万岁爷传召。”
周蕴仰面躺倒了,下面坚硬如铁,吴婕妤又纠缠上来,周蕴哪能让皇帝等久了,一把推开吴婕妤,深吸了一口气,太子爷那高昂的战旗高耸着,侍女鱼贯而入,手里的托盘上放着太子的冠服,都不敢看太子爷那张欲求不满的冷脸。
周蕴知道有大事了,平时见皇帝不用穿得这么正式。
“究竟出了什么事?”
“奴婢也不知道,万岁爷那边的小田公公来了,召您赶紧过去。”
周蕴收敛绮念,整理了内衣,侍女服侍着穿衣戴冠,周蕴坐上龙辇,小田公公迎上来低声说道,“二皇子病危,万岁爷正伤心呢,还得太子爷好生安慰。”
二皇子?他那个倒霉的弟弟?病危,他刚多大了?
夕阳还未落下来,黄昏的阳光很温暖,周蕴眼睛看着前方,想起他见过的二皇子,那个和他差不多大的小男孩,他病危了?
皇帝在龙德殿等消息呢,周蕴走到身边,“二弟病了?”
皇帝脸上带着些哀容,“连朕事先也不知情,这帮狗奴才。”
二皇子分了府邸搬出去了,娶了皇子妃,分派人手过去,皇帝也就不管他了,周蕴避着嫌疑,平日也不和他接触,头年庆典上还见过一回,才三个来月他就病危了?
“儿臣过去看看弟弟?爹爹也好放心。”
皇帝拉着太子的手,’“你就在朕身边陪着朕。”
皇帝这双手手潮湿颤抖,周蕴敏感到皇帝情绪上的变化,像绷紧的弓弦,周蕴这等时刻也不好说什么,皇帝还没用晚膳,小太监摆上来,皇帝看都不看,周蕴夹了皇帝愿意吃的喂到嘴边,“爹爹好歹吃几口,二弟若知道爹爹伤心,他也不能安心。”
周蕴足够耐心,哄着皇帝不知不觉吃下大半碗,皇帝很是感慨,开始想念二皇子,周蕴又是一番开导,父子两个这边惦记着,眼看月上中天,小太监跑回来,“二皇子薨了。”
皇帝的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那根紧绷的弦松了,身子软榻下来。
周蕴也红了眼睛,扶着皇帝安慰着,父子俩在这边伤心,礼部又过来请示二皇子的丧葬事宜,皇帝悲伤不能理事,太子昭告礼部,按亲王的等级发丧,周蕴扶着皇帝休息了。
二皇子就像一盏将息的残灯,他的熄灭寂然无声。
礼部发了丧事,具体事宜由礼部的官员办理。
第二天的太阳还是新的,朝臣商讨国事,皇帝端坐金銮殿,心里想的是天下的政局,皇帝的悲伤过去了,还是英明的皇帝。
太子忙着朝政,忙着安慰皇帝,两三天后,皇帝的情绪就完全平复了。
周蕴心里有些发凉,他感觉到皇帝似乎松了一口气。
皇帝忌惮赵家,赵家破灭了,有着赵家血统的二皇子又是皇帝的心头病,皇帝对待二皇子算得上苛刻,二皇子有了府邸却没有封号,皇子妃是落魄的忠顺伯次女,二皇子羸弱,皇帝视而不见,二皇子薨了,皇帝伤心起来,过了两三天也就好了。
父子间的情分淡泊如斯。
二皇子府里的长史官报上来,二皇子府中宫女有了身孕。
皇帝一下子坐直了,看着长史官不言语,周蕴连忙笑道,“二弟总算留下一条血脉,依儿臣之见,还得安排人看护那个宫女子,派御医过去照顾。”
皇帝叹道,“太子想得周到,这些皇后都会安排妥当的。”
皇后发下话去就行了,皇帝神色间还有些恍惚,没有旁人的时候还是说了,“赵家的气数未尽,怎么就有孕了呢。”
皇帝心里很在意,还上纲上线了,周蕴也是无奈了。
周蕴回了东宫,静下来好生想一回,他是二皇子人生中最大的变数,若他没找回来,朝局也许沿着另一道轨迹发展,二皇子是聪明的,他的聪明让他无限惶恐,这两年放纵的生活加速了他的死亡,他知道他的前路没有光明了,也许在他心中,新皇登基就是他的末日。
二皇子是他不熟悉的亲弟弟。
周蕴想得更加深远了,皇帝对几个儿子都有多少真感情?
皇帝对他又有几分亲情?他合了皇帝的心意,他的才干让皇帝满意,他的孝顺又让皇帝得到了亲情的慰藉,皇帝不遗余力的帮他铺路,也给了他许多权利,另外几个儿子都靠边站了,三皇子眼看也该分府,皇帝同样不搭理三皇子。
皇帝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稳定,不给那几个小皇子一点出头的机会。
他的父皇英明,前朝才真叫一个血雨腥风,父皇十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