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份后悔药-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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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人雁又跟小曲探讨,如果将来,后悔药真的从一枚固定在身上的定向电流发射器,变成了能吃到肚子里的药片,会有人敢吃吗?
“我觉得吧,这世上从来不缺胆大的人,很多人就是喜欢尝试新鲜事物。一旦有了成功的开始,后面就会越来越顺利。但关键是,可服用药,是不是比其它形式能够更好地缓解后悔带来的痛苦?”
“小曲,你说得有点道理。”
“教授你想,将来你开一间药店,上面写着‘只卖后悔药’,货架上摆着好多透明的小盒子,里面装着各种颜色的药片,肯定大家都感兴趣,说不定就上头条了,不是有的明星费尽心思,还总被人抢了头条么。。。。。。”
说着说着,曲南休忽然想起了屠天。刚才描绘的那一幕,不就是幻境中看到的屠天的后悔药店么?!
罗人雁哈哈大笑:“我看你是小说写多了!咱们国家对药品的管制非常严格,每一种药品都有它自己的质量标准,以及管理药品质量的制度和方法。所以正规药品的生产经营活动,是处于国家严格监督管理之下的。我看把后悔药真正做成‘药’的样子,还早着呐!”
摇摇在旁边插嘴道:“对,只要能缓解痛苦,是什么样子并不重要。”
罗人雁想起了什么:“对了摇摇,那个海天还在打电话给我,想约我‘侄女’呢,哈哈哈,你还考虑不?”
摇摇把头一扬,语出惊人:“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这沧海和巫山,明摆着都是曲南休啊!
166 还了俗的尼姑
李老爷子沉睡不醒,大家也逐渐接受了现实,各自恢复了正常生活。
李汤霓这才又想起亲生父母的事来。
虽然她有些抵触,还还是拗不过心底强烈的渴望,就是想要弄清楚,严叔严嫂究竟是不是自己的亲生父母。
这一天,她忐忑不安地来到医院挂号处,弱弱地问:“请问,亲子鉴定在哪个科室做?”
挂号处里的女人看了她一眼:“司法亲子鉴定还是个人亲子鉴定?”
还没等李汤霓回答“个人”,那人就滔滔不绝说起来:司法亲子鉴定,需要双方鉴定人到场,现场采样、拍照片、工作人员核对核对证件,带上鉴定人的有效身份证件,司法亲子鉴定的报告才是有法律效力的;如果是个人鉴定,可以不提供证件、照片等,只要提供被鉴定人的样本。但是我们这儿做不了,你得到专门的鉴定机构,比如出门左拐五百米,‘xxxx亲子鉴定中心’,费用三千左右。。。。。。”
可能是时代发展了,现在咨询这个业务的人多了,挂号处已经把这段念得倒背如流。
因为挂号处外面的玻璃上有扩音器,周围的人都听得到,纷纷投来各色目光。
不乏有人心里想,世风日下啊,年纪轻轻的不学好,孩子是谁的都不知道!
李汤霓恨不得找个地缝儿钻进去,涨红着脸赶紧离开了,手伸进兜里紧紧攥着一个小铁盒。
来到那家亲子鉴定中心,事情就简单多了。大家都是来办同一件事的,心照不宣,也很平等。
李汤霓递上了那个小铁盒,里面装的是几根严嫂的头发。
那天在曲南休家吃饭前,严嫂还挺开心的,用手势动作跟李汤霓交流,表示自己最近常常掉头发,一掉一大把。
当时李汤霓看到她肩头果然掉落了几根,帮她摘下来扔掉,还跟她说多吃点黑芝麻,晚上不要熬夜做包弄太晚。
后来严叔说了他们送养孩子的事,李汤霓就留了个心眼,临走前,严嫂弯腰扫地上碗碟碎片的时候,又轻轻从她肩头拿走了几根头发。
新掉下来的,还连着毛囊呢。
现在,这几根头发该派上用场了。
李汤霓当着工作人员的面,从自己头上也拔下两根长发,然后转身出去,坐在走廊的长椅上发呆。她要的是最快出结果的服务,两个小时。
想着这才几天的工夫,生活就发生了两个巨大的转变,太富有戏剧性了。难怪人家说,生活本身就是最好的剧本。
过了一会儿,走廊里进来两个女人。
其中一个很奇怪,在室内还戴着大墨镜。身上穿着极其考究,一举一动也十分小心谨慎。
别人进来都是领张号,坐下等着被叫。
这个女人进来之后,某间办公室的门开了,里面出来一个工作人员,急匆匆地领着她去里面,明显走后门儿。
李汤霓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在她路过自己面前的时候多看了几眼,看身材,看脸型,看鼻子和嘴。。。。。。诶,怎么那么像那个明星的老婆?就是现在闹得沸沸扬扬要做亲子鉴定的那个!
原来连做这种事,都有后门儿可走,要是曲南休看见了,又该感慨万分了。。。。。。
两个小时后,李汤霓拿到了结果,“相似度99。99%,经鉴定为亲生母女。”
虽然早已是意料之中,但李汤霓还是觉得挺震惊的,亲生父母居然就在身边,和睦相处好几个月了才知道!
说来,她长这么大,追求者无数。但在曲南休之前,她从来没有上过“贼船”。
守身如玉的原因有好几个:没有遇见特别动心的是一个;另外就是,她觉得做那种事很恶心,不愿意和别人发生亲密接触。这就像一个魔咒,最后是被曲南休无意中给化解了。
之所以会有抵触心理,完全是源于对自己的亲生父母只生不养的怨恨。
既然知道没有钱,养不起孩子,担不起责任,那当时为什么不忍着点儿,为什么非要脱了衣服做那种事?不做不就什么事儿都没有了么?现在后悔有什么用?
在遇见曲南休之前,李汤霓一度觉得自己将来可能会当尼姑;遇见他之后,尼姑就还俗了。。。。。。
“还了俗的尼姑”揣着鉴定报告,心不在焉地回到爷爷的病房。
一直在这里守着的战士小张告诉她,邵帅来了。
李汤霓冲进病房,见邵帅正坐在爷爷床边痛哭流涕:“李老爷子呀,这才几天不见,怎么会突然就这样了呢?这是发生了什么事呀!你可是看着我长大的,咱爷俩啥时候,才能再一起喝一盅啊?你可得早点儿醒过来啊!”
一把鼻涕一把泪,哭得情真意切。
说实话啊,总比那些走过场,留个果篮就走的领导强多了。你说植物人要果篮干嘛?一看就没用心。
眼见着旁边纸巾盒里的纸越来越少,李汤霓竟有些动容了。没想到邵帅这家伙还有重感情的一面,也不是坏得无可救药嘛。
邵帅一见李汤霓来了,立马站起来迎上去,抓住她胳臂说:“霓霓,怎么会这样!你也要多保重,别太难过了!”
说得越来越像人话了。李汤霓默默地把胳臂抽出来,少有地客客气气地说了句:“谢谢。”
“咋俩谁跟谁呀?十几年的交情了,你跟我还客气什么!”
李汤霓不说话,放下东西坐到床边,拉起爷爷的手。
邵帅可不打算放弃这个少有的跟李汤霓接近的机会,他麻利地去洗了一个苹果,拿起水果刀削了起来。
边削还边唠叨着:“霓霓,你还记得吗?你小时候,你爷爷带你去我们家找我爷爷玩儿,他们爷俩下棋喝酒,我就给你削水果吃。你吃起水果来可真是一把好手,恨不得不吃饭不吃肉,顿顿吃多汁的水果,怪不得现在你皮肤这么水灵呢,你说,这里边是不是也有我一份功劳?”
本来李汤霓很反感听他说话,觉得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但因为往事里提到了爷爷,所以也没刻意反对,可是也没搭理他。
邵帅一看不起作用,转移话题吧:“那个,小曲还好吗?”
李汤霓看了他一眼:“他好不好,关你什么事?”
“你别用这种态度嘛。我跟小曲,我们俩现在好着呢,他现在是我哥们儿了!”
李汤霓不可置信地又瞟了他一眼。
“真的,你不信啊?那天我碰见他了。”
“在哪儿?”
“就在我们家楼下,电梯外边。”
李汤霓很吃惊,邵帅说得有鼻子有眼,跟真的似的:“他去你们家那儿干嘛?”
“保安说看见他抱。。。。。。”邵帅的话戛然而止,“哦哦哦,没什么,没什么。”
“说啊,看见他抱什么?”
“没看见什么。。。。。。”
“邵帅,你什么时候说话也开始吞吞吐吐了?”
“我不是怕说了,又让你不高兴吗?你伤心,我会心疼的。”
李汤霓秀眉一蹙:“赶紧说!”
“是你逼我说的啊,你可不能怪我啊。保安看见他抱着一个女的,一直给送到她家卧室去了,半天半天才出来。。。。。。”
“我不信,你的话能信吗?”
“你看,我不说吧你非得让我说,我说了吧你又说不能信。不信你去我们小区,我给你找保安,把监控调出来,行不?”
李汤霓的脸上有怀疑,有震惊,还有恼怒,但她觉得这事如果属实,曲南休这么做肯定是有原因的。
邵帅学聪明了,这回不直接挖苦小曲,而是换了一种旁敲侧击法:“你们家小曲,身材那么好,好得都能去拍电影了,爱慕他的女人得有多少?恐怕数都数不过来呦!男人嘛,偶尔犯一次两次错误,也是可以理解的。。。。。。”
“放屁!”
他话还没说完,李汤霓“腾”地站起来冲出去了。
邵帅回味无穷:这么多年了,还是头一次听霓霓爆粗口呢!偶尔爆一次也挺好,有味道,有性格!美人就是放屁也应该是香的,嘿嘿!
他一扭头,发现李汤霓的敞口“水桶包”没拿,里面有个信封。忍不住拿起来看了一眼,信封上印着:“xxxx亲子鉴定中心”。
嗯?邵帅敏锐地嗅到了一股八卦的味道。
八卦、女色与美食,乃他今生所好。
百爪挠心,好想拆开看看是谁的亲子鉴定,可是又怕李汤霓很快想起来,会掉转回来。
他拿起包追了出去:“霓霓,你的东西!”
打开门到走廊看了看,没人,电梯显示已到二楼,而且还在继续下降,一时半会回不来。
邵帅于是果断打开了信封!
看完吓了一跳:矮玛,原来霓霓不是李开山的亲孙女呀!她亲妈叫刘二妹,这么老土的名字。。。。。。到底谁tmd是刘二妹?刘三姐家的?为啥老三是姐老二是妹呢?
邵帅知道,李汤霓的养母姓谢啊。而且确实也曾觉得奇怪,李汤霓长得这么漂亮,他爸妈虽然有很气质,相貌却只是一般水平。
邵帅的眼珠转了转:记得以前给曲南休打工的那个哑巴严嫂好像本姓刘,他派去饼店捣乱的人回来提过,不过姓刘的满大街都是,随便一抓就能抓一把。而且他们夫妻俩,要说长得跟霓霓还真有点儿像。。。。。。
167 君卿辞
果然,李汤霓一到一楼就发现自己气得忘了拿包,而包里还有亲子鉴定书!
于是匆匆折返回来。但愿邵帅那小子没有乱动东西!
幸好,包还在老位置,邵帅还在爷爷床前守着,情深款款地望着李开山的面容出神,好像从未离开过那里半步。
有那么一刹那,李汤霓有一丁点儿感动,看来这个姓邵的还是有点儿人情味儿的。
可嘴上却说:“邵帅,你就该在这儿守一天,你以前可没少吃我爷爷做的炸酱面。”
“对对对,该该该!今天我守着老爷子,你忙去吧,霓霓啊,记得按时吃饭,按时。。。。。。”
此刻,李汤霓觉得邵帅没有那么面目可憎了。反正自己对不愉快的事健忘,就暂且将之前他做的坏事一笔勾销吧,以后眼不见心不烦。
但有些坏事她并不晓得,比如邵帅刻意制造艳 照导致曲南休退学,还有恶意竞争逼得饼店倒闭这样的大事。如果知道了,恐怕就不那么容易原谅了。
李汤霓刚要出门,邵帅又叫住她。
“干嘛?”
“霓霓,我就想再跟你说一句话,”邵帅站起来走到她跟前,一双细长的桃花眼,眯缝起来欣赏着她的脸,微微晃动着麻秆儿般的身体,嗓音尽量饱含深情地说,“你实在,是这世间少有的美好。”
这句话是他昨天从一本言情小说里刚学的!
没招他没惹他,突然来这么一句,李汤霓有点儿想吐,白了他一眼:“少来。”
邵帅耸了耸肩膀叹了口气:“我觉得有时候真的很无奈。明明是肺腑之言,别人却认定了是恭维、是马屁、是有目的假话。唉,都怪现代人说谎太多了,该信的时候没人信了。”
李汤霓心想,说得好,说谎最多的就是你了。
但这是肃静的病房,不宜在这里拌嘴,再说她不喜欢吵架也吵不赢,所以没搭话,转身出去了,留下邵帅继续琢磨谁是刘二妹。既然做了亲子鉴定,那人肯定离得不远。
只要是有关李汤霓的,不管是什么他都有兴趣。
闲着也是闲着,邵帅于是打了个电话给自己的亲信小四。。。。。。
很快,小四就打听回来禀报,那个原先帮曲南休的饼店打工的哑巴女人就叫刘二妹!
啊,这算怎么回事儿啊!
前些年的确好像在部队大院里听过一耳朵,说什么李汤霓是领养的。
当时他还想,去你大爷的,这怎么可能呢!
我们霓霓长得这么如花似玉,气质这么超凡脱俗,怎么可能是领养的呢?谁家舍得把这么好的黄花儿大闺女送给别人?不然你照这样的再找几个来,我照单全收了!
现在看来,无风不起浪啊!
看刘二妹和他男人那样儿,完全是穷乡僻壤出刁民。这么说来,后天对一个人的影响看来比先天要大啊!
要是霓霓从小在他们那儿长大成人,那算是抓瞎了,现在肯定土得掉渣儿;可是搁在李家,长大了完全看不出来是鸡窝里飞出来的呀!
甭管她是哪儿出来的,总之她现在这个水灵劲儿,还有那该大大该小小的线条儿,实在招人稀罕,而且她越不理自己,就越抓心挠肝儿地想接近她,只可惜。。。。。。邵帅一想到曲南休,气就不打一处来。
要不是以前一直同住军队大院,到处都有穿军装的走过,有的腰里还别着真家伙;如果李汤霓他爷爷李开山不是德高望重的老首长,邵帅还真保不齐老早就霸王硬上弓了。结果一犹豫,让姓曲的给抢走了!
去你大爷的哥们儿!爷才不会跟你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人称兄道弟呢!那天跟你握手都脏了爷的手!你把爷口水了多少年的黄花大闺女糟蹋了,爷绝对不让你好过!
与此同时,毫不知情的曲南休正在工作岗位上兢兢业业地卖车。
虽然对这一行并不喜欢,但这是目前他赖以生存的饭碗,更何况,事无巨细给客户解释得清楚明白,也是责任心使然。
虽然现在有钱人多了,买辆车用不着砸锅卖铁,但至少也得上万,十几万几十万也常见。老百姓挣点儿钱不容易,他可不想人家被误导,买了不合用的车子,那样自己拿着佣金会良心不安的。
曲南休在销售车,杜天元在销售房。
谁能想到,生物医学系的毕业生,一个寝室四个人里就有两个,做了跟专业完全不着边的销售呢?
但有时候,生活就是这么无奈,在谈梦想之前,你首先得活着不是吗?
“曾经哥也有诗和远方,如今我只惦记买房。”
——这就是杜天元和天下许多房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