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长孙-第2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赵老太爷赢得顺顺当当,心满意足,末了让人赏赐给他们一人一盒槽子糕。
倒是非常的融洽。
次日在大理寺,长宁方将杀夫一案的案卷整理出来。
案卷中写道,此妇人宋氏与亲夫成亲十三年,只育有一女。伙同奸夫杀害其亲夫,宋氏趁丈夫熟睡捂死了丈夫,奸夫再为其抛尸。这在男权社会是相当不能被容忍的重罪,两个人都可以判绞刑。喊冤的是此妇的姘头陈二,说从始至终是他看不下去而动手,不关妇人的事,二人也从没有实质性的奸情。
赵长宁传唤证人与案发者后得知,此妇的丈夫原是因她生不出儿子,对她家暴,稍有不顺就拳打脚踢。但是这时候打老婆的男人实在多见,娶了老婆就是自己的私有财产,别人只会感叹这个女人命不好,但帮忙是帮不了的,大家也习以为常。邻居陈二对女子心生恋慕,二人又眉来眼去许久,才为她痛下杀手,抛尸河中,尸首随河水飘到下游的村庄边,案件才因此暴露了。
此案已经定过罪,定罪的是原真定知府,如今朝中通政使大人。也是不久前擢升的。
赵长宁提审此案,却发现了此案的隐情,那妇人说案发时自己当时并不在场,可无人能证明。但长宁却觉得她所言非虚,案发时左领右舍说曾听他们家狗狂吠不止,倘若妇人真的在场,自家养的狗怎么会对她狂吠呢?可见杀夫的并不是她。也许真如陈二所说,是他一人所为。
当她拿着案卷,去向董大人说此事的时候,董大人的反应却不太热衷。
“定下这桩案子的郭大人,如今已经擢升了通政使。早年与我也有些交际,判错案的情况不大可能,你若有了确凿的人证物证再来说吧。”
然后就叫长宁退下去。
赵长宁却没有退下,而是继续说:“大人,便是没有确凿证据再向您申请让我来重审,若当真冤屈了宋氏,也别白送了她一条性命。若是郭大人的审判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下官也好查漏补缺才是。”
董耘自然不耐烦了,他让赵长宁处理这桩案子,不过是想让他在水牢里吃些苦头,他倒好,弄出这么多麻烦事来!本来就已经确凿的案子,有什么好重审的!别的案子就算了,他想审就审吧,偏偏是这桩,要是得罪了通政使大人怎么办。
“行了,重审绝无可能。你给我先下去。”董耘冷淡道。
赵长宁却站着不动。
上司的刁难,官场上的复杂,她都能忍。但她倒真的有个执着的地方,那就是从她手上过的案子不能有冤屈。那宋氏若真的有冤屈,被丈夫家暴已是不幸了,还要因此丧命,才当真是可怜的。
赵长宁拱手道:“大人若不肯重审,我便只能去请审判司定夺了。”
董耘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道:“好,你若真想重审,那便去吧!但出了岔子,也别怪我不客气。”
赵长宁就笑了一笑,她大风大浪都过来了,难不成还怕这个。大不了再将她打回大理寺正、寺副,这有什么。
“下官多谢大人。”
赵长宁得到了重审这桩案子的机会,不过董大人是更不喜欢她了。将最差、最刁难的案子都分给她,赵长宁倒是不在意,倒是又一次水牢审讯之后,被咬得满身红点的陈蛮也忍不住了:“……大人,董大人这是公报私仇!您何必忍,大可让言官参他一本。”
长宁道:“他是皇上才提拔上来的,谁会平白无故为了我参
第63章 第六十三章
第63章
她该知道是什么事……什么事?
赵长宁的手被他压在迎枕上,她自然是明白的; 浑身僵硬,试图坐起来:“皇上; 微臣还有公文……”
朱明炽稍一用力就把她按了回去; 俯身粗哑道:“别动。”其实是赵长宁连挪动分毫都不能,她想避开扑在她面上炽热的呼吸; 但只能被困在他坚实的胸膛和龙榻之间; 方寸间全是他的气息; 无处遁逃。
他的头发微湿; 穿了一件细棉中衣; 可见胸膛壁垒分明,几道浅色的刀疤交错着,野性的俊美。
赵长宁见他只着单衣,碰到他的肌肤也是滚烫逼人的,心中狂跳:“陛下此举可是想秽…乱朝廷……难道就不怕以后朝廷怎么议论; 史书会……呜!”她的话还没有说完; 朱明炽突然低头吻住她,剩下的话都被他堵住。
赵长宁要躲,却被男人掐着下巴被迫迎合。粗…烫的唇舌立刻撬开了贝齿入侵。拒绝的声音被堵在了喉咙里,她想将他的舌推出去,他人长得比常人高大,舌头也是好大的一团,占满了她的口,以至于她甚至无法吞咽自己的津液,全部被他掠夺了去,被迫与他纠缠。
趁着间隙,他才沙哑地说:“赵长宁,朕连篡位都敢,怎么会怕群臣史书?”男人的大手下滑到她的腰间,解开了长宁朝服的腰带,长宁的文官朝服顿时松开,顿时露出了莹白的肌肤和裹胸,肌肤如丝绸滑腻,偏生裹胸下什么都看不到。
长宁分明地听到朱明炽气息渐粗,更不顾及她的反抗了。一把抓住她的手紧紧压住,然后去解裹胸,解不开便不耐烦了,干脆直接一把撕开!对于破坏和征服,人天生的就有种渴望。
赵长宁被迫完全赤…裸于他面前,散乱的衣物叠在身下,从未被别人看到过的这具雪白,细瘦的身体,就这样完全呈现在男人面前。在男人撕开裹胸的时候,长宁终于忍不住有些崩溃,好像是保护层终于没有了。
她想挡住自己,朱明炽望着她胸口的目光越来越深沉,她知道他动了□□之心。而且越看就越动,发烫的巨…物只隔着层薄薄的棉布顶着她,非常具有威胁力。“皇上,不要……真的不要!我再也不会了!”
现在才求,早就晚了。
这屋内的布置,大红蜡烛,大红绸缎被褥,一看就是他事先准备的,如洞房一般暧昧的气氛。
“朕以前一再的放过你,今日不会放了。”帝王在她耳边粗哑地道,“你帮朱明熙的时候,心里就该知道有这个后果了。朕以前宽恕于你,一再如此,你今天只能给朕好生伺候着!”
寂静的黑夜,宫灯静静燃烧着。
守在外面的内侍,听到里面传来轻细的呻…吟声,夹杂着低泣声。
其实听不太清楚。只是在清凉的夏夜里隐隐约约的声音,听着就让人心里一惊。
君王的门仍然紧闭着,赵大人还是没有出来。刘胡只能垂手闭目,当这些宫闱乱事都不存在,新帝不去嫔妃处,却留少年臣子在深宫里,深更半夜的,做什么简直不言而喻。
刘胡将旁边两个小太监打发走,自己站着门口守着。
内室里,她被君王弄来盘于他健壮的腰身,抵在床头作弄,夏夜本来就热,这一方帷帐之中更热。细汗从长宁的雪白的脸颊流下来,男人抓着她的腰抵着自己,低头一舔,就把这滴水吮走了,在她脖颈处的小红点上吮吸。
趁她热得迷茫,方才勉强进去的巨…物又动了起来。长宁被撑得又疼又酸又麻,那处连连地缩紧,反而是使帝王闷哼一声,抓着她的腰顶了好几下,赵长宁疼得哭了出来,朱明炽在她耳边说:“记不记得你写的那道奏折?”
什么奏折?
长宁并不记得,男人却沉沉一笑:“二皇子朱明炽,结交党羽,以权谋私,控制淮运……!”
赵长宁想起他说的是什么了,那道朱明熙让她写的,参朱明炽的奏折。他竟然知道是她写的,还能背得出来。
当然能背下来了,朱明炽有过目不忘之能。
“写了多少句,就给我承受多少下!”朱明炽缓缓作弄,每说一句便重重一顶,长宁话都说不出来,终于开始求饶:“不……不要了,皇上,不要了!我再也不会写了!”
但后来他的动作却越来越快,就根本顾不得念了,只顾着弄她。
龙床的帷幕低垂,穹顶上也镂雕着纯金的九龙戏珠,嵌了九颗夜明珠,光泽如月辉皎洁。擅上龙榻是死罪,但是现在似乎根本不重要了。
她两世都不曾有过人事,此时双腿已经酸软,浑身都没有力气。一
第64章 第六十四章
第64章
这夜长宁睡得并不好,醒来后再难入睡。看外面天应该还没亮; 她很想起身; 但是一只健壮的胳膊揽在她的腰间,根本就起不来。她回头看朱明炽。他的五官英俊而深刻; 左额有一道寸长的疤; 反倒是一种凌厉的英俊。天下至主,执掌生杀大权,就是这个人了。
竟然睡得这么熟,就不怕她行刺吗?
赵长宁静静地想着。依着朱明炽昨天说的那些话……恐怕今日之事会越来越频繁; 越来越多。不管她是想做权臣、佞臣、忠臣; 她始终是被压在帝王榻上的臣子。
若是被别人知道了这样的事,当真是……当真是……君王乱政; 媚乱朝纲!人人口诛笔伐,但是谁又能忤逆帝王之意。
赵长宁看到那对已经燃烧殆尽的红烛,突然有股浓重的酸意袭上来。
“这么早就醒了; 恐怕还不到卯时; 你再睡会儿。”背后的人淡淡的嗓音突然响起; 然后单手一拉,让她再度靠了回去。
赵长宁贴在他的胸膛上; 仰头就看到这个人的下巴,他的下颌上微有淡青胡渣,但的确年轻而英俊。他眼睛闭着,就连睫毛似乎都比别人的要硬一些。
朱明炽才睁开眼,正对着她的眼睛,他又复闭上眼:“想什么呢?”
赵长宁不好说在看他的样子,只道:“微臣要起来穿衣,大理寺还有事。”可能是昨晚哭得太厉害,她的声音都是沙哑的。
既然被逼得不能逃避,那她只能告诉自己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这间房发生的事封存在这里,以后尽量不要惹他了。
朱明炽再度睁开眼看着她:“你还起得来么?”
赵长宁沉默,她只是想立刻离开而已。
朱明炽轻声地道:“朕放开你,你若起得来,朕就允你今日去大理寺。但你若说谎,朕便把你扣在宫里三天三夜不放你,信不信?”
赵长宁手微微一蜷,简直无处不感觉到君王的霸道,她轻轻地道:“……陛下为何这般逼我,不怕我再对您起杀心吗。”
朱明炽半点没觉得被冒犯,反而挺愉快的。他低沉地一笑,翻身把赵长宁扣在身下,轻轻地啄她的嘴角:“杀我——你杀得了吗?”然后接着道,“不过这话也不准再说了,朕当你这是情…趣,别人听了当你是乱臣贼子。”
他分明就是为了她好,她身子没好,去什么大理寺!
赵长宁方才算是试探,得到了答案之后她闭上眼睛。
他的嘴唇与她微叠,长宁昨夜被弄得太狠,吮得有些破皮的唇瓣,因为这样的刺激发疼。赵长宁虽然没有睁开眼睛,但也察觉到男人的呼吸渐沉,这个吻已经变了味。听说男人在早晨是最容易……
赵长宁想躲开,朱明炽按住她:“继续睡,不会做什么。”他又加了一句,“君无戏言。”
体谅着她昨晚还是个生嫩处子就被折腾得崩溃,朱明炽真的没有继续做什么。
凌晨这段时间又是最凉爽的,赵长宁不知不觉之间,竟然又睡着了。天亮的时候迷蒙地半醒,听到朱明炽说:“……把人好好看着。”有人应喏。
龙榻的帷幕被放下来,阻隔了日光。外面传来穿衣、洗漱的动静。
等赵长宁再睁开眼时朱明炽不见踪影。
她撑着龙床坐起来。一会儿朱明炽就会在乾清宫会见大臣,再被人撞到产生什么暧昧的遐想,还是别了。
赵长宁休息了会儿,将衣架上的官袍拾起穿在身上。等跨出去之后,又恢复了一副少年大臣的模样,宫人看到他有些惊讶,行礼道:“赵大人稍候片刻,陛下上朝去了。”
“不必,我有事先走。”赵长宁听到那两个字就想起昨晚的情景,低沉的喘…息,逼到极致的哭和求饶。
“陛下说了,一定要留您到他回来。”宫人有些为难,“若回来见您不见了,定会责罚奴婢的——赵大人可莫要为难奴婢。”
赵长宁知道朱明炽这时候不会拿她怎么样,她还有案子要审理,就算不舒服也得回去。就缓和了些道:“……你说是我大理寺有事,执意要走。你拦也拦不住,他还要会见大臣,不会责怪于你的。”
赵长宁执意要走,宫人如何拦得住。
这位赵大人以前分明就是太子的人,但是帝王没有杀他,反而升了他的官,还半夜三更的留宿在殿内。伺候的太监自然也不敢怠慢了他,行了个礼,“那大人稍等,有个东西给大人。”
说罢叫人拎了个四层的黄花梨食盒来给她。
赵长宁没想透其中关节,这是什么……打包带走早饭吗?
&
第65章 第六十五章
第65章
傍晚临近,夕阳照入巷子。赵长淮的马车回了府中。
贴身丫头见他回来便叫布置饭菜。赵长淮在户部忙了一天了; 此刻有些累了。揉着眉道:“我方才怎么见柳大夫出去了; 府里可是谁生病了?”
丫头说道:“奴婢听说是大少爷得了风寒,才请了大夫过来; 今日都告病没去大理寺呢。”
赵长淮觉得有些稀奇; 他这哥哥去大理寺勤奋得很,沐休都经常加班加点的干,竟然会告假。
丫头看了看他的神色,斟酌道:“少爷可要去看看?既然告假了; 奴婢想着恐怕是病得有些重……您毕竟与大少爷是正正经经的兄弟; 是最该亲近的。”
她觉得最可惜的就是赵家这两亲兄弟感情不好了。少爷若能与自己的哥哥亲近些,也不至于在府里孤独了。少爷是老太爷养大的; 自小就孤僻,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少爷心思虽多,其实当真是孤独的; 若谁能真的对他好; 他必然也会对那个人好的。
赵长淮是觉得有点蹊跷。大热天的得什么风寒。
去看看他……那还是去看看吧; 反正也无事。
赵长淮去的时候,赵长宁仍然在看书。他靠着窗; 窗外是一丛青竹; 阳光透过竹叶的间隙洒在他身上。听到丫头的通传之后抬头看了看他,道:“弟弟竟来了,坐吧。”
赵长淮道:“听闻哥哥生了病,没有大碍吧?”
赵长宁听了似乎一笑; 摇头后道:“皇上昨个留宿我,不想这宫里倒比家里冷,感了风寒。没有大碍。”说话间丫头已经端了茶上来,赵长淮坐下靠着扶手饮茶,眼瞧着长宁说完话后又开始低头看书了。这哥哥穿了件月白细布长直掇,却是比那丝绸还值些钱,柔软贴合,清凉透气。自这哥哥升了大理寺正之后,吃穿用度都是家里最好的。
外面一阵凉风拂动竹林,树影婆娑,投在赵长宁身上的日光也斑斓地拂动。一片阳光落在他的脖颈、脸颊上,照得透明雪白。
赵长淮竟注意到他的脖颈处有块红痕,留在玉白的颈间,非常的显眼。
这是什么,他被宫里的蚊子咬了不成?
什么蚊子,竟咬了这么大一块红。
赵长宁刚才是看到了书里的一个关节,不好招呼他。把那关节看完之后她才放下书,抬头笑了笑:“二弟想必还没吃晚膳吧,可要一起吃?只是我得了病,怕过了病气给你。”
长宁觉得奇怪,赵长淮似乎是看着她,等她出声之后,赵长淮才收回了视线,淡淡地道:“愚弟身强体健,倒不在意这些。”
赵长宁说那句话的本意是想让赵长淮离开,既然他说要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