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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Aitxt·莫 抱得三春归-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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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意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真要叫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愣是把人慕容无心找来,然后当着他的面一本正经地问他喜不喜欢她的月牙儿……
  设想起那样的场景,尹阡陌难免觉着有些窘迫。
  只不过,若是为了月牙儿下半辈子的幸福,纵使再如何尴尬,她也愿意为少女迎难而上。
  作出了上述决定之后,尹家千金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时不时地会寻思着,看有没有合适的机会,去寻慕容无心当面谈一谈。
  不过后来她发现,自家侍女似乎又和之前一样同男子聊开了。
  她转念一想,觉得还是姑且先观望一阵再说。
  毕竟,两情相悦与否,关键还是得看他们自己——旁人若是贸贸然掺和进去,兴许只会适得其反。
  就这样,尹阡陌一边留意着这一男一女的动向,一边耐心等待着慕容无卿许诺要给她的那个答案。
  一晃眼又是好些天过去了,时至七月下旬,女子的身子已然完全康复,而国公府那边,也传来了严二公子日渐恢复的好消息。
  听闻此讯,尹阡陌自是不可避免地松了口气,而慕容无卿却因早有预料而不为所动。
  他与尹攸二人单独呆在国师府的书房里,皆是沉默不语。
  他提醒年过半百的男子,严良怕是不会放弃求娶尹阡陌的念头。
  尹攸却回答说,他了解国公夫人的性子,有她拦着,严良暂时不会轻举妄动。
  “可那也只能拖得一时。”
  慕容无卿冷静道出的现实,亦是尹攸心下所思。
  他又何尝不知晓,他的法子乃是治标不治本。
  更何况,自从慕容无卿将自己的发现告知与他之后,他更是猛然认识到了其中暗藏的猫腻。
  这个严良,究竟是在为谁卖命?
  为此,他那一日特意冒着风险去探权恒帝的口风——奈何却几乎一无所获。
  他无法排除这样一种可能性:那全家的传人,表面上似是在指责他的同时仍与他站在同一条战线上,可实际上却已经悄无声息地向他的女儿伸出了魔爪。
  倘若果真如此,那事情就变得非常之棘手了。
  他不是没考虑过,索性请求慕容无卿就这么把他的陌儿带走——但是理智告诉他,如此所造成的后果,恐怕需要全天下的人来与他一道承担。
  他……不能为了一己私欲而弃天下人于不顾。
  两人各怀心事之际,另一座宅邸内的气氛也委实不算轻松。
  严良的身体情况明显好转,这本是件值得全家人为之高兴的事儿——可坏就坏在,他仍旧执着地表示要迎娶尹家千金过门,甚至企图拖着个尚未完全复原的身子骨去约见伊人,这让十月怀胎生下他的母亲几近气得晕厥。
  怪不得老爷这些天以来一直闷声不响——原来是早已料到了,自家儿子定会坚持到底,所以根本用不着他多此一举啊!
  愠怒之余,头发花白的严夫人仍是试图劝儿子回心转意,谁知从前一直都很让她省心的次子这一回却是吃了秤砣铁了心——说什么都要一意孤行。
  严夫人差点就要以死相逼了。
  所幸她的大儿子及时赶来,表示由自己来尝试劝服弟弟。
  气坏了的妇人只得暂且让他一试。
  于是,安静得有些压抑的卧房里,兄弟俩一躺一坐,皆是看着别处一声不吭。
  直到严朔首先开启双唇,直言不讳地对严良说:“现在,我已经可以完全肯定,你一点也不爱阡陌。”
  “大哥何以如此笃定?”话音落下,闻者却连眼睛都不眨一眨,兀自目视前方,气色不佳的面容上写满了淡然。
  “直觉。”缄默片刻后,严朔眸光一转,只看着弟弟说出了这两个字。
  “呵……”依旧镇定自若的严良闻言哑然失笑,也不去计较兄长那听似毫无根据的说法,“若非缘于深爱,又岂会活得如此辛苦?”
  隐约透着怅然的语气,令男子一瞬眉心微动。
  难道他错了吗?他误解了他的胞弟?
  不……不可能……他弟弟心仪的姑娘会是何种性子,他一清二楚,决计不会是阡陌那样的……
  那么,这如假包换的落寞口吻,到底是怎么回事?
  面由心生,心随意转。
  发自肺腑的情意,是假装不了,也掩饰不住的。
  思绪流转,严朔忽而记起了前一阵父亲莫名其妙的转变。
  莫非这其中……会存着什么他未能察觉的关联?
  此念一出,才与弟弟说道了没几句的严朔再也坐不住了。
  既然他从二弟这里套不出任何真相,那么就只能辗转另外一人了。
  如此思量着,他不紧不慢地站起身来,在彼此的静默中转身离去。
  阖上房门的那一刻,一心思忖着该如何去探知秘密的男子,并未留意到自不同方向投来的两道目光。
  严良默不作声地转动脖颈,凝眸于兄长消失的方向,却在不久之后迎来了嫂嫂的身影。
  颜思鸢端着一盅上好的补品,噙着柔和的笑意行至他的床前,面色如常地欲扶他起身食用。
  “大嫂折煞严良了。”不论是出于应有的礼节抑或真诚的感谢,严良都免不了要推辞一番,“这些事情,交给底下人去做就好,怎敢劳烦大嫂亲自动手?”
  “诶——我既然嫁进严家,夫君的弟弟便是我的弟弟。这姐姐照顾弟弟,是天经地义的事儿。”女子的一席话说得情真意切,若不是依稀能够猜出她的心思,严良指不定就要被她感动了。
  只可惜,像他这样在家中寡言少语却暗中观察着每一个人的角色,对于来人心里盘算的事情,是最清楚不过的了。
  果不其然,在他彬彬有礼地接下女子递来的补品接着却之不恭地往嘴里送之后,就听得了女子意有所指的问话。
  “二弟……你是真的很喜欢尹家千金吗?”
  严良顿住手头举起勺子的动作,抬眼面无涟漪地望向立于床畔的颜思鸢。
  “是。”
  毫不迟疑的回答,令女子的眸中迅速闪过了一抹喜色。
  然后,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隐去了油然而生的喜悦,皱起眉头,似是为难地对男子说:“但是……娘和你大哥……好像不怎么赞成啊……”
  严良没有接话,只是微垂着眼帘,像是一副有些忧郁的样子。
  不过此时此刻,他心里已经差不多可以肯定,他的这位大嫂,眼下乃是同他目标一致的。
  他心生一念,不动声色地抬起眼来。
  “大嫂愿意帮我吗?”
  颜思鸢没有料想对方会直接向她求助,一时间更猜不透对方准备请她帮什么忙,故而不由得愣了一愣。
  所幸她及时意识到,男子所言之事定是与他和尹阡陌的婚事有关,因此立马缓过劲来点了点头。
  约莫两盏茶的工夫过后,女子面色如常地端着个空碗,自严家二公子的屋里走出。
  她将手里的盘子连带着碗都交给了丫鬟,吩咐对方将之送往伙房,自己则不紧不慢地走向了卧房。
  回到自个儿的房间里,她迅速将大门阖上,然后三步并作两步地来到里屋。确信她的夫君此时并不在房中,她手脚麻利地从袖子里掏出一封有点皱巴巴的书信,拿着它翻来覆去地瞧了片刻。
  不多久,她就毫无预兆地勾起了双唇。
  诚然,她本只是想趁着送补品的机会,去探一探严良而今对待尹阡陌的态度——孰料他非但没有让她失望,还直截了当地付诸于行动。
  她当然知道,这些天严夫人看儿子看得紧,再加上严良的身子骨还没好利索,委实没法轻易出府去会佳人。
  所以,当严良提出请她将一封信送到他与尹阡陌秘密约定的地点时,她二话不说就答应了。
  能够在严良同尹阡陌的亲事上推波助澜一把,她何乐而不为?
  思及此,颜思鸢的眸中情不自禁地流露出阴鸷的笑意,却因耳边传来有人进屋的声响而猝然还魂。
  能未经允许就进入严家长子卧室的,除了她的公公婆婆,便是长房夫妇自己了。
  颜思鸢马上意识到,这是严朔回来了,便忙不迭将书信塞回到袖管里,随后挺起胸膛定了定神,若无其事地举步迎了出去。
  “夫君。”她巧笑倩兮地唤着,却只换来了男子面色淡淡的一颔首。
  严朔在父亲的书房与卧房里各寻了一圈,连几个对方常逛的院子都找过了,却没能如愿发现严诲之的身影,只得姑且回到房里,思量着过会儿再去寻人。
  他与颜思鸢擦肩而过,若有所思地行至桌边,徐徐落座后便抬手开始替自个儿倒茶,并未留意到妻子那因其淡漠而遽然变冷的眸光。
  呵……她与他成亲已四年有余,可他待她自始至终都是疏离有礼的,唯有在那两次因醉酒而神志不清的时候,才给予过她疯狂的热情——她曾经以为他的性子就是如此,可后来她才渐渐明白,是他的心里一直都放不下另一个女子。
  没关系,她可以等,可以用她的爱去融化他的心。
  她这样安慰着自己,却在偶然目睹某张面孔的那一天,梦醒了。
  尹阡陌——他的旧情人,居然同自个儿长相相似。
  原来,她一直都只是一个替身,她对他的情,在他的眼里不过是一片天边浮云!
  想来在与她行夫妻之礼时,他都不过是把她当成了那个女人吧!
  而现如今,现如今!他又要为了那个女人终日愁眉不展,甚至于不惜与唯一的手足生出嫌隙!
  尹阡陌……你果然是个祸水。
  终有一日,她要让这个女人从严朔的生命里彻底地消失。
  作者有话要说:  


☆、怂恿

  翌日,颜思鸢只身来到了城里的一家古玩店。
  乍一瞧那满屋子的古董字画,她还思忖着严良怎么把同尹阡陌秘密约定的地点定在这种地方,可转念一想,她夫君的这个弟弟素来喜欢这些玩意儿,让她把信件交给店铺掌柜的,也算是合乎情理,便不再奇怪,悄悄地把事情给办妥了。
  然后,她踌躇满志地在大街上逛了一个多时辰,买了些喜欢的胭脂水粉,这才好心情地回了府。
  不料用过午膳之后,宫里突然传来消息,说是青妃娘娘请她入宫一叙。
  颜思鸢有些意外,毕竟自己前些日子才同姐姐见过面,怎么才时隔一月有余,姐姐就又召她进宫说话了呢?
  不过,奇怪归奇怪,皇帝的妃子宣人,又是自个儿嫡亲的姐姐,她不能也没有理由拒绝。
  于是,颜思鸢跟着前来传话的太监离了严府,并没有留意到,来人从头到尾都没有惊动这府里的第二个人。
  直到她乘坐轿辇来到宫中,却发现那太监并未领着她往青妃那儿去,心下才生出了些许疑惑。
  她对天权国的禁宫虽不算谙熟,却也晓得自己正在走一条从未走过的路。
  “公公,您这是要带我去哪儿呀?”颜思鸢忍不住微蹙着眉问出了口,恰逢对方停住了前进的脚步。
  “夫人,要见您的主子就在前头了。”那太监忽然退到一边,恭恭敬敬地冲她弯下了腰,却未尝抬眼看她。
  颜思鸢迷惑不解地动了动脑袋,循着太监所指示的方向直直望去——映入眼帘的,居然是在凉亭内悠然品茗的宸钰公主。
  心里头莫名其妙地就打了个激灵。
  未等她在忽生混乱的头脑中整理出正确的思绪,云鬓花颜的女子便冷不防眸光一动,向她送来一道含笑秋波。
  颜思鸢只得先定下心神,故作自然地朝着伊人所在的位置走去。
  “臣妾参见公主,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行至宸钰公主的跟前,她不紧不慢地屈膝一福,口中语气如常地问安。
  “本宫贸然把少夫人请来……少夫人不会见怪吧?”眉目生辉的女子并未提及自己缘何假传青妃之命的原因,只是自顾自地放下了手中的茶具,看向了低眉顺目的颜思鸢。
  “臣妾不敢,能得公主召见,乃是臣妾的福分。”对方未尝主动说明,颜思鸢自然不好壮着胆子往刀口上撞,只能避重就轻地作答。
  话音落下,宸钰公主目不斜视地看着她,唇角悄无声息地勾出一抹了然于胸的弧度。
  假借青妃之名把这严家的少夫人召进宫来,果然是有先见之明呢——如若不然,容易引起国公府诸人的怀疑不说,这对方本人……大概还不见得会轻易领命吧?
  如此思量着,女子稍稍平复了嘴角的笑意,重新端起了刚被她搁在石桌上的茶水,看似漫不经心地问:“严二公子的身子可好些了?”
  耳听对方冷不丁话锋一转,问起了严良的情况,颜思鸢不由自主地愣了愣,但考虑到男子为求娶尹家千金而不幸遭遇横祸的事儿委实已在这皇城里传得沸沸扬扬,且一个月前对方亦是曾给过她某些暗示,她也就很快收起了本就为数不多的惊讶,定神抬起了头。
  “回公主的话,”出于礼节,她又马上垂下了脑袋,“二弟的身子已经恢复了许多,可以下地活动了。”
  “是吗……”宸钰公主听罢,不动声色地眨了眨眼,而后不徐不疾地将手中的茶具送至唇边,轻轻抿了一小口热茶,“虽是如此,可他与国师家女儿的亲事,到底是被耽误了呀……”
  话音刚落,颜思鸢已禁不住蓦然抬眼去看。
  公主说这话,究竟是……
  “少夫人……难道不这么想吗?”未等心生忐忑的颜思鸢思考出个所以然,对方已然一语揭穿了她的心思。
  于是,宸钰公主如愿目睹了女子面上昙花一现的僵硬。
  随后,她好整以暇地扬唇挑眉,露出一个无懈可击的笑容。
  “其实,少夫人也不必替严二公子着急。”宸钰公主二度放下手里的茶具,面色和善地注视着颜思鸢,“这命里注定该是他的人,那就终究是会入他的怀。”
  “呵……呵呵……公主说的是……”眼见对方忽而话锋一转,好像只是一个安慰她莫为小叔子担忧的外人,女子忙不迭缓过劲来,垂首勉为其难地附和着。
  “只不过……长辈们忌讳外头的风言风语,怕是要棒打鸳鸯了。”孰料还没等她那颗突突直跳的心安分下来,宸钰公主这就又来了个转折,径直叫她心头一紧。
  不得不承认,这六公主说话一来一回、忽上忽下的,让人完全摸不透她真实的意图,真真是够折腾人。
  谁要是在她身边当差,那还不得终日惶惶不安、如履薄冰?
  正这么心猿意马着,垂眸不语的颜思鸢又听得女子道:“本宫倒是有个不是办法的办法,可以帮到严二公子。”
  她顿了顿,目视颜思鸢情不自禁地抬起头来。
  “也可以……助夫人称心如意。”
  下一刻女子所道出的话语和意味深长的口吻,又一次令颜思鸢心脏漏跳一拍。
  她果然……果然是……
  可是,她又为什么……
  诚然,按理说,这宸钰公主无论是同她的婆家还是娘家,都是非亲非故的,没道理去插手管他们家的闲事儿。
  而且,她总隐隐觉得,对方似乎和她一样,很不喜欢那个尹阡陌。
  至于原因……实在是让她想不透。
  一个是堂堂的金枝玉叶,一个是国师府上的独女,两人皆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深闺大小姐,这皇城内外又从未传出过她们之间有什么过节的说法——这八杆子打不到一块儿去的两个人,究竟会存着什么嫌隙呢?
  “少夫人这么紧张做什么?”将女子眸中的迟疑与愣怔尽收眼底,宸钰公主猝不及防地嫣然一笑,“本宫不过是想建议你,想法子让严二公子和尹家小姐偷偷见个面……就算少夫人觉得这是私定终身……”她笑着打量了女子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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