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兵器时代-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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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担心，我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弱。”听了那修的话，莫尼卡没有发怒。因为，她知道，他只是不了解她而已，而且，那也是那修的一番好意。
吉普车在一条小巷里停了下来。
“到了，这里就是我的家。下来吧。”莫尼卡走下车，打开一扇看起来有点旧的门，上面有好几个子弹孔。
外面烈日当空，莫尼卡家里室内却有点阴暗，那修和文迦走了进去，发现里面连一个窗户都没。阴暗的光线对那修没有多大影响，屋子有点大，中间有张小型的方形玻璃桌，旁边摆着两张沙发，桌子沙发地面上翻倒着上十个啤酒易拉罐，中间夹放着数件看起来像是内衣的衣物。
莫尼卡显然不介意别人看到她那个糟蹋的家，一脚踢开旁边的易拉罐，捡起地上衣物，对那修说：“我受不了啦，先去洗澡，你们自便吧。冰箱里有啤酒，嗯，或许还有其它可以吃的东西，自己看看。”说完，丢下两人，径自走进了另一间房间。
“坐。”那修拔开沙发上的杂物，抱起文迦放她坐到沙发上。
文迦坐在软绵绵的沙发上，圆圆的双眼好奇的盯着屋子其它东西，双脚不停的在半空摆动着。
那修走到墙边一人高的冰箱边，打开一看，发现里面除了啤酒还是啤酒，各种牌子的啤酒，幸好，他还是找到了两瓶水。
半个小时后，莫尼卡穿着一件宽松的白色浴衣走了出来，半湿的长发撒落在肩上。打开冰箱，从里面拿了瓶啤酒，骨碌骨碌的一口气喝了下去。
“啊，舒服多了，你们不喝吗，真是可惜，这个牌子的啤酒可是很不错的！”看着两人手里拿着一瓶水，莫尼卡有点遗憾的说。
“不习惯。”那修的确是不习惯，实际上他们的身体对酒精基本是免疫的，喝啤酒和喝水对他都不会有差别，但一直以来他都只是喝水。
莫尼卡坐到沙发上，又喝了口啤酒，说：“你们有什么打算。”
“等会从你这里取点水就走。”
“这么快？打算到哪里去。”
“东亚联盟。”
“为什么，在我看来，东亚联盟和西欧联盟除了名字外，实在没有其它的不同。”
“原因是有，但是我不方便讲，知道了对你没有好处。”
“是吗，那就算了。不过就算你不说，大概原因我也猜得到。门罗市是个很偏僻的小地方，对外通信交通都很不方便，你们在这里其实不用太担心。既然都来了，休息一天再继续走。看，文迦那衣服都那么破了，在沙漠中旅行很不方便吧。”
文迦身上的衣服的确是有点破了，在和塞利娅的战斗中，衣服融化了一部分，穿了好几个洞，此后的路程上也增添了不少伤痕，沙尘更是不少。尽管衣服不会影响到他们，不过那修还是考虑了在这里过一天的可行性。
想了一会，那修点点头说：“好吧，我们明天再走。”
第十八章 商店街夜变
晚饭是牛肉加青菜。温室技术的巨大进步，使大灾难后保留下来的动植物得到迅速繁殖，世界发展到今天，几十年前有钱也买不到的青菜牛肉如今也是随处可见。菜是莫尼卡自己炒的，莫尼卡手艺不错，不过莫尼卡不喜欢吃这种在温室中长大没经过阳光照射的青菜。但是一旦离开温室，青菜在剧烈阳光下不到五分钟就会枯萎干涸而死。出于身体营养摄取的需要，莫尼卡强迫自己吞下那并没有看起来那么好吃的食物。
“真的是明天就要走了吗？”莫尼卡再次确认的问。
“是的，明天一早就走。”
“没办法，那今天晚上我们去商店街，那里什么都有，除了文迦的衣服，或许你们还会看到喜欢的东西也说不定。”
那修点点头，表示同意，不过他不认为自己真的会看上什么，因为他不需要。
夜晚就算是在城内，空气依然是那么的冷。白天恨不得脱光衣服的人们，到了晚上出门时候都披上了厚厚的衣服。城内许多房屋内相继亮起了灯，月亮还没升起，原本一片暗淡的景色逐渐变得明亮了起来。要说现在这个沙漠的世界中，人类最不珍惜的是什么，那就是电。自高效率的太阳能发电板和风车发电技术问世后，世界已经不需要为电而操心。在沙漠两极化的气候条件下，风车发电和太阳能发电为居民提供着用不完的电。
莫尼卡羡慕的看着一身轻便的那修和文迦，再看看自己那一身厚厚的衣服，轻轻叹了口气。
车子自然是用不了、，在这样的温度下，汽油也会凝固，不过莫尼卡也没这个打算，逛商店街得要步行才有意思。
虽然冷，不过毫无疑问从太阳落下到降冰雹中间这一段时间也是人类的活跃时间。白天烈日之下，除了在室内工作外，没有几个人会跑到外面去受罪。
门罗市很小，商店街却同样很热闹，那修白天从车里往外看到的那个空荡荡的城市，现在却突然冒出了数不清的人。
商店街人来人往，除了有固定档口的商店，路边也有数不清的小贩，就如莫尼卡所说的，这里真的是什么东西都有得买。各种各样特制的小吃，衣服、首饰，甚至都有不少。
莫尼卡带着文迦走进了一件服饰店去挑衣服，那修混在人流中，有点不习惯，以前就算外出执行任务他都没到过如此多人的地方，更不用说那个冷清的研究所。
听着周围人们嘈杂的声响，那修有一种从没有过的奇怪的感受，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那修却说不清楚。不过，那修原本有点浮燥的心却渐渐安定了下来。突然间，那修觉得有股视线在暗中看着自己！猛然回头，除了嚷动的人流外，根本没看到任何可疑的人物。错觉吗？那修摇摇头，看己是自己敏感罢了。
指着一件白色的连衣裙，莫尼卡说：“文迦，喜欢那件吗，你穿起来应该很好看的。”
“喜欢，不过文迦不要。在沙漠中，白色的衣服太容易脏。”
“的确是。真可惜，那衣服文迦你穿起来一定和天使一样。”莫尼卡遗憾的说。“要不这件吧，同样的款式，黑色颜色，就算在沙泥中打个滚也看不出脏了！怎么样？”
“好呀，只要不容易脏就行，其它的文迦都喜欢。”
“奇怪的孩子！不过，文迦，以后我要是生个女儿像你这样的就高兴了。好，决定了，以后就生个女孩子！”莫尼卡像下了决心，说。
两个人挑衣服十分的迅速，店内服务员见了都有点吃惊，哪个人来这里买衣服不是千挑万挑的？像她们这样快可是十分的难见。那修走进来时候，文迦已经换上了新衣服，至于那件红色的斗篷，还是披在外面。
“好了吗，那就回去吧。”那修看见换好了衣服的文迦，也没任何表示，还是面无表情的说。
“啊，慢着，慢着！时间还早，都来到这里了，这么快就回去一点意思都没。来，我们再去其它地方看看，不会花很多时间的。”也不等那修反应过来，莫尼卡拉起文迦就跑。
那修最后还是没有反对，既然有这样的机会，让文迦多了解下其它的东西也是好的。以后的事情谁也没法预测，说不定过了今天就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那修不认为自己是个悲观的人，只是他十分清楚一个联盟有多大的力量，能否从军部的追击中逃脱，是一个未知数，老实说，那是一件十分困难的事。
莫尼卡所说的其它地方，其实就是的几个档口。莫尼卡在那里不断的换着各种枪支看，问问价钱，放在手中仔细抚摸，又抬起来瞄一瞄远处的目标，最后却一把枪都没有买下。档主们显然都认识莫尼卡，也知道她的性格，多说无用，任由她在那里舞弄着。
人群突然一阵骚动，那修应声望过去，看到一个十二人小队握着小型激光冲锋枪的士兵齐步跑了过来，那套军服，是西欧军部城卫队所配备的。唰唰声响，十二支激光冲锋枪齐齐对准那修！
一穿着与城卫队不同军服的军官走到前面，大声说道：“西欧联盟军部第103部队所属门罗市城卫分小队现在进行变异犯罪者那修、文迦逮捕任务，无关者退下，有阻挠者一律同罪处理！”
周围的人早跑得一干二净，原本还到处是人的街市瞬间变得冷清起来。
莫尼卡早注意到这边的情况，过来冷冷说道：“奇萨，你这是什么意思，他们是我的客人！”
“如你所见，他们是犯罪者，我们要逮捕他们！退开，莫尼卡，这件事你最好不要多管。要是让人上报到军部，你也会被逮捕。”
“有必要为了那个完全不管这个城镇死活的政府这么卖命吗？奇萨！”
“这是命令，军部急电过来的命令！我们是军人，有必须遵守命令的义务！有人把他们两个就在门罗市的消息告诉了军部，军部勒令马上逮捕两人。让开，莫尼卡，他们是犯罪者！”奇萨坚决的说道，口气十分强硬。
“那你不会告诉军部的人他们逃走了不就行了吗？”
“别说傻话，莫尼卡，我们是军人，必须遵守军队的命令！让开，莫尼卡，否则我们连你也一起射击！”
莫尼卡还想争辩，那修却说道：“让开，莫尼卡，他们是奈何不了我们的。”
摇摇头，莫尼卡从那修身边走过，低声说道：“求求你，别伤害他们。他们也是没有办法才这么做。”
那修点点头。奇萨见莫尼卡屈服，终于松了口气，老实说，他还真的是怕莫尼卡发起狠来弄僵了，那样他就不知道最后要如何收场。
“少年，不要反抗，就算你是变异者，对着十二把激光枪你也是不会有胜算的。”奇萨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面对着二十多岁的那修，呼上一声少年，一点也不为过。
那修却不打算和他多说，看到莫尼卡已经退到安全范围，那修身形一闪，幻起一道黑影向城卫对急移而去。奇萨见了，脸色一变，急忙大喊：“开枪，不要让他逃了！”
毫无声息的，上十道激光在空中应声亮起！
第十九章 奇萨
激光不能像实体子弹那样可以用银丝抵挡，所以那修只能先发制人。论速度，那修无论如何也是不可能比激光快。但是，普通士兵的反应和那修一比，相差太多，他们看到那修身影再开枪，中间的时间足够那修逃出激光的攻击范围，所有激光无一例外的落了空。
战斗开始得突然，结束得也很快。士兵们只是看到那修的身影左右快速移动，接着，月光下好像有一道暗影袭来，令人恍如错觉。直觉告诉士兵们那暗影危险，想躲闪，却发现暗影的速度远超出了他们的想象。眼睁睁看着自己马上要被暗影击中，一股绝望涌上心头；然而，刹那间，暗影消散，等死的士兵发现身体一点损伤都没，纷纷如梦中惊醒，再次按动手中枪支，枪支丝毫没有反应，低头一看，才发现枪已经不知道被什么武器整齐的一分为二。
看着手中激光冲锋枪断口处如经过打磨般的光滑，有士兵终于受不了，“啊”的一声惊叫，丢下手中断枪残骸，连滚带爬的向后逃跑。
奇萨见了，怒喊道：“都回来！你们这群胆小鬼！再跑军法处置！”然而，任由奇萨怎么喊，跑出去的士兵还是头也不回。恐惧，此刻深深的占据了他们的内心，变异者在他们心中本来就是不能战胜的对手，如今见了那修恐怕的攻击力，再也无法控制心中越来越大的恐惧感。
剩下几个还没跑的士兵有人哆嗦的对奇萨说：“队长，我们撤退吧！他是怪物！不可能的，要我们打赢这样的怪物！”
“撤退？不可能！除非我倒下了，否则，只要命令还在，我就要和这个犯罪者战斗到底！死吧，犯罪者，作为拒绝逮捕的代价！”军队命令的绝对服从，违者军法处置，这是西欧联盟军部的第一要律。明知道没有用，奇萨还是按下了手中的枪。
激光如所想的落了空，奇萨觉得肚子上中了重重的一拳，眼一黑，身体渐渐软了下去。
事实是那修只是轻轻打了奇萨一拳。
“走。”掠到文迦旁边，那修拉起文迦就走。方向竟然是直朝着东边的城门而去。
“喂，等等，你们不是来取水的吗，不带水就这样走了行吗？”莫尼卡急喊。
那修身形一停，的确，本来就是缺水他才不得不跟着莫尼卡到门罗市来。在沙漠中，没有水，谁也活不了几天，变异者也不例外。
“这样吧，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你们的确不能留在城内。你们到城门外等我，我一会就来。”莫尼卡一边跑一边回头说。
周围已经完全没有了人影，人们都怕和犯罪者粘上一点点的关系而被连累，刚才那几个没逃跑的士兵也抬着奇萨走了。
那修拉着文迦缓缓走向东城门走去，原本夜晚城市涌动的人群突然像是人间蒸发了似的，一个也看不到。消息早就传遍了小城，城内的灯也一盏一盏的逐渐暗了下去。
二十分钟后，那修和文迦出了城门。守城的士兵一言不发的开门让两人出了城外。
“修哥哥，我们又要走了吗？”文迦抬头望向那修。
寒风刮过那修略显冷峻的瘦脸，眼睛平视，声音还是一如往常的平静说道：“是的。”
“文迦喜欢这个城市，喜欢这个城市中的人，喜欢莫尼卡姐姐。他们都是好人。”望向灯光又逐渐亮起来门罗市，文迦像个感性的小孩般说道。
那修轻拍文迦的额头，轻声说：“终有一天，我们会有那样的机会的，留在喜欢的城市中，和喜欢的人一起生活着。”
“要到什么时候？”
“不知道。修哥哥不是神，未来的事谁也不能肯定。可能是一个月，可能是一年，可能是十年或者更久，或者可能那一天永远也不会来临。”那修最后还是没有留希望给文迦，对他们变异者，尤其是从研究所逃出来的变异者来说，希望不是别人能够给予的，除了自己外，没有人能给你希望。
半个小时后，莫尼卡终于出现在，手中提着两个大水袋，气喘吁吁。
“累死了，提着两袋水走那么久真的是受罪。呐，拿好了，水，不过都已经结冰了，还是叫冰好点。再大的水袋我找不到了，不知道这一点水够你们用多久。”莫尼卡把两水袋塞到那修手上。
“足够了，我们不需要太多的水。”
“真的吗？你们不会真的是打算靠这两袋那么少的水就一直往东走直到东亚境内吧？那太冒险了，我认为你们还是先到附近的西欧城市中转，化装一下，应该不那么容易给人认出来。”
从门罗市到最近的东亚城市组开车走最快也要一个月，难怪莫尼卡不放心。
“别担心，总会有办法的。”
“真服了你。呐，这有一张克拉里银行的无记名银行卡，里面钱不多，你拿去应急一下吧。拜托你以后逃跑也记得准备点钱，不是每个人都像我这么好人的。虽然说你是变异者，不过变异者也是人，想用钱的时候没有钱，那时候就麻烦了。当然，你真的是打算需要的时候就去抢，嗯，就当我没说过！”莫尼卡递过一张小金属卡。克拉里银行是一个国际银行，无论在东亚还是西欧境内都可以自由通用取钱，两联盟的货币不同，存入一个联盟货币取出另一个联盟的货币的话，克拉里银行会自动按即时汇率兑换。
那修接过银行卡，说：“谢谢。”这种事没有什么好推托的，就如莫尼卡说的，不是哪里都可以碰到真正会帮助自己的人。在沙漠中，别人能不在你背后踩上一脚就可以说那人是个不错的人，碰上肯帮助你的人，那是你的福气。
没有多余的话，那修拉着文迦顶着迎面而来的寒风踏上征途。
“再见，莫尼卡姐姐。”文迦回头挥手对莫尼卡大声说。
“再见，文迦，以后一定不要忘记姐姐，姐姐也会永远记着你的！”莫尼卡也挥起手，大喊着说。说着，眼中忽然有点湿润。
望着两条越走越远的孤单影子，莫尼卡想潇洒的挥头转身而去。转身的刹那间，却发觉心中酸酸的，始终潇洒不起来。
月亮，还是那么的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