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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阴夫凶猛-第1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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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海里,挥之不去,为什么她就不能洒脱一点,像他一样的洒脱,自始至终的将这场感情当做游戏,从不走心?

    她泪眼朦胧,手指漫无目的的在地上划着,像一个离家出走的孩子,没有一丢丢的安全感。

    她不怨他们的相遇,她怨的是自己,毫无保留的爱上一个人,以至于面临分别的这一刻,像是一棵树,活生生的被拔地而起,却又拖泥带水,断不干净。

    她就这么一副防备的样子,呆坐着直到入睡,却没有看见,洞外的那一双眼睛……

    这一夜,狂风席卷着大雨簌簌的坠落下来,不朽睡的极轻,但是无论如何也醒不过来,深深的锁着眉头,像是被困住在一场梦魇里,浮浮沉沉。

    万倾就站在洞外,紧紧的盯着这一切,这几个月,他从未离开,他在等待孩子的第一声啼哭,他在养精蓄锐血洗整个地府,只要砍掉了她的双翅,那么,她便会像从前一样,回到他的身边。

    但,她会孤身一人从地府逃出来,一路流泪,一路跌撞,是他从未预料过的。

    原来,在她恨他之前,他还能再见她一面。

    大雨将他的身上尽数淋透,本就单薄的衣服此时更是丝丝缕缕的贴在皮肤上,诱显出他精壮的体魄,完美的线条。

    此时的他,早已没了少年的纤瘦,取而代之的是结实的纹理,就像他的那颗心一般,早已不像以前一样,一碰就痛,取而代之的是,坚不可摧。

    雨水丝丝入扣,模糊了他的视线,他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不朽在梦魇中挣扎,她越难受,他就越舒心,这算什么,相比与她给他的,这算什么?!

    可,就在这时,她圆润的小腹忽然动了一下,像是那个鲜活的小生命,在里面踹了踹脚丫。

    “好痛……”

    她拧眉,梦呓一般,额头上是豆大的汗珠,不断的往下滴,比雨水还要凉。

    痛么,那就继续痛。

    他盯着她,看似无动于衷,手指却纠结的拧在了一起。

    “痛……”她再度嘤咛一声,鲜红的血顺着腿,潺潺的蜿蜒而下。

    血液的味道迅速的扩散,远在千里之外,正在双目遥望的雪獒,灵敏的嗅到了这股特殊的铁锈味,扩散的瞳孔骤缩。

    她受伤了?!

    骨骼迅速重组,眨眼之间,活脱脱变成了一个翩翩少年,纵身一跃,落地悄无声。围肠尤划。

    万倾的脚像是陷在了泥水里,想上前,却又因那股强烈的自尊而畏缩住脚步,如果上前,他就输了,那么他所受的折磨,就全部是他应得的。

    不朽撑开虚浮的眼皮,视线里模模糊糊的印着一个影子,一个熟悉,又久远的影子,一个她在脆弱的时候,最想依靠的影子。

    她嘴角上扬,笑的苍白:“哥,你又来梦里看我了……我很好……你呢?”

    她笑,闭上了眼睛,连唇齿间微弱的嘤咛都消失了,一切归为沉寂,是生命流失的声音。

    他心中狠狠一紧,在慢慢的松弛下来,一股异样的温暖席卷全身。

    所谓的恨,所谓的自尊,从来都抵不上她的一声嘤咛。

    他上前,用火热的胸膛包裹她,大手一挥,这一片便不再下雨,夺得片刻安宁。

    “不朽,醒醒。”他从未这样无助过,他只希望她醒,告诉他应该怎么做,哪怕是要他的命,他都会毫不犹豫。

    “不朽,我是万倾,是……”他喉咙忽然艰涩,吞吐片刻,才艰难的开口:“是……是哥哥。”


前世篇11

    一月后,雨过天晴,熬过了漫长的雨季,终于重现光明。

    不朽目光呆滞的看着远方,抱着双膝,脑袋空空不知道再想什么,发愣间,身后忽然传来有人踱步的声音,脚步细微轻敲,足以见得走路的人,不忍打破这副美好的宁静。

    万倾伸手,递给不朽一枝新摘的野茉莉,花瓣上还残留着雨露的凉气。

    小巧的白色花朵,如同颗颗饱满的珍珠,点缀在褐色的枝干上,微微一颤,便馥郁扑鼻,流入心肺,畅快至极。

    她嗅了嗅,露出满足的微笑,心底的晦气一扫而空,她转首,眼神清亮无比:“哥,你去哪里采的,真好看。”

    他看着她温暖的侧脸,神情微怔,此时的不朽已经完全脱胎换骨,没了少女时期的那种机灵活泼,却多了几分成熟与安稳,眉与眼,都极其的温柔。

    像水,又像雾。

    万倾冷硬的面部线条逐渐柔和,冰封般的眼底也逐渐融化,这世界上,她是唯一能左右他心情的人,他恨不得为她屠城,负了众生,只要她的一滴泪,他便能掀起血雨腥风。

    不朽扶着腰站起身,看着腹部的隆起,嘴角扬起一个虚浮的笑容,这笑看在万倾的眼里,却如针扎一般的疼。

    若不是不朽拼命阻拦,他早就下到地府,将负了她的那人碎尸万段!

    不朽啊不朽,为何你谁都不肯伤,却唯独置我于外,你可曾知道,我并不是百毒不侵?

    他苦笑一下,却还是认命的伸手扶住了她虚弱的身子,所谓一物降一物,他算是彻底着了她的邪,戒不掉,亦撇不开。

    不朽望着他,一双秋眸如同沾水茉莉,她的声音也如同她的身姿般飘然,讲出的话都格外教人心疼:“他就要来了吧?”

    他望了望变换莫测的天,点点头,轻不可闻的叹息。

    这些日子,地府的人一直在监视他们,他们在算着孩子出生的日子,一旦孩子出生,那人便会率阴兵来取!

    “不朽……”

    他想要说什么,却被不朽打断:“就照我说的那么做吧,哥,这次听我的好不好?”

    他望着她苍白的脸,心里一阵抽搐,疼的手指蜷缩,连伸都无法伸开,连说出话的声音都带着颤音:“难道你要我眼睁睁的看着你去送死,还是你觉的我没有这个能力去保你周全?”

    “不是。”她摇头,露出一个笑脸,如同手中的那只野茉莉,迎风招展:“只有这样,才能永远的终结这一切,只有这样,我才能卸下这条担子,而不是永远活在压抑中。”

    她昂首,骨子里的孤傲:“希望你能理解我。”

    他看着慢慢枯萎的她的神采,看着她眼底坚定的光芒,无奈颔首,他知道,她像他一样,一旦决定一件事,势不回头,可他,绝对不会眼见着她去死,他宁愿她恨他一辈子,也要禁锢住她残破的生命。

    他可以什么都不要,但他不能没有她!

    不朽拿出一壶清酿,为万倾斟上一杯,浅笑,一饮而尽,他修长的指尖扶住瓷盏,一股温动由指甲传至心底,他们有多久没有像现在这样了,安静的对坐着,不理会世间的纷纷扰扰。

    可这平静的美好,即将宣告终结。

    几杯酒下肚,酒力一向很好的万倾竟然有些昏沉,扶了扶额,迫使自己清醒,可不朽的脸还是越来越模糊,最终糊成白茫茫的一片,犹如四月飞雪。

    随即,只听’咚’的一声沉闷的声响,万倾的额头撞在了白玉石板上,短暂的意识残留,让他忽然明白过来,不朽在酒里下了药!

    他怒火攻心,‘哗’的扫掉面前的瓷盏,随即,再也没有知觉。

    不朽望着昏睡过去的万倾,两行清泪跃然脸上,她的眼神,冷静又沉默,决定以下,她心以死,任何人都改变不了。

    只有这样,她才能还给孩子一个平静的生活,而不是每天生活在惶恐不安中,每天生活在一次又一次的逃亡中,最重要的是,她不想让孩子知道,她有一个别有用心的父亲。

    她的之间,一寸寸的摸过万倾的长发,他的额,他的鼻,他的唇,直至她双手颤抖的不能再移动,直至她整个人变得像泥塑一般僵硬。

    再见了,哥哥……

    她将她的亲笔信放在了万倾的胳膊下,将他给她采的野茉莉放在信纸的封皮上,风吹过,花瓣簌簌的飘落下来,如同琴弦,婉转凄厉的拨弄着哀歌。

    长兄如父,她再度饮下一杯酒,跪在地上对他磕了三个响头,磕的额头泛红,隐隐作痛。

    她拂掉额头上的灰土,转身,骨子里的决绝。

    有一种人,外表柔弱,却内有一根傲骨,一旦决定一件事,谁也改变不了,因为她心上的疙瘩系的太紧,除了自己,没有任何人能够解的开,太执拗,太不肯妥协,宁愿毁灭自己,也不会低头。

    而不朽,恰好就是这种人。

    她知道她亏欠万倾太多,所以无论如何,她都不能让他卷进这场是非里,她宁愿他恨她,也要换他一个全身而退。

    她开启穴口,移动着万倾身边的摆设,这样,就算他醒了过来,也一时难破她摆下的阵。

    水袖轻轻一旋,便飞下山崖。

    这些日子,她体内封锁的力量被冲破,以至于她的武功突飞猛进,已经不再是那个哭到踉踉跄跄的女人,她的心,比钢铁还要坚韧。

    是伤痛,将她修炼,是伤痛,让她知道去变强大,是伤痛,让她想尽一切办法去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

    此去一战,成功固然好,若香消玉殒,她也早已想好了退路。

    ……

    孙遇玄,再见时,你将如何面对我?


前世篇12

    不朽面对着悬崖峭壁,纤弱得背影如同峭壁上盛开的一朵枯花,尽管坚韧如斯,却难免被寒风吹的瑟瑟发抖。

    她的脸,如布满冰霜般寒冷,没有丝毫的表情,沉默的眼底,带着缕源自内心深处的决绝。

    是该要正视这一切,结束这一切了……

    死亡,抑或新生,由谁判决?

    天逐渐的阴暗下来,黑云激烈的翻滚,如有怒龙出世,不朽攥紧了拳头,抚着腹部处的凸起,修长的指尖微微颤动,犹如她逐渐波动的那颗心。

    她是一个女人,一个有爱人的女人,所以,即使到了这种时刻,她还会在心底愚蠢的期盼,期盼这一切都是一场梦境,期盼他能用宽阔的臂膀拥抱她,在她耳边低语:

    不朽,没人能够伤害你,连我也不行。

    ……

    她干涩的眼眶里,再度挤满了滚烫的泪水,整个人像是被掏空了,再疼也不能喊出来。

    就在这时,身后忽然掀起阵阵阴风,吹的她薄薄的纱裙四处飞舞,冰肌冷骨。

    终于……

    来了……

    “姑娘,久等了。”背后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正是那天密室里所见的老者。

    不朽没有回头,她不想再看到那个人,那个叫做孙遇玄的人!

    她怕她会动摇,她更怕的是,他会毁掉所有他们经历过的美好,连回忆都变得不堪入目。

    她以为,不闻不问,不见不言,如此便可不想念。

    红唇微启,带着冷哼:“时间倒是算的准。”

    “既然姑娘知道我们此行的目的,那我们大可不必干些劳力伤神的事,我们只要孩子,你只需要顺利生产,然后把孩子交给老夫抚养,你不仅不会受到一点伤害,还能和阿玄重归于好,继续享受荣华富贵,你是一个聪明人,自然知道怎样做才是对你最有利的。”

    “有利?”不朽笑道,满是嘲讽的意味“你要取我孩儿,竟然还有颜面在这与我谈条件?怎样才算对我有力,只有杀了你才算对我有利!”

    长老闻言,竟稍稍有些顿住,他似乎低估了她,认为她不过是一个只会哭哭啼啼的弱女人,可她的话,却是锐利的,不仅仅是言语中的锐利,还带着源自于信念的坚韧不拔。

    但她终归是个女人而已,他想要的东西,从来就没有得不到手的!

    “既然你不听劝,那老夫只有亲自来取了!”

    “慢着!”她突然出声,他以为她改变注意了,便停下脚步静候佳音,没想到她说的却是:“那个人呢,他怎么说。”

    长老的脸上露出一抹诡异的微笑,随即,身边便传来孙遇玄的劝告声:“不朽,把孩子给他吧,孩子没了还可以再生,总比命没了要好,我们斗不过长老的!”

    这一刻,她仿佛听到心碎成粉末的声音。

    “是吗?”她笑着问,音色里透着无尽的苍凉:“你想的好周全,好周全!”

    手臂上一根根细弱的血管像植物的根系一般隆起,挑不断,吹又生。

    “既然你们这么想要这个孩子,我就把她得心挖给你!”

    她拼尽全力深吸一口气,鲜红而滚烫的心脏骤然缩小,变的跟小孩心脏一般大小,这过程苦不堪言,她差点疼的把牙齿咬碎,仿佛一瞬间浑身的血液都被抽干,以至于她的脸色青紫,无法喘息,如若再拖延片刻,便会气绝身亡!

    长老一听此话,顿时想要上前阻拦,可谁料,不朽竟在顷刻间周身充满强大的气场,使得他根本无法靠近。

    他立即挥舞起手中的拐杖,想要将这铁壁般的防守打出一个窟窿,然而一拐杖下去,烟硝四起,真气所铸成的壁垒却丝毫没有动摇。

    怎么会?她不过就是个黄毛丫头啊!

    他越发的着急,一着急就乱了阵脚,只知道横冲直撞,就算震的虎口发麻,也丝毫没有停歇下来。

    不行,那孩子不能死,不能死!

    不朽扬起手臂,风吹得她的袖口呼呼作响,五指猛然弯曲,手背上隆起根根白骨,指尖末端忽的伸出了白色的利甲,锋利的似乎能把岩石都撕成两半。

    她闭起双眼,留下血一般的红泪。

    迅速而又缓慢的,将手臂朝自己的心脏挖去,然而从背后看,她的手臂却是切切实实的伸到了自己的肚子里。

    只听‘噗’的一声,指甲整根没入,滚烫而又奔腾的血液,沿着苍白的手,汹涌而出。

    她锁紧眉,恨与绝望凝聚,用尽毕生力气,将那颗渺小而伤痕累累的心脏,深深拔出,扯断它错综复杂的根系,斩断她所有的挂念与可怜。

    从此以后,她与这孤妄的世界,再无关联!


前世篇13

    “哗……”一阵猛烈的呼啸声震动着耳膜,昏暗的天空开始扭曲,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冲破巨大的漩涡,脱骨而生!

    强劲的风迅速带走不朽的体温,吹的她睁不开眼睛,血液破碎在空气里。

    她撑起最后一丝力气,将手中的心脏朝后扔去,她说不出话,可哪怕撕破喉咙她都要说,她狂妄而洒脱的大笑,手上满是鲜血。

    “孩子的心,拿去吧!”

    她的身体前倾,像一张纸片般,从崖边坠下。

    与此同时,风云巨变,黑紫色的空气忽然被撕开了一个大口子,一个黑色的身影忽然冲了出来,如同离玄之箭般带着疯狂的速度,可他终究没能接住那下降的身体,因为那一千零八根铁链,根根穿骨,将他如困兽般锁住。

    撕心裂肺的疼,挫骨扬灰的伤。

    就差一点,就差一点,他就能碰到她,不朽,我的不朽,不要离开我!

    他眉头凝结成刻骨的’川’字,拼尽全力延伸的指尖,却只触摸到了一片腥风,如同烙铁一般,无情烫化他的手指。

    “不朽!”

    从内心深处爆发的吼声,如同重重的鼓点,一下一下敲着心房,他失去了理智,近乎疯狂的喊她的名字,愿能喊到山崩地裂,一切都化为尘埃,将他们一起掩埋。

    “不朽……”

    他的力气忽然被抽干,软软的坠落下去,随着坠落的惯性,再度痛彻全身。

    他,还是来晚了一步,无论多么拼尽全力,他还是来晚了一步。

    与她,永恒的擦肩。

    不朽听到了那个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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