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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人格裂变者-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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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体的感觉越来越轻,只见眼下是黝黑的树丛、山石、房舍,只有一些依稀轮廓,仍然看不清任何物体。
  一阵轻风吹来,米章感觉自己就像一团烟云一样慢慢地扩展开来,像一片白色的丝巾在空中随风飘曳。
  慢慢的,米章感觉自己飘到了海边。
  湛蓝的海水在晨曦中翻动,掀起一道道的波浪。
  波光从远处翻滚而来,泛出波光鳞鳞。
  沙滩上,一个红衣少女正在用沙石堆砌一座城堡。
  只见城墙已经堆好,她正在用心的堆积着楼房,高大的楼房只剩下高高的房顶还没有建成。
  有几次,眼看就要大功告成,但石块又滑落下来,擦破了少女幼嫩的手皮。
  但少女没有气馁,仍坚持着。
  红红的血珠从少女手上受伤的地方渗出,汗珠挂在红红的脸上,在晨光的映照下熠熠发光。
  一个青年也在旁边忙碌着,正帮忙运送着沙石,帮忙巩固城堡的基座。
  看见青年的样子,米章又一次感到奇怪。
  这是谁?
  为什么这么熟悉?
  但无论他怎样努力,就是无法看清这个人的模样!
  只见他的脸上蒙着一层雾,只见身影,不见模样。
  米章飘浮在空中沉思。
  沙滩边的城堡已经修好,少女拍起手,叫了起来。
  “老师,老师,你看我修的城堡!多棒!”串串汗珠从少女的脸上滑下。
  青年也激动的点着头,挂出了喜悦的笑容。
  米章也感受到了喜悦,他想和他们打个招呼。
  但无论他怎样叫喊,都发不出一点声音。
  只有风吹动着少女的长发,红红的衣襟在风中摆动。
  青年含情地看着少女,少女也用同样的眼神看着青年。
  突然,天一下暗了下来,一片黑影飘来。
  一个高大的巨人站在了两个人的中间,一脚把城堡踢倒。
  巨人的身体遮住了阳光。
  巨人一把抓起少女,把她拎到了半空。
  巨人还在对青年吼叫着:“你这个坏东西,你竟敢勾引我的女儿!你不要命了!我要让你永世不得翻身!”
  巨人手中的少女还在挣扎,但巨人已经乘风而去,只留下青年傻傻地呆着,眼中的泪水潺潺流出!
  天色仍然很暗,青年还被黑影罩着,很久,他也没有抬起头。
  他只感觉到天已经压下来,地在旋转,可怕的黑影留在了他的身上,他感觉到万钧之力压在他的身上。
  青年在猛烈地和黑影争斗着,突然,他昂起了头,但他的双眼已变得血红。
  米章心中一个惊慄,这是谁?
  为什么?
  只见青年的双眼中血液慢慢地渗了出来!
  米章感到双眼刺痛!
  赶紧眨了眨眼睛,只见房间里仍是漆黑一片。
  米章从半睡半醒中醒了过来。
  看看手表,才深夜一点多。
  睁眼看看,周围几乎没有光线,头顶的天花板上,只见黑影晃荡,闪闪烁烁,米章又想起梦中那可怕的黑影来!
  “妈的,见鬼了!”米章在心里骂了一句。仍努力的眨动着双眼,想看清天花板上的影像,但仍是墨黑的一片,正晃动着的黑影,向他晃来,吓得米章赶紧闭上了双眼。
  许久,米章才慢慢地睁开眼,摸索着打开房灯。
  白色的天花板上,什么都没有!
  “见鬼!”米章又暗自骂了一声!
八、沉甸甸的往事
  米章眼望着天花板,直直地发呆。
  但他又不敢熄掉房间里的灯光,因为他怕那可怕的黑影再一次出现。
  当他的眼光集中到天花板上时,一个红红的影像现了出来。
  它像一条飘动的丝带,在空中飞舞,划着美丽的孤旋。
  又像一条红色的河流,在天河中流淌。
  米章不断地注视着那红丝带的舞动,思绪也随之翻转。
  只见红丝带慢慢地降落,慢慢地变大,化作一个小女孩的笑脸。
  “表妹!对,就是刚才梦中的表妹!”米章猛然想起五十多年前的表妹,那就是自己两小无猜,青梅竹马的表妹!
  自己的表妹!
  烙在记忆和灵魂深处的表妹的印象也不那么清晰了!但现在为什么又会出现?
  米章不是季深,他没有受过专业的心理咨询训练。
  但他能感觉到今天不寻常的思维波动!
  “难怪!”米章才恍然大悟,为什么会看不清那小男孩的脸。
  原来那就是自己,是自己生命中最初的快乐时光!
  今夜的梦,触动了米章五十多年来,最不愿触及,最想回避的幼年时的记忆!
  这样的记忆,像潮水一样逐浪涌来。
  原来,米章出生于苏北的一个小镇。
  当他还穿着开裆裤的时候,就时常和比自己小几个月的表妹在一起玩耍。
  两小无猜的一对小男孩、小女孩在一起,“过家家”的游戏是必不可少的。
  那是那个时代特有的少年游戏。
  我做爸爸,你做妈妈,就是在这样的游戏中,一双小孩在成长。
  米章的父亲在上海谋生,家里就只有年青的母亲带着他。
  长期的远离父亲,母亲就是他最亲的人了!
  尽管米章已经有四岁了,但还是长期的躺在妈妈的怀里,感受着妈妈胸膛中的体温,感受着妈妈特有的体香,慢慢地成长!
  经常,表叔会来家里帮忙,表叔家的小表妹也每天都来和米章玩耍。
  有一天,米章在睡梦中感觉到什么?
  迷迷糊糊中,他听到妈妈急促的呼吸声和呻吟声。
  妈妈病了!这是小米章的第一个感觉。
  他大叫起来“妈妈,妈妈!”
  猛然,妈妈的手捂住了他的嘴,不让他发出声音。
  在妈妈用手捂住他的嘴,不让他出声的同时,他感觉到妈妈的身边还有一个人。
  他想叫,但又叫不出来。
  在一阵悉嗦的声音之后,一个人下床而去。
  轻轻地,门被从里面打开,又被轻轻地从外面带上。
  小米章十分迷茫,他不知所措。
  随后,他被妈妈紧紧地搂在怀里,妈妈仍然喘着粗气,一句话也没有讲。
  在妈妈温暖的怀抱里,米章闻着妈妈的体香,又在迷糊中沉睡过去。
  第二天清早,太阳已经升起,阳光从窗格中射入。直射的阳光刺开了米章的双眼。
  米章慢慢地睁开双眼,妈妈还没有醒,只见鲜红的肚兜还挂在妈妈的胸前。
  妈妈的脸上挂着甜甜的笑意。
  妈妈还在做梦!米章想了一下。
  看见妈妈还没醒,小米章就自己爬了起来。
  他踮起脚,跨过妈妈的身体,爬下床,轻轻地走到门口,要去拉开门拴。但门根本就没有拴住。
  只见门虚掩着,米章一拉,门就开了。
  米章想起了昨晚。
  想起了妈妈的呻吟之声。
  想起了开门出去的身影。
  猛然,他想起这是爸爸回来了,一定是爸爸回来了!
  “爸爸,爸爸!”小米章大声地叫了起来。
  “你叫什么呢?爸爸在上海还没回来呢!”妈妈被小米章的声音惊醒,赶紧穿上衣服,从房里奔了出来。
  “可是, 可是,我昨天见到爸爸开门出去了呀!”小米章争辩到。
  “还有,妈妈病了,在叫喊,我也听到了。”
  “对了,我知道了,妈妈生病了,爸爸给你抓药去了!”米章似乎是恍然大悟,对着妈妈叫了起来。
  “小孩子,别瞎说!”妈妈赶紧把米章拉进房里,把门关上。
  “你昨晚做梦了!你什么也没看见,也没听到,你做了一个噩梦!”妈妈继续说到。
  “不是呀,不是呀,我刚才起来,门都没有拴住,我一拉就开了,一定是爸爸昨天晚上拉开的!”米章辩解着。
  “不许胡说!”
  猛的一巴掌打在了小米章的嘴上,嘴角流出血来。
  “哇……”米章哭了起来。
  “你敢再哭……”妈妈又是一顿暴打。
  米章赶紧停止了哭声,瞪着一双恐惧的眼睛,看着妈妈发怒的神情。
  妈妈瞪着一双牛眼,恨恨地盯着米章。
  在米章的印象里,妈妈还没有这样恐怖过。
  “吱”的一声,门被从外面推了开来,一个身着小红花衣的小女孩闯了进来。
  闯进来的正是米章的表妹。
  看着米章和他妈妈的神态,表妹脸上露出疑惑和胆怯。
  她看看米章,又看看他的妈妈。
  “表哥……”表妹怯生生地叫了一句。
  “去吧,和你表妹去玩吧!”看见米章的表妹进来,妈妈乘机让米章一起出去。
  用眼看看余怒未消的妈妈,再看看身着小红花衣的表妹。
  米章踌躇了一会儿。
  终于,他还是拉着表妹的小手,一溜烟地跑了出去。
  拉着表妹的手,小米章出奇的兴奋。
  柔惹无骨的小手,光滑细腻,就像绸缎一样软绵。
  小米章还没有大人们那种男女授不亲的观念,他只感觉拉着表妹的手,比在妈妈的怀里更舒适欢快!
  就这样拉着表妹的手,一路上跑着来到河边。
  在河边,远离了妈妈那怨恨、责怪的目光,小米章兴奋多了!
  他多想永远这样的拉着表妹稚嫩的小手,永远地这样奔向河边!
  太阳已经高高的挂在天空,空气中弥漫着暖洋洋的温馨。
  青翠的树丛掩映着湖畔,树梢随波起舞。
  不知名的小鸟在树林中欢叫,还有两只小鸟在追逐嬉闹。
  一对蝴蝶在花丛中翩翩起舞……
  在经过刚才和妈妈间的一场风暴之后,小米章现在的心思全部都放在表妹的身上了。
  看着周围的景色,拉着表妹细腻的小手,米章完全陶醉了,表妹也陶醉了。
  想起来了。
  那个梦,那是幼年初的时期,自己和表妹的游戏。
  米章皱了皱眉头,心情很是沉重。
  他又想起更多的事情。
  在那个夜晚的事情过后不久,母亲和表叔偷情的事情被传到了父亲的耳中。
  这一天,半夜时分。
  只听一阵狂响,门被人从外面踹开,一只铮亮的手电筒的光亮照在床上。
  妈妈的身边正是表叔。
  而手电筒光的后面则是父亲愤怒的叫喊!
  小米章被眼前的景象吓昏了过去。
  当小米章睁开双眼的时候,第一眼看见的是父亲红肿的双眼。
  他正用红红的双眼看着小米章,眼中的泪水正在一圈圈的打着转。
  小米章撇撇嘴,刚想发出声音,却感觉到他们在一辆颠簸的车上。
  “妈妈!”小米章终于叫了出来。
  “不许叫!”父亲用红红的双眼盯住米章,吼叫到。
  从没见过父亲这般模样的小米章强忍下泪水,呆呆地望着这熟悉而又陌生的父亲。
  他不知如何是好!
  昨晚,那愤怒的一幕重又划过他稚嫩的脑海,到现在,他仍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在父亲威严的目光下,米章龟缩着身子,不敢丝毫地动一下。
  “表妹!”米章的脑海中又闪现出表妹身着小红花衣的身影,闪现出细嫩的小手和红红的笑脸。
  但父亲的双眼仍是那样的红,那样的严!
  父亲用双眼直直地盯着他!
  “你妈死了!”父亲咬牙缺齿,终于吐出了一句话。
  “妈妈……”小米章哭了起来。
  “啪!”一声响,父亲重重地打在了他的身上。
  “不许哭,那个臭婊子!你再也不许叫她妈了!”父亲红着双眼吼了出来。
  恐惧再次袭遍了小米章的全身,他感觉自己掉进了一个窟窿,深不见底。
  没有了妈妈,没有了表妹。
  只有父亲红肿的双眼,怨恨而愤怒的目光……。
  一条红丝带,像妈妈胸前的红肚兜,也像表妹的红花衣,慢慢地在小米章的眼前飘来。
  米章傻傻地笑了!
  摇了摇头,米章想把红丝带从眼前赶走。
  天花板又变成了白色。
  但是,天花板还在变幻着。
  一个红色的身影又慢慢地闪现出来。
  红色的身影在海滩上奔跑。
  欢快的笑声不时地传来。
  “老师,快来呀!”红色的身影在欢快地叫喊到。
  那个老师,一个年青的身影,也跟随在后面,奔跑着。
  那是米章和他的学生——小华。
  他们在海边嬉戏。
  米章已经长到二十多岁,成了一个风华正茂的青年,也成了一名中学老师。
  原来,米章随着父亲来到上海后,父子俩就相依为命。
  二十多年里,为了小米章的幸福,也可能是被女人伤透了心,米章的父亲再没有婚娶。
  一个家中,就只有父子俩相依为命。
  但在一个不完整的家中,原本就性格内向的父亲,更加沉默无语了。
  小米章的性格本就像父亲,在这种环境中,也和父亲一样,变成了一个沉默寡言的人。
  成为了一个小老头!
  在米章二十二岁那年,他高中毕业了。
  因为他的年龄比一般同学都大,自然也“懂事”不少,深得老师的喜欢。
  没考上大学的米章,由于老师们的信赖,也看中了这孩子的本份和肯干,他被留在了长宁初级中学,担任起一名初中的数学老师。
  成为一名老师,米章的内心多了一份欢喜。
  在米章的心中,老师是那样的崇高,他要把自己的精力都投入到老师的工作中。
  由于米章的敬业,这个年青人受到了上司的好评,也得到了同事的喜爱。
  几年来,默默无闻的米章一直在园丁的领域辛勤地耕耘着。
  他,仍然保持着几份沉默,几份勤奋,保持着对生活、对工作的几份向往。
  在他二十七岁的那年,米章的生活改变了。
  这一年,他教初三,是学校最年青的班主任。
  虽然不拘言笑,但因为年青,外表忠厚,深得学生的喜爱。
  特别是……,对一些情窦初开的小女生们,米章更有着几份令人着迷之处。
  他是女学生们最喜欢的老师。
  内心中受宠若惊的米章仍然保持着几分的吟持,几分的师道尊严,他努力地和女学生们保持着一段距离。
  在内心里,米章还不敢敞开心扉。
  妈妈的影子,表妹的形象,还不时在脑海中旋转,蚀刻他的灵魂。
  妈妈那红红的肚兜,表妹红红的小花衣,不时的在梦中和他相会。
  但是!
  命运弄人呀!
  米章吐了一口气,双眼又肿疼了。
  他猛地咳嗽起来,拼命地想睁开双眼,但是双眼却怎么也睁不开,只有从喉管里发出的喘气声,把他的双脸憋得更红,脖子憋得更粗。
  该死!
  缺氧的大脑中蹦出两个字。
  双眼中冒着金星,米章几乎昏厥过去。
九、国外归来的客人
  米章的双眼更红了。他用充血的双眼看什么都是一片红色。
  这种被红色蒙住双眼的感觉,带给米章的是恶劣的心情。
  尽管米章一向以脾气很好而著称,好像对什么他都能忍受得住,但在小梦这件事上,他却是再也无法忍受。
  因为在他灵魂的深处,虽然在上海他是一个没有地位,被人看不起的教书先生,但在外地人的眼中,他是上海人,有着上海人的优越感,他不能让季深这样的家伙打掉他的自尊心。
  他忍不下这口气。
  再说,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会对小梦这样的女孩产生这样大的兴趣。
  此时,米章不需要理性,不需要思考,他只需要感觉,只需要感情,需要小梦对他的依恋,对他的不舍,对他的百依百顺。
  但是这一切,都因为那个“杂种”,那个季深,小梦对他有更多的依恋,而对我却变得疏远,变得距离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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