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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鬼告状-第1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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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老三不合时宜地走了过来,扛着杀猪刀一脸费解:

“老白你认识她?”

白长生没搭理吴老三,怔怔看着眼前的女子,神情有些慌乱,也有些发愣。

“认识,我们一直都认识。”

那女子拼命点头,一脑袋就栽进了白长生的怀中,梨花带雨哭地怎叫一个悲痛欲绝。

“咣当!”

吴老三张大了嘴巴,杀猪刀都掉在了地上,眼前这女子难道是白长生的女人?

···1

第251章:举杯邀月(壹)

前因

“见过老丈了,在下白长生,久居东直门。”

那个时候的白长生还很年轻,但却已经练就了一嘴的油皮,说话不漏风,为人热忱客气。

看得出来还很青涩,但是脸上的光彩昭显出年轻人特有的阳光和果敢,眉宇间精神气十足。

他面前站着的,是一个老人家,岁数不大,也就五十来岁,但在那个年头就算是半个小老头了。

老人捋着胡子,笑眯眯看着眼前的年轻人,好像很是赞许。

而这个年轻的旁边,站着的是自己这辈子最操心也最值得操心的人,他的孩子。

邀月。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这句诗的字里行间好像都预兆了今天的情景,有月,有人,有情意。

月光下,爱人虽未相拥,但纠缠的羁绊已经拉扯进了骨髓。

那女儿何其妩媚多情,虽然看着没有人间极致之美,但眉梢眼角可真是说不尽的万种柔情。

邀月缓缓抬起手,伸到了白长生的后背,帮他把衣服端正一些,细微的小动作到了老人眼睛里,真是让他又是伤感又是赞许。

那只手没有离开,轻轻拍在了白长生的身后,明显颤抖了一下,但是很倔强地不打算挪开。

白长生脸色涨红,好想鼓起了很大的勇气才说出刚才那番话。

“小伙子不错,长的眉清目秀,端的是人中龙凤。”

老人很开心,这话说出来那两个年轻人都松了一口气,紧绷的肩膀都缓和了一下。

两个人欢天喜地对视一眼,眸子里刻满了柔情似水,隽携风流。

···

后果

白长生脑袋嗡了一下,好像藏在心底最柔软的那瓣心头肉被拨动了一下,有些疼,也有些回味。

“邀月,你怎么来了?”

白长生浮起了笑面,但嘴角有一点点的抽搐,这笑颜显得有些尴尬也有些突兀。

邀约正扑在白长生的怀里哭闹着,梨花带雨看着好不我见犹怜。

但听白长生这么问,邀约把头就抬起来了,看着白长生好像猜到了他的窘迫,慌忙起身,整理仪容。

“我···我爹爹死了。”

邀约咬着嘴唇,掐着裙角,努力不让自己大哭出来,但眼泪在眼窝里来回地打转,就快抑制不住情绪了。

白长生大惊失色,这是怎么回事,上次见老丈还不过五年,那时候老人家身子板还很硬朗,怎么就不行了?

“怎么回事?”

白长生执起邀月的双手,很是急切,但邀月也说不出什么来,那悲伤早都蔓延开来,堵住了口舌。

这样在门口拉拉扯扯也不像话,白长生看了一眼吴老三,让他把刀拿起来,三个人进去说话。

吴老三自始至终都不敢置信,从没听说白长生还有过什么风月俏佳人,但眼前事实确凿证据清楚,这小子藏私货啦!

“小子你厉害,还有没有多出来的,岁数大点的,丧偶的,长得风骚点的。”

吴老三跨进门槛的时候悄悄怼着白长生的腰间,念叨着不停,白长生瞪了他一眼:

“回家找你包子去。”

三个人进来了,也没看到悦而,估计又是在屋子里发呆发愣,也是好事,现在可不顾上她。

“来,邀月你坐这,吕不辰,人呢?!回没回来,赶紧倒杯水来。”

白长生朝着里面吆喝着,不过一眨眼的功夫就看到一个揉捏着眼睛的年轻男子走出来了。

看样子昨晚上忙得不行,手上还拿着一个墨盒,正是泸州墨。

“老白,昨晚上好家伙,你还真神了,算准了人家会免费送我,我在那试了半夜,今天一早回来···”

吕不辰一看到白长生就开始说起了昨晚的经历,看来泸州墨也到手了他很高兴。

自然不知道当中的隐情,可是说着说着,就看到白长生的面前,坐着一个楚楚可怜的女子,吴老三还在那挤眉弄眼。

“姑娘好,在下京城名画家吕不辰,敢问姑娘芳龄。”

吕不辰跨步而来,似是吕布附体,英明神武,仪态大方,说话间就到了女子的边上,深情款款。

邀月愣住了,看着吕不辰如此大胆,也害羞了,知道这是白长生的朋友,赶紧擦干净了眼泪,一扫情绪,怯懦道:

“我叫邀月···”

很坦诚,话语也听得出来怯生生的感觉,吕不辰心都酥了。

白长生一点脾气都没了,使了个眼色,吴老三走过来一把将吕不辰扛起来,朝着后院就走。

“我也很寂寞,来,老吕咱俩聊聊。”

一边走吴老三还调侃着,吓得吕不辰肝胆欲裂却又挣脱不得。

等俩人离开,这屋子里也就剩下邀月和白长生了,气氛一度陷入了尴尬的沉默当中。

“到底怎么回事?”

白长生还是很着急,虽然与邀月有缘无份,但还是很惦念。

邀约又被勾起了尘烦,撇着小巧的嘴,这就边哭边说出了缘由:

“我爹爹,他被一个叫九子的异端的人给杀了!”

这话说出来,白长生风云变色。

又是九子一脉!

“你们后来不是去了山东吗,怎么就被九子一脉···”

白长生说了一半,自己就住嘴了,当初朝廷的通告可也提及了此事,九子一脉已经扩散到了山东,虽然即使绞杀了大股人马,但还是有所伤亡。

这老天爷可真开了个玩笑,邀约一家去了山东,居然丧命在了九子一脉的手里。

那一天夜黑风高,九子一脉的人丧心病狂,穷途末路,正在砍杀无辜百姓的时候,朝廷的人马即使抵达。

也救下了邀月,而邀月的一家子人,全都死了,只有老父亲还在苟延残喘,口鼻溢血。

邀月悲痛欲绝,抱着老父亲哭天喊地,老父亲吐着血沫告诉她,北上京,寻长生,话都说不完就毙命当场了。

想当初邀月一家是作文房四宝的营生,老家也是在山东,坐大了买卖才来的北京,又因后事才折返山东老家的。

结果成了这么一条不归路,邀月几次三番都要自绝于此,但是被官兵给拦下了。

浑浑噩噩过了好些天,邀约才勉强打起了一点精神,但还是终日以泪洗面。

山东的一切都毁于一旦了,邀约触景伤情,又想起了老父亲临终的嘱托,这是不放心自己,让自己寻得出路再回北京。

打定了主意,邀约一路颠沛流离,这才到了北京。

谁知道一打听,才发现白长生算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而且名号早都响彻大江南北了。

可大家提及的都是北京小老爷和杰出青年,处于尊敬都直接提及名字,所以邀月才耽误了这么多事。

去了拐子胡同,但那里只剩下一处别院,空无一人,一扫听才听说白长生搬到了十八胡同。

路上的时候邀月心有忐忑,不知道旧日那个情郎还是否依旧重情重义,毕竟他现在已经今非昔比了。

就这么踌躇了好几天,到了一个茶楼附近,正是“烁古今”,看到那里人团拥簇,邀约也是好奇就凑了过去。

也看到了白长生,在暗处看那旧日情郎模样依旧俊俏,人也那般热心,这就再也控制不住了,才鼓起勇气来十八胡同找白长生。

邀月哭哭啼啼说完,脸色又红又羞,白长生看在眼里,叹息一声: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不留情面。”1

第252章:举杯邀月(贰)

邀月闻听此言,怔了一下,站起身来,颤抖着下巴道: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打扰你了。”

说完这话,转身就要离开,拂袖而去之际,泪挂两腮悲痛欲绝。

她不怪白长生这么说,因为一切都是因她父亲绝情而起,半点不饶人。

白长生却是拉扯住了邀月的手臂,沉默了一下,怅然道:

“来都来了,你又能去哪呢?一个女子在北京没有片瓦遮身,住在这吧,一切都过去了。”

白长生说完这话,邀月也站住了。

沉默了半响,这才回过身来,咬着嘴唇看着白长生道:

“你真的不怪我吗?”

“我不怪你。”

邀月听完,喜上眉梢,也不再那般绝望了,刚刚要说些什么,却觉得眼前一黑,就这么软倒在了白长生怀里。

“哎!邀月你怎么了!”

白长生吓了一跳,看邀月躺在自己怀里脸色苍白无光,眉头紧锁四肢无力,这是怎么了?

白长生并不懂医术,望闻问切也不如皮琵夏那般精绝,但眼下情况粗看一眼就知道肯定是体虚乏力而至。

邀月栽倒在白长生的怀里,白长生瞄了一眼邀月的身子,人怔了一下,有些恍惚,摇了摇头才问道:

“邀月你怎么了,别吓我啊。”

白长生摇晃着邀月的肩膀,过了好半天才让她醒过来,邀月虚弱地语气地说着:

“我···我···”

半天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不过白长生已经猜到了,看邀月这般可怜,可能自打她来北京,就没吃过什么像样的饭菜。

这才如此虚弱不堪,想到这里,白长生于心不忍,心头绞痛,赶紧把邀月扶好,让她稍等片刻。

“不用说了,我懂。”

白长生三两步走到门前,把门推开,朝着外面做买卖的那伙人大喊了一句:

“里面有人饿了!快点上菜!”

哗啦啦啦!

“来了来了,老爷您尝尝我的枣花糕,您最喜欢了。”

“老爷,吃包子吧!”

“老爷这有上好的玫瑰松露!”

···

白长生也没客气,一股脑全收了下来,这群人可是打着十二分精神呢,但凡有一点需要就会一拥而上。

自然他们也都是“大管家”安排来的。

虽然想着把悦而抢走,但在这之前,悦而还是住在白长生这里,所以这才好生交代,两头讨好不耽误。

毕竟“满清第一马屁”的名号不是白来的。

白长生收了吃食,把门一关,一句话都不多说就送到了邀月的面前。

邀月虽然虚弱不堪,几欲昏迷,可看到这一幕还是有点茫然了。

“长生他们···”

“你别管,吃就好了,先吃饭,过后再聊。”

邀月点点头,也没再说话了,接过白长生递过来的枣花糕,慢慢吃了起来。

白长生看着旧日的佳人,本是殷实富贵的家境,现如今竟然被害得如此凄惨,怎能不令他恻隐之心抖动。

当初也是因为这一段不了了之的懵懂恋情,白长生才下定决心不要结婚生子。

也没有对任何人提及,因为这段过往在他看来有些不光彩,有些耻辱的感觉。

虽然随着时间的推移,这感觉也慢慢淡化了,但白长生还是受到了深远的影响。

他的第一个心喜的女子,本想着结婚,但却是那样的结局,以至于到现在白长生都不能释怀。

这事情没有对错,只是缘分没到之前就尽了。

叹了一口气,白长生站起来让邀月多吃一点,自己去后面看看,说完就来到了后院。

刚一到后院,还没等他跨出门槛,就看到角落里有三个黑乎乎的人影。

白长生本以为是鬼奴,但转念一想不对劲啊,鬼奴没自己的召唤跑出来干嘛?

一猜就知道怎么回事了,白长生朝着角落里一声呵斥:

“三个贼罗汉,出来!”

那三个黑影一听,知道被发现了,也没再隐瞒就出来了,正是吴老三和吕不辰,居然还有悦而!

“你说你个小姑娘家家的,怎么现在也变得这么是非了!”

白长生恨铁不成钢,看来长此以往悦而迟早也要给他们带坏。

悦而嘿嘿讪笑着,赶紧撇清关系:

“我们是抱着祝福的心态看的。”

“嗯嗯嗯!”

吴老三和吕不辰连连点头。

早前吴老三扛着吕不辰出来,也跟他说了邀月可能是白长生相好的,吕不辰吓一跳。

俩人就在院子里面研究起来了,吵吵闹闹的惊动了厢房里的悦而。

悦而本来心情很不好,休息了一下午才稍微缓和了一点,也知道自己这事情不是一朝一日能解决的,这就索性放开了心绪。

听到门外吵闹,这就出来了,一问才知道是那人畜无害的白长生带了个小娘子回来。

三个人都起了鬼心思,这才在阴影里鬼鬼祟祟偷窥着屋内的两人。

白长生没好气也没追究,悦而这时候走过来:

“也是好事,她来了我也多了个姐妹,能宽宽心,反正看样子我俩是要住你这了,请出来见见吧。”

白长生听完这话,摇摇头:

“她又不是什么宠物,哪能宽心,看到她我也头疼不知道怎么办,现在她身子骨弱,你想见就进去自己招呼吧。”

白长生说完也没再搭理三个人了,回了自己的房间,他现在心思有点乱,不想在这磨烦。

心情有些不好,白长生说话的语气也有些不快,悦而听进去虽然大致猜得到但也不好多表示。

“怎么说话呢这是?”

吕不辰是个老好人,不想美人受委屈,听白长生话的态度有些埋怨,赶紧凑过来给悦而宽心。

悦而摇摇头,自顾自说道:

“无妨,是我说话不注意了,可能是他有苦衷,走吧咱们进去拜会一下这个新来的。”

吴老三不知怎么打了冷噤,新来的?你不也是吗?怎么觉得这地方好像有热闹要瞧了。

三个人就这么进了厅堂。

而屋子里,白长生面无表情,但眼神有些哀伤,他在回想从前,在想那段不了了之的恋情。

不停地叹息,白长生把衣服解开,露出了肩膀,回头看了一眼,那肩膀上,还有一道痊愈了的伤疤。

伤痊愈了,可人再也没能饶过那一天。

···

前因

“什么?开棺材铺的?”

邀月的父亲突然从椅子上坐了起来,手中的茶碗都掉在了地上,他刚刚和白长生见面,打听他来历的时候,白长生直言不讳说了自己的营生。

本来这说媒一类的事情,肯定要媒婆出面的,但邀月说自己的父亲乃是山东人士,还算开明,那些繁文缛节大可不必,上门提亲也稍微显得有些诚意。

而在这之前,老爷子并不了解,也没见过白长生。

他是开化,但还没到那地步,要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开棺材铺的,老爷子说什么都难以接受。

这事情传出去不仅挂不住脸,更让他觉得很耻辱。

眼前这小子眉清目秀,本想着是个什么举子秀才,不成想竟是个开棺材铺的,这可不行,说什么也不行!

“不行!坚决不行,给我滚!”

老爷子有些气急了,手中的茶碗也摔落在了地上,茶水泼洒在了白长生的长衫上,让他倍感尴尬。

“老丈,你听我说。”

“滚!不许再近我女儿一步!”

老爷子一把拽过来了自己的女儿,不顾女儿哭喊求情的可怜,脸上的胡子都翘起来了,人也扭曲了。

白长生那时候还不知道,老丈是个多么要强的人,白手起家苦心经营,才有了今天的产业,要他下嫁闺女,那是万万不能接受的。

老人把邀月拉过来的时候,稍带着推搡了一下白长生,白长生摔在了地上,肩膀正撞在碎了的茶碗上面,刺进了皮肉,让白长生痛入骨髓。

“嘶···”

白长生捂着肩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面似铁青一般难看。

老人愤怒不止,女儿啼哭不休,而地上的白长生经历了人生中第一次苦痛的折磨。

···

后果

白长生还在发愣,回想着从前,却听到门外那厅堂的方向,传来了阵阵盆碗摔碎的声音。

尖锐的声响打断了他的思绪,这是怎么了?1

第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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