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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鬼告状-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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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万念俱灰,也猜到了恶官差的手段,根本不想辩解,只求速死。

衙门老爷手持惊堂木,根本都没多审,更是不去问一个书生是如何把身经百战的押差给砍伤的。

惊堂木一拍,左不虞压入死囚牢,衙门外的老百姓大声呼喊老爷英明。

“大快人心!”

白长生只恨自己不能去帮这人伸冤,这也太惨了,这衙门口的老爷怎能如此糊涂?

闪到了死囚牢里面,白长生想是看看左不虞如何了,可刚一进去就看到左不虞正抱着一个人放声痛哭。

那是个老者,正是刘思才。

刘思才倒在左不虞的怀里,一席白色囚衣,脸上没有任何光彩,眼珠子凹陷了下去,他已经死了。

看来是年迈体弱,受不住囚牢的折磨,早都气绝。

左不虞进得囚牢才知道这悲惨的事实。

恩师对自己不薄,更是将掌上明珠许配给了自己,本以为是天造地设的一家子,羡煞旁人。

不成却被一个“明”字给毁了,白长生攥紧了拳头,胸口起伏不定。

左不虞满身伤痕,血迹横流,这时候刑房走了过来,来到左不虞的身边,一脸玩味的表情:

“小子,别嚎了,来吧。”

来什么?

左不虞不知道,也没心情,只是不住地哭泣,死死抱住老岳父的残躯不肯撒手。

刑房一看,这小子是不上道呀,立马变了颜色:

“得嘞,看来你也没钱,大堂不种黑豆二堂不种高粱,你这案子上上下下也没点表示,伤了我们兄弟不说还这吵得别人睡不安生,那就别怪咱不客气了。”

说完,一招呼,令几个手下走过来把左不虞拎起来,推搡着拉到了隔壁大号的囚房。

往里面一扔,把左不虞的手脚捆绑在尿桶边上,不上不下,这尿桶半人多高,把人锁在这里真是躺不得坐不下,只能半蹲着。

“好好招呼这小子。”

刑房说完,把门一锁就走了。

这大号的囚牢里面装着的可都是穷凶极恶的犯人,这里面谁能耐大谁说了算。

“谁狠谁是头”在这体现的淋漓尽致。

在那牢房里头,老大叫大板,因为他还有一层板子能睡。

排第二的叫草席,是说还有一层稻草能盖在身上取暖。

其他就是什么地赖青苔之类的了,越排越向下,这尿桶边上,是最没有尊严的。

一般只有是一分钱不花,进了囚牢还得罪刑房的案犯才会锁在这里。

大号里的人一看,新来了这么细皮嫩肉的小伙子,还锁在这尿桶边上,又让他们“招呼”,那还客气什么。

几个人走过来就开始撒尿,那气味让左不虞直欲作呕。

把头一别过去,老大走过来了,直接照着左不虞的脑袋上开始撒尿。

“干什么!”

左不虞羞愤大喊,都到了这等地步了,还被人如此折辱,怎能不恨。

老大一看这小子这么有脾气,话都没多说,旁边的草席和青苔就凑了上来一阵拳打脚踢。

一直到左不虞差点被打死,气都快散了,那老大才开口道:

“留他一口气慢慢玩,这么快弄死了多没意思。”

···

到了晚上的时候,左不虞再无任何思绪,只想着被快快提堂,押赴菜市口砍头也好五马也罢,都好过在这被人折磨。

鼻青脸肿口中溢血,想到自己经历的一切,左不虞和一旁虚无当中的白长生都有些恍惚。

“这是为什么啊,老天爷···”

死囚牢的窗户只是一块破烂掉的碎砖口,外面透出一轮明月,照得到青天白日,却看不清人心似铁。

左不虞心中苦涩,肩膀生颤。

可白长生没有去管他,因为他看到在那月光的缝隙里,好像伸展拉扯出来了一道身影!

居然从月光中显化而出,这难道是神仙吗?

白长生很诧异,更惊奇,看着那道身影在月光的笼罩下逐渐有了实体,越来越浓,越来越清晰。

那是一个人,白长生分明清楚,可就是看不清那人的容貌。

他是谁?

不仅仅是白长生,连左不虞都发现了这个邪异的身影。

“你···你是谁?”

那月中人凝聚了实体,居然开口了!

可他说出来的话,让白长生冷汗淋漓:

“我乃天道。”

“天道?你来干什么···”

“我来问你,想不想要报仇?”

那声音有一种蛊惑的魔力,拉扯着左不虞所有的幻想,勾起了他内心最深处的波澜···

他感受到了虔诚和希望。1

第164章:未来已来

白长生并没有觉得眼前这个人是神仙。

相反的他感觉这个人很恐怖,全身虽然散发着圣洁的光辉,却又被月光笼罩着。

但是太神圣了,这种感觉反而会让人生出一种错觉,这都是虚无的,都是假象。

白长生屏气凝神,想要搞清楚怎么回事。

那月中人抚摸着左不虞的头顶,让左不虞匍伏跪倒在地上,小声抽泣着。

“来吧,来吧,随着我,报仇,随着我,开启一片天地。”

那魔幻的声音在左不虞耳边不断缠绕着,像是在勾魂摄魄。

左不虞的眼光逐渐涣散了,好像是看到了什么充满了希望的场景,在那场景中有他憧憬的一切。

他看到了素娥。

素娥在冲他招手,好像是在召唤他过去。

可当左不虞刚要触碰到面前的素娥的时候,那场景却溃崩了,消失不见。

“素娥!”

左不虞惊声呼喊着,眼神慌乱,那月中人此时又一次开口了:

“想不想她活过来?”

这对于左不虞来讲,具有无比的诱惑力,他无法想象眼前这人到底有什么神通,但只要他能做到···

“求求你了,让素娥活过来,让我做什么都行!”

左不虞失声痛哭,他只想简简单单和素娥在一起生活,只想着阖家幸福的欢喜,而现在这一切对他而言,势如登天。

“好,我答应你,我会让素娥醒过来,可是···”

那月中人说出了一个代价,白长生却没听清他说些什么,当他凑过去想努力听清楚的时候,那人却已经说完了。

“这···”

左不虞有些震惊,不知道那月中人到底开出了怎样的代价,但是看得出很沉重。

“不虞···”

耳边传来一声女子的娇喘,好像是一场绮梦。

左不虞在这声音的召唤下,再没有任何的犹豫!

“素娥,素娥你等我,我一定要让你活过来,素娥!”

左不虞好像得了失心疯,哆嗦着口中不断重复着这句话,眼神愈发坚定,他投掷了一场豪赌。

这一晚的月光,照亮了左不虞的前路,却浑浊了人间是非。

白长生不知道那月中人到底开出的代价是什么,可现在左不虞的念叨却已经吵醒了大号中所有的犯人。

“睡不睡觉!作死啊你!”

老大低声呵斥着,发出埋怨的声音,这大号里所有人都睡着了,没人注意到左不虞做了些什么。

更没有人看到那月中人。

大号的恶老大说完这话,耷拉着眼皮瞄了一眼尿桶边上的左不虞。

就这么看了一眼,恶老大蹭地一下坐了起来,大喊道:

“怎么回事!你···”

恶老大不可置信地看着左不虞,只看到左不虞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尿桶边上站了起来!

那锁链已经被人打开了!

最可怕的是,他的手中,多了一把明晃晃地尖刀!

左不虞哆嗦着站起来,向着牢房中的恶徒们走了过去,眼神迷茫,却充满了未知的光芒和憧憬。

这一刻的他,是无解的。

白长生张大了嘴巴,他也没看到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难道是月中人施展的手段?

“原来是你。”

身后突然间有人说话了,惊得白长生赶紧回头,这么一回头,白长生又是倒退三步!

他看到一片朦胧中,在月光之下,有个人正对着自己!

他看得到自己!

不仅仅是看得到,而且那月中人还可以触碰自己!

明显笑了出来,月中人仿佛春风拂面,伸出一只手,推了过来,正中白长生胸口!

白长生无力反抗,他在这人面前毫无招架的余地,那一掌推来不急不缓,却叫人退无可退!

力道不重,并没有杀气四散的感觉,但掌心入怀之时,白长生感觉头脑一声爆裂的轰鸣。

看不清此人面貌,白长生已经摔倒了下去,身子好像塌陷到了地底,让他无法挣扎反抗。

沉沦地下之前,白长生想着再看一眼那左不虞,回过头,却只看到大号之内···

满地的鲜血,一把滴血的刀头,嗡嗡作响。

这片小世界,轰然倒塌了。

···

等白长生再次恢复意识,睁开双眼时候,发现自己来到了一片鸟语花香的地方。

这又是哪?

有完没完?

白长生失声叫嚷着,环顾四周,空无一物。

他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但直觉所致,那左不虞肯定还有故事,只是自己看不到了。

那月中的仙人又是谁?他怎么能看到自己?

难道这一切都是他故意做给自己看的,刚才那城中发生的一切都是一种旧日的映像?

好像是皮影,白长生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可不容他多想,这鸟语花香的世界有时什么地方,难道这里也有他需要去目睹的事件吗?

在这芬芳的天地间,白长生漫步着,想要找出些什么。

可除了溪流潺潺,这里并没有任何可疑的事物。

叮咚泉响,一处悬崖绝壁,青烟陡陡,草木不盛。

丁丁狢狢滴水瀑,弯弯曲曲绝壁枝。

看山前有青石千块玉,看山下有碧纱笼万烟。黑雾前红梅翠竹,绿柏青松,白云里涧深霾浅,走兽躬匍。

这好像是人间仙境般令人陶醉,白长生逐渐放缓了心绪,想要嗅一嗅这花香,实在难得。

“不!”

打远处传来这么一声凄厉的吼叫声,白长生被惊扰到了,赶紧张望四周。

只看到那悬崖的另一端,好像有人正在争斗!

果然!

白长生收回心神,知道这肯定有故事,极目远眺想要看个清楚。

悬崖对面距离他并不怎么远,所以看得清对面发生了什么,可等他看清了,整个人也都被震撼住了:

只听断地一声悲吼,白长生看到了一个汉子,胸腔插进一折断钢戟,洞穿其身,血涌如注。

那汉子的神情何其悲凉,兀自喘息着,而那一身秀袍,衣角处,正迎凄风摇摆。

再细看,那破损衣衫之间,透出血迹森森,看得此人之前经历了持久的鏖战。

而眼下,钢戟穿胸怕是再难熬过此劫了。

“带着他走···快走···”

汉子虚弱无比,艰难道出这一句。

却又见那唇齿间血沫凝珠,两眼光华黯淡,怕是再不过稍时,便是要身死道消了。

他在同谁说?

只见那汉子前面一丈之距,现身二人:

一男一女,胸抱一个婴童。

看那男儿堂武潇洒,那女儿柔情隽艳。

“不啊!!!”

道是英雄不过一美髯。

彼时堂武好儿郎,眼下却是悲愤交加。男子一声不甘怒吼,注意到了那汉子身受如此重伤,艰难留活却气息紊乱。

已然知其再难挺过今日凶险。

“快走啊!!!”

那汉子一口血沫再喷,竭力而挡,将那二人护在身后。

何故如此?

却见那汉子转身,暗藏负伤处,悲戚之色骤然而逝,正气凌然又发。

直面而立,傲然看着前方不远处。

白长生眯起眼睛,骇然试色,那是一阵凶伐而至的军士:

惶惶然白光森刃,茫茫间铁甲钢盔。

这一伙急行军袭杀而来。

马蹄嘶啸,震得天地臣服,兵将狰狞,看得人心胆寒。

倏尔间,有雨落,正是暮色暗沉。

亘古青苍,白日不现,好似同为不甘,如匍伏巨兽嘶吼般,怒啸这天地间无情不仁的一幕。

“轰隆隆隆!”

一声凌厉雷闪劈向大地,裂焦土寸生,惊百兽奔走。

那惊雷震彻过后,大军终是杀抵眼前:

“杀,他不行了,断不能留这三人。”

那凶暴行军正前,有一名悍然大将,端的是银铠亮甲,阴鸷枭杰。手持断戟半柄,沉声冷言一句。

看来那汉子所受之伤定是此人所为了。

“我们不逃了,不逃了,再也不逃了···”

那女子说话间,悲凉语气。

看汉子独挡万马,看怀中婴童啼哭,只能恨这苍茫人世的无情。

而环顾四野,只有断崖绝壁,青烟飘荡,绝望人心。

“不行!走啊!活着,活着给我们看到!不要让我等五步之血,白流于此。”

那汉子并未回头,踉跄间,再发一语。

而那威武男子,此时豹眼怒瞪,目眦淌血。

看到汉子如此捍卫,终是下了决择,拉扯了一下那女子衣襟。

“走吧···”

苍凉,痛苦,悲情···

再难有何言辞可以形容眼下男子的心境,而他却无路可退。

那女子被这轻轻一拉,也是妙身剧震,脸色凄白。

凄风苦雨痛彻大地,当二人仓皇逃去时,那女子回头看到最后的一幕:

是汉子决然跃身,独战万马,拼杀了三五招不过,却是力有不逮,被那钢戟钉杀在了地上。

至死前,吴老三都未曾弯了腰身。

无畏者,当无敌于天地。1

第165章:凄风苦雨

而当那对璧人逃抵悬崖绝壁处的时候,才发现这里也是绝路。

女子怆然,男儿苍髯。

难道这天地之间,真就再无活路了吗?

“人生到北,终是难逃一劫。”

男子悠然开口,看悬崖处苍石枯林,山险水恶,这就是最后葬身之所在了吗?

“天地不仁,看来这一条路,也不过是同样的结局。我累了,放手吧。”

那女子一席白衣,染血流襟。

伸手逗了逗怀中的婴童,柔薏轻点面颊,童儿破涕为笑。

红扑的小脸蛋儿上,两眼若梧子,小口如蜜潭。

男子未言一语,伸手揽过佳人腰,三人怀抱一起,婴童笑,人儿醉。

如此阖好一幕,却又能再经得多少遽倏枯槁?

“你看他多可爱?”

女子看着那笑面婴童,酥心柔起。

“怎么长得有点像你?”

男子也是笑了,用力揽了一下美人腰身。

而这一刻的坚强有力,已经值得女子用一生的温柔去依偎。

纵使江山不念娇,指天残月换酒钱。

如此绝望,又当如何?笑骂红尘也不过一纸心酸,二人相依,此刻静谧安好,再无旁人来扰。

黑云压城城欲摧,眼下无城有绝崖,远处大军,已然封堵裂四方,那大将挟风快马,那兵士刀刃淌光。

旗幡招展之际正步步逼近此处,如此仓皇亡命,今日终得是要清算因果轮回了。

“他们快到了。”

男子轻语,未见惊慌,去繁就简,二字坦然。

“嗯。”

那女子好似并不关心,只是怜爱着怀中婴童。

轰隆隆!

大军人未至,马蹄声先行。

“我要让他活下去!”

却见那女子忽而起身,坚决神色,抱着那婴童不肯放手。

又能如何?

男子看良人坚毅表,婴儿浑不知,可眼下这悬崖无处躲,终是一叹泯前路,神色坚决道:

“对,活下去,你们要活下去!活给这天地看,活给他们看!人间不留我,自有公道处!等他长大,再为我等报此大恨!偿此大愿!”

又当如何?

咻咻咻!

一阵箭矢掠过,伤了膝肘,擦了眉梢,却不见男子有一丝畏惧。只看他冲那女子点了点头,看了那婴童最后一眼。

绝然回身,单掌成爪,凭气凝成一把刀,护于胸前,大步踏起,冲向那袭杀而至的大军:

“活下去!”

这是男子最后一句话。

一行浊泪清两旁,万般不舍又奈何?

那女子抱着婴儿,看昔日许诺一生的男儿慷慨赴死,媚眼生哀。

而这一眼,别了百年···

那婴童不能言,大眼忽闪,半是好奇,半是依赖。

白衣女子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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