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不死以后-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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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还好好的，怎么一大早就开始闹起矛盾了？
他想到了伊利耶的坏笑，这该死的女人，肯定在挑拨托娅。
心里骂着，但对伊利耶他同样也没有办法。自己把他从沉眠里强制拉了出来，她的报复也是理所当然。
气氛实在太沉默，老西索回到控制台，显然还要做一些调试，现在这样无声的画面，沈航十分不适应。
“爱丽丝对撞机这么大，骨头社怎么将它抢走？”沈航朝两个女人问道。
“整个科索隆就是一台航天级别的超级母舰，骨头社抢爱丽丝对撞机，其实是将整个科索隆的控制权给抢走。而每年这个时候，老西索都必须去一趟巴德区，所以骨头社二天后，必定会来。”托娅回答。
“超级母舰？”沈航意外无比，继续问道：“那它能飞上天吗？”
“科索隆是人类最后的坟墓，母舰？他能飞出神秘之力所形成的新空间带？当它彻底完成后，只怕是巴纳姆拉一举埋葬所有人类的时候。”薇薇安冷声的插入，针对的是托娅。
“难道，死亡不是我们所向往的吗？”托娅看着她问道。
“我想活着。你想死的话，安落的沉眠之地能满足你。”薇薇安说。
托娅浅浅一笑，虽然很美，但也很冰。
“沉眠之地？切断神经泡在异味的福尔马林，自认为是死亡标本吗？就算你切断神经，不死人类也能在一月之内再次重生新得神经系统，照样还是会苏醒，你能做的不过是辛辛苦苦的不断去切断别人的神经，用自己的方法来做到假死，那样的死亡，不是我所要的死亡。”
“说的好像你知道死亡的感觉一样？你死过吗？”
……
两个女人又开始争论起来，沈航头很大，心里催促着老西索快点开始，不过老西索也不知道是不是突然要上大号，老半天还没点动静。
“别吵了，你们都不知道死亡是什么滋味。或许我知道，死了一切都没了，连作为魂魄飘荡的记忆都没有，我讨厌死亡。”沈航在他们争吵中间，最终还是大声的吼了出来。
薇薇安和托娅都看着他，随后各自转头不说话。
“哎呀呀，怎么我拉个屎，你们就这么热闹了。”终于老西索粗鄙的话音传了过来，沈航还真是料事如神的猜到了他的所为。
“少罗嗦了！要试验的话赶紧！”沈航抬头吼道。他可以确认一点，不管是伊利耶还是老西索，这群人都在看自己的笑话。
“这就开始了，薇薇安、托娅你们小心点，别将神秘之力运用的太高，我怕神秘之力会干扰到那未知粒子。”实验前，老西索提醒着。
两女点点头，而老西索开始倒数。
“十、九、……三、二、一！爱丽丝对撞机启动。”
呜……
随着声音落下整个通道里，响起了轰鸣声，地面开始颤抖。
“爱丽丝对撞机开始运行，输出功率百分之零点一，能量加热中。预计十秒后，产生对流冲撞。开始倒数十……”
通道里面，想起智能提示音。
沈航看到薇薇安和托娅纷纷露出凝重，他伸出了双手，张开来人一只。
“握住我的手。”沈航喊道。
两女同时望来，然后再彼此对视。
却都是选择了靠过来，与深沈航紧握双手。
“五、四、三、二、一！”
随着倒数结束，眼前的空气竟然出现了模糊状态，似乎有无数微小粒子奔腾而过，轰隆隆……
耳朵轰鸣，脑子都陷入混乱中，在粒子对撞流中，简直比身处暴洪中还要恐怖无数倍。
沈航已经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在这样的粒子流中，仿佛一切物质都被分解了。
沈航的身体，慢慢的被粒子对冲流给托起，浮在了半空，而薇薇安与托娅也同样的飞起。
薇薇安身上散发出金色的光芒而托娅这散发着琥珀之色。两个人为沈航挡住了强大的对冲，让他慢慢的有了些触觉。
沈航异常的感动，无论她们怎么争风吃醋，但她们心中都是爱他的。
这份爱，沈航不舍得，所以他也紧抓住她们，不愿松手。
或许是感动的原因，沈航的双眼再次变红，神秘之力再次觉醒。
他的眼中，看到了令他震撼的画面，无数的粒子化为一道道瑰丽的光速从身体穿过，如一场彩虹色的雨，极为炫丽。
“真希望这永远都这样牵着你们。”沈航深情的告白。
“不管梦露了？”托娅微微一笑问道。
沈航不答，自己就两个手，但却有三个女人……
第45 蛋糕、猫与女人
“我看到有些东西进入我的身体。”沈航换个话题，在神秘之力的观察下，他发现自己身体内多了些东西。
“沈航，将他们控制在你体内。”而一直观察着的老西索也同样发现，立即兴奋的吼道。
不过根本不需要他提醒，因为这些神秘粒子竟然朝着沈航的脑海里汇聚，沈航忽然看到许多古怪的画面，不过每一个画面都是零碎的，毫无连贯性。
“我脑子里多了一些东西，或许是我消失百年中的记忆。”沈航告诉他们。
“真的？你回忆起什么？”老西索赶紧追问。
“没有回忆起什么，只是多了一些零碎画面，就和一些相片一样，里面没有我的存在，大多数是一些古怪的风景，岩浆、陨石、黑烟……”沈航说道。
“我加大功率！”老西索立即说。
“你敢！”而薇薇安和托娅却是同时吼道。
“这是为了试验，不这是为了让沈航恢复记忆。”老西索坚持的吼道，不过他没有立即加大输出能源，因为不说服薇薇安和托娅，或许两个人会直接攻击爱丽丝对撞机。
“但加大功率，会有再次引发黑洞效应的可能，而且现在爱丽丝不是百分百的开启吧？加大功率会造成机械负荷，到时候又可能再次发生爆炸。”薇薇安冷声的质问。
“我就加大到1％！”老西索不愿放弃。
“你要加，我就直接运转第七形态。”薇薇安直接回应。
“靠！”老西索骂了一句，“不玩了！试验结束。”
随着他的话音结束，炫丽的粒子雨停了下来。
试验结束，三个人的身体从半空落下，沈航踉跄的差点摔倒，好在两女将他拉住。
他有点头晕目眩，后遗症不小。
“身体没事吧？”托娅关心的问道。
沈航点点头：“只是有些不适应，没什么大碍。”
“你真的记起来了吗？”薇薇安也问。
“不太确定，那些画面太零碎了，或许是我很久前从某些图册上看到的，毕竟我们的记忆太长了，哪怕丢失了百年也有着四百多年。”沈航说。
“你想继续试验吗？”薇薇安继续问。
“我想记起来。”沈航回答。
“下一次，我来监督老西索，那老家伙和巴纳姆拉一伙的，试验中会做手脚的。”薇薇安提醒道。
“恩！”沈航点头。此时老西索再次出现在通道里，粒子加速后，整个通道臂都变得异常炙热，沈航感觉到鞋底似乎烧焦，低头看了看，有点担忧脚丫子会不会也被烫伤。
而老西索下来时候，通道点上喷出了白色的寒气，不知道灌入了什么降温气体。
“走走走，薇薇安你还算科学家么？这点风险都不敢冒？”老西索驱赶式的招呼，同时还在抱怨。
“因为这个试验，你失败过，没人会相信你。”薇薇安冷冷的说。
“失败是成功他妈，或许这次我就能造出黑洞，把你们传回旧时代，你们阻止世界大战的爆发，从此改变人类命运。”老西索不知道是不是最近看多了小说，嚷得很不着边际。
一起出了实验室，老西索直接让他们滚出去，显然试验被威胁中断，他十分不爽。
沈航到不怎么在意，因为他也发现这些记忆恢复不怎么容易，不过这一次他发现自己得到了不少好处，那些进入自己的粒子，似乎激活了自己更多的神秘之力，这一次觉醒持续三十分钟后还没有消失。
他将这件事告诉薇薇安，但薇薇安却是皱起眉头：“如果这样，那么就代表你所获得的粒子，或许只是神秘之力，神秘之力有着很多形态，根本没有正常的形态，这样的话，不能证明你去过异界。”
“如果是神秘之力，那么为什么会在爱丽丝对撞之中再次进入沈航的体内？我所知道的没错的话，神秘之力每个人都是同等的吧？理论上每个人最高运用都能达到系统级，至于现在的差别，不过是运用开发的程度不同而已。为什么沈航还能继续获得神秘之力呢？这与之前所定下的神秘之力能量守恒定律不符合。”托娅没有与薇薇安争锋相对，而是同样的分析。
“当年的实验，绝对不是简单的失败。巴纳姆拉绝对不会为人类做任何逃生之计。”薇薇安冷冰冰的说道。
托娅微微皱眉，比起薇薇安对巴纳姆拉的质疑，她其实是信奉一派的。
不过事关沈航，她也没有为巴纳姆拉去辩护，理念的问题，不是她与薇薇安的斗争行列。
沈航也是摸着下巴，自己思考起来，三个人要走回去，自然很慢。
虽然托娅和薇薇安暂时因为实验的原因，暂时性的停止了斗争，不过随着沈航的双眼渐渐地恢复正常，两个人之间那种对立的意思又慢慢的出现。
后宫，原来这么难。
沈航在心里暗暗感叹着，他有些佩服自己所看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书，男主角一个个身边佳人环绕，如同远古时代的帝王一般，令人羡慕。
这种罪，自己犯下的，自然得承受。
回到餐厅的时候，人基本上都不在。
托娅提议去见一见第一小队的其他成员，不过薇薇安却是不愿意去，所以三个人只能在餐厅里僵着。
沈航闲来无事，就随着波尔做起小点心，朱丽娜趴在一旁观看，时不时回头看向对坐着进行着眼光对战的两个女人类，感叹道：“主人，我从来不知道你在外面原来还有其他女人。”
“你家主人在外面可不止一个女人。虽然只有三个确认了关系，但至少有五个关系不明。”波尔笑着告诉小猫咪。
哥特风的朱丽娜漂亮的猫眼显得很是鄙夷：“我可不可以申请换个主人？或者恢复自由猫民身份？”
“不可以。”沈航一边捏着饼干，一边朝她瞪眼说道：“他们够给我添堵了，你就别给我闹了。”
“喵！”朱丽娜叫了一声，一跃跳下灶台，显得很无聊的绕着厨房：“我有点想回去了。”
“过几天我们就回去了。”沈航回答，“朱丽娜，你不是很喜欢这里吗？”
“新鲜感过去后，我发现这里其实不如安落舒服。就算那里显得落后，但给我的感觉，那里是家，而这里只是个旅游。”
“是的，安落才是我们的家。不过对人类来说，地球才是我们的家，只可惜家里似乎容不下我们了。”沈航感叹的说道。
“你太悲观了。”波尔笑着说了一句。
而朱丽娜则是蹲下屁股，望着沈航，认真的回答：“虽然我看了很多人类的历史书籍，但我还是不了解你们口中的旧时代，同样也不理解你们口中的地球往事与地球的厌恶。”
“这些东西，你们不要去理解。其实你们不该把我们看做高高在上的种族，人类其实不过是有愧于你们的赎罪者，地球现在的所有生物都没有必要尊重任何一个人。”波尔搅着鸡蛋，刷刷的搅拌声中，他熊嗓子粗糙的说。
“你这个巴纳姆拉的信徒，我不喜欢这句话。”沈航朝他瞪眼，反对道。
“我所说的是事实而已，老沈，这就是我为什么选择变为熊的原因，因为我能感觉自己的罪孽没那么重了。”波尔对沈航道。
“那你准备娶个熊媳妇吗？”沈航问道。
“如果可以，我不介意。或许我还能繁殖后人。”波尔咧开嘴，很直接的承认。
“好吧！趁着我现在很闲，或许应该去大街上给你贴个征婚广告。”沈航被他的回答逗了些，笑着说。
“这可不需要你来多手脚，顺其自然。”波尔还是有点担心的阻止。
“这有什么，再造生物里三妻四妾是合法的，你或许可以找七个熊老婆，黑熊，棕熊，北极熊，大熊猫……哈哈！一定很有趣！”沈航笑起来，他觉得这样的画面很美丽。
“去你的。”波尔提起脚丫子一脚把他踹开，朱丽娜捂着双眼，不去理会飞出数丈的主人，继续观看波尔制作蛋糕。
“蛋糕？谁的生日吗？”朱丽娜问道。
“薇薇安的生日。”沈航从厨房门口带血的爬了进来，薇薇安和托娅对他突然飞出厨房，没有任何的注意，依旧在比拼谁的眼光更冰冷的对视，这样的冷战方式，都不带言语了。
“波尔，你竟然还记得薇薇安的生日？”沈航站起来擦擦嘴角的血，惊讶的问道。
“我也喜欢薇薇安。”波尔咧开嘴回答。
沈航却不在意的耸耸肩，看着蛋糕，干劲更足：“我也要亲手给她做个小蛋糕。”
他自知没法做出波尔的手艺，不过还是用心的在学习。
门外的两个女人自然是听到了里面的对话，托娅终于化开了冰山一般的表情，微微一笑的祝贺：“生日快乐，薇薇安。”
“谢谢。”薇薇安的表情依旧一尘不变。
两个人气氛缓和了一点，不再是互相盯着，薇薇安喝起红茶，托娅则用手环在发信息。
沈航偷偷的探出头，看到两人缓和了，也是松了口气。
为了让她们不再陷入冷战中，沈航看着朱丽娜吩咐道：“去那里，和她们聊天，任何话题都行。”
第46 最大的遗憾
“不要。”朱丽娜将脑袋摇得像个拨浪鼓，她情愿去闯安落森林也不想夹在人类女性不可理喻，难以理解的争风吃醋当中。
“信不信我把你毛给剃光！”沈航拿着菜刀威胁道。
“你！你欺负我！”朱丽娜委屈无比的说。
“老沈，朱丽娜小姐这么可爱，你怎么能这么欺负她！”波尔看到她可怜的小眼神，顿时插着腰训斥沈航。
沈航无奈，她实在是拿女的没办法，哪怕是一只母猫。
“好了！朱丽娜，我开玩笑。这些给你，帮我去缓和她们的气氛吧！”沈航从冰箱里，拿出了波尔珍藏的上好的三文鱼片。
朱丽娜挣扎了一下，最终还是选择了鱼。
“下次再威胁我，我就不做你的宠物了。”朱丽娜吃干净后舔着舌头走向了餐桌。
沈航自然是听话的点头，保证道：“以后再也不威胁你！每天都给你吃最美味的鱼。”
有鱼，一切都好说。
朱丽娜跳上了餐桌，坐到了两人的中间，薇薇安和托娅都看着她，让她十分不好意思，只能尴尬的低着脑袋。
“我忽然发现，我们争了这么多年，却都比不上一只猫。这上百年，我们陪在他身边的时间，有一只猫多吗？”托娅有些悲伤的说。
“我们的生命很长，如果一直陪在他身边，会厌烦的。”薇薇安淡淡的说。
“呵呵！你觉得会厌的话，让我来陪，让梦露来陪都可以。我们不在意陪他到厌烦。”托娅笑眯眯的提议道。
薇薇安给了她一个异常冰冷的眼神：“妄想。”
“我和主人之间，只是单纯的主仆关系的。”朱丽娜觉得自己才处境很尴尬，她不想惹得两位女主人不高兴，像个小丫鬟一般说道。
托娅微微一笑，伸手摸着她的脑袋：“真是可爱的小家伙，你的哥特裙子很漂亮。”
“谢谢，托娅女士，你的白色礼服也让我惊艳。”朱丽娜面对赞美的时候，总是会贵族式的礼貌回答。
“谢谢！”托娅也是笑着回复。
两个人开始聊起来，一人一猫聊的很轻松。
薇薇安却是不曾插嘴，安静的喝着红茶。
沈航不时的偷偷瞄一下，看到气氛和蔼，也算是放下心来，安心学做蛋糕。
到了晚上，安德烈、伊利耶等人都回来了。
所有人都收到了沈航传来的消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