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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相会于加勒比海-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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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302的客人,请问你今天早上有没有见过我的朋友?和我一起入住的那个。”   
 
  “曹先生,你的朋友已经离开。我看着他提着行李走的。”   
 
  “什么?那他有没有留言?”   
 
  “没有。”   
 
  坐在房间里,出云心头凌乱。   
 
  经世,为何不辞而别?   
 
  明明昨晚恩爱缠绵,尽表痴心。   
 
  出云坚信经世,他决定留下等待。   
 
  一连三天,还不见经世踪迹。   
 
  心烦意乱。   
 
  禁不住和方经婵联系,苏明夫妇存心躲避世俗,遨游加勒比海各处,根本没有留下联系方法。   
 
  出云心如火燎,终于再也坐不住。   
 
  事情古怪得没有道理。   
 
  他离开旅馆,决定开始寻找经世。   
 
  或,经世还不习惯被人所爱,他需要时间和空间沉淀。   
 
  出云发疯一般追寻,他跑遍和锦辉去过的地方,最后坐上飞机,直扑阿曼群岛。   
 
  那间偏僻小酒吧里,同样没有经世的身影。   
 
  出云失望。   
 
  无计可施下,只好再到方家别墅一趟。   
 
  “三少爷没有回来。”管家在大门处就给了一个失望的答案。   
 
  “那有什么方法可以联系方经婵?”   
 
  极度期望了解经世的方经婵,可以如上次那样给一个限期。告诉出云,某时某日经世就会自动出现。   
 
  管家笑着摇头:“二小姐现在度蜜月中,不想任何人打搅,没有留下联系方法。”   
 
  出云肩膀垮了下来。   
 
  管家同情他,请他在门口稍等。   
 
  一会儿,管家出来,说:“曹先生,二小姐我们是无法联系了。不过大少爷正在这里度假,他说了,如果你觉得有需要,可以见他。”   
 
  方经鸿在?   
 
  出云有点意外。   
 
  碰着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方经鸿,已经难得,不料还肯主动见他。   
 
  方经鸿在露天阳台上,穿一袭白色睡袍,拿着财经报纸,小圆桌上一杯香浓咖啡。   
 
  十分惬意。   
 
  此人继承庞大家业,事业如日中天,算得上是人中之龙。   
 
  方经鸿抬头,笑:“曹出云?”   
 
  “是,我是曹出云。”   
 
  他收起报纸:“久仰大名,请坐。”   
 
  “方先生,令弟曾和你谈起我?”   
 
  “从不曾,不过我知道你们有来往。”方经鸿坦然相告。   
 
  方家两兄妹,听到他的名字的第一反应,都是久仰大名。   
 
  这是方家习惯?   
 
  出云疑惑,坐下。   
 
  “我今天来,是为了经世。他失踪了。”   
 
  和方经婵一样,方经鸿毫不紧张,笑道:“失踪?”   
 
  “是的,清晨不知所踪,电话没有人接,无人知他下落。”   
 
  “你想找他?”   
 
  “当然。”   
 
  “恕我无能为力,经世要消失的时候,没有人可以找到他。除非他存心被你找到。”与方经婵同样的不在乎和漫不经心。   
 
  出云再度愤怒:“方先生,你不觉得正是你们这样的态度,伤害了经世,让他养成这种习惯?”   
 
  “出云,方家人并不脆弱。”方经鸿轻松地唤出他的名字,仿佛对他熟悉非常。“方家人可怕,无一例外。”   
 
  出云一怔。   
 
  “经世并不可怕,对我而言,他是命中的光。我爱他,珍惜他,不象你们,让他活生生被冷漠所伤。”   
 
  方经鸿忽然冷笑:“命中的光?你能肯定自己一生中命中的光只有一点?若不是唯一,怎能如此理直气壮,指责于我?”   
 
  方经鸿的话,正中痛处。出云再度一怔。   
 
  “经世为什么失踪?你要答案,去找经世本人吧。”方经鸿转头看海,且转移话题:“多美的加勒比海,这地方是为了经婵的婚礼而特意买下的。自从定下婚期,经婵每天都用一半的时间,对着这海。”   
 
  谈话没有结果,出云始终还是没有得到经世消息,反而更多了一点狐疑。   
 
  方家,其中似乎层层叠叠藏了不少蹊跷,待出云抽丝剥茧。   
 
  从方家别墅出来,出云茫然举目。   
 
  心空荡荡,经世踪迹渺然。   
 
  他不甘心,刚刚寻到的幸福,怎能消失得无声无息。   
 
  毫无理由。   
 
  搜肠刮肚,只有最后一个可能的地方。   
 
  在那里,出云忘记对锦辉的誓言,亲手带经世走进原本只属于他和锦辉的世界,奉上只有锦辉尝过的天上美食。   
 
  航运发达的今天,世界已经变小。   
 
  出云为经世奔波,再飞回香港,直奔小屋。   
 
  来到门外,才发现没有钥匙。   
 
  钥匙在经世处,他当日问出云要了,以寻找锦辉下落。   
 
  无声的门,默默挡在出云面前。   
 
  “经世!经世!你在里面吗?”   
 
  出云大叫。   
 
  没有回应。   
 
  无处可寻,出云垂头丧气回到公司。   
 
  珍妮一见他,立即说:“曹先生,方经世先生送了一件礼物过来。”   
 
  “什么?”出云精神一震:“在哪里?”   
 
  包装得很漂亮的礼物盒立即递到出云手中。出云一边拆,一边问:“那经世的人呢?为什么不留住他?”语气中有不假思索的责怪。   
 
  珍妮小心解释:“方先生没有亲自来,是派人过来的。”   
 
  打开盒子,里面静静躺着一条钥匙。   
 
  正是那小屋的钥匙。   
 
  这是什么意思?   
 
  出云只觉得迷雾越来越浓。   
 
  他拿起钥匙,冲了出去,只剩珍妮一人担忧地站在办公室里。   
 
  驾车一口气狂飙到小屋外,出云跳下车。   
 
  难道经世,就在屋中等他?   
 
  那他刚才为什么不开门?   
 
  出云心底,忽然泛起不祥感觉。他害怕,更加用力地扭动钥匙。   
 
  门开了。   
 
  “经世?你在吗?我是出云。”   
 
  里面空无一人,安静得令人害怕。   
 
  屋中四面墙上,写满密密麻麻的字。   
 
  鲜红的颜色,乍一看去,象道士作法的符咒。   
 
  出云吃了一惊。   
 
  出云,出云,出云……满墙都是他的名字。   
 
  一字一划,写得极为用心细致。   
 
  这是锦辉的字!   
 
  出云几乎要狂叫起来,他慌张地凑近,担心那些鲜红的颜料是血凝固而成。   
 
  幸好,不是。   
 
  他松了一口气,随即跳了起来。   
 
  锦辉,锦辉回来了!   
 
  他在哪里?他到哪里去了?   
 
  “锦辉!你在吗?锦辉!”   
 
  只有回音。   
 
  出云把整个屋子翻个底朝天,找不到答案。   
 
  锦辉回来过,他写下满墙的名字。   
 
  经世呢?他又在何方?   
 
  一屋子的字都在眼前旋转。   
 
  出云激动、喘息,渐渐安静下来,筋疲力尽,瘫靠在墙角。   
 
  他轻轻摸墙上的字,沉沉问:“墙啊,他们到哪里去了?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   
 
  墙没有回答。   
 
  惊醒出云的是手机铃声。   
 
  滴沥滴沥…………清脆悦耳。   
 
  “出云,是我,方经婵。”方经婵的声音,此刻听来特别优美动人,恍如天籁:“我已度完蜜月,回到阿曼的别墅,你找我?”   
 
  出云激动:“经婵,经世不见了,他什么时候会出现?”   
 
  “你当我无所不知?我已经说过,经世消失的时候,无人可以找到他。”   
 
  “求你告诉我,我一定要找到他。”出云满心焦虑,几乎哽咽起来。   
 
  经婵顿了片刻,才开始叹气:“出云,来这里吧,我们谈谈。”   
 
  “好。”   
 
  出云一口答应,挂了电话,再度直飞阿曼群岛。   
 
  自从认识经世,便是这样天南地北的连续往返来回。出云到达方家别墅时,已十分憔悴。   
 
  管家同情地看他一眼,引他到二楼露台见方经婵。   
 
  这是上次方经鸿见出云的地方。现在,方经鸿已经走了。   
 
  “出云,坐吧。”   
 
  出云坐下,迫不及待提问:“到底怎么一回事?经世和你,你们有什么瞒着我?”   
 
  方经婵品一口红茶,徐徐打量出云。   
 
  她忽然笑,真正地笑。   
 
  “出云,我警告过你,不要接近经世。”   
 
  “把事情说清楚,到底里面有什么蹊跷?”出云如被人玩弄的老虎,愤怒不安:“我有权知道。”   
 
  “经世就是这样,把麻烦惹来了,就不吭声地消失几月。”方经婵感叹,然后正色道:“出云,你以前可认识经世?”   
 
  “不,”出云摇头:“我们今年初识,经世的名字,我从前听都没有听过。”   
 
  “但经世早知道你的名字,不但他,连我,连大哥都知道你的名字。”   
 
  “怎么会?”   
 
  “对啊,鼎鼎大名的方家,为什么会这么熟悉你的名字?”方经婵的眼光,移往海平线,仿佛要开始一段极美好的回忆。“老土一点,说一个故事吧。这个故事,开头十分美丽。在一年前,维也纳有一个街头画家,他租住一个小阁楼,有时候到餐厅兼当钢琴师。”   
 
  出云顿时一震,失声说:“锦辉?你说的是锦辉?”   
 
  “这个人过得并不富贵,但很满足。他年轻英俊,总散发一种让人目眩神迷的光,把每一个遇到他的人深深吸引进去。”   
 
  出云沉声问:“经世遇到他?”   
 
  “不,遇到他的是我。”不用多问,方经婵脸上的甜蜜已经说明一切,她深深呼吸一口海风,继续说下去:“我被他耀眼的光芒迷惑至不可自拔,情不自禁亲近他,每天到他的小摊要他帮我画画,每晚到餐厅听他演奏。经世开始妒忌。”   
 
  “他爱你?”出云若有所失。   
 
  “不,他不爱我。”方经婵苦笑:“他说他不会爱上任何人。田锦辉,带着曹出云的爱,走遍天涯,自由自在。”   
 
  出云的头,仿佛被人重重锤了一下。   
 
  他摇头:“不不,我们已经分手。锦辉必定伤心绝望,远走天涯。”   
 
  “出云,他深信终有一日你会寻他。你的爱在他那里,已经要收也收不回来。你不曾见他自信的样子,真是无人可比的英俊。”   
 
  浪花起伏,拍打在出云带伤的心头,永不停止。   
 
  “我愤怒,无奈,死心之余仍不能忘记他,于是一意孤行选择有锦辉影子的苏明为夫。方家的人从来不能让人辜负,大哥知道此事,决定见锦辉一面。谁料一物克一物,方家人见到锦辉,竟然就如穷人见到稀世珍宝,再也不可自拔。”她静静凝望出云,最后绽放出一个凄绝的笑容:“结果,大哥爱上他。”   
 
  “方经鸿?”出云惊呆。   
 
  “比我更疯狂,也必定比我更悲伤。方家兄妹的爱,被锦辉抛之若敝,视若粪土。在他心中,天地只有一人,曹出云。大哥恨极,失去理智,把他囚禁起来。”   
 
  出云跳起来:“他囚禁锦辉?他……”   
 
  “锦辉一直试图逃跑,在他心里,只担心有朝一日曹出云寻他,却寻不到。经世更恨,他连失大哥二姐的独爱,誓言报复,一日夜里,救走锦辉,把他藏起。任我们怎么问,都无法得知锦辉的下落。”   
 
  “经世?”   
 
  “是的,经世。”方经婵冷冷问:“你忘记了,他也是方家人?”   
 
  一股冷意,从脊椎分散到四肢,让出云几乎打起冷战:“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海风吹来,抚得方经婵长发轻颤。   
 
  她笑得淡淡,居然有几分与锦辉相似:“当经世和你一同出现,我们终于不再追问锦辉下落。经世已经准备复仇,他要夺去锦辉最珍贵的东西。事情应该告一段落,我和大哥,决定不插手,静观其变。”   
 
  经世的精心布置,不过是为了让锦辉绝望。   
 
  他要让锦辉在一旁,默默看着出云如何收回只属他一人的爱。   
 
  出云震撼,无法置信:“你们怎能袖手旁观?你们不是口口声声爱锦辉吗?为何竟如此忍心?”   
 
  “田锦辉的心,天下只有曹出云一人可得。方家家训,得不到的,便要毁去。你忘记了?”   
 
  出云狂叫一声,吼声回荡在加勒比海上空。   
 
  “不可能!这不可能!”他撑着露台的栏杆,全身力气象被抽干:“经世不可能这样做。他怎会知道我会去那酒吧?怎会知道我会和他交谈?这不可能,你在骗我,你要耍计分开我们。”   
 
  方经婵不为所动,冷冷说:“那倒真是你自己送上门的。经世未决定如何报复,你就自己一头栽了过去,你一开口,他已经知道你是何人。游戏开始,直到得出胜负。”   
 
  “荒谬,完全荒谬。”   
 
  出云无法接受,不断摇头。   
 
  但心底,他知道方经婵没有说谎。   
 
  事情并非完全无迹可寻。   
 
  经世的脸,在他眼前晃动,举着酒杯说:“我们的相遇,是孽。”   
 
  经世哭着说:“不甘心有罪吗?出云,请不要和我说应该当一切美丽幸福,我渴望做点什么,让自己不再如此悲伤。你不知道,我有多么悲伤。”   
 
  出云当初如何回答?   
 
  对了,他说:“不甘心无罪。只要可以让你忘记悲伤的事,就尽情去做吧。”   
 
  一句话,打开送锦辉下地狱的大门。   
 
  方经婵淡淡的模样,与出云的激动全不相同。   
 
  得不到的,便要毁去。   
 
  锦辉不属于方家,他的被毁已成注定。   
 
  经世不下手,有朝一日,经鸿也会下手。   
 
  甚至是经婵本人。   
 
  悲哀而狠心的家训,逼经世做了侩子手,让出云当了屠刀。   
 
  “出云,我今天揭开谜底,是因为这是我唯一可以为他做的事。”方经婵看着出云,幽幽说:“他爱得那么真,那么纯,那么自信,这一切注定被毁灭,但至少曾经存在。”   
 
  出云双眼已经失去焦距,他喃喃:“经世,经世在哪里?我要问清楚,我要知道锦辉在哪里……”   
 
  他终没有见到经世。   
 
  撑着最后一口气,坐上飞机。   
 
  经世取了钥匙,把锦辉困在屋内。   
 
  偏僻的郊外,无人,电话已经断了,无人知道他在那里,除非出云不舍得忘记,前去怀念。   
 
  可惜出云负心,他答应经世,不再前去。   
 
  经世用这个残忍的方法,嘲笑锦辉的爱。   
 
  锦辉把他的思念,写在墙上。   
 
  密密麻麻,一丝不苟,如他的爱。   
 
  但锦辉最后去了哪里?   
 
  他离开屋子,是经世放他走?还是逃了出去?   
 
  出云在座位上大哭,众人侧目。   
 
  原来锦辉爱他信他,从未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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