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奸妃我怕谁-第2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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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索性推门而入,下一秒傻眼。
房间里空空如也,床榻上被褥全无,桌面上的灰,落了一层。
偏在这时,顾如是分明看到一支插在屋间梁柱上的飞镖,镖上缠着一张字条。
待她打开来看,上面分明写着,
‘寒子念就在巷外那辆马车上。’
顾如是猛然握紧字条,朝院外大喊,“风婆婆,你在哪里!”
回应她的,只有屋顶经过的乌鸦,嘎嘎嘎……
车厢里,段清姿再次撩下车帘,“也不知道顾如是在跟那个风婆婆聊什么呢,这么半天还不出来!”
“不管她聊什么都不重要,一会儿为夫进去,定能叫风婆婆改变主意。”寒子念抬手揉了揉段清姿的脑袋,自信无比。
就在这时,车帘突然自外面掀起,出现在他们面前的那张脸,不是顾如是又是谁!
“你们果然在这里!”顾如是眸底充血,她很清楚风婆婆失踪的原因,杂货铺子被寒子念发现,自然是呆不得。
可她不明白是,风婆婆既然换了地方,为什么不告诉她!
“是啊,我们在这里,怎么了?”段清姿一改刚刚焦虑不安之态,冷面看向顾如是,微抬下颚。
“你们来晚了,她不在。”事态这般明朗,顾如是也不藏着掖着,恨声开口。
寒子念微愣,须臾间眸色恢复如初,“她不在你很失望吧?”
“你不失望么!”顾如是嘲讽般勾起樱唇,“想来你们守在这儿,是想跟风婆婆见上一面,没想到她根本没有帮你的心思。”
看着眼前气急败坏的顾如是,寒子念冰冷一笑,“见她,是希望她莫要再插手寒门顾府之事,她同意,大家相安无事,她若不同意,我寒子念倒也不惧谁,现在她走了,说明她也并不是真想与我为敌,反倒是你,她走了,应该没告诉你吧?”
“寒子念!”
“顾如是!你害我不要紧,但你害死了我寒子念的孩子,不杀你,不是我碍于沈醉的面子不敢,而是我不想你死的那么痛快,你记着,我会将顾府灭的,干干净净,我会逼你再去乞讨!”寒子念说话时,紧握着段清姿的皓腕。
顾如是被寒子念眼底那抹深寒震慑住,眸子下意识转到段清姿身上,“师傅不会原谅你的!”
“你又怎知,我会原谅他。”段清姿漠然开口,眼中再无彷徨。
顾如是被寒子念跟段清姿噎的再没话说,狠狠撩下车帘,扬长而去……
提及丧子,段清姿情绪不由失落,即便顾如是走了,她的心情亦没有半点好转。
“为夫替吾儿记着这笔帐呢。”寒子念将段清姿揽在怀里,在她额间,深情一吻……
暗处,一抹佝偻的身影被黑袍罩在里面。
在她身边,蹲着一个小女孩儿,正双手拖腮,“婆婆,我们现在去哪里?”
“就在这淮南呆着,哪儿也不去……”风婆婆的视线自那辆马车上移开,落在小女孩儿身上,“乞儿这名字不好听,婆婆给你改一个?”
“不改,这是周叔叔给我起的名字,还有姐姐,若我改了名字,我怕她找不到我……”小女孩儿站起身,抬手扶上风婆婆的胳膊。
风婆婆十分赞赏的点点头,“不改就不改吧,你倒是个重情重义的孩子,也罢,跟着婆婆,日后我定叫你成为中原五国最有钱的女人……”
乞儿只默默扶着风婆婆向前走,她对‘最有钱’这三个字没有概念,她的人生在此之前,只有活下去这三个字……
皇宫,御书房。
对于蛊虫的出处,寒阡陌并没有给龙辰轩带来想要听到的答案。
依着寒阡陌的意思,宫里上至嫔妃下至宫女太监,根本没有这号人。
看着寒阡陌的信誓旦旦,龙辰轩眼睑微抬,“朕做皇帝这些年,江山楼真是越发不济。”
“楼主明鉴,真没有。”
寒阡陌扑通跪地,就差指天发誓的样子让龙辰轩深深叹息,“朕还记得自己当年宏愿,希望江山楼终有一日能与神沐堂匹敌,现在看,只怕这个愿望在朕有生之年,很难实现了。”
寒阡陌埋首于胸,暗暗回忆了一下,主子何时有过这样的宏愿?
当初创建江山楼的初衷只是为稳固大周朝局吧!
“罢了,这也不是你的错,起来说话。”龙辰轩先施威于寒阡陌,之后颇为语重心长,
“江山楼不能再这样颓废下去,朕听说红尘轩发展的不错,这两日你找个机会见一见红尘轩轩主,把想要招揽他们的意愿传达一下,看看他们什么反应。”
寒阡陌愕然,“皇上,这样会不会太冒险,咱们对红尘轩的人员分布并不清楚,贸然把他们招揽过来,后果难料!”
“但以江山楼现在的发展速度,你告诉朕,我们要何时才能超过神沐堂?”龙辰轩何尝不知道并入红尘轩有风险,但神沐堂已经参与国事,他若不未雨绸缪,后果才是真的难料。
寒阡陌沉默半晌,“还请楼主指示,并入红尘轩的底线是什么?”
“钱不重要,他们要多少都可以给,条件是,绝对服从。”
寒阡陌点头,“属下明日就去办。”
待寒阡陌起身,龙辰轩朝其挥挥手,命其退了下去。
此刻房里只剩下龙辰轩一人,他有些疲累的靠在龙椅上,眼底眸色愈渐深邃,就算并入红尘轩,江山楼依旧不能与神沐堂同日而语。
可他实在想不明白,一直独立于五国的神沐堂,怎么会突然参与朝堂之事?
它针对的是齐魏?
还是中原五国……
第六百六十一章那小子奸诈
且说苏若离自国师府回来,途经楚馆时便从后门钻了进去。
这些天发生的事楚林琅都有所耳闻,苏若离便未一一重复。
她来找楚林琅,就是希望能共同商量一个相对完美的局,把那人揪出来。
此人身上背负太多条人命,不把他揪出来,苏若离寝食难安。
还有就是,喝水。
“你有没有想过,那人既然选择朝云睿下手,便不该同时对付云水谣,云睿一死,云水谣在宫中地位骤降,所以云睿之死只会让人联想到你身上,留着云水谣,正好是给你找了个对手。”楚林琅身在局外,往往看事情更加通透。
苏若离已经干了三杯茶水,抬眸时点头,“确是如此。”
“那么就有两种可能,一是那人的失误,二是,那人对云水谣似乎也不怎么喜欢。”楚林琅欲言又止,抬手替苏若离倒满茶杯。
楚林琅相信接下来的话她不说,苏若离也能明白。
苏若离明白,且拒绝,“不行。”
楚林琅没有觉得意外,她自来了解苏若离的性子,“那就只能再想别的办法,这两日你别轻举妄动,惊了那人反而不好。”
苏若离抬起头,打了两个水嗝儿,“放心吧,我知道怎么做。”
就在苏若离欲走时,楚林琅突然开口,“这段时间卫无缺有没有联系你?”
如果不是楚林琅提起,苏若离几乎忘了这个人,“没有,他失踪了?”
苏若离问过之后就特别想抽自己嘴巴,卫无缺怎样她一点儿都不想知道。
卫无缺是什么人呢,唯恐天下不乱,乱的地方就有他!
不是苏若离不够朋友,实在是她这儿也是乱事儿一大堆,实在顾及不到卫无缺。
“他没失踪,只是一直在落霞山庄里没出来而已。”楚林琅淡声抿唇,眼底那丝落寞一闪而逝。
苏若离闻声了然,世间最苦,不过相思……
夜渐浓,满天星斗好似珠落墨盘,散着淡淡的碎银般的幽光,宁静而又深远。
城北黑市渐渐热闹起来,那些穿着各色奇形怪状衣服的人开始寻找自己的位置,将‘宝贝’迫不及待拿出来,企盼能卖个好价钱。
而这些所谓的‘宝贝’,都是些见不得光的禁物,是绝对不允许在白天里公开贩卖的。
这时,自长巷入口走来一人,黑色长袍裹身,头顶斗笠有黑色面纱垂下来,没有人能看清她的容貌。
如此装扮在黑市最为长见,既然想买的东西是禁物,买主们自然不希望有人看到他们的样子,徒惹事端。
此刻那抹纤柔的身影已至黑市中段,脚步停留在一位老妪面前,“婆婆有蛊虫卖?”
蹲在角落里的古婆婆闻声抬头,犀利且隐隐泛着绿光的眼珠在凹陷的眼眶里动了两下,略微吃惊,“有,这边请。”
古婆婆犹豫片刻,起身时将她身边的两个黑色罐子提起来,朝拐角处走了过去。
绕过拐角的地方,前面是一条短巷,巷子两侧各有四五户空房子。
古婆婆推开门,将那纤柔女子带进其中一个房间。
房门阖起之后,古婆婆将将转身便觉劲风骤袭,她还没来得及自保,已经受制于人!
“秋姑娘这是何意?”古婆婆惊讶不已,凹陷的眼眶里,那对眼睛陡然变绿。
“想要杀云水谣的人是不是你?”来者不是别人,正是秋意浓。
“老身不知秋姑娘说的什么。”古婆婆想要挣扎,不想秋意浓手间力道越发狠了几分,“呃……秋姑娘莫忘了堂主训斥,同门自残是要受到重罚的。”
“你也知道同门自残会受重罚,那你为什么要朝云水谣下手,她是神沐堂的人你不知道?”只要想到春桃死时的惨状跟云水谣绝望的神情,秋意浓便心生怒意,下手越发没有轻重。
古婆婆只觉呼吸异常艰难,双脚渐渐脱离地面,脸色亦开始变得紫红!
倏然,秋意浓松手一刻,寒光骤闪,三枚银针硬生插在地上三只墨绿色蛊虫身上,“古婆婆这是想拿蛊虫对付我?”
“老身只是自保。”古婆婆脱离束缚之后,双手扶在门板上,大口喘气,“虽然老身不知道秋姑娘为何如此暴躁,但我敢对天发誓,云水谣之事与老身无关。”
见秋意浓眼中寒冽愈深,古婆婆再度开口,“你应该知道,若真是我,那我一定是得了堂主的准许,便也没有骗你的必要,你找错人了。”
“可神沐堂里除了你跟君彦卿,再也没有人会驾驭蛊虫,不是你也不是他,那是谁!”秋意浓悲愤怒吼,周身杀气漫布。
“老身不知。”古婆婆摇头。
“你记住,倘若哪日让我查到是你,就算是重罚,我也无所谓!”秋意浓撩下狠话,尔后飞身,没入夜色。
看着秋意浓消失的身影,古婆婆长叹口气,须臾,视线落在暗处一角。
艳红色的华衣在月光的映衬下,越发显得高贵优雅,神秘莫测。
君彦卿飞身落地一刻,薄唇勾起一抹淡淡的无奈,“秋意浓不懂事,婆婆莫与她一般计较。”
“她这脾气着实大了些,但老身还不至于跟个姑娘家计较,便是看在秋云霆的面子,老身也断然不会追究。”古婆婆扫过地上那三只蛊虫,略有些惋惜,“杀云水谣是你的意思?”
“当然不是!”君彦卿当即反驳,“凤染修说是凤银黛的自主行为,跟任何人都没有关系。”
“凤染修……那小子是个奸诈的。”古婆婆上前两步,弯腰时粗糙且褶皱的手指抚过蛊虫,那三只蛊虫立时变作灰飞,风起微扬,没留下一丝痕迹。
对于古婆婆的评价,君彦卿深以为然,“凤银黛应该也不是什么大气的人呢。”
“老身知道,但凤银黛歪打正着,已将母蛊入心,且以身体养蛊,这点至今为止还没有别的人可以做到。”古婆婆提起地上的两个黑罐,“单冲这一点,凤银黛就有活下去的理由。”
第六百六十二章她最重要
君彦卿呶呶嘴,没再往下说,“婆婆打算何时带凤银黛离开皇城?”
“听堂主的意思,现在还不是时候,差不多凤染修何时离开,她便何时离开吧。”古婆婆行至紧闭的门口,伸出的手微微一顿,“想来堂主不日将会把保护凤银黛的责任落在左副堂主身上。”
君彦卿微愣,“她这么重要?”
古婆婆不再开口,推门而去……
已过酉时,悠荡在外面的苏若离终是回了锦鸾宫。
让她想不到的是,即便凤银黛胜宠之时,她的锦鸾宫也不曾被谁给掀了,不想现在她在这后宫支手遮天,寝宫却让人连门板都踹烂了。
“皇后娘娘……”见苏若离迈进院门,一直在院中低泣的紫鹃突然踉跄着过来,扑通叩在地上,“奴婢无能,没能替娘娘守住锦鸾宫。”
苏若离这几日受蛊虫之事困扰,心情本来就不好,刚好碰上不长眼的,正好有地方发泄了,“谁干的?”
“是……是德妃娘娘,德妃娘娘未时刚过便带了一群宫女太监过来,硬是把锦鸾宫给砸成这样,奴婢劝不住她……”借着月光,苏若离看到紫鹃双臂皆有擦伤,脸也肿了,唇角血迹那样鲜明。
“你跟本宫进来。”苏若离听罢之后面色无波,她没有按预想那般冲出去好好发泄,而是拉着紫鹃进了厅门。
内室桌边,苏若离取来药跟白纱,仔细替紫鹃包扎,过程中不置一词。
除了云水谣,这后宫里任何一个人,哪怕是凤银黛敢砸她的锦鸾宫,她都有办法叫那人好看!
唯独云水谣,她下不去手。
“娘娘?”见苏若离握着白纱呆呆坐在那里,紫鹃不免轻唤,“娘娘莫气,奴婢觉得德妃娘娘一定是因为春桃的死伤心欲绝,才会做出这样的糊涂事,您别怪她好不好?”
苏若离回神,搁下手中白纱,“你回去好好休息。”
“娘娘……”见紫鹃忧虑不已,苏若离拍拍她肩膀,“本宫自会处置。”
紫鹃知道自己越矩了,当下起身,恭敬退了出去。
一刻钟后,苏若离从锦鸾宫走了出来……
飞羽殿内,寂静无声,四处高台,只有一处亮着灯火。
殿内,云水谣一身华贵长袍,无比端庄的坐在主位,视线凝视着大敞的宫门。
她在等人。
终于,她等到了该等的人。
“本宫还以为德妃娘娘午后累的不轻,这会儿睡了呢。”苏若离神色悠然的迈进殿门,看到云水谣时,浅淡抿唇。
对面之人不语,淡漠起身,走下白玉雕琢的长阶。
没有在苏若离面前停留,云水谣绕过她,直往殿门而去,伸手亲自将殿门关紧。
倏然,在苏若离回头之际,云水谣已然跪到地上!
“德妃这是做什么?”苏若离眉梢紧蹙,心底微沉。
“求皇后娘娘助臣妾一臂之力!”云水谣音落时,重重磕头。
果然与苏若离所料一模一样,她就说,云水谣还不致是非不分,而且她就算是非不分也不该去砸锦鸾宫,而是去砸龙乾宫。
可就算猜到了,苏若离却不想答应她。
就像此前她没有在沈醉面前提起,亦果断拒绝楚林琅的提议一样,她从没想过再将云水谣拉入棋局。
云水谣一遍一遍磕头,天青色的理石地面上印出血迹,苏若离痛心之余过去搀扶,却被云水谣握住双肩,“皇后娘娘聪慧,必是知道臣妾所指,求娘娘成全!”
见苏若离不开口,云水谣再欲磕头!
“你知道这样做有多危险吗?本宫根本没办法保证你的安危。”这便是苏若离拒绝的原因,她何尝不知道若想设一个相对完美的棋局,云水谣是最适合的棋子。
可她也是整盘棋局中最危险的一个,因为她是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