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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盛世冠宠-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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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时候,他的生母还在,偶尔会在他们比武的时候站在廊下笑看他们。在他的印象里,母亲一直是温和又疏离的,清高的模样像极她尊贵的身份,也有几分相像司简。但是母亲是喜欢看他强大的样子的,因此在看到他和司简一起比武的时候嘴边有笑意的。

    母亲不允许他输,一旦他输给司简,一向温善的母亲便会在深夜用针扎他的背,一边扎一边骂:“孽子,孽子,孽子!”她反反复复念着那两个字,在他背后扎得鲜血直流,生疼生疼,即使如今他还觉得疼痛,那是一道道去不掉的刻在心上的伤痕。直到她去世,她也还是紧抓着他的手骂他孽子。

    他一直在想是什么让母亲不喜欢自己呢?不喜欢,是的,他能感觉的到母亲厌恶自己。自从有记忆起她就没有抱过自己。她把他丢给奶娘,叫他跟着父亲习武,叫他强大起来。

    母亲好像也是有病的,他有一次见过她在一间黑屋子里用一根红丝带勒着一个女人的脖子,嘴里一遍遍喊着:“叫你出来,叫你出来,叫你出来,叫你不守规矩,叫你不守规矩,叫你不守规矩……”她把那个女人狠狠勒死,然后一个人跪在屋内大笑:“这下好了,再也没有人知道我的秘密了,哈哈哈……”

    小小年纪的他觉得惊恐,浑身寒意,他颤抖起来。母亲出来发现他,脸上依旧在笑,狰狞地笑,像是被恶鬼掐住了脖子。她用冰凉的双手捂住了他恐惧的眼睛,喃喃:“不要怕,吾儿不要怕,娘亲会保护你,再也不会有人欺负你了,你要开心地活下去。”

    自那以后她就病了,躺在床上不能动弹,没过几年她便去世了。留下他一个人,孤单单在这个丑恶的俗世,让他一个人去面对那些无情残忍的东西,让他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上厮杀作战。

    刘扶萧想起往事,冷冷一笑,对着头顶的树枝龇牙。

    他定当要司简血偿当日的耻辱!

 第三十五章 山有木兮木有枝

    寻善在端华殿住下,司简派了白熙和书人两名女弟子专门保护她。

    寻善觉得严重了,坐在司简的怀里撒娇:“我有你怕什么?”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司简总是这样,把所有事情都考虑得面面周到,不肯有一丝的意外发生在她身上。

    寻善摸着他的脸,满足叹息:“得到你我何其有幸。”

    “有你才是我的福气。此生最大的福分。”

    寻善笑,指着面前的熏香问:“那是什么?”

    “提神的熏香。”

    “跟你身上的神似。”

    “嗯,怕你不喜别的,我便自己调了这些与我身上相似的香料。”

    “这算是送我的了吗?”寻善想起之前跟他要香料的场景,不免笑了,那时她还不知道自己是小白,因此记起那些存在脑子里的模糊影子时便会难受甚至嫉妒。现在想来觉得好笑,竟是自己在吃醋自己。

    司简点点头。

    寻善又道:“我们去看望外婆吧。”

    “好。”他扶她起来,给她穿上一件白色的薄披风,命人布置马车去了。

    唐年君正好请命进来,急迫道:“主子,西山有事……”

    话还未完便被司简打断:“什么事等到傍晚再说。”

    “主子?”唐年君吃惊地不行,嘴巴张的老大,“前方告急……”

    “我说了待到我们回来再讲。”

    寻善拉拉自己的披风,问:“司简不穿吗?”

    司简温柔笑:“你穿。”

    “好看吗?”

    “好看。”

    被忽略的唐年君脸色铁青,忍不住道:“主子,属下真的有要事禀告。”

    “我知道了,西山的事交给沧澜去办我很放心。”司简漫不经心道,一边拉了寻善的手出门。

    唐年君跟出去,几乎咬牙切齿:“主子,西山发生了一场爆炸,我们死伤众多,不仅仅是毒尸那么简单……。”

    寻善觉得此人甚是唠叨,不免插嘴道:“何必一口一个主子,你不烦吗?”

    唐年君闻言额头青筋都要暴起:“颜寻善!”

    他差点就要骂她红颜祸水,自从主子娶了她,主子整日荒废只顾陪她玩笑,现在连西山大事都不管了。

    司简摸摸寻善的头,笑意亲切,对唐年君道:“她说的极是,你回去吧。沧澜不会辜负我的托望。”

    唐年君脸色难看,恰好三娘过来,俯身道:“主子,马车备好。”

    司简牵着寻善过去。

    唐年君气愤道:“三娘,主子是要被颜寻善迷晕了。”

    “胡说八道。”三娘斥道。

    唐年君觉得自己头都要炸了,“你们一个个帮着颜寻善讲话,果然是……”他欲言又止,甩袖离开。

    一边,寻善坐上马车后,不放心问:“西山没事吗?”

    “无碍。”

    “那个沧澜是谁?”她印象里对那个男人极其陌生。

    “他是我在你生病那段时间认识的。”

    “难怪并不相识。只是他既不是管事也没听说他在青霜担任什么职位,那他做什么的?”

    司简摸摸她的脸,笑眯眯道:“你猜。”

    寻善闻言皱起鼻子,“我如何猜的到?”

    “小白不是可聪明了吗?以前能知道自己挖个洞跑到外头去玩。”笑里带一丝揶揄。

    寻善忍不住扯了扯他的长发,嘟起嘴巴道:“那你还晓得我很记仇吗?”

    “自然记得,记仇,”顿了顿,在她面上落下一吻,“也情深。”

    温柔宠溺的眼神,愈加显现得深情细腻。

    寻善面上一红,赖进他怀里,“我记得司简和小白,其他人一概是模糊的。”只还记得两个朝夕相处的人儿罢了,还有好多影子被她自动忽略在了记忆深处。

    对了,她的记忆是一块块不完整的,就像是一根被扯断了无数截的绳子,那些碎片掉在哪里也不知道了,她只是胡乱走着,看到哪些就捡起来,磕磕绊绊,哦,她还很幸运的找到了一大条还连在一起的绳索,她很高兴地想要把它同那些碎片连结起来,可是完成不了。她其实是很沮丧的,但是当看到那条唯一还完整些的绳子的时候她又很开心,她把它抱在怀里,一遍遍对自己说,我还有它呢,我不孤单。然后催眠到最后她变成了一个很满足的人了。但是那些满足是建立在她闭眼的基础上的,她不能张开眼睛看到其他零碎,否则,她会崩溃。

    司简摸着她的头,轻声道:“你有我,有我便好。”

    山有木兮木有枝,小白有司简便足矣。

    到了那片林子,他们依旧下车换了一匹快马,司简抱着寻善上马一路驾过那片迷雾深林。

    寻善一直睁着眼睛,她什么也看不到,白茫茫一片,她拉着司简的袖子,轻声问:“你找了多少师傅来布置这里?”

    她知晓,那是他怕有谁找到沛庄。沛庄是个很重要的秘密基地。但是司简还会害怕谁呢?她想了想,脑子里闪过一个朦胧的影子,好像就是那个人吧,看不清楚,只听到一个声音,他在笑,笑得魅惑至极,对,就是那个声音在她和司简成亲前一遍遍告诉她不要嫁给司简,叫她逃走,然后,她听话地跑掉了。那真是一个疯子,竟然敢离间他们,要换在从前她定要取他脑袋。想着她又困惑了,为何要取他性命?她之前有武艺吗?好似是有的,她的一切本事都是司简交给她的,练剑的时候还手把手的教呢,明明他才比她长了四岁,为何他何事都能懂得全分呢?

    “司简,”她不免又说,“我是不是很笨啊?”

    “不笨,小白能知道这里布了阵法。旁人只会觉得自己鬼打墙了。”

    寻善伸出手去触摸他的脸,沿着他深邃的轮廓细细描摹。“外婆知道我们成亲了会不会很开心呢?”

    司简的嘴唇在她温软的手中颤抖了一下,“小白。”呼出的温热气体让她的手掌痒痒的,她忍不住笑起来。

    司简道:“听我说,不管发生什么,都要相信我,我一直都在你身边。不要去管他人说些什么,你不确定了就看看我的眼睛,一定要冷静下来知道吗?就像你救红尘一样,不要犹豫,冷静地相信自己的判断和直觉。”

    “你好严肃,我怎么会不信你呢?小白最相信司简了,也最喜欢司简。”

    她的手指摸到他的眼睛,他的睫毛划过她的指尖,她想去亲吻他的眼,却错了位置,吻在了他的眉梢,微凉的带点寒意的眉,在她唇下像是一株雨露生长的小草。她叹息一声,嘀咕:“怎地摸不准位置呢?”

    司简道:“路陡,颠簸了一下。”

    他的容颜深刻她脑中,又怎会记错呢?寻善开心一笑,“原来如此。”

    再一晃,寻善看见了满眼的阳光,金灿灿地照着他们。

    青翠的草地,古朴的农庄。一切依旧熟悉不变。

 第三十六章 外婆生气了(二更)

    寻善下马奔跑,张着手臂,一股脑儿钻进外婆的院子。

    “外婆外婆!小白回来了!”

    何老太从花卉中转身,笑得满脸褶子都在颤抖。

    “小白,乖孙女!”

    寻善抱住老太太,又亲了亲她的满头银丝,扶着她坐在凳上。

    老太太说:“今儿怎的疯疯癫癫的,又和以往一个猴样。”

    司简正从门外进来,玉兰花瓣落在他肩头,他用手拂去,笑意清淡。

    寻善看着那个男人,笑容大大:“外婆,今日小白和司简来您这儿要告诉您一个消息。”

    “是什么?瞧你这般开心。”

    “我和司简成亲了!”

    寻善朝门边那个男人挥挥手,眼角眉梢是掩不住的欢喜,她的心里像是下着一场洁白纷扬的玉兰花瓣雨,她恨不得告诉全世界她嫁给了世上最优秀的男子为妻。

    当她回头看外婆以为她也会如自己这般喜悦的时候却意外看见了老太太脸上冻僵的笑痕褶子。

    老太太并不开心,甚至起了怒意。她浑身都抖起来,手指颤颤指着寻善,脸上是一波胜过一波的惊惧之意。

    寻善看不明白。“外婆……。”

    司简走过来从身后拥住寻善,对老太太道:“她没骗你,我们成亲了。小白是我妻子。”

    “混账东西!”老太太大喝一声,操起身边拐杖就往他们身上打去。司简随即抱着寻善旋了个身,拐杖毫不犹疑重重落在他后背,在如雪白衣上留下一个黑色的脏印子。

    老太太还不解气,继续挥着拐杖打,一边打一边骂:“打死你们这些不孝子,说了那么多的叮嘱还是没用,小白年幼又生了病不懂事就罢了,小简你也跟着胡闹,小白娘亲死前是如何跟你讲的,你统统都忘了吗?你怎能跟小白成亲呢?小白她……”

    寻善大叫:“外婆好生奇怪,为何不让我和司简成亲?我偏不,我和司简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有朝一日就是要在一起白发苍苍的!”

    老太太一抽搐,拐杖掉落在地。

    “小白。”司简阻止寻善再说下去,回头,见老太太失去力气坐在地上痛哭,不免眸中一沉,松开寻善上前欲扶起老太太。

    老太太推开他,狠厉道:“赶紧给小白一纸休书!”

    “外婆!”寻善尖叫,“你这是棒打鸳鸯!”

    她眼见司简身后一道道黑色棒痕,又气愤道:“外婆这些年也是奇怪,我不过生了一场病,回来再看外婆外婆怎的跟变了一个人一样?简直不分青红皂白乱打一气!司简也算是你从小看着长大的,你怎么打得下去手?”

    “孽障,住嘴,我老婆子打得就是你!”

    “你打啊,你打我啊,我娘知道我在地上这般受委屈她一定不安生闭眼!你打死我好了,我要跟司简在一起!”

    寻善也是个犟脾气,伸直了脖子毫无畏惧。

    司简道:“小白,不得胡闹,还记得我来之前怎么跟你讲的吗。要冷静下来,外婆年事已高,容不得我们折腾。”

    寻善轻哼,朝天翻了个白眼。老太太简直被她这副模样气死,捂着胸口道:“不孝子不孝子……。”

    老太太捡起地上的拐杖就朝她扔了过去,恰好砸在她脚上。

    寻善瞪大了眼睛尖叫一声,满脸不可置信。“外婆,我是你亲外孙女啊,你是要杀了自己的孙儿才罢休吗?”

    “那倒不必,孽障,你只要同小简签了休书即可。”

    老太太眼里显出冷漠的神色来。

    寻善欲哭无泪,“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她大喊,“早知如此我就不来看你了,惹得自己一身是非。”

    “可以,”老太太也冷淡道:“往后都不用来了,老婆子一人在这里活得不错,哪天老婆子下葬了就来插一柱香即可。”

    她自己从地上站起来,再捡起拐杖转身往屋里走了。

    看着老人颤颤巍巍的背影,寻善的眼泪掉下来。“外婆从来不这样子的。即使以前追着我满山跑也不会真打我。”

    小时候外婆老叫她小猴子,因为她那时长得瘦小又爱调皮。

    外婆的存在是她爹不知道的,她和司简从扶季宫跑出来就到外婆这里来,外婆看到他们总是笑脸相迎的。一日一日,一年一年,他们长大了,外婆苍老了。而后扶季宫变,她大病一场,司简主掌青霜。

    物非人非。一眼苍茫。

    司简拍拍她的背安抚她:“有我在。”

    “外婆不可理喻。”

    “她是外婆,是你在这个世上唯一存在的骨肉相连的亲人。”

    就是因为如此,她世上唯一血脉相连的亲人,他也把她看成至亲,不仅仅是爱屋及乌,而是外婆也曾善待过他。

    依稀记得,许多年前,两个孩子一起挤在老人的怀里,懒洋洋晒太阳,老人和蔼亲切地给他们讲故事。一个孩子调皮,爱动手动脚,另一个安安静静,眉目温和。多美好的日子,被夕阳镶成一个金圈,放在回忆里永不老去。

    这些,寻善多半忘却了,她嘟着嘴,看着司简身上的伤痕,眼泪直掉:“司简,痛不痛?外婆也真下的去手。”

    “不痛。”他没骗她,外婆年事颇高,能有几分力气挥动拐杖?再者诸多气愤也全抵不过心底的疼爱。

    两人坐在太阳下,寻善去拉他的袖子,“脱下来,脏了,真难看。”

    司简轻笑:“你洗吗?”

    “我洗就我洗,你别嫌洗不干净就好。我之前也还在浣衣院干过活。”

    司简闻言不舍的摸摸她的发,“辛苦你了前些日子。”

    “没事,我是打不倒的小白啊!”女孩龇牙,明眸皓齿的模样,兀自天真。

    司简将外衫脱下来,寻善拿去放进一个盆里倒水。往桶里倒水的时候她见一旁花圃里开了一朵鲜红欲滴的花,不禁好奇:“司简,真好看。”

    那朵花生成七瓣,花瓣红若血液,下垂,呈丝状。叶灰绿,狭长无纹,竟光滑的紧。细长的根茎呈透明的粉绿色,几乎能看到里面缓慢流动的液体。阳光下,这株植物竟美艳到诡异。

    寻善不自觉伸手想触摸它。

    司简唤道:“别动。”

    寻善的手指停在空中,竟不舍得收回来:“这是什么花?如此妖艳。”

    “外婆自己培养的花种。”

    寻善垂涎得眼睛都移不开,问:“我能带回去吗?真好看,我要养着它。”

    “移栽怕是活不长久。”司简眯起眼睛,“叫外婆多栽几株,我们过来看。”

    寻善手指痒痒的,索性不再看,专心给他洗起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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